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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chapter.11

    我想,我是狗急跳墙了,如此迫切的表白纯属脑子进水。果然,姜彦乔把车暂时停在一侧,望着我的熊猫眼,略带笑意地对我说:“傻瓜。”

    表白换来的是两个字,傻瓜。

    其实我还是很满足了,至少不像廖琳曾经暗恋一位很优秀的学长,终于鼓足勇气去表白,换来的却是“傻逼”二字来的强。

    姜彦乔继续开车,不过终点不是某家餐厅,而是药店。姜彦乔下车之前,告诉我,“乖乖坐在车上。”

    我含笑点头。我看着他离开,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本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玩一阵子解决当下的寂寞,往口袋一摸,才发现,我除了钥匙一无所有。我不觉有些气馁,余光却好死不活的扫到姜彦乔放在手挡旁盒子里的手机。我凝望着手机,心跳骤然加快。

    手机,一般总有些蛛丝马迹的。但是,我这样不礼貌地翻看姜彦乔的手机,会不会很不好?再但是,我若不看,可能将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我把头歪向姜彦乔去的那家药店,而他在专柜中选药。我就像碰烫手山芋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揣在自己手里,偷偷看姜彦乔的聊天记录和手机短信。

    我翻了个遍,并无可疑之处。我知道姜彦乔的秉性,他是不拘小节之人,手机通话记录和手机短信是想到了偶尔删删,不定期。这就让我纳闷了,他和“她”从来不通过手机吗?难道只是面对面?

    想及如此,我脑袋一翁。

    姜彦乔买药回来。他把我的头转过来对着他,用棉签涂上药膏,往我熊猫眼上擦了擦,样子看起来倒有一丝认真。他的认真模样是最令我着迷的。在那年暑假,他一面教我英语,一面复习自己的司法。他有着对我而言最英挺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却遮不住他那专注认真的漆黑双眸。有时候我看他痴了,就连他轻微的呼吸,我都能感应到。那时的他,也许太过认真,即使我的目光那样灼热,他从来没发现过我在看他。

    姜彦乔帮我把药上好,忽然拿出一张厚纱布直接贴在我熊猫眼上,用胶布粘上,又把我的头转正,“以后不准那么盯着我看。”

    我独眼看着正前方的都市夜景,实为不习惯,想撕掉那块纱布,却被姜彦乔制止了,“贴上纱布比独只熊猫眼好看。”

    我扁着嘴又回头看他,“其实你就怕我多一只眼看你,我那么看你,你会死啊?”

    姜彦乔正在拧盖子,把棉签包好放进垃圾袋里,收拾干净以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确实会死。”

    也许是外面的灯光效应,我怎么一阵恍惚,觉得姜彦乔的脸上竟有红晕未散?想必是灯光效应吧。

    ……

    我以为姜彦乔会问我到哪里吃饭,可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的把车开到一家外层朱红格调,内设相当典雅的西餐厅内。

    我与他一起下车,然而却不没有勇气进西餐厅。

    我这独眼纱布,进这么典雅的场合,是否有些另类?

    姜彦乔回身见我不想进去,忽而一把把我捞进怀里,一脸笑眯眯,“我觉得今天的你,比在苏琳卡甜品屋美多了。那里都敢进,这里又何惧?嗯?”

    我浑身一抖。原来那天他认得我。那他今天特意把我独眼包扎好,带我来此,有何居心?我不禁担忧地看他,而他,却回给我一个无害的迷人微笑!

    走进屋内,我明显感觉到别人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那种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笑意。虽说他们毫无恶意,但被众多人围观我还是极其别扭的。

    姜彦乔其实老早就定在这里吃饭了,包厢早就定好了,为此我十分郁结,既然已经定好了,好征求我的意见干嘛?真会做表面的绅士风度。

    后来姜彦乔却笑说:“没办法,西方很讲究绅士风度。”

    我与姜彦乔坐在一间较为宽敞,内设极其讲究的包厢里。为何说到讲究,那是因为我还头一次见着包厢里带钢琴的。

    此乃古怪之一。再来的古怪便是这家环境极其优雅很有档次的西餐厅怎么对另订包厢顾客如此小气?外面五光十色,里头却点蜡烛?若要是说这是为了情趣,专门设为烛光晚餐的话,我觉得这家餐厅的老板一定是脑残!

    都什么年代了,还烛光晚餐,当我们女人还是上世纪的无聊浪漫主义者?

    我以为姜彦乔会换个包厢,未料一向不拘小节的他直接为我拉开椅子,绅士地让我做。我没辙,只好坐下,但如坐针毡。

    姜彦乔就我对面坐下,把放在桌上的菜单推给我,并说:“想吃什么,尽管点吧。”

    对姜彦乔,我向来不客气。而且对于难得一次花姜彦乔的钱,我更加不会客气。在我们A市,姜彦乔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是最出名的,一般成员年收入过百万,向姜彦乔这种挂牌大律师,更不用说了。

    吃这么一回,想必也就是九牛一毛。

    我也不可以点些什么昂贵的食物,也就按我与一帮吃货在外加餐的分量点了些,顺便还体贴地为姜彦乔点了许多甜品。当我心满意足地放下菜单,本以为姜彦乔会露出错愕的表情,可他却面带微笑地反问我,“够吃吗?”

    我点的起码够七八人吃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姜彦乔今儿的表现,是否太“绅士”的有些阴阳怪气了?

    姜彦乔拿起桌上已经倒好的红酒,抿了一口,对我说:“反正等牛排还需一些时间。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他忽而拉我到钢琴边上,自个先坐在钢琴旁,调试几个按键,便开始弹奏起来。我知道姜彦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仅仅局限于知道,并不知实况。如今,当我听到姜彦乔弹奏的《献给爱丽丝》并且此曲有着十分流畅的节拍,我终于领会到什么叫做名不虚传。他弹完告诉我,“弹钢琴有助于缓解压力和紧张。”

    这个似乎有些道理,比较是优雅的东西。不过就这话而言,姜彦乔弹上一曲,莫不是给自己缓解压力和紧张?钢琴是一种相当典雅的艺术,不过我是个俗人,并不十分热衷。听一听还可以,兴趣全无。我还是喜欢激情四射的嚎啕一嗓子唱着费翔的——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我觉得这个很激情很滂湃,唱着还真能熊熊壮起。

    不消半刻,侍应生拿着美味的食物送过来。我见那鲜嫩欲滴的牛排,心中顿觉垂涎,就好像那牛排是姜彦乔,有种想扑倒的冲动。

    我偶尔抬头,却见姜彦乔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一愣,莫不是姜彦乔也喜欢吃这块牛排,不好意思开口与我讲?

    “彦乔,你要吃?”

    “不吃。”

    我终于吁了口气,“那你想说什么吗?”

    他随即微微一笑,“想。”

    “额,那你说吧。”

    姜彦乔用一双意味深长地眸子看着我,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姜彦乔今儿的表现不符合他惯有的作风,我怎么感觉他有些紧张?

    姜彦乔拿起桌上的酒杯,又抿了一口,“这个月,以后周末我可能没时间去新房了。”

    “……”我当即无言。这就是他欲言又止的内容?他是不是嫌弃我了?不爱与我睡在一起?抑或者他想腾出时间与“她”在一起,怕我碍事?肯定是这样了。一想到姜彦乔如此折腾请我吃餐饭,竟然是为这事儿。我心里顿时五味俱全,有着说不出来的胸闷。

    “你这个月请假,暂时别住寝室了”姜彦乔又来这么一句。

    “……”我倏然睁大眼,往死里看他。

    “搬到我公寓这边来。”

    “……”

    由于抠门的餐厅老板只给我们烛光,忽明忽暗,我不能清楚看到姜彦乔的表情和脸色。这……这……姜彦乔又给我砸馅儿饼了?虽然我欣喜若狂,但我必须要淡定。我忍着心中的狂喜,矫情地问:“这样好吗?”

    我娇滴滴地往他身上瞄了一遍又一遍,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笑弯了。一想到夜夜与君睡,晚上神不知鬼不觉肆无忌惮地偷亲他,我这做梦也笑了。我一扫刚才胡思乱想的阴霾,一想到美好的前景我就心花怒放。我就说姜彦乔怎么如此大费周章请我吃饭,还在吃饭前弹奏一曲。哎,这事儿确实有些难为情,他紧张有压力是正常的。

    一想到姜彦乔就这么引狼入室,我这只带色调的狼唾液不禁多了起来。

    “我与金涛商量好了,他把他的公寓让出来与我们新房交换一个月住。他这个月有宗重要案子,正好当事人住我们小区,为了方便商讨和整理。本来此事想与你商量,但是想想,这次倒能名正言顺住在一起,就自个做主了。”

    “……”我立马石化,风中凌乱地问,“彦乔的意思,是让我住你隔壁?”我感觉我的美梦幻灭了,瞬间从天堂掉进无尽黑暗的地狱。

    这就是近水楼台了,我他妈还得不到月亮。只能望梅止渴?

    “我记得这个月正好是你们的实践实习月,没有课。不会耽搁你吧?”

    我嘴角扯出一个很勉强地微笑,“不会。”

    “那就好。”姜彦乔的那双漆黑眸子在昏暗不明的烛光下却亮的惊人,只听他不温不火,不徐不疾地娓娓道来,“那层楼全是我律师所的同事,她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干妹妹,会很照顾你的。咱妈一直担心我们长期分居不好,这个月,正好我们好好培养,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培养个P!千载难逢个P!还不是分居,给我来个一墙之隔,这比当初的“距离是美”更挠人。

    我郁闷地浑身发抖,垂头丧气地垂死挣扎说:“晚上可以一起睡吗?”

    姜彦乔微笑撇清我两的关系,“干妹妹,名词。”

    坑爹啊!还不如原来的周末呢,还可以和姜彦乔一起睡……他是禁欲大叔,我可不是未经人事的萝莉,我他妈是阅战经验丰富的苍井空第N代弟子。

    我幽怨地将姜彦乔凝望着,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未料,姜彦乔一直对我微笑。不知为何,我总觉的他微笑里,有着故意整我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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