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之从钟漾的包里摸出房卡,贴上感应器,门应声而开。
温迟之一手搂着她的腰,两人跌跌撞撞进了屋,温迟之反手撞上门后,将人抵在门板,一低头便咬上她的唇。
钟漾轻轻厮了一声,温迟之扳过她的下巴,手指摸着她的唇角,问:“弄疼了?”
钟漾摇摇头,手臂又缠上他的颈子,巴巴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C市?”
温迟之轻笑,说:“就这点出息了,人不让你主持了,就自个跑来喝酒?”
钟漾眼睛迷蒙,傻兮兮道:“这,你怎么也知道了?”
《今早醉》的首映礼,温迟之也算是股东之一。两年前,那制片人跟温迟之是老相识,一次酒局上,那制片人说起最近投的一部影片,国内的那些投资商不看好,便撺掇温迟之入股。温迟之那会随口答应了,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后,兜兜转转还跟这姑娘扯上了关系。
两人唇齿厮磨,钟漾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她今晚乖的厉害,温迟之动作也轻了几分,一番纠缠后。钟漾趴在棉被上,呼吸紊乱,温迟之将她脊背的发丝,撩到肩膀两侧,低眸亲她的后背。
钟漾平稳了会气息后,这才哑声开口:“邢露那事儿,是你做的吗?”
身后的人没回答,钟漾翻了个身子,平躺着,她这会身上还~赤`裸着,钟漾莫名几分不好意思,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问你话呢。”
温迟之敛眉,眼里浮着三分笑意,说:“我发现你这人,也就只会窝里横。”
钟漾盯着他的脸,在琢磨他这句话。
温迟之见她在发呆,擡手摸了下她的脸,问:“怎么了?”
钟漾摇摇头,这时手机铃声在房里响起,钟漾翻了个身,趴在床头,手探到地板上,指尖在地板一阵摸索后,这才将手机拿起来,递给温迟之。
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名,温迟之接过后,低头看了眼,便不由分说掐断了电话。
钟漾笑了笑,说:“怎么不接啊?”
温迟之将手机扔至一边,又俯下身来,咬着她的耳朵,意味深长道:“接什么呀。”
隔天,钟漾醒来时,温迟之还在熟睡中。
钟漾看了他一眼,轻手轻脚下了床。或许还是闹出了点动静,她从洗手间出来时,温迟之已经醒来,他站在落地窗前,正同人说着电话。
钟漾也没去打扰他,弯下腰,收拾着床头柜上的化妆品。
温迟之挂了电话,回身,便看到钟漾正在收拾东西,他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撩起垂落在脸颊边的发丝,说:“一块去吃早饭?”
钟漾仰头看他,过了会儿,她垂下目光,语气平平道:“我订了早上的机票,回栎市。”
温迟之晲了眼指缝间滑走的长发,他摩挲了下手指,轻扯了扯嘴角。
两人出了门,温迟之开车送她去机场。
临下车时,温迟之拉住她的手,钟漾不明所以,就听他道:“回Z市了,给我电话。”
钟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径直下了车。
温迟之看着她进入候机大厅,方向盘一打,这才将车开走
钟漾回到栎市,家里就剩罗茶一人,钟漾问:“姑姑呢?”
罗茶说:“我爸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大舒服,我妈今天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钟漾哦了声,罗茶欲言又止,钟漾:“怎么了?”
罗茶两手交叉,面露几分怪色:“姐,前几天微博上有关你的那事儿,我妈知道了。”
钟漾愣了下,罗茶又絮絮叨叨道:“张阿姨家的那个张灵说给她妈听的,前两天,张阿姨来我们家,就跟我妈提起这事,那张阿姨就是嫉妒你混得比张灵好,真讨厌,我妈还骂了张阿姨一顿呢。”
末了,罗茶小心翼翼问了句:“姐,这事是假的吧?”
钟漾神色一僵,过了会,心虚的嗯了声。
罗茶松了一口气,又抱着钟漾的手,摇头晃脑道:“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个张阿姨,可真够无聊的。”
钟漾扯了扯唇角。
晚间的时候,苏云来敲钟漾的房门。
钟漾起身去开门,苏云道:“还没睡呢?”
“没有,在看书。”
苏云给她倒了杯牛奶,说:“那把这喝了。”
钟漾笑了下,苏云又道:“这两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想休息一阵子。”
苏云摸了摸她的长发,说:“是该休息了,这两年你一直在忙,人都瘦了不少。”
“瘦了上镜才好看。”
苏云笑:“那也不能不顾好身体,这次回来了,就多待几天,姑姑过两天,给你熬些补药。”
钟漾轻轻嗯了声,又道;:“姑姑,姑父身体没事吧?”
苏云:“没事,就是他最近觉得胸有点闷,这不带他去医院瞧瞧。”
钟漾嗯了声,又说:“张阿姨那天来我们家了?”
苏云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她:“是罗茶那丫头跟你说的,这丫头就是爱讲话,什么话都藏不住。你张阿姨那人也不知那听来的闲言碎语,你们这些在娱乐圈工作的,总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姑姑不会当真的。”
钟漾靠在苏云怀里,安静了片刻,复又仰头问:“姑姑,如果我真做错事了,怎么办?”
苏云低眸,良久后,她拍了拍钟漾的肩膀,柔声道:“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姑姑都相信,我们漾漾不是有意的。”
闻言,钟漾眼眶发涨,她吸了吸鼻子,说:“谢谢,姑姑。”
钟漾一连在栎市待了一周,就连何鹜都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Z市。
钟漾道:“哎,何师兄,你就让我多休息几天吧。”
何鹜在那端笑说:“我这不是不让你休息,不是怕你真被那事给打击了吗?”
钟漾笑呵呵道:“师兄,真没有,你放心,我心宽着呢。”
两人插科打诨,末了,临要挂电话了,何鹜正经了语气,说:“真没必要,这世上脏的事多了去,你这又算哪一桩。”
钟漾握着手机,看了眼窗外,心想,那也是脏的啊
晚间九点,华灯初上。
温迟之从包厢出来,司机扶着他上了车,温迟之窝在后座,将外套脱掉,扔到一旁。
那司机问:“温先生,回哪?”
温迟之抿了下唇角,说:“到福东街。”
路上,温迟之给钟漾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接通。
温迟之手指轻敲着手机屏幕,倒真有些捉摸不清这姑娘的心思,她待在栎市那一周,温迟之给她打电话,十次里才接通一次。
那会,他窝在沙发里,无奈的笑,说:“漾漾,我们这是什么情况呢?”
那姑娘倒也无所谓,没心没肺道:“没什么情况啊。”
温迟之在这端沉默了片刻,凉声一笑,说:“玩我呢?”
小姑娘笑了笑,声音有点冷,说:“那温先生,陪不陪我玩呢?”
温迟之抽着烟,觉得当真应了杨慎那一句风水轮流转。谁让他真栽在这姑娘身上了呢,他轻叹了一口气,要笑不笑道:“宝贝,不陪你,陪谁呢?”
钟漾今儿刚到的Z市,七点飞机落了地。她在机场拦了辆出租车,一到住处后,便去浴室洗澡。这会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铃声响。
钟漾擦着头发,去开门。
温迟之站在门外,胳膊上搭着件外套,他懒懒的倚在门槛上,眼里浮着清浅的笑意。
钟漾愣了下,呆呆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啊?”
她这样子透着点傻气,有点像她跟他的那会,温迟之莫名心情便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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