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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五章 福祸相依

    王乐乐在船上喂被王钟抢夺来的小鳌拜,这婴儿仿佛怎么都吃不饱一样,一十时辰之内吃了四五顿,十几斤羊奶,吃完就拉,忙得王乐乐不亦乐子。

    “这婴孩被鳌龙附身,难怪这么能吃,老哥真是的,抢这这么一个婴儿来,还说是鳌拜,莫非还真要养大不成?我可没这个耐心。”

    鳌龙本是上古龙种,体积庞大,食量也大,每日潜伏在水底,要吞食数以千斤的鱼虾蛇类,元神附在婴孩身上之后,那上古龙种独有的本命元气不停的改造着婴孩的身体,逐渐带有了鳌龙的特性。只不过王钟如今修成天妖真身,每日要吃的东西,与鳌龙也不不相上下,都是非人的存在。

    肉身越强,所产生的精血充足,炼精化气所产生的本命元气就越多,用来凝炼天地熬气,壮大元神,修炼道法就越快,越厉害。修行之人,就算凝炼了元神,也不可失去肉身,否则没有了本命元气的来源,再也不能进步了。

    若偶尔夫去了肉身,又找一具,大半都没自己本来的好,如找不到好法体,附在一个凡人身上,还要费尽心机打通经脉,法力起码倒退数十年。

    “少主怎么还不上来?”聂小情一面抱起小鳌拜撒尿,一面盯着水面。

    王乐乐看了众小情一眼,“这聂小情果然是漂亮,传说之中,是与宁采臣有一腿,后来被黑山老妖抓去,宁采臣与燕赤霞去救,后面便有不同的结果。不知道哪个版本正确,如今我却是知道了。原来是被老哥这个黑山老妖双双将生魂收走,永世不得翻身。看来结局都是悲剧呢。”

    想到“悲剧”这两个字,“我们穿越到这朝代来,老哥一心一意要抗天道运转。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个悲剧呢?”王乐乐突然机灵灵的打了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聂小情问道。

    “小情。”王乐乐仰面望天:“你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当今明朝内忧外患,自洪武开国,就有六人弊端,一是骨肉相残。建文,永乐靖难一役,各起人军。好不容易平息下去,还没过几十年,朱高煦与宣德又是叔侄相残,耗费无数钱粮,死了无数人,元气大伤。白白动摇国本罢了。二是外族祸害,沿海倭寇,红毛鬼子,关外草原元朝蒙古余孽,满州人,耗费的银钱也自不少。三是阉党祸害,刘谨为最。四是奸贼伪懦横行,如那嘉靖朝海瑞。只图清名,能力全无,饿死女儿这也不去说他,若磋上官司决断,更是好笑,穷人与富人官司,不分青红皂白,必定要判穷人赢。似这样一个伪儒,居然留得清名,还受儒者效仿,岂不是荒谬,五是宫闺恃宠,祸乱朝政,这个历朝都有,不去说它。六是流寇殃民,如白莲教一帮匪类。”

    “饶是有此六人弊端,明庭千疮百孔,这也不是灭亡的根本,若要灭亡,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呢。老夫爷若是风调面顺,那还能支撑,若是降下水,早,蝗,地震等灾祸,流寇四起,立刻似那朽木遭伐,大履立倾,社稷神器易于人手。正所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和不如地利,地利不如天时。想当年兵家大宗师诸葛武候,兼兵,法,道,术数,墨,等百家之长,已经是神仙一流,有通天地手段,还不是陨落五丈原上,不能逆天,何等的悲情!”

    王乐乐大吃一惊,没料到聂小情有这样的见识。

    “小情,实不相瞒,天下将乱,我与你娜姐也有逐鹿的意思,你看如何?”

    “怎么,小姐还想要当皇帝?”聂小情睁大了眼睛,满肚不可思议。

    “那又如何,武则天还不是女皇帝,”王乐乐皱了皱月头。

    “如今不同呢,小姐,那时是唐,自宋以来,朱熹一干人做理学,把男尊女卑推到及至,早就深入人心,女人怎还能做皇帝,就算做了,天下人都反你,那也设什么意思。除非杀尽天下儒者,才有一丝希望呢。”

    王乐乐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如自己现代,皇帝早就是封建的代名词了,要是当政者突然宣布自己要做皇帝,那肯定会被人打死,袁人头就是最好的例子。

    “走一步算一步吧!老哥也快上来了。”

    两人正值说话,一面等王钟上来,突然,自西边一道墨金色光华破空飞来,刹那间就近了,看见河面几艘大木船,顿时停了一下,似子在犹豫,突然发出一声冷哼,落进远处水中,两边地水被墨金色光华冲开,宛如快船破浪,波涛汹涌,一时之间,木船拍晃,王乐乐哎呀一声,立足不稳,险些掉进了水里。

    顿时大怒,把手一扬,一条白光射出,朝冲水破浪的墨金光华绞去,这口白金剑XXXX昆仑道人的生魂,已经能够运用,王乐乐早就运用了心法如今使来,更是得心应手。

    “哼!找死!噫,青城飞剑?”墨金光华一个冲上,只见一团半亩大小的墨运之中包裹着一口金光闪闪似梭的东西,两三丈长,又似一叶罩了斗篷的扁舟。

    白光一冲进墨云中,立刻消失,王乐乐大吃一惊,飞剑像是失去了感应。

    “难道这头鳌龙被青城地人盯上了?”一个照面,收去白金剑,墨光似乎很急,也不多说,一头扎进水。朝下面去了。

    王钟此时,正将天妖真身沉进水底,寻找鳌龙地肉身,辽河水远比黄河要来得清澈,河中央深处,足足有三十几丈,百多米,游鱼如梭。水光如镜,澈澈泛波。整个人就如被封在一块水晶之中。

    运秘法感应许久,王钟才在河床之上发现两亩田般大小得窟窿,黑沉沉,直同向下。闻一闻,有鳌龙的气息,立刻跃下,只见两道绿光,两道红光,仔细一看。那巨大鳌龙肉身正躺在洞穴底部地淤泥里,完全呗覆盖住,只有两只眼睛与头上双角放出光华。身体是一动不动。

    “给我上去!”一把抓住鳌龙边缘,双手一提,生生把鳌龙提了起来,这鳌龙虽然有一万多斤,但王钟天妖真身力气极大,毕竟是实体。比元神更能驱物。是以王钟亲自下水来寻。

    举起鳌龙肉身刚刚出了淤泥,到达河床,突然感觉水波动摇,似乎有什么东西冲下,猛然就见一大片墨金光华直压下来,上面地水似乎有千万斤,“留下这鳌龙身体元神,留你活命!”

    “太墨金鳞飞天神舟?”王钟一见。突然冷笑,手一松,把鳌龙扔下,双手先招了一招,随后一扬,天魔狼牙剑祭出,白深深地剑光一下刺进墨云,叮当一声,与内的金鳞扁舟碰了一记,居然没刺进。

    “魔门飞剑,上面又是青城弟子?”金鳞扁舟里似乎坐了人,眼见飞剑刺不进去,冷哼嘲笑一声,飞出一片蓝汪汪地精光,与天魔狼牙剑杀在一起,王钟运足目力,见那蓝汪汪精光是一口月牙弯刀,当下一口元气喷出,绞了一绞,狼牙剑光立刻大盛,白深深光华立刻紧紧裹住弯刀。用力一绞,立刻断成两截。随后成了碎片,点点蓝光随水飘荡。

    “该死!那人不知道王钟使的地是天魔狼牙剑,见刺不进金鳞扁舟中,以为飞剑不行,便把自己修炼的蓝月弯刀祭出,哪里知道,一下就被绞碎,顿时才知道厉害,立刻怒吼一声,运转金鳞扁舟要将王钟撞击成粉末。

    “借来的法宝,也敢称雄!”王钟似乎胸有成竹,又把手招了一招,哗啦一声,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从水上飞下,初始只有几丈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就是百米长短,身体如蟒蛇盘圈,把那半亩大小地墨金光华圈在中央,龙头下击,鳞爪交错,就在水中翻腾。

    这青龙是穹荒旗上的乙木精气凝聚成龙,本来放在法坛上镇压,王钟信手召来。青龙入水,借水生木,本身龙气又有水性,一入水威力大增。

    那金鳞扁舟的来历王钟也曾知道,原名为太墨金鳞飞天神舟,乃是墨家两大法宝之一,另一件就是游僧申甫的太墨银鳞地鲤鱼。一个飞天,一个遁地。且防御非常强悍,王钟天魔狼牙剑只能发挥十分之一威力,刺不进去。舟中的人乃十初借神舟,不知道厉害,判断失误,结果吃了大亏,把一口苦炼地蓝月弯刀葬送。

    当初申甫闯进七杀魔宫,后来王钟问了黑山老妖来历,知道墨家地事情,在成化年间,太墨金鳞飞天神舟被五台山邪剑宫宫主混邪老祖夺去,持有者也被杀死,那混邪老组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墨家势微,一直无法夺回,后来曾放出话来,如若谁帮忙夺回,其传人便帮谁效力。

    这些都是百多年前的事了,混邪老祖如今也渡过元神大劫,闭关苦炼法术,准备再次渡劫,那五台山邪剑宫与南海魔龙宫,赤蛊山寨等等都是左道圣地,其中高手如云,弟子众多,两三百妖人盘踞,哪个上去,一下就被轰杀成渣。因此墨家越发收不回来了。

    此时驾驶神舟地人,乃是祁连山天狗崖蓝月派宗主蓝月仙女地一名弟子,名叫蓝豹。

    那蓝月仙女共有十多名弟子,派中杂役倒有数十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山中出产蓝宝石,铜矿,十分富有。门派在正邪之间,全凭喜好行事。

    这蓝豹几年前奉命到关外采购人身,偶尔路过辽河,发现这头鳌龙,顿时贪心大起,便要收服,但一番争斗下来,不但未成事,连性命都差点葬送龙口,仓皇逃回,一直念念不忘,苦炼了几件法宝,几次前来争斗,都不敌,又想独吞,没告诉师门兄弟。

    他与邪剑宫混邪老祖的大弟子休屠乃是远方表亲。本来心灰意冷,突然想起。便去求这位表哥,只说与人结仇,要借太墨金鳞飞天神舟,休屠见混邪老祖闭关。又被他告求不过,便从法宝库中取出这件法宝。

    借到法宝之后,蓝豹是大喜,盘算鳌龙身体大,纵然自己把它制服,也难以带回。有了这金鳞飞天神舟便好办多了,这金鳞神舟能带起三万五千斤的重物,且充满黑水(石油?)之后。运转起来,比声音还要快(超音速?),一般元神飞遁都远不及它,加之人躲在神舟中,任何东西都伤害不到。先就立于不败,十分安全。

    满怀信心前来。却没料到鳌龙被人收去,还想争夺,却陷入了险境。

    王钟知道这件法宝的来历和特性,如不是在水中,降低了速度,想必又是黑水不多,不能全力加速,否则休想捕捉到。先就用手招来青龙,死死缠住,眼见那蓝豹怒吼连连,运转金鳞神舟左冲右突,力量大的出奇,几番要挣脱出去,连忙把手中地白骨圈,狼牙剑都祭出,朝当中乱轰,同时将天魔骷髅杖摇晃,声波被水传递,根根刺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蓝豹连元神都没炼成,经脉也没全部贯通,全部倚仗了蓝月派地法术与这件法宝的威力,哪里抵挡得了天魔音,一击之下,魂魄震荡,险些死去。慌忙之中,把金鳞神舟中间地机关打开!

    砰!宛如花炮冲天,一条人影夹杂在一大团黑气向上喷起,转眼就出了水面。

    这机关本是神舟若出故障,用来逃生地,一经发出,便右黑气保护身体,弹身而上。

    王钟深知其中的奥妙,一见人逃生而去,也不追赶,连忙用青龙一圈,死死围绕住,用了全身力气,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这神舟才把黑水消耗一空,停了下来。缓缓沉入水底,只见通体巴掌大小的金鳞密布,四面密封,舟头有一个口子,半人高,如若打开,弯腰可以钻进,运劲试了试,居然十分轻巧,这么打一条舟,也只有五六千斤。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地。

    “墨家地高科技!”王钟点了点头,“实在是巧夺天工!此物大有用处。只是那蓝月仙女,邪剑宫两处百日之内若来寻找,又是一大麻烦。”

    王钟想得没错,果然百日最后关头,天魔凝聚之时,那混邪老祖运元神前来,险些是九死一生得局面。

    却说王乐乐见墨金光华钻进水中,突然巨浪滔天,人人自危,随后一条人影夹在黑气中冲天而上,到了半空,突然那黑气化为一张大伞,连人徐徐降落下来。

    王乐乐一见不是老哥,立刻取了一个鹿皮口袋,把手一扬,千百金星嗡嗡飞去。正是金精枉蜂。

    那蓝豹刚刚脱身而出,突然见千百金星扑上来,人在半空,又不会飞行,抵挡不住,一下被刺中,立刻全身麻痹,吧嗒一下,掉在水面上。被王乐乐命令武士打捞起来。只见蓝豹獐头鼠目,眼神狡诈。

    “我那飞剑呢?”王乐乐逼问,但那蓝豹被麻痹,说不出话来。叫人搜身,什么都没有。河中央已经是巨浪滔天,那是王钟在压制金鳞飞天神舟,王乐乐赶紧令人靠岸,慌忙之中,那蓝豹晃落下水,全身不能动弹,被浪头一打,咕咚咕咚沉了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淹得气绝身亡。

    等两个时辰之后,波浪平息,已经是傍晚了,晚霞点点,映照的河面金鳞点点,忽然金鳞乱闪,王钟已经带了鳌龙,随后又下水,将金鳞神舟带上,那口白金剑正在神舟当中,也被王乐乐得回。

    听见老哥述说,王乐乐打皱眉头,河边早准备了车马,一路将两样东西运回了。

    “老哥,我如今无功炼不好,实力不高,有什么办法一下变成高手?不过我不要变成你这样子。”

    “哦,你要实力强,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把你得魂魄抽出,附在鳌龙之上,精元壮大,不出半年,就成高手了,不出三年,你就可炼成元神,只是这三年,你变不回人了,而且本来得身体三年后早就腐烂了,也不能用,要重新找一个,好不好?”

    “啊,要我变成三年地乌龟?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身体不是自己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没关系,哥帮你找哥漂亮的换。”

    “去死吧你,你这意思是说你老妹不漂亮了。”

    王钟为凝炼天魔奈何珠,布置七面朱雀魔幡设下七杀玄坛,只是炼这天魔之时,凝聚星辰真火,火光化为一只朱雀神鸟,飞上几百丈的高空,夜夜流转不休,太过显眼,极容易遭人窥视,只是王钟法力日渐增长,法术玄妙,又降伏了天魔三宝,元神炼得与青龙旗相合,又有无馗,玄辰,李显,这三大鬼王从旁协助,一般修道之人,也计不了好去。

    收服了那头千年鳌龙,又杀死祁连山天狗崖蓝月派弟子蓝豹,取得太墨金鳞飞天神舟后,王钟便一心凝炼这奈何天魔珠,白日则取鳌龙的龟壳双角祭炼玄阴阿屠之术,这日月如梭,光阴仿箭,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三个月,九十几日的时间。

    这三个月,王钟元神渐渐与天魔奈何珠沟通,感司那来自宇宙无穷远神秘之地的幽冥黄泉之气,他本是神智极为坚定之人,丝毫不受天魔诱惑,加上玄阴秘魔大法最为神通,往往天魔幻象一生,立刻被他以意念打散,甚至被奴役驱使,这样一来二去,渐渐又从魔罗经幢上参悟出了许多天魔妙用。

    这一参悟天魔妙法,王钟渐渐看出天魔的厉害之处,关于天魔之事,曾有传闻,上古之时,域外天魔从太空降下,曾入中原大地,只是那时,中原大地正是春秋之时,百家鼎盛,圣人辈出,那道,兵,法,墨,儒,医,卜,星,相的祖师,无一不是无上高手,天魔入侵不但未成,反差点被打的魂飞魄散。无奈之下,只有远离了中原,到达西域又与佛陀争锋。还是不胜,才知厉害,不敢逗留。破空离去,但这一段时间,遗留下无数功法传在人间,现在许多秘密的魔门,都是天魔分支。此时,离那天魔大成百日的功夫只有七天七夜,幡上盘踞着的三大鬼王也渐渐炼成朱雀真火,附上了元神,法力略有增长。

    这段时间,自然有一些修行之人窥视。但只要有异动,都被王钟运元神在百里内格杀,取了生魂又摄取黑煞之气,用玄阴神通凝炼,经过十三白日的功夫,炼成了一张玄阴神幕。只是这样一来,虽然消除了一时的灾祸,却也结了不少仇家,为日后增添了无穷的麻烦。

    但王钟哪里会有半点顾忌,只要渡过这百日功夫,立成无上天魔,与宗师抗衡,保身已经是绰绰有余,只要日后再炼成三尸元神,渡过三灾,一气化三清,便是天下无敌。纵横世间,更进一步,元神窥见未来,说不定踏出最后一步,回到自己那个时代。

    只是在这三月之中,那曹操多次运法收回,但王钟神通渐长,又凑齐了七条元神,布下七杀玄坛,更悟出了天魔妙用,反克曹操。

    曹操每一月都要与王钟斗法九次,一连二十七次,但一次都没成功,直到最后七天,突然消声匿迹,仿佛放弃了一样。但王钟知道,这奈何天魔珠是曹操九转,修行千年,深居魔宫好不容易才凝聚而成,又费尽心计,千辛万苦渡过天雷陨石星火大劫,有无穷的神通,万万不可能放弃。

    “定是那曹操现在见自己守护严密,占不到便宜,如果亲自己赶来抢夺,一是怕离了铜雀魔宫,被别人侵入,将老巢毁去,二是几次斗法,神念交锋,都被我搅乱了信息,确定不了具体位置。现在定是推算地点,要在最后关头,才给我致命的一击。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王钟如今是一心与天争,半点都不懈怠,那吕娜,王乐乐两人也忙得不可开交。有了王钟带回来的几十万两金银,事情便就好办了许多,一面将珠宝慢慢变卖,一面囤积粮草,购置马匹,弓箭,铁器等等。

    早在两个月前,吕娜就夺了这苏儿黑城,把那觉图暂时软禁在府邸之中,却没杀他,因为送了许多珠宝,那些贝勒们都没话说,关外风气与中原不同,女子做部落首领,城主的大有人在,加之吕娜另有一套笼络人心的本事,又不计钱财,不出两月功夫,连办了几件大事,那叶赫大贝勒纳林布录索性就召了四城城主开会,直斥原城主觉萨领军不利,使至败在爱新觉罗部手里,其子又无能,难以做为城主,当下名正言顺的让吕娜做了城主。

    苏儿黑城虽然是叶赫四城之一,但城中的兵丁,田城,牧场,甚至子民都是私有,当了城主,就如一个小国王一样。但整个城只有方圆十里,城中定居的只有一百来户,五六百多人。连带周围方圆五百里的地盘,在辽河东还有几片草场,石场,奴隶有三千多人。

    这苏儿黑城并不富有,也没有什么矿产之类可以牟取暴利用职权。城主一大半的收入都是靠畜牧,毛皮,采珠,一年收入,除去开支,能积攒下来的,撑死了还不到一万两银子,这次王钟带回来的金子,相当于城中三四十年的积蓄。

    接收城的时候,吕娜盘点府库,倒还剩下少财宝,不过也就十万白银左右。

    在这境内管辖的共有三万多人,老弱妇女不少,都是靠放牧,打猎为生。只有极少一部分为关内移居的汉人,都是农耕为生,或在辽河附近做渔民。

    城中的士兵只有区区三千人,本来有五千精兵,但次出兵,被满洲爱新觉罗部杀死两千人,不过女真武士个个凶悍,骑术,箭法都异常精湛。

    吕娜每天亲自领军训练,除了骑射,还要教授他们内家武功,操练兵阵,吕娜可是深深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真理,军队要牢牢抓在手里,更用珠宝去哈达岭请了三个老萨满面巫师,养在城中。

    而王乐乐则是命人去马市上购买了大量的农具种子,招募一些衣食无着落的人开荒种地,又取消了全民两年的税收。这下人人称赞,吕娜的地位更加巩固了。

    “这城太小了,而且破烂不堪,简直没几个好房子。你叫那些奴隶采石开山,修城筑墙,等工期完后,妈消他们的奴隶身份,发放农具种子,纳入户籍,到城外安家开荒种地。”

    吕娜这天巡视苏儿黑城,只见城墙都是土筑成,城里的房子也是破破烂烂,她与王乐乐都是住过现代的大都市,与现代比较,就是这时的京城与乡下一般,土里土气,何况这等关外边远小城?那简直比狗窝还要糟糕。

    王乐乐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手头有钱,就是好办事。如今我们也算是施仁政,这些人还不死心塌地?等建城之后,还要兴办学堂,造炉炼铁,铸造兵器铠甲,还要购买红夷大炮,买枪。扩兵。现在手头还剩三十万两,远远不够用。”

    “扩军起码要个三万五万的铁骑,才好纵横关外,至少不被人欺负。这样每天的粮草等军需用度就得几万两,老哥带来的钱用完之后,我们的收入来源可远远达不到这个数目啊!得想个赚钱的长久之计,不然畜牧,税收那每年几万的收入,大军只有喝西北风了。”

    “除了这军除方面的以外。还要建造学堂,与小孩读书,请人教授,这样都要钱。我这次与马市上变卖珠宝,听说那建州觉罗氏正在扩军,已经号称十万铁骑了,又在沈阳盛京那地方修。再过个三五年,我们也难以抵抗了。难道真要像历史那样被灭?”

    吕娜恨恨道:“那七杀魔宫中的财宝无数,只怕有上亿两白银,可惜都被觉罗氏得了去,不发展得快怪!我如凭空得了这么多钱,两年之内,这苏儿黑城我能把他建造成北京那样。”

    “我叫小倩算了一下,如果将珠宝全部变卖,能扩充到一万大军支持两年。”王乐乐盘算了一下,“两年之后,无钱无粮,供养不起,大军不打自散。可是我们又确实找不到赚钱的法门,这苏儿黑城一穷二白。什么东西都没有,如造玻璃什么的,倒是赚钱,可是我们不会!”

    两人正为钱的事情发愁,突然旁边的聂小倩道:“我当年听爹爹说,这辽河附近多是矿藏,有许多煤,铁,铜蕴藏在河边的深山之中,只可惜关外的人,只会放牧,守着宝山饿死,不会开采,两位小姐只要找到一两入,派人开采出来,那就钱财滚滚来了。”

    “对!拿地图来!”王乐乐和吕娜一看,顿时对望一眼,赶紧叫人拿了地图出来,两人都懂现代的地理,那些矿藏的分布,都知道得清楚,一指一个准,仔细对照了一下一下现代的地形,又回忆起现代的地形来,果然就在离城不远的一座山中,在现代就是一处铜矿,四面一看,发现大量的煤,铁,甚至还有金银,星罗密布,当真人在宝山上,还在发愁钱的问题。

    “这辽河地下还有油田,只是现代的技术,开采不出来。”两女都是狂喜,想起辽河油田,又觉得美中不足。

    “两位小姐说的是黑水吧,我爹爹在朝廷做官时,曾与那游僧申甫见过,他的太墨奶鳞地鲤鱼可以钻地三千丈,取到黑水,不是难事。”聂小倩道:“两位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如得到墨家的传人相助,那就好办了许多,少主人收了墨家的金鳞神舟,那申甫得知消息必定来取,但少主人杀戳决断,言语不和起来,如若杀死申甫,是巨大的损失,但少主人很少听人劝说,也只两位小姐能进言辞,到时候两位小姐要多多注意。”

    “哦。这样,你说的不错。”吕娜点了点头。旁边同样服待的桑红儿见聂小倩侃侃而谈,心中不免妒忌。

    两人算好了,选好一处,那是离城五十里之外的一处铜矿,深藏在山中,正好一面开山采厂修城,一面采矿炼铜。

    “得铜之后,两位小姐不必出售,日后再开铅矿,请人私铸万历钱,才是发财的正道。”聂小倩又建议道。

    “铸私钱?好主意!”吕娜与王乐乐又对望了一眼,相互不说话,暗暗盘算。

    一连四五天,吕娜与王乐乐命人用火药开山,果然在深处发现了大量的铜矿,一面命奴隶开矿,囤积,一面请工匠铸炉,以便日后冶炼,更把几处离城近的矿脉都标上,修城,忙的不亦乐乎。

    正到了第七天,事情刚刚起步,吕娜与王乐乐却不忙了。因为今天晚上,正是王钟祭炼最关键的时候,一百天的最后一晚!只要平安过了今晚,天魔修成,立成绝顶高手,如若不成,肯定是敌人来袭击,性命都难以保全。

    “命令大军,都在玄坛十里地驻扎,严密注视周围,若有异样,劲弩招呼。请巫克萨,图图喇,达巴尔三位大法师前来。”

    三千叶赫大军,粮草充足,已经被吕娜训练得个个膘悍无比,身上铠甲齐全。

    “见过大格格!”三个穿着绣了古怪野兽头袍子的老头上来,对吕娜微微施了一礼,吕娜连忙还礼。这三个萨满个个精通厉害的巫术,是龙岗山萨满教长老一级的人物,被吕娜用重金珠宝好不容易才请了过来。

    那巫克萨显然是首领,鹰勾鼻,蓝眼睛,手拿一柄半人高的鸠头铁杖,那图图喇,达巴尔肩膀上各站一只凶猛的海东青,手里拿着一个大骷髅头,上面花纹斑斑。

    “大格格不用担心,这些兵的箭上都被我们下了血咒,就是中原的修道人用元神前来,中上一箭,也要元气大伤。如此千箭齐发,就是宗师高手都怕难以硬接。”

    吕娜点了点头,只见天上那一只朱雀神鸟翱翔,照得地面一片精红。

    此时,七杀玄坛这中,已经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只见一蓬蓬朱红的火光中,奈何天魔珠已经漂浮在了魔罗经幢的顶上,随着一百天真火的熔炼,仿佛化开,袅袅的黄烟从珠上升起,渐渐凝聚成一尊六臂的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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