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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012章

    chapter.11

    每个少女总会对一种少年有着特殊的情感,美其名情窦初开。沈浅记忆里的情窦初开时已经是老油条,刚准备奔三的人。然而即使年纪比较大了,她还是情窦开了。

    沈浅从来不否认自己肤浅,确实,她因为秦昊那标志的外表对秦昊一见钟情。虽然初见时喝了一口脏水,但她印象里那黑伞下回眸一笑的倾城,从此挥之不去。

    奈何这位少年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见沈浅在大雨磅礴下淋着,也不招呼她来他的伞下躲一躲,而是反问一句,“你叫谁耗子?”

    至今沈浅对秦昊跟她说第一句还耿耿于怀,她一个大活人要不是因为他遭遇那么悲惨,在大雨下挨浇,只不过说了下外号而已,却立即指责她起来?这么小肚鸡肠,鄙视。

    怀恨在心,沈浅在相聚的一个月里,从此只叫秦昊,小耗子。

    ***

    秦昊听沈浅说到口水那事,先是脸莫名的红了个遍,而后想起往事,又白了个彻底。关于口水那事,可是说来话长。初见水火不容,秦昊烦沈浅给他取的外号,沈浅厌秦昊时不时的傲慢。

    夏令营组织上山夜宿一个星期,检验生存能力。为了加大学校之间的友好程度,分成N组,一组两人。本来是同性一组,偏偏多了一位女生一位男生。这种尴尬境地,作为班长的秦昊自然只能屈身求全。而沈浅作为班里年龄最长的大姐,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于是,互相有偏见的两人,成了生死与共的“伴侣”。

    沈浅身子弱,别看她身形“奶牛”,以为强壮,实则不过是虚胖。上个山,累得半死,走不动了。她见前面那健步如飞的混血,干巴的嘴吧唧吧唧都没唾液了,真是又气又无奈。

    她只能蹒跚上山,尽力不服输。沈浅本是埋头爬着,不想早一步上山的秦昊突然在上面吆喝着,“奶牛,这里有大水塘。”

    沈浅白了一眼,有水塘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山上出现大海。沈浅继续她的龟速,不过,她安心没走几步,便听见上面秦昊在叫,“救命,我不会游泳。”

    “……”沈浅脑袋一嗡,加大马力上去,却见水塘里,秦昊在扑腾扑腾喊着救命。沈浅一下子急了,她原地打转,不知道怎么办,眼看秦昊愈发疲惫,开始不再呼喊,一点点下沉,沈浅那心底无上的见义勇为精神突然迸发,扑通一声落水了。

    一沾水,沈浅发现她会游泳……

    把秦昊救上岸,他躺尸昏迷了。沈浅给他做人工按压,他就抖了两下,没啥反应,沈浅盯着他的脸看了十多秒,最终下定决心,进行嘴对嘴人工呼吸。

    要不是看在秦昊的脸很漂亮的份上,沈浅是断然舍不得自己的“初吻”。可悲催又恶心的事,也发生了。沈浅在给秦昊做人工呼吸的过程中,由于给秦昊输气过多,造成他反胃,卡在喉咙里的水稍微喷出来那么一点,沈浅不幸喝了点……同时对上秦昊那惊讶的表情。

    从此,沈浅对秦昊望而却步,而秦昊对沈浅百依百顺。

    ***

    秦昊回忆至此,有些无奈,看向对面的沈浅,“这种往事,我们不要温故而知新了。”沈浅眉毛一挑,觉得此事确实不值得回味,而后笑着转移话题,“小耗子怎么回国了?”

    秦昊略有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出国了?”

    额,这个问题沈浅很难回答。总不告诉秦昊,她很关心他的事,没事就爱打听他的事?要是沈浅这么说,所不定秦昊会开怀大笑,这还是沈浅吗?

    沈浅故做冷漠地:“哦,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

    秦昊笑道,“其实我本来打算一辈子不回来的。”后面似乎还有一句,但秦昊并没有打算说下去,而是反问沈浅,“你是不是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浅顺着回答,“好啊。”

    当沈浅见到这辆炫酷的迈巴赫以后,她不禁有些错愕,她不懂车,但她懂牌子。迈巴赫的价格从来不菲,她一直不知道秦昊是个有钱人。

    “家住哪?”两人上车的第一句。

    沈浅随意答了一句,“江夏小区。”

    秦昊愣了一愣,眼睛不自禁地往沈浅无名指上瞟了一瞟,见没有自己预期看到的,不禁莞尔,“原来兽医这么能赚钱。”

    “一个月工资不到四千,也叫能赚钱?”

    秦昊没再接着说话,只是突然把手机递给沈浅,“留个电话。”

    沈浅接过电话,意外看到他无名指上带着钻戒。她一面把号码输进去,递给他,一面说,“你结婚了?”

    秦昊不说话,直接把电话塞进衣兜里,认真开车。沈浅觉得自讨没趣,便保持缄默。看样子,秦昊是结婚了,然而沈浅却没有该有的难受抑或者不甘,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湖又是一阵平静。

    秦昊把车停在江夏小区门口,对沈浅说,“今儿不登门拜访,我还有些事。”

    沈浅点头,直接干脆利落地下了车,摆手,“拜拜。”她打开后车门,却见杂毛直接压在黑狗警长身上,一副慵懒欲睡的样子,杂毛旁边的浅浅则是依靠在杂毛的肚皮上,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出来。汪汪!”沈浅狗叫两声,车里的两只狗立即跑了出来,只有那只黑狗警长坐在车上,木愣地看向沈浅。沈浅对秦昊说,“你养得狗怎么那么木愣?”

    秦昊随意往后一睹,轻笑,“不是我养的。”说罢,立即转移话题,“我走了,回联系。”

    “哦。”沈浅目送秦昊离开。

    回到家,沈浅惯例从上到下打扫卫生。她喜欢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洗地,这样洗得不仅干净而且死角也能洗到,虽然有点累,但沈浅觉得值得。

    忽而家里的座机响了。沈浅吃了一惊,不敢接。在尤然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家里几乎没有电话,而且这通电话也一定不会是找她。她连这家的座机号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会告诉认识的人?沈浅便任由电话响着,自己干自己的。但打这通电话的人特有耐心,一直响个不停,一通又一通的来,沈浅极力保持耐心,坚决不接电话。终于,电话连续响了十多次,才停止罢工。

    当沈浅洗地洗了两层,洗到楼底的时候,她浑身已经湿透了,背上的汗几乎与她的衣服粘在一起,让她很不舒服。沈浅当机立断,直接把衣服脱了,剩下一件胸罩,分外凸显出“奶牛”式的身材,她跪在地上一阵猛搓,嘿|咻嘿|咻。

    搓了一半,准备换水顺便到楼上穿衣服。她刚站了起来,大门便被人打开了。一寸阳光偷偷溜了进来,在逆光中,一抹身影闪现,修长的身形就呆呆地立在门口。

    沈浅侧脸看去,略有吃惊,虽然逆光模糊了那人,但那空中飘来的清爽的柠檬香,便让沈浅知道来人是谁。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欢迎回家。”

    尤然却依然站在门口,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干什么?”

    “洗地啊。”沈浅“袒胸露乳”地朝尤然走去,看上去相当的自然大方,尤然则一动不动。

    沈浅大汗淋淋,笑呵呵地走到他面前,“怎么不打声招呼回来?”

    “刚才打过电话了。”尤然目光下移到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轻飘飘停留不到三秒,便把目光移开了。沈浅挠挠头,本想上前扶他,因为刚洗完地有点滑,但她此时衣服不全,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毕竟还是肉隐肉现的夏天,可以碰上肌肤的。

    “额,原来刚才打电话的是你啊。”沈浅这下有些不自在,闪了下|身子,避免走光。尤然点点头,目光一直不敢在她身上停留。

    “这个给你。”尤然忽而提起手,手中提着一个袋子。沈浅疑惑地接过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套相当性感的内衣?一般沈浅这种超级大罩杯很难买到好看又性感的内衣。沈浅由于一下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内衣激动起来,忘记一个男人给她买内衣尴尬,光顾着打量。

    “啊……”当她看到上面的标签上的尺码,沈浅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一个问题。

    尤然给她买的内衣居然是她穿的标码?36E……他居然准确无误的买了这个尺码?就算是个一眼看出罩杯的男人,但他明明是看不见,怎么会?沈浅一脸恐怖地看向尤然,“你……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

    “沈小姐不记得,我摸过?”尤然忽而淡然一笑。然而沈浅立即脸上染起红晕,很不自然地傻笑,“谢谢你的礼物。”

    “我第一眼看到这套内衣,就觉得很适合你。”

    “你怎么看啊?”沈浅歪着脖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很疑惑。

    尤然一愣,好看的眉目中若有似无中带着狡黠,扑哧一笑,“说错了,是老张第一眼看到这套内衣,觉得适合你。”

    “……”沈浅呆掉了。

    chapter.12

    沈浅回到卧室,一直在摆弄着老张给她挑选的内衣。她左看右看,心里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老张为何那么清楚她的恶俗偏爱?沈浅是个俗人,她不如别的女人一样,喜欢简单大方看起来又会很性感的文胸,她只喜欢蕾丝,只要有蕾丝,她就喜欢,不管适合不适合,不管土气不土气。大部分蕾丝文胸都是小女孩的款式,大多是A或者B罩,即使有意外的E,也是1/2杯,杯的前伏与下脚为平行线,把胸都挤得变形了。

    用李美丽的话说,人家胸前两个大馒头,你胸前是两个大花卷。

    沈浅不以为然,花卷就花卷,反正没人看。可眼前这内衣,实在是甚得沈浅的欢喜,虽然罩杯不是蕾丝,但罩杯上的绣花由细蕾丝编制成优雅的荷花,显得多了一份端庄,与恶俗沾不上边。更好的,这个是全罩,整体呈球状,可将胸部全部包容于罩杯内,很有稳定性。

    于是,沈浅纠结了。

    这老张这么有眼光,特意挑这种款式,难不成他平时总往她那瞄上一瞄?觉得大花卷太影响市容?偶尔看到了内衣居然想到她?这、这……

    这内衣俨然成了烫手的芋头,不敢收。沈浅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收为好。她出了卧室敲响了尤然的卧室。敲了两下,门便开了。要是以前,五下能开还是个问题。

    尤然此时穿着浴袍,头上还滴着水,浑身上下看起来特别的清爽,他微笑道:“怎么了?”

    沈浅轻轻嗓子,“这内衣我想来想去,觉得不能收,你顺便帮我转告老张,谢谢他的心意。”沈浅不敢看他,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她此时害羞的表情,但偏偏这事,她特不好意思。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这是我买给你的,只是他做我眼睛看了而已,而我赠你这东西,仅仅是……”他把内衣塞到她怀里,笑说:“挺挺更健康。”

    “咳……”一口口水直接把沈浅呛住了,恶寒地看向尤然,却见尤然云淡风轻地继续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么明天见,晚安。”尤然点点头,立即关了门,沈浅的面前剩下的就是一面冰冷冷的门。她低头瞄了眼又回到自己手里的内衣,哭笑不得,自言自语地说着尤然刚才的那句篡改的广告词,“挺挺更健康、哼,挺挺更健康。”

    丫的,这是在嫌弃她胸部下垂!!

    沈浅愤恨地“啪”的一声关上自己的卧室,立即换上了……全罩杯,穿穿更健康才对-_-|||

    ***

    第二天,沈浅没班,她便打算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来,所以她故意拉开窗帘让明天早上的太阳照射进来。结果太阳真的晒到她的屁股了,沈浅也说到做到,老老实实地爬起来,不过当她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时,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才7点才7点就晒到她屁股了,这是为毛?

    答案是此时是立夏时节。

    沈浅一面打哈哈一面拖着拖鞋从卧室走出来,她以为她会起的很早,可当她走到二楼栏杆旁俯视落地玻璃外之后,才知道自己不是早起的鸟。

    尤然穿着洁白的白色棉质T恤,脚上踩着黑色人字拖,正蹲在门口,一手给杂毛喂食,然后时不时的去抚摸一旁慵懒的浅浅。

    有那么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白光映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慢慢顺着他深刻的五官流转,他有很优美的下巴弧线,不仅仅用清隽能形容得开的。

    沈浅脑子里忽而闪现出秦昊的轮廓来,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秦昊,被那种极具视觉效果的模样所震惊,从而一见倾心,但那时她总会不时的把另一个人的轮廓与秦昊重叠,总觉得是她要找的人。

    然而,今日所见,她发现,尤然的轮廓更能吻合起来,那是一种心头契合的感觉,没由来,如此莫名其妙。沈浅明媚的忧伤了一把,还在沉浸中呢,她家的杂毛忽而站了起来,直接奔过来。

    可惜,这狗跟他主人一个得性,不知前面有一面透明的玻璃,直接撞到玻璃上,脸部扭曲,汪汪叫个不停。尤然愣了一愣,透过玻璃看向楼上栅栏上的沈浅,微微一笑,温润得比朝阳还刺眼。

    沈浅错愕不已,他这笑容太销魂了。

    忽而一阵电话铃响起,眼见尤然起身想要去接电话,沈浅那怜悯之心又荡漾起来,本想抢着去接电话来着,急急忙忙下楼,也不知是还在沉浸在销魂的笑容还是怎么的,她在下楼梯最后一格的时候,不幸脚崴了一下。沈浅这一崴,立即支撑不住,像突然断了一只腿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尤然见着,立即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低头关切地问道:“伤到哪里了?”

    沈浅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却逞强,“没什么,没什么,你赶紧去接电话。”

    尤然不动,抬头看向沈浅。沈浅本想报以安慰的笑,表现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但突然意识到尤然眼睛有疾,笑也是白笑,于是默不作声隐忍地说,“真没事,赶紧去接电话。”

    那头的电话还是不眠不休地响着。尤然咬咬牙,走了过去,语气不是很好的道:“喂?你怎么打电话来?是吗?恭喜。”尤然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语气柔了许多,“你的消息真灵通。”尤然说到这,把目光转向沈浅,那眼底流露出过多的温存,“嗯?噗,你还是老样子,不打声招呼。好,我等你,拜拜。”他说完话,挂了电话,重新走到沈浅的面前,蹲□子,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沈浅惊呼一下,“干嘛?”

    “不想干,我只是把你送到床上而已。”

    囧,尤先生又歪曲‘干’的意思了。

    沈浅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尤然一步步地上楼,那眼波中虽没任何情愫,但总带着鲜有的光。沈浅想,眼睛看不见,还有这样的稳性,实在是难得。

    “尤先生,你住这里多久了?”

    尤然愣了一愣,原本聚光明朗的双眸顿时暗了一暗,勉强一笑,“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沈浅瞪大眼,一脸惊奇,“哇,这房子看起来很现代,不像年代久远啊?”

    “翻修了一遍,不过布局没变而已。”

    沈浅心头的疑问更重了,众所周知,尤司令现居的房子是曾经法国租借遗留下来的老房子,并且自从尤司令来到这座城就一直住那里,为何这里还有一所旧房?而且江夏小区是新开发的,怎么还遗留这栋房子?满腹的意外让沈浅不得不仔细又仔细地盯着尤然看。反正他看不见,又不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

    尤然却扑哧笑了起来,“沈姑娘今年大概25岁吧。”

    “额,是。”被尤然这么突然一问,沈浅有些莫名其妙。

    尤然又笑说,“我实际年龄是26岁,但是我户口本的年龄是28岁。我小时候很笨,跟那些大龄孩子读书,一直跟不上,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的一直留级。”

    “啊?”

    “我那时只想跟一个女孩同班而已。”尤然忽而抿嘴苦笑,带着小小的忧伤,“我那时太任性,把我妈妈伤了遍体鳞伤。”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门口,尤然忽而转移话题,“把门开一下。”

    沈浅照做了。门打开以后,尤然便把沈浅送到床上,他则坐在床的另一头关切问道:“你活动下脚踝,看看疼不疼。”

    沈浅点点头,这脚一动则牵全身,疼得她差点咬到舌头。尤然见她如此表情,也不做声,而是掏出电话,打给一个人,“你什么时候到?还没出门的话,你顺便带点跌打药水,谢谢。还是要客气的。”尤然轻笑,把电话挂了,沈浅很想问是谁,但总觉得这样显得她有点多管闲事,所以只好保持缄默,锤锤自己的大腿。

    “咚咚!”门忽而有人敲了起来,不过声音不大也断断续续。沈浅想,不会这么快吧?随叫随到?尤然起身去开门,只见从尤然脚下窜出杂毛的头,杂毛四脚踮着跑到沈浅的床下,抬着那双很大的绿豆眼瞄着她。沈浅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顺了顺毛,“你女人脚受伤了。”

    杂毛两腿起立,耷在床上,往沈浅靠了靠。沈浅呵呵笑道:“我家杂毛还是知道关心我的。”

    尤然看过去,哭笑不得。这时他电话又响起,他接过电话,“嗯,我下去接你。”他转头对沈浅说:“你先老实呆着,我下去接个人,待会让她来帮你看看脚。”

    对于突然多了个人,沈浅脑子还在发生反射弧,待终于想点头的时候,尤然已经不见了。沈浅无趣地抿抿嘴,逗弄着杂毛。

    过了一段时间,她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先是尤然进来,他对沈浅一笑,身后便有一女子跟了进来。这个女子沈浅不好形容,眉眼上挑,是狐狸的媚眼,一头亚麻色卷发,配上高挑的身材和一身看起来是名牌衣服,虽是很有气场的富家女而且给人感觉带点盛气凌人,从而挂在她嘴边的那个微笑显得有些突兀不自然。

    那女子见到沈浅始终保持微笑,唯独第一眼的时候,眼底一划而过的无奈。

    “你好,我叫于橙。本来是想看看老朋友,没想到又要让我干点老本行。”那女子先自我介绍,脸上挂满了无奈。

    沈浅略有不懂她的意思,只见于橙坐在床沿,用手按了按她的脚踝,沈浅一受痛,立即叫了起来。于橙似乎明白什么,转脸对尤然说,“没什么,应该是韧带拉伤。吃点跌打损伤的药,一个星期不要下地,应该差不多了。”

    “你还是很专业的。“尤然似带调侃又不似调侃地说。

    于橙站起来双手抱胸,“是不是后悔不娶我了?”

    这句话,不仅沈浅大吃一惊,就连尤然都是一愣一愣的。然而于橙却并没有打算圆场的意思,而是一脸认真地等待尤然的话。

    “你已经订婚了。”尤然面带微笑。

    沈浅自然瞄到了于橙左手上的那枚闪亮的钻戒,很亮很晃眼,这颗钻戒还是大颗。

    于橙抱拳呵呵一笑,对尤然说,“三个月以后结婚,你来吗?”

    “自然。”尤然抿嘴微笑,表情看起来很淡定。

    倒是沈浅这只好奇的猫一脸好奇,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于橙忽而侧头看向沈浅,沈浅立即摆正好表情,微笑以对。

    “记得带上沈小姐。”于橙侧目一望,虽说不上那眼神中带着挑衅,不过足以带着笑里藏刀的敌意。

    “那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沈浅本来对于橙一点好感都没有,如今加上这眼神,就更不爽了,她笑道:“于小姐既然请了我,婚礼怎么不去?见见世面也好嘛。”

    于橙保持着她那傲慢的身姿,忽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喂?哦,我在医院看看朋友呢,嗯,我待会儿就去。”于橙挂完电话,反而不敢看尤然了。

    尤然却表现的太过云淡风轻,他淡淡地说,“他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于橙点点头,朝沈浅点点头,“我先走了。对了沈小姐,我给你带的外敷中药一天一次。”

    沈浅了悟地点头,而后见到两人纷纷离去。人去楼空,沈浅忽而心情也低落了起来,到底是为何低落,连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猜想到于橙和尤然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就莫名的抑郁。

    沈浅蓦然发现,她了解他,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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