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我喜欢你。(感谢Moon_MSH的深水)
扑通——
傅清微被穆若水拎起来扔进了水里。
蓬莱观山下有座湖,春日渐暖,正是练习游泳的好时候。
几只在水里嬉戏的鸭子被炮弹入水的声音惊得扑腾了起来,急忙挥舞着翅膀往水边游去。
咕噜咕噜咕噜——
傅清微像个秤砣一样直直往下沉。
“师……”一只手在湖面短暂地伸出来,很快没了踪影。
穆若水跳进水里,揪着她的领子将她送上去,脸露出了水面,傅清微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挂在女人身上,嘴巴鼻子里都是水,呛得不停地咳嗽,眼圈通红。
穆若水:“……”
傅清微哭着说:“我要上岸。”
穆若水只好将她送上了岸。
穆若水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说:“学是你要学的,哭也是你在哭。”
傅清微偷瞄她身材曲线,收回视线:“呜呜呜。”
傅清微坐着咳了好一会儿,把耳朵里的水倒出来,才开口控诉她:“我还没准备好,你就扔我下去了!哪有你这样的!”
穆若水说:“你都准备十分钟了!我不扔你你猴年马月能下去。”
傅清微赌气道:“我不学了!”
师尊对她一点都不温柔!
穆若水负手后背,评价她:“本事不大,气性不小。”随即又道,“不学就不学,跟我回山上。”
傅清微没有真的不想学,当即拉住她离开的手腕,说:“师尊对我好凶,我只是想要奖励机制。”
穆若水淡道:“我奖励你的还不够多吗?”
自从她们和小三花一起加入灵管局以后,傅清微作为新人,单打独斗地执行了几次大大小小的任务——局里知道穆若水在她身边,可着劳动力压榨,连龙璇玑都不给她派过来,好在都没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
龙璇玑的辅助地位太重要,又是万金油的医修,灵管局恨不得给她分.身出来,每个队伍塞一个,哪管她们母女团聚。
龙璇玑在小群里每接到一个任务都要躺会儿。
今天也是和娘亲分开的一天。
【雌鹰特别行动队(5)】
龙璇玑:【[烟.jpg]】
傅清微:【@肖灵秀又是你教的,出来挨打!】
公羊荪:【@肖灵秀劝肖道友善良】
肖灵秀:【苍天可鉴,我没单独教她,她自己学的!!!】
龙璇玑:【心好累】
三人:【摸摸】
肖灵秀:【下次我向上级申请,能不能让你来我们队飞刀】
龙璇玑:【[烟.jpg]】
三人:【……】
龙璇玑虽可惜不能和傅清微一起执行任务,但考入灵管局是她心甘情愿的,并非只是为了寻找傅清微。对她来说,这也是一种修行。
各人有各人的前路。
而傅清微在执行任务的间隙里,也没落下给自己谋福利的机会。
话说她们俩那天晚上接过吻以后,傅清微食髓知味,每天不亲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她怀疑自己接吻病毒入脑。尤其一到深夜,她打完坐,两个人澡都洗好了,香香软软,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四目相对,双唇翕动。
不接吻还在等什么?她没有脱光衣服已经是最大的忍耐。
但是穆若水不许。
她不喜欢失控和纵欲。
连带着也不许傅清微随便亲她。
傅清微的胆子做不出强吻的事,撒娇闹着玩还行,穆若水神情一严肃起来,她就乖得像只小鹌鹑,老老实实地躺进被子里,不敢越雷池半步。
穆若水隔三差五地夜袭她,完全掌握主动权。
但傅清微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虽然没接吻,但是梦里在接吻,有时候早起还会变大,饱满挺立。
可梦哪有现实的实感,她在梦里都使不上力气,连抱住师尊拥吻都做不到,女人埋首下来,舌尖绕着圈打转,又含又咬的,她在梦里也没办法挺起上身迎合她。
总之,就是梦里潮水泛滥,不如现实真切地亲上一口。
女大想接吻想疯了。
入职的第二天,她就分到了一个任务,距离鹤市高铁一小时的邻市某宾馆闹鬼。
事情闹得挺大的,沸沸扬扬地上了本地怪谈,帖子在灵异论坛爆火,因为网络传播又短暂地破了圈,还有博流量的外地up主跑来探店录像,结果和先前的住客一样,跳楼自杀了。
论证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up主小有名气,出发前录制了一段意气风发的视频,之后每天也会出一则视频更新,拍一拍房间,拍一拍走廊,楼梯间,等等他探访过的地方。
【等等,刚刚身后是什么东西过去了?】
【博主,千万别回头,有个白影在你后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公正法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镜头跟着弹幕转过去,阴暗的只用手机照明的楼梯间里,白影飞快地掠了过去,闪过一双血红的眼睛。
up主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强撑镇定道:“是红外线摄像头,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看。”
他特意推进了镜头,给大家看楼道墙角的监控,红光一闪一闪。
【我劝up赶紧离开酒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什么啊?他走了我们看什么?】
【楼上恶不恶毒啊,为了你的窥探欲害博主搭上命是吧】
【投币了,博主继续拍,我好几个朋友都在追,又恐怖又刺激】
【我是道士,真的有鬼,博主再不走的话自求多福】
【哈哈你是道士,我还是天师呢,灵异圈的博主这点就怕了的话,早点卷铺盖滚出去】
弹幕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傅清微浏览完了他最后更新的这则直播视频,得出的结论和弹幕里的道士一样,真的有鬼。
警方给的资料里,博主是第二天凌晨四点自杀的,说明他当晚并没有听第一波人的话搬走,才遭了厄运。
傅清微住进了自杀的up主的房间。
艺高人胆大,实在不行有师尊,可以喊救命。
但穆若水得睡隔壁。
傅清微不怕鬼,但华国骨子里的传统忌讳死人,虽然四件套都换过了,她还是带着新的床上用品罩了上去。
晚上八点,穆若水看着她把床铺好,过来推自己的肩膀。
穆若水背对着她往外走到门口,慢吞吞地吐字:“赶我是吧?”
傅清微柔声哄道:“真的不是赶,你要是在这,鬼一晚都不会冒头。”
“我可以收敛气息。”
“真正的大佬是掩盖不住的。”
“……”
穆若水进了隔壁房门,一只手撑在门框上,说:“你赶我。我记住了。”
小心眼得不行。
傅清微:“……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姿势。
穆若水:“没意思,我想让你做什么,你本来就得做什么。”
傅清微:“那你记我一笔,将来还回来。”
穆若水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了,今晚只能分居。
“有事记得叫我,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知道。”傅清微在她摘了口罩的脸颊亲了亲,顺势移到唇角又亲了下,擦了个边。
穆若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伸舌头她就装没感觉。
“晚安,师尊。”
“晚安。”
傅清微替她带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藏好法器,在床头用红线系了几枚铃铛,接着躺进被窝里,早早地入睡,等着鬼上门。
谁能想到半年前,她还在家里被女鬼吓得脸色煞白,各种奇怪的响动让她不能入睡,憔悴得脸比女鬼还还可怕,现在已经面色不改,甚至引狼入室了。
傅清微年轻觉多,沾着枕头没多久便顺利入睡。
……
她感觉到了一股夹杂着阴凉的高温,热气笼罩在天顶,她站在小巷的半边树荫下,明晃晃的天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傅清微用手在眼前挡了下,适应了光线才挪开。
她认出了这条小巷是她去年跑课题调研走的路,下了公交车以后,她从这里突然到了蓬莱观的后山。
傅清微低头掏出手机:2029年9月20日。
她回到过去了?还是在做梦?
身后传来两道轻盈迅速的脚步声,公交车上遇到的两位坤道在她面前停下,一副赶上了的庆幸。
年纪轻的那位道:“这位善信,你运势低弱,恐有遭邪之患。我这里有一张辟邪符,望你贴身佩戴。我不是骗子,不收钱的。喏,这是我的道士证,正规的。”
傅清微张了张嘴:“占科?”
占英诶了一声:“你认识我?”
傅清微:“我……”
占英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但往她手里又塞了一张三角状的符箓,说:“无量寿福,结个善缘,没事可以去道观祈个福。”
她和年长的那位坤道一同离开了。
傅清微怀揣着两张辟邪符,把小巷来回走通了好几遍,也没有触发闪现的技能。
傅清微只好去跑她的调研课题,匆匆吃了午饭,接着去赶下午的动捕拍摄兼职。
为期两年的动画项目杀青,导演给了她一封杀青红包。
“小傅,你快毕业了吧,如果没有更好的去处,要不要考虑当职业动捕演员?”
“不了。”
傅清微面对导演惋惜的眼神,委婉地拒绝了她的好意:“我还是想做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
“那好吧,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到家记得报个平安。”
“谢谢导演。”
学校的秋招已经开始了,会持续大半个学期。傅清微就读的专业就业前景目前还算可以,她在回家的地铁上打开手机短信,已经收到了新的面试通知。
傅清微隔天收拾好自己去面试,晚上回自己租的房子,继续按部就班地生活。
她打车去城外转过,蓬莱观的前山是军事训练基地,闲人不得靠近,好不容易绕到后山,她一直往上走,只是一座普通山头,连道观的檐角都没看到。
山上空气清新,鸟兽自然,唯独没有一道古朴的木门,没有那个人。
大四下学期,傅清微入职当了一名普通的程序员。
甘棠在律所苦哈哈地当律师助理,一月两千五,命比美式苦。
傅清微虽然苦,但薪水比她高,甘棠累成死狗,傅清微只好请了假自己出来旅游,入住了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她似乎见过,三十平的空间,因为是尾房所以大一些,转角的玻璃弧度做成270度,床头朝里,衣柜都关好了。
她站在房间里,感觉心好空。
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从她心里活活剜走,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
领导一条消息让她改代码,刚刚躺下的傅清微在心里痛骂boss一万遍,老老实实爬起来坐到桌前,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深夜两点的屏幕光映在她年轻疲惫的脸上。
入职刚一年,她感觉寿命煎去了十年。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没多少钱,没时间,没爱好,没朋友一起,师尊也没了。
离9月20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比她和穆若水遇到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傅清微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麻木生活,分不清到底现在经历的是漫长的噩梦,还是她们的相遇只是她制造出来的一场臆想。
即使那才是一场梦,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到那个梦里。
“清微。”
一身青袍的女人站在屋子里,窗外深深浅浅的霓虹成了她的背景。
“师尊!”
傅清微又惊又喜。
穆若水伸出手心,眸子含着动人浅笑,道:“到我这里来。”
“师尊……”
傅清微从桌子前站起身,听话地向她走过去。
她边走边噙上了热泪。
她好想她。
叮铃叮铃。
耳边突然隐隐约约地响起铃铛声。
傅清微依旧眼含泪光,却在心里默念起了《金光咒》,几遍之后,面前的空气如同烈火烧出来的高温熔化,扭曲,幻象一层一层地褪去。
黑暗的房间里,床头红线系着的铃铛疯狂振动,面前又哪是她仙风道骨的师尊,而是一只青面白衣的女鬼。
而她身后的窗户大开,恐怕这就是她拉着人跳楼,伪造自杀的真相。
女鬼见她识破,啸叫一声,长指甲朝她攻了过来。
傅清微飞快地咬破指尖,不退反进,剑指在女鬼额头抹了一下:“定!”
女鬼身形阻滞的几秒,傅清微已经抽出了衣柜里的桃木剑,化守为攻,女鬼唯一作为攻击武器的双手不断传来灼伤的焦味,她嘶声长啸,年轻坤道的攻势不减,将她逼进角落,剑刃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世间多女鬼,盖因她们生前无法发声,死后才化作厉鬼,可悲者众。
只要不是实在无药可救,傅清微都不会对生前姊妹同胞赶尽杀绝,让她们魂飞魄散,所以一直没有用符箓。
傅清微用红线将女鬼捆了,打算晚点给她念经超度,再请个阴差把人带走。
至于现在……
她打了个电话让穆若水过来。
穆若水用备用房卡刷开了她的房门,人未至声先闻。
女人轻哼一声。
“你如今好大的面子。”
她刚一进门,就被从屋子中间奔过来的身影紧紧抱住,差点把她推出了门外。
徒儿愈发大逆不道了!
穆若水眉头一皱,本要发火,但是怀里的徒儿情绪不大对劲,她只好拥着她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扫了眼地上五花大绑的女鬼,危险地眯起眼睛。
女鬼默默地把自己蜷起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傅清微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的气息,带着鼻音的压抑声音简直闻者伤心:“师尊,我刚刚做了个梦。”
穆若水双手环住她的腰,问道:“什么梦?”
“我梦见现在的一切才是梦。”
“你是入了幻觉。”
“我知道。”师尊才不会对她笑得那么温柔,除了刚拜师被夺舍的那段时间。
傅清微吸了吸鼻子,说:“可我还是难受,心里难受。”
她拉着穆若水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你感觉到了吗?”
“……”
穆若水只感觉到了丰满和柔软。
她自觉为人师表不应如此,于是抽回手指,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尽可能柔声说:“没事了,为师不是在这里吗?”
“我想深刻地感受师尊的存在。”
“怎么才能让你感受到?”
傅清微仰起脸,图穷匕见:“我想和你接吻。”
穆若水拒绝得不是很干脆:“这……”
傅清微借着初出幻象的勇气,已经朝她吻了上来。
这个吻和她们在清醒时候接的吻都不一样,傅清微想要深入感受她的气息,所以一上来就吻得很深,穆若水张嘴放她的舌头进来,香软甜滑刚搅在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梦里终究回应不及,穆若水纠缠着她的舌尖,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对方主动的吸吮,热情得过分。
她的五指探入傅清微脑后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傅清微也会紧紧抱住她的肩,张唇迎合,软滑不断深入搅动,恨不得一个吻就到天长地久。
接吻的激烈水声回荡在耳畔,傅清微鼻音低吟,深深地喘着气。
“唔……嗯……”
穆若水托着她的后颈,在她无力时变得更主动,勾着她的舌头到自己这边,渍渍有声。
直到……
傅清微小力地抵了抵她的肩膀。
穆若水放开她让她伏在自己怀里呼吸。
地上的女鬼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
这里还有一个呢。
穆若水冷道:“闭上你的眼睛。”
女鬼转身加闭眼堵耳朵一条龙。
傅清微以为她在命令自己,正因为她强势的语气而兴奋,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穆若水:“……”
这样也好,正好她没有亲够。
穆若水挑起傅清微的下巴,一手捧着她的脸,边吻她边将她慢慢带到了墙边,让她背靠在墙壁有个支撑,傅清微搂着女人青袍下纤细的腰和她拥吻,每一寸热情都点燃在她的心上。
师尊只练了几次,吻技就比她熟练许多。
她每一个勾弄的动作,傅清微觉得她亲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她身体里涨落的潮汐。
她的唇被迫张得很开,因为穆若水已经完全探了进来。
她的湿度,她的滑腻,和交缠在一起共舞的美妙,故意制造出的暧昧水声,激得人害羞又狂热。
傅清微的喉咙不停地吞咽,咽下去的甘甜分不清彼此。
“嗯……”她的手从腰上离开,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说不上是要推开,还是想抱得更紧,鼻息越来越急促。
身体每一个细胞,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叫嚣:好喜欢她。
她亲到最后会出现一种承受不住的细微哭腔。
仅仅是接吻就会哭。
穆若水知道人类有一个字叫作“爱”。她不会有爱,但她爱她这个样子。
喜欢她在自己怀里哭。
因为她舒服得流泪。
穆若水指腹温柔擦去她眼角的湿润。
“现在感受到了吗?我的存在。”
“还差一点。”傅清微得寸进尺地要求,呼吸还是凌乱的,喘着气,就已经贪心地想要下一次。
“好。”
穆若水等她平复好,低头和她温柔地接了个吻。
她不再询问,因为已经够了。
再亲下去对傅清微的身体不好。
傅清微接连享用了三次盛宴,才看见地上捆着的背对她们的女鬼,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
傅清微开始念超度经文把她彻底送走。
女鬼:“……”
把阴差和女鬼一起送走后,傅清微开始给自己谋福利。
“我今天破了幻象奖励一次,抓住女鬼奖励一次,成功超度女鬼奖励一次,完成任务奖励一次。”傅清微掰下四根手指,说,“一共四次。”
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啊,山上守家的小貍花都能听见。
穆若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三次,不能再少了。”
穆若水施施然在椅子里坐下。
“两次。”
穆若水擡起自己修长的手,自顾自地在灯下照看。
“一次,行了吧?”
“行。”穆若水开了尊口,“你完成一次任务,我奖励你一次。”
“一次能不能一整晚?”傅清微和她讨价还价。
穆若水嘴上答:“不行。”
但实际还是奖励了她,在梦里,傅清微不知道罢了,每次执行完任务的当晚,她都睡得特别熟,梦境也特别活色生香。
比起当面亮相、真刀真枪的妖怪,会使用幻境的鬼怪或者精怪更加危险,和魔气的蛊惑异曲同工。
傅清微在女鬼的幻境里走了另一条路,没有穆若水的人生她也能够过下去,只是心脏从此空缺一大块,永远填不满。
她自去年十月以来和穆若水朝夕共处,同在一个屋檐下,暧昧与日俱长,师徒的界限也愈发模糊。她有时候分不清自己的喜欢,究竟是心动还是因为初次与人暧昧过界,自然而然产生的依赖。
在这一晚她无比清晰地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慕。
她享受暧昧,是因为暧昧的对象是她,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一切事情发生的前提,都是她是那个人。
快天亮时,她们睡在了隔壁房间。
傅清微躺在她身边,心跳在一次又一次肯定她的答案。
穆若水闭目酝酿睡意,枕边的呼吸始终不静,傅清微还没有睡,她甚至能察觉到她的脸小心翼翼地侧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脸庞。
她正在被她注视。
穆若水平时没少被她一眨不眨地看过,此刻竟然开不了口催她睡觉,甚至连肢体都动不了。
大概是因为她的目光里饱含情意。
女人的身体僵着,沉睡的血液在静静地加快流速,搭在身侧的冰凉指节被一只手碰到,慢慢地牵紧,抚着她的手背。
和此刻响起在她耳边的声音一样,温柔而认真。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