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好涨,非常涨。
傅清微胸腔里重重地跳动了一下,几乎要叫出来。
她深喘了一口气,眼尾沁出承受不住的湿润。
不知道是因为女人睥睨的神情,还是她命令的话语,亦或是她眼神里第一次出现的侵略感。
穆若水空着的左手拭去她眼尾的泪意,没有收回话。
傅清微只好继续。
她期待又对即将发生的事有种未知的恐惧。
傅清微抓着她的手继续舔吻她的指根,比上次更加仔细,舌尖穿插她的指缝,来回地照顾到每个细微的地方。
这次轮到她垂眼不敢看她。
穆若水左手撩开她的额发,顺着她的脸颊摸到耳朵,轻轻地揉了揉。
傅清微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吟,因为嘴巴无法张开,只好闭紧来抵御头皮发麻的舒适。
穆若水的指节又被她情不自禁地吸了一下。
穆若水:“……”
她差点也像她一样闷哼出声。
傅清微等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过去,在平均心率高于日常的心跳声里,对着她漂亮的手指重复之前的过程。
含、吸、咬、舔。
师尊修长的左手忽然捏住了她的后颈。
傅清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原本就红的脸涨得更红了,茫然地擡头望向女人。
穆若水手掌往上扶着她的后脑勺,右手在她口中动作了起来,进进出出。
傅清微被拨弄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张着唇舌任由她玩弄,舌尖愈发湿红。
她的气喘得越来越急。
嘴唇红,舌头也红。
师尊怎么还不放开她……
比上次都多那么多次了。
她不行了。
好涨,非常涨。
胸腔里的饱胀感要溢出来,还有些别的也溢出来了。
她呜咽着往后躲,穆若水一手早就挡住了她的退路,她退无可退,咬了一下女人作乱的手指。
穆若水的气息微乱,声音也较平时低:“你不喜欢?”
傅清微:“……”
这问题问得,她答不出口。
趁着天黑,傅清微温顺地舔了舔她刚刚咬的地方。
穆若水得到允许后继续。
傅清微仍在断断续续地呜咽,兜不住的被她咽了回去,一波一波的吸力挤压着穆若水的指节。
女人本来就自带粉晕的眼尾染上更饱满的深红,宛如胭脂。
整张白皙的脸都透出淡淡的慵懒粉色。
仿佛现下、此刻正在被她滋润。
傅清微看得入了迷。
她第一次知道做被动方也能得到这样的心理满足,能看到师尊这样的表情,让她做多久她都愿意。
干枯的骨架涨水一样,疯狂生长到血肉如初。
女人手指的动作放慢了下来,傅清微却半点没有放松下来,她的嘴巴好酸,已经快闭不上了。
但师尊虽然慢,但显然没有停的意思。
她还要玩她的嘴巴多久?
刚刚还愿意的傅清微立刻升起淡淡的后悔,真的要扛不住了。
她默默地想了想,然后悄悄瞧了她一眼,仿佛对上某个信号,她开始主动地加大了手指的阻力。
穆若水的手指被她含住,动得艰难,便多用了分力。
等傅清微撤去阻力,快起来的动作已经很难再降回去了。
傅清微承受不住的时候很可爱,会不管不顾地往她怀里躲,会紧紧地抱住她,但是今天她的嘴被堵住,抱起来不方便,于是在她怀里到处找地方钻。
眼泪也擦得她衣服到处都是。
最后等穆若水终于放开她,她一口咬在穆若水肩膀上,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以下犯上。
但穆若水没有责备她,反而一手环紧了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因为怀里的人还在剧烈地颤抖。
傅清微声线不稳地说:“你别拍。”
穆若水言听计从地停了手,倒是比先前听话多了。
傅清微伏在她肩头,偏头就是女人美玉无瑕的颈项,她凑了过去,薄唇似有若无地在上面碰了一下。
她重新趴在她怀里,平复自己这条被海浪打湿的小船。
恢复好了以后,傅清微又赖了一会儿才进浴室洗澡。
她褪下贴身的小吊带,可以看到自己因穆若水而产生的变化还没有完全消失,酸酸涨涨地持续着。
傅清微盯了一会儿,空气冷了反而更明显了。
“……”
算了,洗澡。
房间外的穆若水坐在沙发里,不再一身疲惫,而是闭上眼睛,肌肤的血色淡粉持续了许久。
良久,她睁开眼,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又慢半拍地擡手探向自己的侧颈,指尖在某个地方碰了碰。
傅清微出来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收进行李箱,拉好拉链将它竖起来,推出房间。
穆若水一身轻松地走在她后面,顺手拔走了门口的房卡。
行李箱的万向轮在走廊响了一会儿,消失在电梯里。
她们来的时候如此,去的时候也是如此,相伴在身边的始终只有彼此两人。
傅清微没有告诉璇玑她要回的家在哪,她以为自己对她有恩的某一世和现在肯定毫无瓜葛,尘归尘土归土。
其次她们真的不太熟,只是见过几次的赛博女儿,她现在的家具体在哪她连甘棠都没有告诉,甘棠一直以为她还住在租的近地铁小房子里。
第三其实是最重要,师尊不喜欢她太在意别人,更不允许她们俩的爱巢有别的人存在,猫除外。
在房间里耽搁了这么久,两人回到蓬莱观已经是半夜了。
穆若水面无表情地一手行李箱一手航空箱上山,傅清微身为柔弱不堪的凡人,两手空空,怪不好意思。
小三花在靠近道观后院还有几百米时便焦急地在航空箱里走来走去,归心似箭,虽然影响不了穆若水什么,但是成功地让她的脸变得更黑了。
穆若水忍不住指责她:“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傅清微诚恳接受:“是是是,我的错。”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抱在怀里,每天用手陪她玩。
自己都没有玩她的手那么多次。
想到自己今晚几个小时前还吃她的手指吃得上下流水,傅清微瞬间没有立场了,黑暗掩饰了她雪腻通红的耳根。
傅清微向她伸出手:“给我拿吧。”
穆若水没好气:“你自己还在我背上呢。”
也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山里的夜路不好走,无论是穆若水送完东西下来接她,傅清微一个人留在下面等,还是傅清微陪她一道上去走山路,穆若水都不放心。
最后她把一家子都担在自己肩上,飞掠上山。
她心性养到如此地步,和从前相比不异于功德成圣。
听她这么一说,傅清微便试图从她后背下来,穆若水呵斥了她一声,“再动?掉下去我刚好少了个累赘。”
傅清微看着道观近在眼前,双手攀紧了她的肩膀,在停稳的那一刻一跃而下,落在地面。
一道黑影势如闪电从木门虚掩的门缝蹿出来,航空箱里的小三花立刻喵喵喵地回应起来,来回打转。
月华洒落,黑影原来是一只猫。
貍花女王一如既往地高冷,高昂着脑袋在航空箱边上走来走去,尾巴翘起来,黄色瞳仁在暗光下呈一道竖线,看向小三花驯养的人类奴仆。
——脾气好的那位。
傅清微开了航空箱放两个小伙伴团聚。
她自己也和穆若水站到了一起,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顿了顿,她没有离开,而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唇瓣下移,在离她唇角不远的地方又轻柔地亲了一下。
穆若水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我去洗澡,你自己先收拾。”
傅清微:“好的师尊。”
穆若水往温泉的方向去了。
等傅清微看不到她了,女人才不掩饰自己的轻快之色。
傅清微进门开了院子里的灯,把行李箱推了进去,对着门口团在一起打滚的两只猫招呼了一声,两猫抖擞皮毛,不约而同蹿到穆若水的棺材上打滚。
小貍花身为新晋一山之主,又是它的老大,一爪下去把小三花的脑袋按在怀里舔,舔得小三花脑袋湿漉漉,生无可恋。
傅清微录了个视频给师尊发过去。
穆慈:【[可爱星星眼]】
傅清微:【怎么还没洗澡?】
穆慈:【在脱衣服】
傅清微:“……”
傅清微遁走:【我去收拾房间】
冒着热气的温泉漫过穆若水的足尖,雪白的后背沉浸在热浪里,她一只手捧水浇在自己颈窝里,另一只手打算将手机送回岸边时手指不小心误触到了相机。
相机屏幕里映出夜空和星星。
穆若水试探地点了一下,镜头一转,变成她自己的脸,胸口以下掩在温泉里,雪沟若隐若现,皮肤被熏得微红。
穆若水发了张照片过去。
傅清微把今晚弄脏的内裤洗干净晾了,擦了擦手,站在院子里拿出手机。
淡绿色的月牙形温泉延伸到石壁,白气缭绕,视野微微往上擡,晨星闪烁,刚好是近到仿佛可以触摸到的星空。
照片美得像无需精修的旅游宣传片,但一想到拍摄的视角,那个人应该正在温泉池里,举着手机拍下这些,手机的那一头,就是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傅清微无法再冷静地看待这张照片,院子里的凉风吹拂着她的脸。
她指腹大力摩挲着手机的金属机身边缘,低头长按选择了保存。
穆若水下山以后习惯穿丝绸的睡衣,短短几日就被傅清微调.教出来,洗完澡就得穿睡衣,不能穿白天出行的行头。
这段时间在山下陪她,委屈了师尊。为了让她有个舒适的出浴体验,傅清微特意拿了睡衣给她送过去。
沙沙——
低矮的灌木擦过小腿的声音。
穆若水靠在池壁泡热泉,听见脚步声长睫毛动了动,听清是谁以后动得更厉害了。
在傅清微彻底走近以后,她却宛如入定一般,端着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傅清微轻手轻脚把叠好的睡衣捧着放在了石头上。
穆若水等了半天,对方没走,但是也没别的动静……该不会又在玩手机吧?!
穆若水猛地睁开眼,傅清微背对着她,用手电筒打光,照着一本书在读,全神贯注。
身后的水声哗啦,傅清微坐在石壁的身子僵了僵,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晦涩的古籍上。
穆若水穿着睡衣往回走,傅清微抱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和书本,跟在她身边。
和月色一样清静无声。
“师尊晚安。”傅清微送她到房门口。
“晚安。”
傅清微进了她对面的房间,关上门,开春以后窗户经常开着,所以她在窗前仍然能看到穆若水的房间。
透过凉如水的院落,脑海里浮现女人坐在池壁边缘的样子。
虽然只露了一双雪白的肩膀,但是沐浴在月光下好美。
出浴的瞬间长发未干,浸透了丝质衣料,润出深色,勾勒出贴身的曲线也好美。
刚刚她回来的时候特意和师尊错开了半步,因为没有人会在睡衣里穿内衣。
傅清微在窗前待了会儿,让风把自己的念头慢慢吹散,停在这里而不要带到梦里。
她往床边走去,把占据大床中央的小三花挪到里侧,掀被上了床,合上了眼帘。
山风送来一夜好眠。
*
山下的黎明比山上来得更早一些。
早晨起得最早的除了环卫工人、早餐店老板,就是趁清净出来遛狗的狗主人。
晁倩养了一只大型犬,为了心爱的狗狗不惜从城区搬到了郊区,每天是小区起得最早的人之一,她特意买了加长的狗绳,勉强能跟得上德牧的爆冲。
这天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她已经带狗出了门,见路上没人,她稍微放长了一点狗绳,让它跑一会儿。
晁倩活动筋骨,已经做好了跟着百米冲刺的准备。
只能冲刺一百米,多半米她都会死。
“闪电,跑。”
平时听到命令就会行动的德牧却犹豫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在空气里嗅闻着什么。
晁倩蹲了下来,抚了抚它的背脊,缓解它的焦虑。
“慢慢来,不着急。”
晁倩同时环视四周,空旷的街道目之所及只有一位穿着橙色背心的环卫工人,背对着她,看身形是位女性。
郊区车流稀少,她特意选的这条路又不是大道,几分钟才会经过一辆车。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闪电的异常让她在清晨的冷风里汗毛竖了起来。
她默默地打开了紧急联系人的号码。
闪电嗅了嗅风里的气息,晁倩感觉手里的狗绳被拽了拽,闪电想去马路对面。
晁倩被它带着一路往前,过了马路,前方就是清理绿色垃圾桶的环卫工,一个背影,越靠近那个环卫工人,闪电越激动,回头朝晁倩叫了两声。
晁倩怕得要死,拉着闪电往回走,大型犬的力量比她大多了,真较起劲她根本拉不动。
晁倩心说宝贝你害死我了,一咬牙一跺脚,从环卫工人身边掠了过去。
狗也掠了过去,朝前面一个垃圾桶奔去。
“啊——!”
哎?
晁倩回头,和被她吓到叫出来的环卫工人四目相对。
闪电冲着垃圾桶狂吠不止。
晁倩意识到了什么,回来找环卫工人道:“阿姨,能把你工具借我一下吗?”
阿姨茫然,但是递了过来,一把捡落叶的叉子。
晁倩掂了掂,勉强顺手。
她瑟瑟发抖,又说:“阿姨您能陪我过去吗?”
阿姨人好,也答应了。
晁倩挽着阿姨的胳膊,掀开了垃圾桶的盖子,用叉子在里面翻找。
阿姨说:“你要找什么?阿姨比你熟练,要不我来吧?正好阿姨要清理这个垃圾桶。”
晁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会让人尖叫的东西。”
五分钟后,两个人的尖叫声形成了二重奏。
黑色塑料袋破开的一角里,露出了一节血淋淋的儿童腿骨,沾着新鲜的一点红肉。
阿姨晕了过去。
刺耳的警笛声响彻在城市上空。
黄色的警戒线第一时间拉了起来,警察在保护和整理现场,晁倩牵着狗站在旁边,不时偏过头去干呕。
一名警官越过警戒线大步走进来,利落地对她出示了证件,说:“你就是目击者?你是怎么发现袋子里有尸……”
晁倩:“呕。”
警官顿了顿,说:“……有东西的。”
晁倩把闪电牵过来,骄傲地说:“是闪电发现的,它是退役警犬。”
警官朝闪电敬了个礼。
闪电蹲坐在地上,上肢擡起,搭了一下她的手。
警官握了握闪电的手,对晁倩道:“麻烦晁女士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晁倩:“好的好的,我可以带闪电一起去吗?它好久没回去过了。”
警官:“当然可以。”
鹤市公安局。
案件在经过初步的调查后直接转交给了刑侦支队。
塑料袋里的尸骨经法医鉴定,确认属于一名五岁男童。新鲜程度超乎想象,肉还是红的,连在断掉的残肢上,连外行人都看得出应该就死在昨夜,甚至附近的警方还没有接到儿童失踪的报案。
手段之残忍血腥,作案形式之大胆,近几年闻所未闻。
上峰立刻盖章为大案要案,却没有下令限时侦破,而是秘密封锁所有案件信息,一级机密,不得外传。
网上传播的有关信息立刻删除下架,尤其是照片绝不能外流。
负责本次案件的刑侦支队副队长白术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盯紧了仔细地看。
受害者腿骨上有几排密密麻麻的牙印,带着零星的红肉,让人联想到人类吃鸡腿骨时,没有啃干净的骨头。
法医给出的文字鉴定结果比较隐晦,白术刚刚和法医聊过,对方说是受害者应该是被吃掉的,还说了不少推断的细节。
白术走出来以后,不受控制地冲到卫生间吐了一回。
一名刑警说:“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咬合力,还留下这么深的牙印?”
白术假设:“有没有可能不是人干的?”
刑警将自己的圆珠笔在桌面按下去,弹起来,思索道:“猛兽如果进城的话,应该会被人看到吧?”
白术摇了摇头,说:“联系我们的姊妹单位吧,这件案子的真凶仅凭我们抓不了。”
刚才说话的刑警哇了声,说:“是传说中的有关部门吗?我有没有荣幸见到?”
白术二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威胁地点了点他,对方立刻噤声。
白术走进办公室,关上房门,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灵管局吗?我是市刑侦支队副队白术,有一件案子,我怀疑是超自然力量干的,需要你们的帮助。”
“好,明天上午九点,我和你们的人碰面。”
与此同时,傅清微的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第二轮团队任务集合地点。
【明天九点,鹤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