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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046章

    四五

    江湖中一直视为邪魔外道的恐怕巫术中当属降头术。那是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巫术,以“养鬼”的方法达到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个体来,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养鬼者有一定的反噬,一般以阳寿为代价。

    而苗老头确实是个仿制品,他拥有与“逸”一样的模样,却没有一样的灵魂。肉|体可以仿制,然灵魂无法仿制。魔教教主原本养的鬼是逸的,然而被人不知不觉掉包,从而仿制出来的苗老头并不是魔教教主初衷希望的那样,眼前的苗老头没有逸的记忆,拥有的只有洛龙长子的记忆,水灵儿未婚夫的记忆。

    苗老头并不是逸,并不是他需要的逸。

    魔教教主死死握住拳头,胸腔里的怒气如气囊一样瞬间胀大爆裂,一向冷静如斯的他,忍不住大吼,“是你,让我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水灵儿那个贱人,居然背叛我,枉我这么信任她。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当年那一战,灵儿把你弄成废人,万万料不到这些年以后,你功力比以前更上一层楼。”苗老头与魔教教主毫无交集,只是他借尸还魂到逸的身体里才接触到。苗老头心中是有愧疚的,灵儿为了让他复活,背信弃义不说,还为了以后的遭报复,使计迫害魔教教主,本想斩草除根,但念曾经旧情,只是废了他的武功。

    他一直心存愧疚,曾背着自家娘子去医治他,以免让他成个废人。殊不知,多年以后,终究是因果报应。他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害了弟弟离家出走。

    “哦,你还记得你身中春|药是谁下的吗?当时你该想到的是你心爱的女婿吧?”魔教教主眉毛一挑,语气带着嘲讽,“现在想到是谁了吗?”

    苗老头心生不悦,“你?”

    “我哪有这么个本事,知道你的蛊毒克星是春|药?”

    苗老头忽而眼瞳放大,好似他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是的,他当即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人。除了他心爱的女儿和女婿外,知道他的蛊毒克星的只有……他最信任的徒弟,乔淮。这似乎是一件晴天霹雳之事,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便是嘴唇也因为隐忍不自禁咬了起来。

    那魔教教主忽而狰狞的笑起,嘴角泛起怜悯和得意,“怎么样?被自己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如何?”

    “我自是了解我挚友段梁的儿子,为人耿直,想必你是使出什么诡计,威逼利用。”

    魔教教主忽而抬手一笑,那长长的水袖遮挡住他的半张脸,媚眼朝他瞟去,半睁半寐,“既然耿直,我有什么能耐去威逼利用呢?还不如重新换一个乔淮,全心全意的成为我的人?”

    “……”苗老头倏然睁大眼,那似乎是一种惊恐,不是因为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徒弟自始至终都是另有其人,而是真的乔淮去向何处?而站在一旁的苗宝贝和颜玉白皆已惊恐,原因无他,如果正如魔教教主所说,那么这几天陪在他们身边的乔美男是谁?是真还是假?

    “你一定是想问乔段梁的宝贝儿子去哪里了吧?”魔教教主一脸的得意,即使那美轮美奂的面孔也因此时这败笔的奸诈笑容让人作呕。他说:“一个人怎么能有两个分|身呢?”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却让人茅塞顿开,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真正的乔淮早就不在了。这也是苗老头早就预料之事,只是一直抱有幻想,希望老友泉下有知,保佑自己的儿子,未料……

    “什么时候掉包的?”苗老头忽而沉稳起来。

    “一开始便是假的。”

    苗老头自讽的笑了。原来自始至终,他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过活,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居后,便能过上平静的生活。灵儿早逝,宝贝婚姻不幸,他生命中的两个重要之人如此,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苗老头不怨魔教教主,若不是灵儿有错在先,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该是他心心念叨的“逸”。苗老头道:“你说吧,你图的是什么?是这具身体吗?我还你便是。”

    此话一出,苗宝贝立即着急破口喊出一句,“老爹。”

    因这句话,成功让魔教教主侧目,他半眯着眼,幽幽把头转向苗宝贝,即使他在笑,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笑中的危险意味。颜玉白适时搂住苗宝贝,用同样慑人的眸子回敬于魔教教主。魔教教主抬起他宽大的水袖,“果然是一对璧人,生出的孩子那堪堪的美貌啊。”

    苗宝贝一愣,小白很美吗?这魔教教主眼里长眼屎了?

    然而颜玉白想的比苗宝贝深,他警觉性一下子上来,用危险的目光看向魔教教主。然而,魔教教主一点也不理会颜玉白那慑人的目光,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好似很高兴颜玉白能懂他的话中意思。

    苗老头忽而窜到魔教教主面前,不如以前那般春风拂面,他冷冷地注视着魔教教主,语气也清冷了许多,一脸正色,“最好不要动我外孙,其他要求都答应你。”

    “你能给我什么?能把逸还给我吗?”魔教教主忽而冷笑,脸上表情不比苗老头冷多少。

    “不能。”

    养鬼最高期限不能超过一年,若是超过一年,蛊师将会被反噬而死。作为优秀的蛊师,魔教教主再明白不过,这已然过了十几年,逸的魂魄早就没有了。

    魔教教主撇嘴一笑,似无奈。他忽而拿出一瓶药,瓶子是红色长颈。按照苗老头的习惯,红色长颈药瓶子装的都是春|药。

    “这里有两粒药,一粒是普通的蒙汗药,一粒是加有青木香的春|药。”他望向苗老头再望向苗宝贝,“若想保住颜小白,你们只能一命换一命。”

    魔教教主便把红色长颈药瓶递给苗宝贝,嘴角挂着歪笑,“你是要你老爹,还是要你儿子?”

    他没有让苗老头选,而是让苗宝贝选。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知晓苗老头能出来见他,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事外,定会选择春|药。

    所以他找到让苗老头的心头肉,苗宝贝。他让苗宝贝选,他深知苗宝贝最在乎她老爹,不可能为了儿子舍弃老爹,也不会为了老爹舍弃她儿子,她能舍弃的只有自己。

    苗宝贝就是这样的女人。果然,苗宝贝毫不犹豫地吃下了那颗含有青木香的春|药。

    “不。”苗老头和颜玉白方想跑过来,夺下那颗药丸,不想两人分别被魔教教众阻扰,硬扯开去了。魔教教主一脸欣赏的看向苗宝贝,“不仅继承了水灵儿的容貌,还继承了她的个性。哈哈。”

    苗宝贝闷闷地盯着他看,“你要信守承诺。”

    “自然。”魔教教主笑了起来,转身望向苗老头,看着苗老头那绝望又痛苦的模样,使个眼色,命众徒放开苗老头。一受解禁的苗老头立即冲向苗宝贝,狠狠扇了苗宝贝一巴掌,“我怎么教你的没心没肺?我怎么教你的自私,你怎么全部忘记了?”说话的同时,眼里遮起一层雾,眼眶湿漉漉的,他一直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失控。他一直怕。

    苗宝贝捂住脸,第一次低沉下来。颜玉白走至苗宝贝身边,他代替苗宝贝道:“岳父,你还不了解宝宝吗?”

    苗宝贝是个公平的女人。不会无怨无悔的去付出,只会等价交换所有。他人给予她多少爱,她便会倾囊还给他人多少爱,如数还给,不多不少,但这其中不包括最亲的亲情。

    在苗宝贝的认知里,苗老头对她而言,是她幼年里所有的爱。颜小白而言,是她欠下的母爱。两人对于她而言,一个也不能少。她能做的除了这些,别无他法。

    苗老头恨恨地甩了手,愤怒地转头望向魔教教主,“把我外孙还来。说话算话。”

    魔教教主哈哈笑起,拍拍手掌。从门口处,玄墨就这样抱着单纯又天真的肉球走了进来。肉球似乎对玄墨还是很亲热,双手圈在玄墨的脖子上,朝着苗宝贝笑,“娘~!”

    玄墨当即松了手,只见肉球窜到苗宝贝脚下,抱住苗宝贝。苗宝贝此时额头冒起虚汗,眉毛蹙成一团,然,她那盛怒嫌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玄墨,不似以前那种信任依赖。

    玄墨早就料到,从开始便会料到,总有一天,苗宝贝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可真到了这么一天,他还是无法承受,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被毒蚁侵蚀,呼吸不畅。

    “你真是个恶毒的小人。”苗宝贝因自己浑身的欲|火,声音开始发颤,身子也不稳起来。颜玉白把她揽入怀里,轻声说:“宝宝。”

    玄墨笑了,“我一直很恶毒,只是你瞎眼,看错了人而已。”

    苗宝贝的泪水终归是落了下来,她狠狠地擦拭自己的泪水,如发誓般严肃,“我恨你,你欺骗我们,背叛了我们的信任。”苗宝贝话音未落,由于春|药的作用,呼吸非常粗重,不支力的软倒在颜玉白怀里。

    “宝贝。”苗老头冲了过去,由于害怕,七尺男儿竟然也跟着发抖起来。

    魔教教主满意的微笑。似乎苗老头越痛苦,他便越兴奋。

    玄墨对苗宝贝这样痛苦的模样置若罔闻,而是转头对魔教教主淡淡地道,“爹,我们走吧。隔岸观火会更加痛快。”

    魔教教主歪嘴一笑,似是很满意。他最后望向苗老头,“别指望你的水仙玉露丸。”

    苗老头和颜玉白齐体浑身僵硬。只见魔教教主水袖抬起,一颗对于苗老头和颜玉白再熟悉不过的药丸夹在他手指之间,眼睁睁的看着被捏成粉碎,一阵风刮起,飘散在空中。

    苗老头顿时产生绝望,而颜玉白则死死搂住因春|药作用,在他身上大肆其道乱摸的苗宝贝。

    魔教教主仰天长笑,笑的如此畅快。玄墨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只是在离开之际,浅浅地看了颜玉白一眼,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欲言又止。

    人烟散去,水落石出,这样的际遇也不好隔岸观火。整个大殿,只剩下洛薇这个主人,还有颜玉白一家。苗宝贝呼吸浓重,嘴角开始口吐鲜血。颜玉白紧紧攥住苗宝贝,一把打横抱起,准备出去。

    苗老头拦住,“你想去干什么??我不容许你那么做。”他知道颜玉白对苗宝贝的情感。

    颜玉白低头看向苗宝贝那苍白的脸,悲怆地凝望着苗老头,忽而跪下,“岳父大人,我不能失去宝宝,我再也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苗老头轻闭眼,微微松开了紧攥的拳头。颜玉白见此,立即踹开门,往卧室去了。洛薇看着窝在颜玉白怀里的苗宝贝,好生羡慕。

    一个男人肯为她死,那便是真的爱她啊。

    肉球抓着苗老头的手,懵懵懂懂地问:“大白带娘作甚?”

    “大白在爱你娘。”苗老头眼眶里的泪水终归是潸然泪下。他凝望着天空,似乎在对天空说,灵儿,你为宝贝找了个专一的好相公。

    ***

    颜玉白把苗宝贝放在床铺上,手指开始解她的衣裳,苗宝贝用她残余不多的理智制止他,“不可以,你会死的。”

    颜玉白轻轻捧着她的脸,第一回不在用那么淡然目光注视着她,目光灼灼,“没有你,我同样会死。”

    “可……”苗宝贝还未说完,颜玉白则把唇贴了上去,细细去品尝苗宝贝独有的味道。一触及发,苗宝贝那早已被春|药侵蚀的身体如生长的蔓藤一般攀到颜玉白的身上,吸食着他的身体。

    就让他好好的再爱她一次。他知道他一直没有好好表现过。

    ***

    月光清冷,即便是云纱遮挡,也挡不住寒风料峭。一抹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影茕茕独立,孤独而凉薄。玄墨抬起头,凝望着月色,目光一如月色一般凉白。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红色长颈药罐,忽而笑了起来。

    里面装着春|药没错,可是却是没有加青木香的春|药,而是用其他成分代替的另一种春|药罢了。

    他知道背叛他爹是不对的,那么就让他任性的背叛一次吧。

    ***

    苗老头一家再次在江湖中消失了,似乎如一场龙卷风,那样稍纵即逝,而魔教更以飞速统治整个武林。另一方面江城归还给朝廷。朝廷因江城是一匹野马,不敢驯服,随交予威震四方的八王爷。而原城主颜玉白和他的幼子下落不明。

    南诏的青山依旧山水如画,空气清明。百花谷的花儿开的依旧百花争艳,万紫千红。只是偶尔小孩子有气无力的抱怨声和敲门声,“大白,娘,日晒三竿了。”

    肉球……阿不,该叫小白了。小白不在是以前的小白,身材苗条不说,那样貌也堪堪的俊美不已,因此这百花寨的小女娃们总会追着他跑要嫁给他。

    话说这小白是怎么瘦的呢?运动减肥?哦,不。难道是生了一场大病?哦,也不。莫非是节食减肥。哦,答对了。不过他可不是刻意去节食,而是父母常常因□做的事给耽搁睡眠,造成他每日饥肠辘辘。

    门,终于开了。

    苗宝贝挺个大肚子,蹒跚走出来,见俊俏的儿子,迷迷瞪瞪地大了个哈欠,歪着脑袋唤道:“相公,起床做饭。”

    说罢,又缩回去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颜玉白睨了小白一眼,“以后要是再这么早敲门,我往你饭里加辣椒。”

    小白泪流满面。这叫什么来着?有了娘子忘了儿子!他曾经那受宠的时光啊,那曾经的三层肉是一去不复返了。望着自己这俊俏的模样,潸然泪下。他还是希望自己很胖很胖。这是对他爱的表现。正如此时受宠的娘,瞧,那肚子,比他以前的肚子还要大。

    在小白的心里,不能磨灭的真理便是:胖便是受宠的表现,越胖表示越有人爱。从而小白长大以后,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养的跟头猪一样!

    这等教育,又是个错误。

    【完】

    四六

    1、暗贱伤人

    常言道,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只花。这女人是经不起岁月的雕琢,男人却能因岁月的洗礼越发的魅力勃发。女人越老便是越怕管不住相公,自己人老珠黄没了资本。

    可青山的百花寨却有一对例外的夫妻。话说是一对神仙伴侣般的绝色夫妻档,娘子美貌绝伦,相公倾国倾城。岁月荏苒,按照常规,该是妻子年老色衰,相公更加魅力无边才对,可偏偏这对是反其道而行。妻子是越发迷人,男人的眼儿都直了,相公虽也魅力无边,但总是无法沾花惹草。主要原因是防着其他男人接近他娘子,没空搭理别的女人。

    这不……

    “若说我们百花寨的美女啊,百花谷的苗宝贝第一啊。”某一说书人便开始侃侃而说百花寨的诸多事项,对外乡人碎碎念叨。

    “哦?是吗?”一位外乡男子,头戴斗笠,挡住了他的容貌,不过外形来看,他身材修长,体型健硕,该是个平常锻炼体力之人。虽是外乡人,但却操着带点本地话的口音。他浅笑,“还真想见识下百花寨的第一美人。”

    “兄弟,别别别。”说书人连忙劝阻,“第一美人名花有主了。”

    “那又如何?”

    “小心他家相公暗贱伤人。”

    那男子未听出说书人所说的“贱”与词语“箭”不同,只是自信满满的笑了笑,便大大方方朝百花谷进军。说书人眼巴巴地望着这位外乡人进百花谷,一阵感慨,又有一位好端端的男人要糟蹋了。哎!

    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万紫千红的百花正在争艳,杨柳絮絮,春风拂面,打心底被这心旷神怡的环境温润过。外乡人嘴角挂着微笑,很是受用这里的环境。

    他的眼眸忽而一转,便见到溪水边有一位着白衣的女子正背对他,坐在溪边。影影灼灼之间,仿佛一股清幽的香气自她那处的方向飘来。外乡人静静地走过去,问道:“请问……”

    那白衣女子便微微侧了下头,只能细微观察到她的侧脸,那是一张很完美的侧脸,五官十分大气,带着一股自身而出的清高与寒气。

    原是个冰山美人。外乡人拱手道:“想必姑娘便是说书人口中的苗姑娘吧。”

    那冰山美人微微蹙起眉,冷声道:“找我何事?”

    “在下冒昧,只是好奇何为第一美人,所以前来膜拜一番。”外乡人一直盯着白衣女子看,好像希望从那冰冷的侧脸中见到不一样的表情。

    只是让他失望了。冰山美人依旧是冰山美人,甚至语气也冷飕飕的,“你回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来。”

    被美人拒绝是多么沮丧的事,尤其是像这位外乡人一般热血方刚。他有些固执地道:“既然有缘相见,何不见上一面。”

    通过她的侧脸,外乡人敢断定,此女子的容姿一定是惊为天人。只是那女子一直不动,似乎都不愿意搭理他,而是忽而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放下,随意扎了一款男式的束发。外乡人好一阵错愕,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位俊俏的小男孩小跑过来,朝那冰山美人吆喝,“大白,娘喊你回家吃饭呢。”

    那冰山美人蓦然回首,幽幽地站起来,朝他走去。外乡人顿时石化……他自诩身高八尺有余,算是高个子,未料狭路相逢一比较,自己还矮这位美人半截。冰山美人随意睨了他一眼,便跟着俊俏的小男孩离去。

    这不仅打击了外乡人的好色心,还严重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

    长的倾国倾城就算了,没事还这么高干嘛,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男人吗?外乡人吸吸鼻子,捂脸泪奔而去。

    另一头,小白正在朝颜玉白翻白眼,“幼稚。”

    “嗯?”

    “这么卖弄风骚,展现自己的魅力,有必要吗?”

    “当然,要不那些觊觎美色之徒都把我当透明的了,勾引我娘子怎办?”

    小白打了哈欠,这男人的危机很诡异,以美色击退情敌知难而退,也只有他家大白做的出来。

    两人方一回家,一只圆滚滚的粉嫩嫩的小肉球滚到颜玉白的脚下,张开肥嘟嘟的双手,囔囔道:“爹爹抱,爹爹抱。”

    颜玉白脸上顿时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蹲□子,准备抱起。忽而又从里屋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肉球,同样张开双手,撒娇道:“爹爹抱,爹爹抱。”

    颜玉白则把另一只手捞起她,一手抱一个,不亦乐乎。

    小白无奈的捏捏自己的额角,待会又……果然,屋内响起了婴儿的哭声,那嗓门,嗷嗷大,小白烦躁地捂住自己娇弱的耳朵,抱怨地看着眼前这些噪音制造者的始作俑者。然而颜玉白则更是笑开了花,高高兴兴地往里屋去。

    “相公~”苗宝贝此时正侧躺在床上,妩媚的眼神正朝颜玉白放电,性感的嘴唇偶尔朝他努一努,白嫩嫩的修长大腿在搔首弄姿,被子半遮半掩,画面极其诱人。

    颜玉白半眯着眼,叫道:“小白。”

    小白就非常无奈的进屋,看也不看正在发骚的娘亲,直接接过颜玉白手上的两个肉球,一手牵一个的带出屋子,自己的脑袋则摇头晃脑,很不情愿的样子。

    颜玉白则宽衣解带,走到床边,挑起苗宝贝的下巴,“怎么?菊花宝典的阳气又把你弄的欲|火|焚|身?”

    苗宝贝用一双泪光点点的眸子无辜地点头,手伸出来,滑向颜玉白性感的锁骨之间,娇滴滴地道:“相公救命。”

    颜玉白满意地笑道:“瞧,没我不行吧?”

    苗宝贝微笑点头,把他拉入床中。而后……此处省略173个字。

    苗宝贝无不心酸,咬着颜玉白的肩膀,“你个贱人,都是你让爹给我下了独情蛊,害的我只能非嫖你不可。贱人。”

    颜玉白挑眉,“记住了,你这一辈子只能嫖我一个,要不可没命了哦。”说罢,得逞的俯身朝她吻去。苗宝贝立即囔囔,“记得颜射,我不想生了。”而后一阵女子娇柔的呻吟声。

    “嘘,小声点,我们的小幺会听见的。”

    某个处在角落里的奶娃,正在含着手指,蹬着脚下的小被子。这是苗宝贝第四个孩子了。据说……颜玉白打算年年有丰收。至于带孩子的问题……门外正在矜矜业业给妹妹们喂饭的小白突然内牛满面。

    所谓明枪易躲暗“贱”难防,颜玉白果然是个贱人。

    2、菊部地区有血

    最近苗宝贝总是屁股朝天的躺在床上,无语问天。她仰望着四十五度角度,潸然泪下。小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递过来,“娘,吃药了。”

    苗宝贝包着一眼眶的泪水含泪喝下。

    “屁股还疼吗?”小白很关切地望向苗宝贝,对于娘亲如此痛苦的表情,小白实在无法做到熟视无睹。

    苗宝贝摇头又点头,十分纠结的样子。她屁股不疼,是屁股的□儿疼,但说□疼吧,好奇宝宝会问长问短,她又不好回答。

    “大白也真是的,上药时间到了,娘亲,小白给你上药吧。”说罢,小白大刺刺的坐在床边,挽起袖子,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苗宝贝顿时吓了一跳,立即做起来,奈何一坐下就好像坐在针尖上,又立即跳了起来。她的眼泪华丽丽的潸然流下,“不用,娘等你爹爹就行。”

    这时从外面采药回来的颜玉白见苗宝贝站起来,一阵恍惚,见儿子手里拿着玉露膏,才明白过来。直接走到儿子旁,一面把他推搡出屋,一面叮嘱,“记得给两位妹妹喂饭,还有给小幺灌羊奶。”

    然后“啪”的一声,把小白关在门外了。小白扁扁嘴,他是没人疼的小白菜~~呜呜。

    颜玉白拍拍床单,“上来,趴下。”

    苗宝贝便爬下。颜玉白解下她的裤带,看了看里面,不禁蹙眉,“菊部地区有血。”

    “嗯?玄学大师说哪里下大雪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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