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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带勒痕的幽灵

    【一】

    我面前是一个粗壮的男人,他半靠在座椅的背垫上,身子随着车厢的轻微摇晃微微地动着,眼睛半眯,还时不时的会睁开来,扫一眼窗外飞快倒退着的树木和山峰。

    “大哥,你去哪里?”我笑着向他打着招呼。

    那人盯了我一眼,才懒洋洋地回答:“木元县!”

    “是吗?那可真巧,我也要去那,这老话怎么说来着?对,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觉得用在咱哥俩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哎!大哥,你去木元县什么地方?说不定还同路呢,正好做个伴!”我笑着套近乎。

    男人又睁开眼睛瞄了我一眼,本来摊在身前的右手很不自然地碰了一下胸前衣服下面鼓鼓囊囊的东西,声音闷闷地应着:“我们不是一路!”接着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重重地叹一口气,道:“是吗?那可真不凑巧。我啊,是从北京来的,就做些山货生意。我一个朋友刚从木元县一个叫做压龙山的地方回来,这小子本来做生意也不咋的,前一阵子都混到改行的份上了,可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木元县压龙山的老山参比东北人参还多还大,这小子来神了,这不!上个月刚从那里回来,你猜怎么着?还真是人要走运,天上都能掉金子,这小子还真就发了!咱想啊,这一个混得马上就要当裤子的料都能平白无故地发财,我还不比他强?所以啊,这次也过来碰碰运气……哎!大哥,这压龙山真的有很多大山参?”

    男人撇了撇嘴:“那不是人参,只不过是一种长的像人参的普通草根,没什么用处!”

    “是吗?唉,看来我这趟要白跑了,不过,这草根真的像人参?”

    “和人参一模一样,除了没啥用以外!”男人半带嘲弄地咧嘴笑笑。

    我装出一副奸商的嘴脸说:“那倒也行。反正咱做的是出口生意,蒙外国人不算骗人,想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外国人抢了咱多少东西?现在骗骗他们也是应该的!”

    男人又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憨笑着点点头。

    我满脸堆笑地续道:“大哥,我一看你就是老实人,再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肯定离压龙山不远。你看,我一个外地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听说山里现在很不安全,您看您好人做到底,给我当个向导吧?您放心,兄弟不会亏待你的!你只要将我带进去,再给我联系几个山民帮着挖参,我给你这个数!”说着,我伸出手在下面做了个手势,低声道,“给你五千元钱,而且,这生意就算咱哥俩的,每一棵参我给你五元钱的好处费,你看怎么样?”

    男人低下头看了看我的手,将放在膝盖上的黑色包裹往里抱了抱,摇头说:“我不要钱,也不骗人!”

    我看这样并不能打动他,于是唉声叹气道:“唉,都是我财迷心窍!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一次我是下了血本的!”我向他拍了拍自己脚下装着衣服和杂物的旅行包,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的全部家底都在这里,听说那里荒郊野外的很不安全,你说,我一个外地人再让人给害了,这不是人财两空吗?这事我越想越害怕!老婆孩子还等着我拿着大把的钞票回去呢!要是把自己撂在那里,她们以后可咋办?一想起这些,我心里就难受!”我使劲挤挤眼睛,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泪来。

    男人看了我一眼,终于犹犹豫豫地答道:“这样吧,我带你回我们村里,就在压龙山的山坳里,到了那里你就不用害怕了。但是咱说好了,我不帮你联系挖参的事!”

    “行!”我兴高采烈地满口应承着,“我就知道像大哥这样的好人,不会眼看着别人落难不管的,你放心,刚才咱们说好的价钱,我仍然一分不少地付给你!”

    “我不要!”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又称赞道:“大哥真是好人,你住的村子叫什么?”

    “阎浮村!”

    “大哥,我叫胡乐,您怎么称呼?”

    “蔡成!”男人闭着眼睛回答。

    【二】

    “阎浮村!”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蔡大哥,这村子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呢?”

    蔡成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只啃得几乎没有半点肉的鸡腿,一边道:“怎么怪了?”

    “阎浮,这个阎应该是阎王爷的阎吧?那这个浮呢?是不是一个带三点水的浮……就是飘着的这个浮!”我一边说着一边倒在桌面上一点啤酒,用食指蘸了蘸,写给他看。

    蔡成一边“咯咯”地将骨头填进嘴里饶有兴致地咀嚼着,一边点点头。

    “蔡大哥,别怪兄弟多嘴,这个名字可够晦气的。你看,阎浮,阎浮,不就是阎王飘浮着的意思吗?不知道你们老祖宗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吓人的名字来?”我故意说。

    蔡成咧嘴笑了笑:“兄弟,你虽然是在大城市里混的人,见多识广,但对农村给村子取名的事就是外行了。其实,我们那里虽然只是一个山旮旯里的村子,但也是个大村庄。当年,这村子是阎姓和付姓两家最先定居的,所以取名字的时候,就取了两家的姓做了村名,就是说这村子居住的是阎付两大家族,我们蔡姓是后来才搬过去的。这名字在三十年前还是阎付村呢!只不过……后来才改过来的!”蔡成的眼睛里隐约飘过一抹淡淡的恐惧,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

    我赶紧问:“那为什么要这样改呢?”

    蔡成将嘴里的细碎骨头吐到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道:“这都过去很多年了,我……那时候还是小孩,也记不住……再说,你是生意人,这事也不要再问了!你可记住了,就是跟我到了村里,也不要问起这件事!”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好好的阎付村不叫,偏偏要改成令人忌讳的阎浮村,这里边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说不定就与蔡峰的离奇死亡有关系,我到了那里后,从这件事下手说不定倒是一个突破口。

    我本来以为自己换了一种身份,又和蔡成整整聊了一上午,看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也已经将我当成了自己人,觉得有些和异度侠不能说的事情或许现在会和我这个“外人”透露一点儿。没想到蔡成每说到关键的时候就会支吾过去,心里对俞仙儿所说的那股神秘力量更加好奇起来。

    其实,我从见到蔡成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蔡成肯定知道一些不愿意或者说不能跟别人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一定和蔡峰的死亡有关系,这也就是我之所以乔装改扮跟着蔡成的原因!

    当时在S市时不能问的问题,现在或许可以问了,虽然我猜想他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说,但我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蔡成是否真的知道弟弟的死亡原因?想到这里,我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地说:“说到阎浮村,我正好想起了昨天在S市听一位出租车司机讲的事情!”

    “什么事情?”蔡成好奇地问。

    “昨天,我刚到S市的时候,从机场坐车到旅馆,听司机说起了不久前发生在S市的一桩命案!”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眼睛紧紧盯着蔡成,生怕自己稍不留意,就错过了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蔡成好像并没有将我说的事情和自己弟弟的死联系起来,脸上丝毫也没有变化,声音仍是十分平静地问:“什么命案?”

    我故意使说话的速度缓慢一些,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清楚楚地送进蔡成的耳朵里:“听司机说,那是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离奇死亡的惨案。听说,那个男的死亡时的形状极为恐怖,四肢诡异地蜷缩在一起,就好像一只供奉死人的——祭品!”

    我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放大。果然,在我一开始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有了变化,憨直的笑容凝住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双眼痛苦地挤在一起。当我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蔡成的身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

    “而且据说,在录有那天夜里死者死亡全过程的录像带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屋子里漂浮,那不是人的影子……”我死死地盯着他继续说。

    “那是什么?”蔡成阴沉着脸有气无力地问。

    “幽灵!”

    蔡成的反应更加强烈了,像是一个被半夜里惊天霹雳吓醒的小孩子一样,浑身猛地一颤,手里的筷子落到了桌子上。

    我丝毫也没有停顿下来,继续说着:“人们都在传说,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凶杀案,而是幽灵的诅咒,正是这个诅咒导致了死者死亡的方式离奇诡异!而且……”

    我故意停了下来,蔡成抬着装满恐慌痛苦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怔怔地问:“什么?”

    “而且还传说,死者的妻子在那天晚上见到了一个孩子……”

    蔡成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双手使劲地砸在桌子上,上面的碗碟“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有的被他厚大粗糙的手掌当场拍得裂成数块,有的更是跳了起来,跌在地上。他手掌顿时沾染了许多汤汁,但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觉察一样,脸痛苦地扭动着,声嘶力竭地大声叫着:“你不要说了,这……这都是他的命!”说完,他转过脸,身子僵硬地向这节餐车的门口走廊走去。

    看着他直挺挺的身影消失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我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蔡成不但知道一些秘密,他还知道自己兄弟死亡的真正原因,而且从他前面说话时的情形来看,这个原因就藏在那个听起来别别扭扭的村子里——阎浮村!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那个字——命!第一次他说的是:我知道他的命不好,这一次说的是:这都是他的命!这说明他不但知道弟弟的死因,而且是早就知道,至少在蔡成放弃学业,做工挣钱供养弟弟读书的时候就知道!

    难道这真是命里注定的结局?难道蔡峰从一降生就已经有人告诉了他的家人,这个儿子要以这么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

    虽然我相信一些在别人看来是无稽怪诞的事情,我甚至相信魂灵可以独立于躯壳之外而存在,但我绝对不相信一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是事先注定好的,更加不相信人的生命也会按照一种早就被安排好的模式陨落。要是那样,我们的拼搏奋斗,我们的不屈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说蔡峰的死真是被安排好的事情,那么,这个安排者绝对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上帝,也不会是老天爷。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将它揪出来,无论它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蔡成的举动惹得餐车上的旅客纷纷扭头看我们,我也不能再在这里平静地坐下去。于是只好站起来,一边向服务人员道歉,一边掏钱赔偿人家的损失。

    【三】

    当我走回餐车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我回头扫了一眼,旅客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无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有的却在端着一本书或报纸胡乱地翻看着……整个车厢里声音嘈杂,人影晃动,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发现一双盯视自己的眼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有随着眼睛所发出的“射线”追踪源头的特异功能,我当然没有这种奇异能力,所以我只好回过了头,继续向前走。

    可是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在我转过身子的时候又重新产生了,我向来对自己的第六感十分自负,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一定有人在偷偷地监视着我!

    我只好一边缓缓地向前迈着步,一边思索揪出这双眼睛的主人的办法。

    就在我走到两节车厢相接的地方的时候,迎面突然走过来一名身穿斗篷的人,那宽大的斗篷在他身后不停地晃动,好像一面迎风招展的布墙。

    这里先解释一下,现在是公元2009年,在中华大地上一辆从S市开往一座更加落后的小城市的一趟普通快列上,坐在车上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这里既不是十七世纪的欧洲,也不是封建社会的中国,那么这个身穿斗篷的人是谁呢?

    那是一个脸上画着小丑脸谱的男人,如果以他的职业来说的话,他是一个魔术师!

    大家都知道,列车上常年生活着一些靠做各种营生吃饭的“列车人”,这里面的职业很多,当然出现一个蹩脚的小魔术师也丝毫不奇怪。

    当和他在两截车厢的交接口相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办法。其实很简单,当我侧身走过他身边后,我就突然猛地将他的斗篷从后面向上掀了起来,然后迅捷地将它下摆挂到了接口上面的一根突起的螺丝上——那是连接两节车厢,起到封闭作用的螺丝!然后身子快速地闪到洗手间里——门是半掩着的——重新掩上了门!

    我趴在门板上,将眼睛贴在缝隙里向外面看。

    魔术师在接口左右扭动了半天,也没有将斗篷拽下来,只好伸手去解斗篷在领口绾成的结扣。就在他刚解了一个扣的时候,身子突然猛地晃了晃,一个身影已经斗篷钻了出来,这人身手敏捷,身子微微一斜就钻了出来,完全没有被横亘在狭窄过道里的胖大魔术师阻碍了速度。

    我一看到那人的速度,就知道应该那双监视我的眼睛的主人。所以等这人刚刚经过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我猛地推开了门,门板挟着一股冷风向那人撞了过去,那人轻“啊”了一声,声音清脆。然后门板又“咚”的一声停住了。

    我能看到门板是被那人用手挡住的,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里,他反应还如此灵敏,这至少说明了一点,这人一定练过功夫!

    我向外踏了一步,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一使劲将他拽进了洗手间。

    不等看到他的面容,我已经把他使劲地推到了墙上,然后手肘抵在他脖子上,低声喝问:“你是谁?干什么跟着我?”

    那人“哎吆”叫了一声,声音有点耳熟,我于是侧头看了看,想瞧清楚背对着我的那张脸长什么样子。但就在我一侧头的时候,鼻子里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洗手间里怎么会传来香气?纳闷只在心头一闪,我就醒悟了过来,这香气不是厕所里发出的,而是从这人身上发出来的,那是女人身上所特有的淡淡香气。原来,这个人是个女人!

    我微微地将身体离她远一点时,她却猛地一个肘锤撞上了我的胸口,我向后退了一步,那女人已经转过了身,翻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

    “怎么是你?”我吃惊地问。

    “我早就知道你会跟着蔡成的!这两天你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么?”白枫一脸得意地笑着说。

    这时的白枫已经换下了身上的警服,穿着一套中性十足的牛仔装,头上还戴了一顶太阳帽!本来就不长的头发都拢进了帽子里,如果不是离近了,能看到她嫩滑细腻的肌肤,一定会以为她只是一个略带秀气的英俊小伙子!

    我摇摇头,道:“你知道我去干什么吗?那里很危险,俞仙儿的遭遇你也看到了,你为什么要来趟这蹚浑水?”

    “那你为什么又来趟这蹚浑水?”白枫反问我。

    我无言以对。

    正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边有什么动静,于是扭头去看。

    但是眼前看到的情景立即吓得我向后退了一步,白枫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仅向后退了两步,而且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其实那只是一个小姑娘,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白衣白裙。

    如果你要问,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那你就错了。

    这个小姑娘甚至比任何一种怪物都叫我心惊肉跳。

    因为,她的眼睛里没有黑色的瞳仁,全是眼白。

    她翻着白森森的眼珠子看着我们,脸上冷冰冰的,像是木雕石刻一样。如果说她只是翻着眼白伸着手四处触摸也没有什么叫人恐惧的。问题是,她很安静,她倒背着手静静地盯着我们,冷冷的一动不动,好像那两只没有瞳仁的眼睛真能够看到什么东西一样。

    而且,她白得异乎寻常的脖子上有一道殷红的痕迹,那应该是一条小指粗的绳索勒出来的痕迹,因为那痕迹不但殷红还有一道很明显的旋转花纹!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幽灵,白小娟曾经看到的那个幽灵小女孩!

    小女孩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这样僵持了足足有一两分钟,我和白枫怔在那里,呆呆地怔在那里。我想白枫此时想的应该是:这个小女孩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看到?而我想到的却是:怎么对付这个幽灵?

    但我必须老实地承认,当时我已经懵了,因为就这么呆呆地被她冷冷地盯了一两分钟以后,我想到的还是这几个字——我该怎么对付这个幽灵?

    其实,我知道的克制幽灵的办法有很多,但现在却一个办法也没有想起来!直到这个小女孩身子轻飘飘地掠过我和白枫的身边,从门口“飘”了出去,我才想到自己应该运用的方法!

    【四】

    在那个幽灵似的小姑娘离开之后,我和白枫在洗手间里就这样怔怔地对视了几分钟,这才感觉到被她攥着的手掌传来隐隐的疼痛,白枫怔怔地问:“那……那是什么?”

    我木然地摇摇头,急忙探头向外面看去,车厢里还是一片嘈杂,人影穿梭,但早就没有了那个小姑娘的半点影子。

    请不要责怪我的反应是如此的迟钝,实际上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无声无息地出现,又轻飘飘地离开,这种遭遇远比僵尸更加令我心惊胆战,手足无措!

    直到我带着白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蔡成不停地向我打听白枫的身份,我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走出来,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靠在椅子上默默发呆。

    现在,我能理解白小娟在那天夜里所受到的是何等的惊吓了!在人声喧闹,灯光明亮的列车上,我一个自认胆量过人的大男人尚且会被吓得呆若木鸡,更别说在夜深人静灯光昏暗的屋子里,如果白小娟所见到的女孩就是她的话,她会精神失常就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

    我们坐了整整三天的火车。这三天里,火车渐渐从一望无际的平原驶进了连绵不绝的大山,窗外所能看到的景物也越来越少,越来越难以分辨。往往我打瞌睡之前看到的景象,等我醒过来往窗外看时,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化,而我却已经在梦乡里徘徊了好几个小时。我知道目的地已经快到了!

    在蔡成这种老实人面前,白枫很容易蒙混过关,我们只需向他小小地撒一个谎,他就丝毫也不会起疑。

    而这三天里,我最大的精力都用在了寻找幽灵上面。尽管我已经断断续续地将整趟列车都找了一个遍,但那个小姑娘却再也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也许,她真是一个幽灵,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为了向我们发出警告,警告我这个试图揭开蔡峰死亡真相的狂妄者到此为止,赶紧回头。也许等她下一次再出现的时候,就不会只是吓唬我们一下这么简单了。随着列车的不停飞驰,死亡也许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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