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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35章 穆慈,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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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元宝深水加更】穆慈,我的名字。

    说曹操曹操到。

    傅清微看着自己微信聊天界面那句“紧接着她俩在房间大do特do”,果断长按删除,打开了房门。

    甘棠这个每天火上浇油的。

    她绝对不能再频繁给自己这种心理暗示,否则迟早把自己掰弯。

    穆若水从开了一半的门看见里面滚得一团乱的床铺,想必床上每个角落都被傅清微染上了她的气息,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傅清微以为她不喜,连忙说:“我一会儿会整理好的,观主有什么事吗?”

    穆若水把手机递给她。

    “帮我加个通讯录好友。”

    傅清微低头看向拨号键盘那一串数字,穆若水回答她:“姓占的她师父,暂时有点用处。”

    穆若水不打算立刻把自己从岁已寒那里弄到钱的事告诉傅清微,这是她们俩的秘密小金库,哪天傅清微把她哄得身心受用,她就把卡给她。

    她不说,傅清微哪猜得到她一句话让岁已寒给她打了十万块,确切的说是只用了一个字。

    傅清微劳心劳力兼职这么久都没有存到几万块,一只小猫生重病都可以掏空她的积蓄。

    傅清微帮她把岁已寒的号码存进手机,顺便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帮你注册个微信?可以发语音。”

    她想起穆若水打字都是用手写输入,效率不高还像个老年人。

    穆若水:“是那个绿色的软件吗?”

    “对,大家都在用,除了语音还可以视频,你还没试过视频功能吧?就是在千里之外也可以让两个人看到对方在做什么。”

    “见过。”穆若水第一次在水镜里,用傅清微的眼睛看到过打视频的人。

    “道长见过的还挺多。”傅清微笑道。

    穆若水心说:都是你教我的,无论是用手,还是用你的眼睛。

    傅清微莫名又想起她说见过人脱.内裤的事,不自知地抿了抿唇。

    她抛开小心思,擡起头,如常道:“我帮你注册一个?”

    “好。”穆若水说,“去沙发那边吧,我懒得站着。”

    傅清微用穆若水的手机号注册了新的微信,微信号想必观主也懒得想,所以傅清微自己拿了主意,到设置昵称她问了一句穆若水想要什么名字。

    穆若水先说随便,后来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大取的昵称能有什么正经的,傅清微绝口不提,趁机问道:“道长你真名叫什么?”

    她知道她有尊号叫慈让,道号叫若水,但应该还有个俗家的真名,有的师父还会给徒弟取道名。

    穆若水食指撑着额头歪在沙发里,懒洋洋道:“慈让?”

    傅清微:“……”

    穆若水只从闯入后山那帮找死的天骄口中听到她姓穆,占英和岁已寒又尊称她为慈让真人,其余的一概不知,连道号都不如傅清微知道得清楚。

    傅清微:“这是尊号,不是名字。”

    穆若水无所谓:“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傅清微受宠若惊:“这、这不合适吧?”她给一百多岁的祖宗起名,简直倒反天罡。

    “有什么不合适?代号而已。”

    “话说回来,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道号若水……”傅清微带着笑意,干脆说起先前的误会。

    “若水……”穆若水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这才是她的道号,女人面无异色,懒声道,“你接着说。”

    “占科提起你说‘慈’什么的,后来去灵管局岁主任她们又管你叫穆顾问,我第一次上山的时候以为你叫穆慈,差点就叫出来了,还好没有,否则岂不是闹个大乌龙。”

    女人听到这轻飘落下一声。

    “就叫穆慈吧。”

    “什么?”傅清微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穆慈。”

    “……”

    她真的给观主取名了,傅清微整个人被冲击得头晕眼花,扶住手边的沙发。

    她们俩现在算什么关系了?

    穆若水:“不是说昵称,可以改的?”

    傅清微从尚未发散的思绪里抽身回来,灵魂缓慢地飘在半空等待落地,说:“是,是。”

    她晕乎乎地将穆若水的昵称设置成了:穆慈。

    傅清微打开自己的微信,避开穆若水的视线,把“国家不保护废物”改成了“A傅红雪”,一时想不到先借用一下,好歹是正经名字。

    傅清微成了穆若水添加的第一位微信好友,且暗戳戳的设置聊天置顶。

    穆若水指着傅清微昵称前的“A”,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不像汉字。

    傅清微面不改色地说:“一个符号,没什么意思。”

    傅清微给她示范了基础功能,穆若水上手很快,抱着新软件研究去了。

    “你不是洗澡吗?”

    “不着急,天都没黑,你先去把床暖了。”

    “啊?”

    “你先睡,不用管我。”最好在床上多睡一会儿,才会留下更多的气味。

    傅清微踌躇了两步,回头问道:“你不会趁我睡着偷偷爬我床吧?”

    穆若水从软件里擡起头,说:“我要爬的时候一定会把你叫醒。”

    “……”

    傅清微回房的路上笑了起来。

    怎么又突然说话这么暧昧……

    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没什么邪念的口头暧昧。

    真的是寡得久了,饿了什么都吃。

    她关上房门,脱衣服重新钻进被窝里,回复甘棠的微信。

    【花果山在逃母猴】:进展如何,女主A和女主Bdo了吗?

    【花果山在逃母猴】:你怎么突然改名字了???

    【花果山在逃母猴】:连头像都换了?!肯定有情况!!!奉劝你三分钟之内如实招来!否则簧片伺候!

    傅清微:“……”

    该说不说,她现阶段确实受不了黄片伺候,很容易乱代入自己和观主。

    【傅清微】:因为我刚找到了一份工作,想给新公司留一个好印象

    【花果山在逃母猴】:待遇怎么样?

    【傅清微】:六险二金,税后两万,月薪,实习期三个月

    【花果山在逃母猴】:……

    【花果山在逃母猴】:还得是你们学计算机的,我毕业后当律师助理一个月说不定都没有三千块,麻了

    【花果山在逃母猴】:你那公司叫啥名字啊,我去天眼查给你查查

    傅清微报了灵管局披皮的科技公司的名字,她先前查过,正规合法,经营范围真实,还有法人代表——就是不知道是局里的高层还是随便一个人。

    【花果山在逃母猴】:哇,这种基本不对外招聘的公司都给你应聘到了,不愧是我好姐们,转正得请我吃一顿大餐

    【傅清微】:请你吃最贵的海鲜自助

    【花果山在逃母猴】:转正以后有机会的话记得内推我!!!这么高的薪水,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流下羡慕的泪水.jpg]

    【傅清微】:好!

    【花果山在逃母猴】:我觉得这个ID不够烧,找不到女朋友,要不我再改个新的

    【傅清微】:改成什么?

    【花果山在逃母猴】:苦练括约肌夹死心上人,怎么样?

    【傅清微】:……

    【傅清微】:[收手吧别骚了.jpg]

    【傅清微】:你先别改了

    【苦练括约肌夹死心上人】:为什么?

    【傅清微】:练好括约肌再改,免得实战的时候女朋友失望

    【花果山在逃母猴】:有道理[点头]

    点进头像,看着她改回去的昵称,傅清微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她和甘棠聊天这么频繁,万一有朝一日被穆若水看到,问她这个ID是什么意思,傅清微难道要现场给她示范吗?

    就算不需要她亲身示范,光解释意思也够羞耻的。

    【傅清微】:我要看项目资料了,先不和你聊了

    【花果山在逃母猴】:去吧,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社畜了,而我还在玛卡巴卡[含手指流口水.jpg]

    傅清微用找到新工作的借口成功掩盖了突然换头像的理由,并且想到了新的昵称:【A傅实习】,手动置顶了和穆若水的聊天框。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快来打个招呼吧]

    【穆慈】:[语音5"]

    傅清微刚想给她发消息,便收到了穆若水发来的语音,这算心有灵犀吗?

    她咬住下唇,眉眼压不住羞赧和喜悦,点击语音条贴到耳边。

    “出来,进去,出来,进去。”

    傅清微无师自通地明白她是在对自己说话命令,顺便实验语音。既然最后一个词是“进去”……

    傅清微按住说话:“收到,我不出去,就在里面。”

    【穆慈】:[语音2"]

    傅清微点开。

    穆若水说:“睡吧,不用管我。”

    傅清微丢开手机陷入了梦乡。

    床上不仅有傅清微这个主人的气味,还有几日来穆若水留宿身上的气息,那种傅清微说不上来的花木香气,丝线一样将她呼吸紧紧地缠绕。

    傅清微睡着睡着,意识昏迷过去。

    期间穆若水进了一次房间,本来想问她有没有别的睡衣给自己,却见她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

    穆若水身上的异香取自西海聚窟洲的某种珍稀树木,另添加各类药材所制成,原料和丹方都早已失传。傅清微有时感受到的不是错觉,这种香气被凡人闻到,确实有迷惑心智的效果,也会像现在这样,闻久了直接陷入昏迷。

    穆若水把完脉放下她的手。

    好在这香对普通人身体没有大碍,就是睡得死了些,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穆若水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折返回去。

    来都来了,她停在床前,俯身埋在傅清微脖子里好一顿放肆,谨慎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擦掉水痕,事了拂衣去。

    事后她坐在客厅沙发里反思。

    不是反思她这样做对不对,有没有趁人之危之嫌,而是以她现在吸食的频率,似乎过高了。短时间内她饮过她的血,喝过她的眼泪,按理说很长时间都不再需要她了。

    为什么她一看到她,还是忍不住会离得很近,没有缝隙地抱在一起,甚至亲咬她的脖子。

    这对她不是好的现象。

    毕竟傅清微快死了,她活不了几十年。

    而自己有无尽的生命。

    也许应该降低这种频率了。

    自助餐也不能不分饱饥地每次都把自己吃到撑。

    *

    傅清微从下午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是被饿醒的,胃里空落落的感觉支撑着她从床上爬起来,两条腿像煮软的面条使不上力,挪着来到了客厅冰箱,对着打开的冰箱门打哈欠。

    傅清微拿了两个鸡蛋和一把青菜,一步一步挪进了厨房。

    咚——

    装水的塑料大彩碗落到了地上,一声巨响。

    傅清微迟半拍地看向脚下,又茫然看看自己修长有力的手,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拿不稳一个碗。

    她想弯腰把碗捡起来,刚低头却感觉自己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之际扶住了料理台的边缘,厨房狭窄的天地在她视野里旋转,如同转动的黑白万花筒。

    脚步虚软,地面仿佛在连绵起伏,她站立不稳眼前一黑,向后倒了下去。

    后脑没有如预料之中磕到地面,一只手及时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背部贴上了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

    傅清微闭目漆黑,软弱无力:“我……”

    “不用说话。”

    穆若水把她从厨房抱到了客厅的长沙发里,本来想回卧室,但恐怕她现在的情况就是因为睡了她睡过的床,她肉.体凡胎,承受不了太多的异香。

    穆若水不着痕迹按了她几处穴位,又无声念了几句咒,站在一旁等她慢慢恢复力气。

    眼底微凝。

    按理说上次傅清微睡过她的棺材,棺材她躺了百年,岂是区区一张卧室的床能比的,当时也不见她反应这么严重。

    是因为自己刚吸过她的血,体质虚弱被趁虚而入?

    还是因为她们俩在一起待得太久了,阴气入体加上香气作祟,量变引起质变,今日正好发作。

    不管是哪一种,傅清微现在都躺在那里,苍白羸弱,双目紧闭。

    穆若水用祝由术暂时加快了她的恢复速度,自己则折身去了厨房,捡起空碗,擦干地砖的水。

    抽油烟机嗡嗡地运作起来。

    鸡蛋被利落地打进碗里,搅拌声像是节奏感强的乐章。

    葱蒜爆香,切成块的西红柿倒进热锅里,炒出酸甜的汤汁,加水煮沸放入一把面条,青菜和炒熟的鸡蛋随后放入,出锅,最后撒一把绿葱。

    傅清微闻着香气来到了餐桌坐好,看着面前冒热气的番茄鸡蛋面。

    穆若水拿着筷子和一瓶芝麻香油从厨房出来,递给她筷子,问:“好点了?”

    傅清微:“好多了。”

    她打开香油往面上淋了一点,说:“刚刚可能是饿的,低血糖才会晕,谢谢道长。”

    她没提又给我做饭这种话,观主要炸毛的。

    穆若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傅清微拌了拌,低头吃起来,刚出锅的面有些烫,她吹了吹埋头继续吃,专心致志。

    没有觉察到今天坐在对面的穆若水有些不一样,不一样的温柔和怜惜。

    等傅清微吃了一半,速度慢下来,穆若水收起目光里不常见的色彩,说道:“你太弱了,才会晕倒。”

    傅清微擡起头:“???”

    除了小时候,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她弱。

    穆若水补刀:“手无缚鸡之力。”

    傅清微放下筷子,脖子向右转,视线慢慢移向客厅的单杠,她每天早上在这练引体向上和卷腹她忘记了吗?前两天还说她腹肌练得好呢。

    士可杀不可辱!

    不就一次低血糖吗?就要抹杀她多年的健身成果。

    她的身体在凡人里来说是不错,匀称修长,力量和灵活都不缺。但涉及到超自然范围,不堪一击,和任何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她是快要死了,但得是几十年后她看着她寿终正寝,在她的怀里永远闭上眼睛不再醒来。

    而不是短短的十几年,或者几年后,便因为和她在一起不知不觉越来越虚弱,油尽灯枯。

    所以。

    穆若水说:“即日起,我会教你一套吐纳功夫,有助你强身健体,固魂安神。”

    傅清微本来已经打算站起来反驳她,闻言立马坐下,低头藏住心里的暗喜。

    穆若水说:“你要好好练,绝不可懈怠。”否则代价将是她的性命。

    她知道傅清微性子认真,绝不会敷衍了事,但此事不能冒一点风险。

    傅清微应好。

    穆若水:“擡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傅清微擡起脸,郑重说:“是!”

    她总觉得这里末尾应该补上一句,于是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称呼:师父。

    “先吃饭吧,吃完饭把碗洗了,然后来客厅找我。”

    “是。”

    傅清微埋头吃面,因为吃得急呛了一下,扶着餐桌咳嗽不止,她起身想去找水的时候,一杯水已经递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是穆若水沉静的脸。

    “慢点吃,你身体尚未痊愈。我说会教你就会教你,决不食言。”

    “我不是怕你反悔。”傅清微喝了水,慢慢匀下呼吸,说,“是担心你等急,不是,等久了。”

    穆若水:“……”

    她忍不住道:“教你只是顺便,并非专程。”何来等急一说?

    嘴硬是天赋。

    傅清微含笑道:“是,是我一时口误,我已经在反思了。”

    看着她弯弯的笑眼,英气的凤眼都弯出几分狡黠诙谐,可爱是可爱,但也可气。

    穆若水伸手把她喝了一半的杯子夺走,道:“你还是快点吃,呛死了我就不用教了。”

    傅清微差点又呛了起来。

    笑了几声发现杯子还留在餐桌上。

    傅清微支着下巴,目光落向已经背对她离开的女人身影,去了露天的阳台赏月,双手负在身后,道袍长袖被风鼓起,仰起脸的下颌线条清晰皎洁,仿佛月下仙人。

    不知过了多久,傅清微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夹起已经半冷的面条送进嘴里。

    她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

    傅清微收拾完厨房,洗了手擦干,来到客厅,穆若水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了,闭着眼。

    傅清微有样学样,按照她打坐的姿势把脚搬到对应的位置,锻炼多年的体魄对修道也不是全无用处,她柔韧度好,学最基础的打坐姿势也轻松一些。

    以后还会有更多其他用处。

    穆若水没有睁眼,说道:“吐纳,简单来说就是呼吸,呼吸本无定法,也不需要固定的姿势,但是初学者要借助打坐来凝神练气,所以前期你一定要规矩地每日打坐,一日不可断。”

    “明白。”

    傅清微从没见过观主打坐,想必吐纳早已融入到她的一呼一吸,起行坐卧皆是修行。

    自己什么时候能到她这个境界呢?

    恐怕除了勤奋努力,还要不可多得的天赋。

    傅清微深呼吸静下心。

    穆若水收了腿从沙发边站起来,纠正她动作上细微的瑕疵,望进傅清微看向她的眸子,说:“吐纳可以养气,气流转全身,运用自如的时候可以护体,也可以外放。”

    傅清微联想起《金光咒》,举手提问道:“是‘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的那个炁吗?”

    穆若水点头。

    “不错,气化物时便是炁。炁分先天之炁和后天之炁,并无优劣。妖、鬼、魔等种族不同,生来便有炁,人、精、怪等通过后天修炼也可以有炁,后天之炁亦来源于天地,是故不分高下。”

    “可不可以理解为灵气?”

    穆若水抿了抿唇,后知后觉自己说多了,而傅清微举一反三,自己体会到了炁的本质。

    “可以。”她说,“你的手不用举那么高,这里不是学堂,我也不是你的教书先生。”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傅清微把手放了下来,毕竟还是个在读学生。

    如果说炁就是灵气,她勤学吐纳,是不是终有一日会修炼出灵气,注入符胆,画符的时候就不用再咬破舌尖了,可以像个真道士一样。

    穆若水看穿她的想法,说:“吐纳是入门,能不能炼出炁,要看个人根骨,你们这个时代也有很多道士,有灵气的十不存一。”

    傅清微想了想:“上次我去灵管局,有个叫邱月白的顾问说我胸有偃骨,岁主任也说我适合修道,说不定会登仙册,是真的吗?”

    穆若水哼声,说:“偃骨而已,我也有。”

    傅清微了然:“所以道长才这么厉害吗?”

    穆若水:“……”

    傅清微本来只想求证偃骨这个听起来迷信的说法真伪,现在面前就有个现身说法的,无疑给她注入一剂强心针。只要她刻苦修炼,就算没有穆观主厉害,应该能追上占科长吧。

    穆若水见她面有喜色,以为是骄傲自满,沉声提醒道:“不可因天赋而懈怠。”

    间接又一次肯定了偃骨的稀有。

    傅清微心想,她再努努力,说不定能追上观主十分之一。

    傅清微指天发誓:“决不懈怠,如有偷懒,天打雷劈!罚我此生都见不到观主!”

    穆若水这才点了点头,道:“我这里有一套吐纳的心法口诀,你背下来。”

    “是。”

    傅清微打开手机录音。

    穆若水瞟了一眼,没问那是什么,但是她念完以后,傅清微轻轻在屏幕一触,她的声音原封不动从手机里传出来。

    穆若水:“……”

    以前要是有这东西,何苦师父一遍遍教。有的口诀和箓法不记录于文字,遇到笨的,能教上几十上百遍,口舌也说干了。

    傅清微一边听一边拿笔出来写在本子上,问她确认好是哪些字,这才开始背。

    “背完即毁,不可外传。”

    穆若水从旁说了一句,往卧室走去:“你慢慢背吧,我去休息了。”

    傅清微目光追着她的身影。

    “谢谢师……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