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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 正文 第98章 惩罚般弄的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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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惩罚般弄的更狠

    之后的好几日,李极下巴痛得吃不了东西,连张嘴喝水都很困难。

    肉眼可见,日渐消瘦。

    睡不着的夜里,她除了写字涂画,便是望着手腕上曾倾洛握出来的红痕发呆。

    一再重温记忆模块里的影像。

    把那年轻女人身上的所有细节都刻在脑子里。

    重温时有多燥热,回到现实就有多空虚。

    午夜。

    贺兰濯睡不着觉,在第五阙怀里塞了个抱枕代替自己后,去帝国客栈通宵营业的酒肆喝酒。

    酒肆的位置很好,大大的露天阳台夜风长长。

    还能看到楼下花园园景。

    贺兰濯喝着酒,看繁之带了个风姿绰约的女郎进来。

    不用说,自然是上了顶层。

    不到半个时辰,那女郎就气急败坏地下楼,和繁之争执着什么。

    繁之丢给她一个钱袋,她便不再多说,离开了帝国客栈。

    贺兰濯抿着苹果酒,好笑。

    个人展上和曾倾洛那场狭路相逢,贺兰濯也在现场。

    毕竟是要用精神力来控制民众,她这个高等级的精神天赋者怎么可能不被唤去干活?

    她一直都在隐蔽的角落里,不过没真出力,只喝现场提供的酒,半点精神力都没出。

    李极在曾倾洛面前的失控,她也都看在眼里。

    乐不可支。

    这位女郎被带入顶层,自然是为了排解李极的寂寞芳心。

    这么快被驱赶出来,还气急败坏的,是不是又被李极骂了“丑八怪”?

    无论如何,这一夜贺兰濯心情好得很。

    在第五阙醒来之前,她又去排队买第五阙喜欢的朝食,回来时床上的人嗯嗯啊啊的困到起不来床,热乎乎软绵绵,发量惊人的脑袋还毛茸茸的,手感特别好。

    贺兰濯吻醒她。

    第五阙抱着她,用下巴蹭她的锁骨。

    “怎么感觉你很开心?”

    贺兰濯:“不好?”

    “好,当然好。”

    两人在餐桌边一同用餐,用完餐第五阙将人抱上餐桌,吃点更好吃的。

    虽然不知道最近贺兰濯为什么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连带着她也吃香的喝辣的,第五阙自然乐意。

    ……

    李极暂时收敛了对曾倾洛疯狂报复的心思,师姐们也没让曾倾洛再回出租屋。

    边烬:“现在是暂时控制住了李极,但此人性情诡异,什么时候会铤而走险谁也不知道。放你在外面独居我不安心。”

    沈逆当然是无条件支持边烬的决定。

    “这侯府没什么趣味,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大够结实,护院也算忠心。卧房你随便选,喜欢住哪儿我就让万姑姑给你收拾去。”

    曾倾洛知道师姐们疼自己,没再推拒,乖乖住下。

    边烬为她选了选了四名女护院。

    一个C级精神天赋,一个A级机械天赋,还有两个A级战斗天赋,算是能力很平衡的小队,性格也沉稳可靠。

    四人一组,以后专门负责曾倾洛的安危。

    暂时摆脱了李极的纠缠,曾倾洛能出门了,边烬带着她去市集逛逛,采买了一堆东西。

    曾倾洛面上挂着笑,还和边烬说了不少以前师门的事。

    但她没有真正开怀,边烬都看在眼里.

    李渃元连续十日没有早朝。

    这对于勤政的她而言相当奇怪。

    李渃元异常的举动让沈逆好奇。黑了几个朝中重臣,一边吃着油炸地豆,一边调取他们最近的记忆模块,想从中得到些消息。

    屏开一些辣眼睛的视频,最后得到让人震惊的结论。

    最近居然无一人见过李渃元。

    李渃元这是怎么了。

    大明宫的系统坚固,和最高研发署有一拼,不好黑。

    沈逆思来想去,索性在暗网上散播李渃元已经驾崩的假消息。

    果然,第二日李渃元就召开朝会,出现在群臣面前。

    沈逆当然不能错过这大好机会。

    从来能赖朝会就赖的靖安侯,这日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一身绯袍现身含华殿,就为了亲眼瞧一瞧李渃元的状态。

    李渃元戴着平天冠,即便垂落的十二旒挡住了她一大半张脸,沈逆依旧能看得出李渃元形容枯槁,心事重重。原本就瘦小的身子又瘦了一圈,量身定做的龙袍挂在她身上,空空荡荡。状态比前一次露面的时候憔悴了一大截。

    没说几句话就散了朝,很明显这次露面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告诉所有人,她还活着。

    只是这状态堪忧。

    看到李渃元这副模样,沈逆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回府后,沈逆兴致勃勃地拉着边烬到工作室。

    “我现在确信了,现于人前的天子就是个魔种。而这炼丹炉,就是用来修补魔种的重要手段!”

    得到炼丹炉之后,沈逆被边烬拎着去炼体,又给自个儿升级,还在忙忙碌碌间把亲密度提升到了九十。即便这般繁忙,她也不忘每日抽出一点时间研究炼丹炉。

    这炼丹炉到底是什么玩意,她太好奇了。

    有炼丹炉,又有无脸女的残骸,沈逆做了一件极其大胆的事情。

    她将无脸女的残骸投入到炼丹炉之中。

    炼丹炉的具体用法并不复杂,身为双S级机械师,她很快就掌握了炼丹炉基本操作方法。

    沈逆对边烬道:“你知道,在无脸女残骸投入炼丹炉的十二时辰后,发生了什么吗?”

    边烬其实猜到了,但见沈逆神采飞扬的模样,便假装不知晓,好奇问她:

    “发生什么了?”

    沈逆将身边的炼丹炉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颗无脸女的脑袋。

    “它的脑袋被修复了,修复成被黑魔方拧乱之前的模样。这玩意果然是用来炼魔种的。”

    边烬:“原来如此,出乎意料。”

    沈逆见她嘴上说出乎意料,实则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怎么觉得你一早就猜中了呢?”

    边烬:“没有的。”

    沈逆:……

    果然早就猜中了,却假装不知晓来哄她,给她撑场面么。

    师姐哄得这么生硬,也让她嘴角压不住笑意。

    怎么回事啊,好开心。

    沈逆的目光落在边烬的唇上,心思已经歪了,努力正回来,说正事儿。

    沈逆道:“只用了十二个时辰就能修复无脸女的脑袋,若是有它相助,秦无商炼魔种之路恐怕会比现在顺利很多。难怪当初无脸女想夺走它。”

    边烬冷哼一下,道:“恐怕秦无商现在炼魔种的技术,无法超越这炼丹炉。不然那个魔种怎么会没有脸,智力也有所缺失。”

    边烬又道:“话说回来,炼丹炉若是用来炼魔种的,为什么会在李渃元手中?李渃元的天赋难道是机械?”

    沈逆摇摇脑袋。

    “不像。师姐你还记得吗?李渃元那倒霉的升级版飞天仪仗还是我给弄好的。但凡是机械师,就算是天子,自己用的载具也不可能让别人来打造。不说身为机械师对作品的掌控欲有多深,就是自己的仪仗内能被动手脚的地方有多少,没人比机械师更清楚。除非万不得已,不会想假借他人之手。何况还是李渃元这等身份。”

    边烬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机械师对作品的掌控欲”这几个字。

    难免想起这几次做那种事,沈逆总喜欢蹭她腰上的接插口,有时候还会轻咬。

    在沈逆心中,她是不是也是“作品”?

    是否也有掌控欲?

    “……无论是家族遗传,还是她自己的行为轨迹,我都觉得李渃元不该是机械师。”

    边烬从略略走神中回来。

    难以置信……她居然在和沈逆谈论严肃问题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那些画面……

    沈逆继续在说:“所以我觉得这炼丹炉应该不是她造的,但很有可能是给她用的。”

    边烬接她的话:“秦无商的师姐曾经是唐Pro帝国的国师,以秦无商的年龄推测,她师姐当任国师的时候,天子应该就是李渃元。秦无商是机械师,她师姐会不会也是?炼丹炉是否与她有关?”

    沈逆双眸一亮。

    “零碎的线索串起来了。”

    炼丹炉或许出自秦无商师姐之手,最初的用处就是为身体虚弱的李渃元打造魔种,以备不时之需。

    秦无商的师姐现在在何处暂不可知,很有可能是她带着年幼的秦无商去了国外,之后建立了对唐Pro满怀恨意且不断在边境滋事的弦昼国。

    这么说起来,秦无商一直很活跃,但她这位师姐仿佛销声匿迹了。

    而且秦无商的魔种身上穿的那件紫色的官袍,不正是以前帝国国师所穿的服制么?

    她师姐曾为国师,如今她穿着国师的官服,怎么看都像一种怀念。

    沈逆有种推测,她师姐或许已经死了。

    秦无商和她师姐的感情应该非常好,她和师姐流落国外,可能和李渃元有关。

    不然秦无商为何这么憎恶唐Pro?先前大举进犯,现在依旧在耗费大量的资源,不断投放魔种潜入唐Pro的国境内,到处生事。

    要知道练一个魔种出来,价格不菲。

    沈逆估算,不说无脸女这种能量顶级的魔种,就是秦无商自己的魔种,恐怕也要耗费唐Pro帝国中一个大州一整年的税银。对弦昼这样的小国来说更是吃不消。

    除了恨,恐怕没有别的情感能让人疯到这个地步,不死不休。

    说回李渃元。

    鲲鹏级异兽匆忙逃向最高研发署的那一夜,李渃元,或者说李渃元的魔种正在最高研发署,恐怕它是在用炼丹炉修复日益衰弱的身子。

    那异兽为什么又会在深陷为难时,往李渃元的方向逃呢?

    两人谈论到此处,彼此都没能再接后话。

    思路堵在这儿了。

    无论缘由为何,如今炼丹炉丢失,李渃元的魔种形销骨立,肯定得着急找炼丹炉。

    现下不敢铺开大肆寻找,便是怕这炼丹炉的真相公布于世,让世人猜测这玩意的用途,那它是魔种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

    总是要找的,李渃元的魔种恐怕还在找合适的借口。

    至于隐藏在李渃元魔种身后的,是陌生人还是李渃元本人。

    要是李渃元本人,她为什么不能出来见人?

    这些都还是未知的。

    眼下沈逆最关心一件事。

    炼丹炉丢了,李渃元肯定不能善罢甘休,继续等待下去怕是死路一条。

    恐怕她已经让韩复在暗处大肆搜寻。

    台都搭好了,怎样才能让李渃元怀疑是秦无商夺走了炼丹炉,和秦无商对上线呢?

    可愁怀沈逆了。

    沈逆正愁眉不展,脑袋上落下一只温暖的手。

    边烬安抚她:“暂时想不出来也别为难自己,先放一放。”

    沈逆轻转脑袋,得寸进尺地顶着边烬的掌心。

    像她梦境里的小菌菇。

    边烬被她蹭得发痒,目光对视间,还在沉默,眼眸已经渐渐沦陷。

    不用开口,已经什么都不用说,沈逆知道边烬想要。

    她想要唇齿相缠,想要沈逆细致地品尝她。

    沈逆发现边烬已经沉溺了。

    以前要沈逆主动讨要,要用尽各种方法挑逗。

    而现在,有连理模块传递着情意,边烬那些羞于开口的言不由衷,都无需开口。

    吻弄间,边烬竭力自控的模样很快被打碎。

    忍到极致,声还未出,水痕已漫过沈逆的指骨。

    ……

    从工作室到寝屋,发现情意盒已满,止不住又相缠。

    两人浑身热汗,沈逆疼惜地吻她红肿的唇。

    满床狼藉,边烬有点无法面对自己弄出的痕迹。

    沈逆不让她看,推她去沐浴,待她沐浴回来后床单已经换了。

    清清爽爽相拥入睡。

    睡着前沈逆还过来撒娇,轻轻咬边烬的脖子。

    像爱透了主人的小宠。

    边烬就让她咬着,轻笑,不知想到什么,又用力抱她。

    沈逆能感受到今夜师姐对她格外渴求。

    的确……

    有些姿势她都在沉默中答应了。

    沈逆喜欢她喜欢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即便到了今日,想到正在和师姐亲密,依旧会有一瞬间的恍然。

    咬咬她脖子咬咬她肩膀,咬着咬着最后在她怀里睡着了。

    ……

    不知什么时辰,沈逆感觉身边空空的,意识深处一丝慌张冒了头。

    忽然醒转。

    床上果然只有她一人,边烬不在。

    还有余温,边烬离开的时间应该不长。

    沈逆忽然想到一事,立即警觉地屏住气息,无声地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人坐在案几边。

    是边烬。

    边烬正背对着与她,没有掌灯,埋在黑暗里正在与谁线上对话。

    敲着虚拟键盘,不发出一点声响,活像只幽灵。

    很奇怪,即便没直接对上一句话,甚至没看到正脸,明明是边烬,沈逆却觉得眼前是另一个人。

    沈逆挪了一下身子,看到边烬对话里的一点点词语。

    “失控”“黑魔方”“进度”,甚至还有“星河铬素”。

    沈逆还想再看时,边烬突然退出了聊天,依旧背对着她道:

    “何时醒的?”

    四个字,字字散发着寒意。

    沈逆被冻得心头一沉,与此同时,边烬回眸。

    一模一样的脸上没做任何表情,脖子上还有先前亲密时留下的咬痕。

    可沈逆就是知道这不是入睡前抱着的那个人。

    她的眼眸非常平静,明明只是坐在那儿,却让人觉得无处可逃。

    眼前的边烬比沈逆熟悉的师姐要多了一些什么,沉淀了一些什么,沈逆能感受到细微的、不知名的区别。

    边烬平声道:“有些事要忙,你先睡。”

    沈逆:“安全词。”

    边烬本来要转回去的脸,因为沈逆的话幽幽地转回来。

    四目相对,仿佛被不知名的恐怖生物凝视,沈逆额头上出了一丝冷汗。

    这是师姐的另一个意识在从容不迫地伪装师姐,她很确定。

    只是,为什么潜藏在边烬床下的警报没有响?

    一个答案乍然浮现在沈逆心头之时,边烬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安静地落在她的脸庞上,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琢磨着什么。

    也像在思考,从哪个角度先发制人,轻易杀死眼前多疑的碍事者。

    “安全词。”

    沈逆又问了一遍。

    与此同时也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打算暗中启动手臂机械外骨骼。

    “水晶球。”

    出乎意料,眼前人薄唇轻启,说出了这三个字。

    的确是先前她和师姐约定的安全词。

    沈逆目光凝住了,极短的迟疑下,外骨骼没能启动,手臂忽然被紧紧扣住,蓦然往后倒去,整个人被强行压制在床面上。

    沈逆双腕被制在脸边,床如砧板。

    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沈逆心头闪过一阵发凉的恐慌。

    本以为性命堪忧,没想到下一刻,身上人伏下来顶开她的唇齿,猛然吻进来,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恼般,搅到沈逆口中深处。

    沈逆呼吸一滞。

    这吻法,和最近师姐接吻方式一模一样……

    只是更凶。

    汹涌的占有欲快要让沈逆喘不上气。

    分明是师姐身子,可行事作风又不像师姐。

    像在被陌生人强迫激吻。

    沈逆被她吻得心脏咚咚地跳。

    挣扎了半道,又被毫不容情地制回来,惩罚般弄的更狠。

    另一个意识在用边烬的身体对她做这种事,力量悬殊,完全无力反抗。

    被托着臀抱起来时,边烬的手从她后颈往上捋,揉入她发丝里,折起她的长发,露出已经被热意染得绯红的脖子,紧紧压着她的脑袋,吻得好深,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

    像宣泄,更像不知名的报复。

    沈逆心里忐忑地抗拒着,身体却已经完全被征服。

    吻她的人正在无声地生气,好像压抑了很久,在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忽然,沈逆听见抱她的人用怀念又悲凉的口吻,低低地唤了一声“阿摇”。

    这是沈逆许久未被叫起的小名。

    沈逆后脊一僵,原本已经被吻至失焦的眼神骤然凝聚。

    果然如沈逆所想。

    在边烬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也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