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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情重负情浓——军旅篇 第025-026章

    离奇共浴

    谢朗骑坐在马背上,看着百姓热情的模样,对谢尚道,“叔叔,你名望很大啊。”

    已过花甲的谢尚注视着人群,眼神似乎含着笑意,但脸上却依旧严肃道,“胡儿,以后你应当记住,百姓才是我们的顶梁柱,千万别垮了。”

    谢朗点头。经过“义薄云天”之时,他注视着四个字不禁愣了起来,念道,“这酒楼名字起的大气。难怪在豫州城就听过了。”

    谢尚也注意到这酒楼,笑道,“听说这里招牌菜是红烧狮子头,下次有机会我们来这里尝尝?我倒也是想见见这家店的主人,怎么想把酒楼名取成这样。”

    谢朗笑着应和。再去瞧那义薄云天,脸上的微笑又浮了出来。如此勾人心魂。

    对于镇守寿阳的一些事情终于打点完之后,谢尚就念到去“义薄云天”去吃在豫州都有名气的传说般的狮子头。

    谢朗笑着便跟了去。谢尚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比较高,尤其是被先秦骚扰过多的中北地区的人民,他们更喜欢这位将军,谢尚一出去,百姓见到都礼貌打招呼。

    “叔叔,侄儿好生嫉妒啊。”谢朗嘴唇微微一弧,浅笑中带点戏谑。

    谢尚哈哈大笑,见前方的“义薄云天”便道,“再过几年就是你的天下了,以后你会比叔叔更加厉害的。”说罢就大步进了酒楼,谢朗在后跟着。

    当进了这酒楼,谢朗稍怔了一下,“这酒楼生意还真红火。也不知道有无位子了,叔叔。”

    谢尚道,“早在前几天,吴知县已经帮我们订好上座了。”

    谢朗点头,这时阿飞见来人,连忙应酬道,“谢将军,这边请。”手摊开指向楼上,谢尚与谢朗对了一眼,就跟了上去。

    在二楼雅座最佳最上等的就属于最东侧靠近大街的那间房间,既是环境好,又算安静,最主要是视野最好。

    他们一上桌,谢尚便问阿飞,“你们老板呢?”

    阿飞一愣,道,“前几日,老板因为身体不适,便到豫州去看病了,现在还未归。”

    谢尚可惜道,“还想见见你家老板何许人。哎。”

    一旁的谢朗道,“叔叔,还有下次嘛。”

    谢尚拿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也不知道这下次是什么时候,难得清闲啊。”

    他们惯例点了一般慕名而来的客人点的菜式。阿飞招呼后便下了楼。脑子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自谢将军来后,他老板便总是心不在焉起来。此时正是旺季,却撇下酒楼,到上山去休息,一切给他去打理。还吩咐要是有人找,就说去了豫州回不来?阿飞对这老板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寿阳是淮南第一重镇,而西南边靠着座山。敏敏也是1年前,偶然发现了山中有谭小小的温泉。于是便施工在山上温泉不远处建造了一小屋子,偶尔泡泡温泉来享受。

    寿阳人有些人知道这处温泉,偶尔有些人过来泡泡,但一般晚上就没什么来了。所以她总是趁着夜晚躲在温泉好好享受起来。

    现正值冬季,泡温泉自然是最大的享受了。

    敏敏现正悠悠自得的泡起温泉来。今天不仅天黑的彻底,而且雾气又重,几乎2米之内已经是皑皑一片了。她不得不说,年龄到了,身体哪个机构都发育起来了。瞧她保养得双峰,那个饱满啊。她已经不是那个发育不良,锁骨下只有干瘪的小笼包了,终于蒸成大包子了。

    她享受闭起眼睛,温暖包围着周身,一直热到全身,不禁放松起来。

    “咚。”一声异物落水的声音。

    她一激灵。猛得睁开眼。什么东西?她吓得都不敢吱声。只是安静僵持等待下一次的声响。可惜,没有。

    她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划到岸旁,想穿上衣服赶紧走人,却不想在途中手肘碰到类似碰到人的手臂。这下她更是吓傻了。

    手臂顿时被人抓住,厉声问,“谁?”

    她手被迫箍到身后,背对着那个人。听声音是男的……

    “女人?”身后男人也是一惊讶。

    “废话。”她有些生气,此时是一丝不挂,还好水正好遮住了胸部。

    手终于恢复了自由,那男子有些尴尬道,“对不起。”

    “把头转过去。”敏敏道。

    “是。”男子说罢,就听见水簌簌的声音。想他是转过去,敏敏偷偷转了头,见一头乌黑的发垂到水里。胳膊健硕。在水外的身材可看出,这男子身形高大。

    她也不多看了,便赶紧穿上衣服。

    “姑娘,衣服穿好了吗?”

    “好了。”敏敏倒想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大胆这么晚在山中泡温泉?

    “那请姑娘转个身,我上岸。”

    她嗤之以鼻,这个男子还装什么君子。男人的身子早八百年看过了。不过还是装了矜持道,“好。”

    等了片刻,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姑娘。”

    敏敏翻个白眼,脸上却展开笑容转过身。

    ……

    时间似乎凝固了。敏敏傻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也万分吃惊地对望着他。

    他笑了,甚是妖娆起来。

    “敏敏?”

    她不说话,算是哑口无言了。

    他见她不说话,试探的语气加重些,“敏敏?”

    她点头,又看着他,“胡儿少爷。”

    当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以后,点了点头,“没想到是你啊。”

    她纳闷起来,“胡儿少爷难道不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吗?”

    他微怔,笑道,“韫姐姐不是出嫁了吗?记得当初你那哥哥说过出嫁后就还你自由。”

    她没有想到他的记性会怎么好,而尘封已久的往事让敏敏又回忆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个锦囊?

    见她有些失神,谢朗也不打扰,只是一味专注的看她,好像看不够的样子。

    好不容易她回过神来,见到谢朗在“含情脉脉”注视她,脸不自觉红了起来,“胡儿少爷为什么如此看我。”

    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我以为,我们今生无缘。”

    她笑道,“还记得胡儿少爷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过一句话呢。”

    他听她语气中含着一丝怨恨,便明白了那句话后的效果,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我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啊。”

    “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

    “那不可能。”他斩钉截铁道,“我太了解谢家的每一个人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做?”想起当初,她就纳闷了,又没得罪他,干什么陷害她?

    谢朗扑哧一笑,“看把你激动的。”

    “赶紧说啊。”

    谢朗没说,只是更加靠了过来,熠熠生辉地注视起敏敏,然后手一箍,把她圈在怀里,“只是提醒……你,我定了。”

    对于他突然地霸道,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连忙推开他,“胡儿少爷在跟我开玩笑?”

    “你真伤我,深情的告白,对你而言,竟然是开玩笑?”他的眼里多了份戏谑,让她真的懵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了。

    她没法,只能动之以情,同样用戏谑的眼神道,“敏敏姿色平庸,胡儿少爷看上敏敏什么了?”

    他笑了起来,微微钩起敏敏的下巴,亲昵地拉进他们的距离,只道,“谢家人的眼光都差不多。”

    他的话让敏敏大吃一惊,不敢说其他。她以为她和谢安的事情也就那些人知道,没想到远在中北的谢朗居然也知道?

    大惑不解。

    “敏敏……”

    谢朗轻轻唤着她,语气甚是轻柔。

    “嗯?”疑惑看着他。

    “你在这寿阳干什么?”

    “额……”叫她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义薄云天的老板娘吧。

    她咬着嘴唇,又开始演戏起来,“本打算投靠那哥哥的,可惜因为我的一时好奇,便来北方看看,因为盘缠用完的关系,只得先暂住在寿阳。现在偶尔在义薄云天那去洗几个碗赚点吃饭钱。”

    不要怀疑她的演技,在21世纪,她是出了名的爱演戏。虽然遭人唾弃,可是演戏有时候也是缓解问题的唯一方法。

    谢朗道,“这样吧。让你到军营,当军医的下手。这样不仅能学医,还……那个……那个……”他半天也嗫嚅不出一句话。

    敏敏睁着眼,眨巴眨巴地听他说话。

    “总之你跟我走就是了。”突然霸道起来,直接总结出他的目的了。

    她还有选择吗?

    “不用了,我想还是继续去洗碗吧。”她赶紧拒绝了。

    谢朗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定?”

    “确……确定。”看着她逼近的脸盘,她一点点向后仰,保持点距离。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全扒光,然后扔到温泉里,让你一直待着?”

    此招……绝。

    “你还不如直接强暴我呢。”敏敏委屈道。

    她这话倒把自信满满的谢朗给弄了一愣,“也可以。”有些木讷道。

    “……”当她没说。

    “先告诉我你住哪?”谢朗反应到自己刚才那回答,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跟我来吧。”

    林间小木屋。看起来简陋,也很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敏敏打理的也甚是干净。

    谢朗见后,坐在椅子上,看到桌子上一方手帕,还未绣好,便拿起来看看,见绣的是个熊脸样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敏敏看后,“哦,泰迪熊。”

    谢朗一愣。“什么熊?”

    “哎呀就是个熊啦,鸳鸯啊,凤凰啊,那些太复杂了,我不会绣,选个简单点的绣啦。胡儿少爷,你就别总是那么多什么了。”

    “那么多什么什么?”他一下子懵了。

    倒……她吐血身亡。扶桌爬起来,“胡儿少爷。”

    “诶?怎么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朗扑哧笑了起来,不再是装傻充愣的样子,道,“就是你得到军营去。”

    她扁着嘴,“有生命危险不?”

    “你只是在军营,又不是去战场,放心吧,安全。”

    她更委屈起来,“给了理由先。为什么非要我去啊。”

    “嗯?”谢朗想了想,“我只想你陪陪我。”

    阿门,敢情是让她解闷的啊,想来要是不答应,他也不死心,这样来来去去,她早晚得妥协,再者她也爱玩,军营?这个地方还没尝试过。她视死如归般道,“好,跟你去。”

    谢朗笑了,明媚无比。

    军旅生涯

    她回到酒楼去收拾行李,一旁阿飞看着她忙着收拾,在一旁默不作声。就眼巴巴看着她。

    “阿飞,有什么话就说吧。”敏敏无比无奈道。她就知道她这样不管不顾地就这样走了,肯定会让他不满的。

    阿飞不说话,还是盯着她看。

    她只好扁起嘴,一脸无奈。

    “老板娘。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但是你一定要记得,义薄云天是你一手打点出来的,你这样就不管不顾了,对得起和你一起打拼的伙计吗?”

    她沉默不语,她确实没想到过这义薄云天来。对她而言这个酒楼只是生存所迫,对她而言,全无留恋可言。她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想要什么大前途,她只是喜欢随心所欲。而她只要她喜欢,她便不会在事后,感到后悔。所以在21世纪,她总是被室友称做妖精。换男朋友也总是随心,也从不考虑其他。这样没心没肺……

    “阿飞,对不起。”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阿飞不再说话,似乎也要沉默了,半响,阿飞叹了口气,“老板娘,这义薄云天我会打理的很好,你放心走吧。如果以后厌倦了外面,还请记得,寿阳还有你的义薄云天。”

    她点头,笑着。阿飞不再说什么,便走了出去。在门前停了下来,没有转头,“我不知道老板娘有什么过去,但是我一直知道,老板娘做的总有她的道理。谢少将,他行。”

    她一怔,对于他没头没尾来了句这样的话,半点反驳的迹象还没出,阿飞就走了。

    快两年没有动过那包行李了。她自箱底翻了出来,打开。里面除了几件破旧的衣服,也没什么。她翻找出谢道韫送给她的飞燕珏,还有那个她一直忽略的锦囊。把这两样东西塞进行李中,大步的离开了义薄云天。

    她,要开始她的军旅生涯了。

    到军营报道,她便吓一跳了。果然,军营都是汉子。清一色的男人。她见那些男人都用怪兽一样的表情注视着,眼珠子跟她一点点移动,目不转睛。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敏敏甚是不高兴,冲他们囔了起来。

    “唔……”另一营地的士兵起哄起来。她白目一下,无视走到报名地。

    队伍排的很长。

    一些新进的士兵都睁着大眼看着她,好似很新奇一般。

    搞什么?她开始有点不悦。

    谢朗下来勘察,兜转却见敏敏站在报名点排队?他一吃惊,连忙把她拉过来,“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你说让我当军医的下手吗?我来报名啊。”

    谢朗敲着她的头,“这是新兵报名的地方。你直接找我就是。”

    她委屈摸着被敲得地方,“你也没说清楚让我找你啊。”

    他仰天无语。

    谢朗把她领到军医营地里,屋里散发着浓重的中药味。见一位男子坐在椅子上捣蒜着些什么东西。

    “顾前辈。”谢朗拱手屹立在帐篷外。甚是尊重这个医者似的。

    “人送来了?”语气甚是凉薄。

    “是。”谢朗使个眼色,敏敏大惑不解,不就是个军医,干什么那么恭敬?

    “小女子敏敏,见过先生。”她也只好顺从看看。

    顾军医放下手中的活,转过身,对着他们。

    如果说这个是前辈的话,她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做老了。

    他很年轻,绝对不过25岁,眉宇英气,深炯的眼,可好像是碧蓝色?他怎么那么像混血儿?

    顾军医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她。

    天,当真是碧蓝色。她有些错愕,以致谢朗唤她都没回过神。

    “敏敏。”谢朗再唤了一次,对于她如此看顾军医,有丝丝不悦。

    “啊?”敏敏回过神。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过。

    谢朗叹了口气,“顾前辈,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顾军医莞尔一笑,“无妨。”

    这位顾军医的全名,叫顾堂,字子息。至于身份,谢朗也说不知道,只知道是谢尚请了七次才从漠北请了过来。他不过而立之年,医术却了得。当年也是偶尔救了差点死去的谢尚。

    敏敏在他手下干活,那简直不把她当女子看待,就说这药材,送货人把一堆草给她,而她则要把一堆的草给扛回去。扛了回去,还要一根根把草剪成一寸,顾堂说,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不行,必须正好。她有时候都快崩溃了。手酸就算了,眼睛也开始花了。晚上还要捣药,三个月下来,经过“魔鬼”般的折磨,她原本好不容易养胖的身子,又瘦了下去。乍一看,跟军帐里住院的病人似的。

    是啊,敏敏就这样的倔的脾气。想折腾她是吧?行,她坚持给你看。想锻炼她是吧?行,她结实给你看。这就是敏敏的脾气,不服输。

    因为先秦新皇登基,还没有余力发动战争,所以整个军营看起甚是安静太平。军营驻扎在城郊三十里外,所以一般都是呆在营地,只有偶尔的送货人把平时的日常生活用品送来走动。可以说这样的军营与世隔绝了。

    而敏敏很是无奈于每日的“苦力”,对顾堂更是吹胡子瞪眼。当然,只限于在身后偷偷。

    其实,顾堂是个温和的男人。至少他对每个人都是不温不火,察觉不到任何情绪。其中也包括敏敏。只是就因为他这样的性格,造成了敏敏对他很多偏见。

    因为她深知,就是这样不温不火,一旦爆发起来,那可比火山爆发了。对于这样一个人,敏敏总是唯命是从。

    一日深夜,军营寂静如空,偶尔几个军帐中闪着摇曳的烛光。在东侧较大的军帐中,敏敏照常认真地捣药。偶尔不自禁打几个哈欠。

    顾堂正认真看着一本医书,听着有规律的捣罐撞击声音,不禁微笑起来。

    终于把事情干完,敏敏伸个懒腰,看着烛光下的顾堂。背影有些消瘦,长发散至腰间,青色袍子,更显得清瘦。

    “顾前辈。”她唤了他一声。

    他半抬起眼,等待下文。

    “事情都干好了,我去睡觉了。”

    他不说话,半天才点头,“你去吧。”依旧是云淡风轻地道。

    她也不多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他看着她一身疲惫的身影,毫无表情的眼神,多了点异样的色彩。

    她有些累了。想回自己的帐篷里好好的睡觉。在她赶路的路上,好长时间不见的谢朗唤了她。

    她转过身,有些疲惫道,“胡儿少爷,我有些累了,想去睡觉。”

    谢朗微怔,略有些失望,“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刚回来,想跟你打个照面而已。”

    她微鄂,自她来到军营,谢朗就奉旨去了西北培练新兵。三个多月过后才回来,记得当初他走之前,还特意跑来,似笑非笑塞给她一种杏子,问她好不好吃。她吃后觉得味道挺好,他便献宝似的说是西北特产,叫甘草杏。待他回来,给她带很多尝尝。那是她也是随意的应了声,还记得他像五年前一样,专注对她道,等我回来。

    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

    谢朗摇摇头,故意藏在身后的甘草杏也没了兴致,就塞到她的怀里,“你去早点睡吧。”

    看着满满一大袋的杏子,敏敏更是感觉抱歉了。

    “做个好梦哦。”谢朗笑道,说罢,便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感觉到他的一丝丝的落寞。

    顾堂正式让敏敏接触到医学的时候,是敏敏在这里干了六个月的时候。顾堂给她一本自己撰写的医术,是些紧急抢救的措施。是作为医者最起码的必修课。

    当她终于捧着这本书的时候,感激涕零。付出多少辛酸才得到这位严师的认可啊。

    顾堂见她一副快哭的表情,有些错愕,“真让你受了很多苦吗?”

    她吸吸鼻子,“看我瘦多少了。以前白白胖胖,现在瘦骨伶仃了。”

    “那么继续加油吧。”顾堂眼中多了点笑意。敏敏重重点头。聚精会神膜拜着手中那本医书。

    “你认识字?”顾堂有些吃惊,看她认真看起这本书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得帮她讲解呢。

    “那是当然,我语文很好。”她兴奋道,可是……他为什么那么惊讶她认识字呢?

    她认识字?顾堂半眯着眼睛,眼中对她多了点怀疑。也许有很多不是他所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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