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白境虞和陈幻走了,易织年将门关上,回头对裴容说:
“那个,我这儿就一居,但是床超大,你在上面翻滚都碰不到我。”
“好,姐姐你放心吧,我睡觉超级老实。”裴容看上去心情很不错,“那我现在回酒店拿东西过来?”
裴醒:“太晚了,明天再说。你年年姐姐应该有衣服给你穿,尺寸差不多。”
都怪裴醒这张嘴总是没正形,很多时候易织年都分不清是在说真的,还是趁机吐槽她个子小,和未成年一个号。
裴容:“你叫年年呀?”
“我叫易织年。”
“那我以后就叫你年年姐姐了。”
“行,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易织年拿了睡衣出来给她,“都是我妈之前给我买的,没穿过,应该合适。你先去洗澡吧。”
“好。”裴容暗暗看了她姐一眼,说,“我走了,你们聊。”
裴容识趣地消失。
裴醒拍拍身边的沙发,招呼易织年过去。
易织年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娇声叫了一声,倒到她身边。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陈幻:“那也得说说。”
白境虞走了两步,无语地回头:“我也没说不说啊,等到家了慢慢说不行?而且……”
白境虞看一眼陈幼,意思是小孩还在这儿呢,你至于穷追不舍么。
陈幻说:“行,回家说就回家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白境虞:“……”
到家之后,陈幼立即去自己的卧室,“你们聊,我保证不偷听。”
陈幻隔空指了指她:“别以为你能逃得了,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陈幼靠在门边很不服气地说:“都说了我是帮同学去找她好朋友的。之前你在学校也看到了,宁措她替我说话,我当然不能对她的事袖手旁观。我是去酒吧了,一没抽烟二没喝酒,甚至连酒吧的椅子都没坐过,你可说不着我。”
陈幻没想到她还没找陈幼算账,陈幼反倒先给她全算清楚了。
陈幻双手叉腰,“你好意思?我怎么说不着你?一个月打两回架,你还有理了?”
“那是向我姐看齐,我特有理。”
陈幻:“……你赶紧进去吧你。”
陈幼“哼”了一声之后,带着打嘴仗胜利的喜悦,开心回屋。
虽然姐俩又对喷了一顿,不过陈幻倒是有些欣慰,这孩子独来独往这么久,总算是交到朋友了。
那个叫宁措的孩子挺讲义气的,就是太能惹事了一点。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白境虞也回房了,就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见白境虞要去洗澡,陈幻速速跟进去。
白境虞淋浴完坐进浴缸里,陈幻紧随其后上来抱住她,说:
“就算你跟你妹真有过什么,也没关系。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白境虞回头瞥她一眼。
“少跟我这指桑骂槐,我和易织年之间没你想的那种事。”
陈幻:“那为什么你老躲着她?她还解释和裴醒在一起,跟当年的事没关系?”
易织年危言正色道:“虽然清清白白,该划重点的还是要划重点。本来我弯了也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裴醒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浴室里裴容洗澡的水声持续着,裴醒靠近易织年,点了点她的小耳朵,说:
“既然心里没鬼,那就一五一十好好说给我听。”
易织年情不自禁缩起身子,声音也弱了几分。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就说,突然靠这么近干嘛……”
水温正好,白境虞靠在陈幻的怀里慢悠悠地说:“我十六岁的时候吧,易阿姨第一次带着易织年到我们家做客。那时候她和白决有结婚的意向,白决想得到我的同意。”
白境虞第一次见到易织年的时候,易织年才刚刚上初中。
不比现在圆润可爱,那时易织年还没进入青春期,整个人瘦瘦小小,看人的眼神躲躲闪闪,但谁过来她说话,她就会一秒钟装备上笑容,积极回答,很明显怕自己不受待见。
其实白境虞对白决想跟谁结婚并不在意。
她知道白决是个聪明人,那么大一个集团能够运筹帷幄,知人善用,领回家的人肯定也不会差。
白境虞对人一贯冷淡,意外的对易雪林和易织年有几分好脸,还问这个小她几岁的妹妹喜欢喝什么饮料。
易织年开开心心道:“谢谢姐姐!我什么都喜欢喝!”
初次见面,白境虞在心里给易织年贴了个标签——缺心眼的吃货。
两个月后,白决和易雪林结婚,这对母女正式住进了白家。
那时候她们还不住在万嘉城,房子比现在的小很多,是栋普通的三层别墅。
白境虞怕吵,自己住在三楼,白决和易雪林住在二楼主卧,易织年在二楼次卧。
一楼是客厅和保姆间,电视放在客厅。
她俩在同一所学校,白境虞在高中部,易织年在初中部。
中间隔着两栋楼,倒也不算远。
以前易织年就听说过高中部有个非常漂亮又高傲的学姐,姓白。连她们班都有小屁孩斗胆地递过情书,可惜被无情拒绝。
易织年老是听说白学姐的传说,但那会儿她的酒鬼老爹还在不停骚扰她们,弄得她和她妈烦不胜烦,频频搬家,易织年学习成绩都因此下降不少,根本没精力去在意学校里的八卦,自然也不知道这白学姐长得是圆是扁。
后来易雪林和白决恋爱后,这个酒鬼老爹还来发过疯,被白决一顿胖揍。
那时候白决四十多岁,正是壮年,成天在健身房举铁,胳膊比易织年腿都粗。而她那个酒鬼老爹成天烂醉如泥,别说是打架,就是自己走着路都有可能摔倒。
白决狠揍了他一顿,又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俩,这酒鬼老爹才没敢再惹到明面上来,却时不时在她们住所周围徘徊。
也是因为这个酒鬼的骚扰,白决萌生了和易雪林结婚,让她们搬到家里的想法。
结婚且同居之后,易织年和白境虞上学顺路,白决就让当时的司机师傅一块儿送她们,再一起接回来,不给酒鬼任何打扰易织年的机会。
和白境虞一起上学放学之后,同学过来激动的问她,她才知道原来白境虞就是传说中的白学姐。
也合理就是了……
要是给白学姐加一张脸,还有比白境虞那张冰山棺材脸更合适的吗?
不过白境虞虽然性格比较冷,但对她有问必答,挺有耐心的。和热情是沾不上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高傲到不理人吧。
经常一起上学放学,姐妹俩慢慢熟悉彼此。
易织年也发现了,白境虞之所以对人爱答不理,是因为她将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学习和阅读上。
蝉联全年级第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决太成功,作为白决的女儿,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的眼里,有多少人等着看一个富二代是如何在富裕的生活中垮掉的。而她偏偏就要那些人记住她站在最高处的模样。
每天早上易织年下楼吃饭的时候,都会看见白境虞在看新闻。
之前以为是白叔叔在看,没想到居然是白境虞……
白境虞也是易织年认识的第一个不爱看电视剧而爱看新闻的同龄人。
某晚,易织年半夜起夜,见还没睡觉的白境虞在一楼给自己做吃的。
易织年揉着眼睛下楼问她:“你还没吃饭?”
白境虞:“忘了。”
“吃饭都能忘?”易织年难以置信,“读书读到这点钟?”
白境虞:“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忘的。”
易织年:“……本来想帮你做饭,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吧,那我去睡觉了。”
白境虞:“睡之前告诉我,面条里面都放什么调料,明天我中午请你吃饭。”
易织年差点爆笑,走过来让她待一边去。
“连面条里放什么调料都不知道,还想做饭呢?别给自己整的食物中毒。去那坐着吧,我来,很快就好。”
白境虞还怀疑上她了,“你会做饭?”
“这话说的,虽然厨艺一般,但肯定比你做的能吃啊。下碗面而已难不倒我。给你放一个蛋,再来点青菜。要午餐肉吗?”
“要。”白境虞摸着肚子说,“饿死我了,有什么都往里加。”
易织年给她做了一大碗面,很香。
两人坐在午夜的餐桌前,聊起白境虞“去世”的母亲,聊起易织年那个不思进取的酒鬼亲爹。
最初的一份信任,在两个本没有关系的女孩中慢慢发酵。
但要真正成为自己人,仍少一份同舟共济的肝胆相照。
裴容洗完澡睡了,裴醒和易织年还在客厅。
易织年躺在裴醒的腿上,一边玩她的手指一边回忆。
“那时候我看白境虞觉得她好厉害,长得漂亮又聪明,无所不能,全世界都理所当然要爱她。其实不是这样……”
有次放学回家,易织年注意到白境虞的头发有些潮湿,还换成了便服。
易织年傻乎乎地开她玩笑:“不是吧,别人来学校上学,你来学校洗澡?”
白境虞满不在乎地随口丢出四个字,“天气太热。”
过了几天,易织年在学校食堂看见了白境虞。
她们学校食堂很大,白境虞偶尔会过来吃饭,基本上都是吃某个固定档口,独自坐在角落里一边看着书一边吃。
易织年悄悄从她身后靠过去,想吓她一跳。
没想到还没靠近,就见三个女生从她身边路过,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女生将手里的矿泉水往她头上浇下去。
易织年:“?!”
白境虞头发顿时湿透,饭菜也被水给泡了。
她慢悠悠地擡起头,看向那三个人。
“哎呀不好意思,又手滑了。”
女孩们捂着嘴嘻嘻哈哈地笑着。
“好巧哦,又浇到你了。”
白境虞:“所以你们上次也是故意的。”
“失手而已,怎么能算是故意的呢?你这样的心态不好哦。”
“以为自己是谁?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还不满足,连全世界的水都要故意浇你?”
“就算故意又怎么样?不会要回家向你爸告状吧?”
白境虞把书本合上,刚站起来,就见易织年一下蹿到她们中间,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在白境虞身上,回头气呼呼地指责对方。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是霸凌知道吗?太过分了吧,都是同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那时的易织年还没修炼出后来绵里藏针的功力。
跳出来维护白境虞的样子颇有气势,一开口就一泻千里。
对面那三位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白境虞:“吵架还是撒娇呢?”
易织年一愣,回头问她:“你还嫌弃我?”
有位同学正好端着碗热乎乎的酸辣粉路过,白境虞说:“回头我还你两碗。”
那同学:“?”
白境虞将易织年的小脑袋一拨,将她整个人拨到一旁,随后操起酸辣粉当头砸在浇她水的人脸上。
对方惊叫,另外两个也被喷溅得原地跳起来。
白境虞拎起椅子冲着那两人就砸,她俩“卧槽”一声吓得连滚带爬往一旁跑。
食堂立即乱成一团,易织年震惊得下巴完全合不拢。
白境虞随手又拿起一个盛了半条鱼的椭圆形餐盘,凌空横着一指,杀气腾腾。
“想跑?”
易织年如梦方醒,赶紧上来阻止她。
“别别别!白境虞别冲动!”
完全没了保护的心思,只想拖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听到这儿,裴醒缺德地笑了起来。
“有点想象不到,你姐那么端着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和人打架。”
陈幻揉揉白境虞的耳朵,“服了你了,从小下手就这么黑?难怪现在一拧我一个准。”
白境虞在食堂一战成名,之后再也没人敢惹她。
包括易织年。
易织年看白境虞怎么揍的同学,心里特别有数,平时白境虞对她可真是客气,就算抢她电视看,白境虞也只是戳戳她的脸,从不跟她犯浑。
从那之后易织年再也没跟白境虞抢过任何东西。
每次在客厅遇到了,易织年便会恭敬地将遥控器送到白境虞手里。
白境虞看什么她就看什么,完全不敢造次。
白境虞对易织年的态度也有变化。
以前是为了重组家庭的和睦,而现在,她对易织年这个妹妹有了真实的好感。
“那段时间我很依赖易织年。”白境虞对陈幻说,“高中时我对要报考的大学和专业犹豫不决,因为涉及到未来的择业。本来压力就不小,还有一帮人成天阴魂不散纠缠我。我不想打架,除非是像你这样完全碾压,不然都很不体面。我又不屑向老师告状,所以那段时间有点烦去学校。自从那次后,易织年每天上学放学一定要跟着我,中午吃饭也要拉着我一块儿吃,再有人挑衅她立即跑去我班主任那边告状,甚至还闹到教导主任那儿。”
白境虞想到那时整个人处于应激状态的易织年,忍不住笑了。
“明明是我的事,每天在发疯的却是她。有点笨,但是一颗心总是向着我。她应该是我人生里第一个好朋友。”
“第一个好朋友”这个称号有点出乎陈幻的意料。
陈幻:“那时候你都上高中了,之前没有好朋友吗?”
“没有。交朋友很麻烦。我说了,我不喜欢奉献,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奉献。而且我这种性格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
陈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是。”
白境虞双指夹住陈幻大腿白花花的软肉,“腿就在我手里,还敢嚣张?”
陈幻:“我赞同你也有错哦……”
嘴上在打趣,心里却想着,白境虞这么不喜欢和别人有情感纠葛的一个人,居然说出“很依赖易织年”这种话。
她都没对我说过呢。
陈幻心头泛着酸劲,抱白境虞的动作收紧了不少。
“干嘛。”白境虞轻笑着问她。
陈幻不吭声。
不吭声就是心里装着事。
白境虞点她膝盖,“吃醋了?那我还说不说了?”
“说啊,继续说。”
裴醒将易织年软软的头发绑成麻花辫,又拆了,将这颗枕在她大腿上的脑袋玩了又玩。
“今晚不全部交待不许睡觉。然后呢?你和她有发展出超越姐妹的情感吗?”
易织年差点坐起来,“我——”
裴醒一指压在她的额头上,把她这颗激动的脑袋重新摁了回来。
“没事,你放心大胆说实话,我顶多吃一罐醋。”
易织年躺在这儿倒着看裴醒,问她:
“那我坦白从宽了,你会把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的事跟我说吗?”
优雅地单手支着下巴的裴醒:“……”
小兔子都会给人挖陷阱了?
易织年心想,裴醒应该不太愿意说吧。
没想到裴醒轻轻“嗯”了一声,说:
“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全部告诉你。”
易织年心被裴醒揪了一下,有点酥,有点痒。
裴醒指尖在易织年的下巴上滑动,勾勒她秀气的形状。
“可以继续说了吗,小易同学?”
“唔……后来就是,我和白境虞越走越近。”
姐妹俩的关系朝着白决和易雪林最盼望的方向稳步前进。
她们一起上学、放学,互相给对方穿搭意见,假期一起出门旅游。
易织年有很多朋友,但都是泛泛之交,从来不跟她们说心事。
她只喜欢和白境虞一起看电视,听枯燥的新闻都好。
而白境虞对易织年有求必应,像天底下最温柔的姐姐。
对妈妈的思念也只跟易织年一个人说。
陈幻琢磨着:“感觉不太像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啊。”
水有点凉了,白境虞去擦身。
“对,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那件事?”裴醒眉心向上蹙起,“你们做了?”
裴醒这话一出,易织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你……用词真歹毒。”
裴醒:“你发现了吗?”
“嗯?”
陈幻:“你没有第一时间否认。”
白境虞转身,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这件事没有答案。但我和易织年都倾向于什么都没发生。”
“倾向?”陈幻跟上来,头发都没心思吹,拉住白境虞把她堵在窗边,“你别晃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易织年收到心仪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一家人出去吃饭庆祝,回来后易织年神神秘秘地让白境虞到她卧室去。
那时候她们已经搬到万嘉城了,白境虞洗完澡坐电梯到易织年那层,一出来就见易织年手里晃荡着一瓶酒。
“超级好喝,一瓶好几千呢,快来和我一起尝尝。”
白境虞嫌弃地坐到她床上,“就这?易织年,你才刚成年,就要偷喝酒?”
“高考那么累,好不容易考完了让我轻松一下怎么了?我十八岁了哎,白境虞,别啰嗦,陪我一起喝!我还准备了很多下酒的小菜!”
裴醒懂了,“所以你们喝多了。”
陈幻冷笑,“然后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境虞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很荒唐。
算是她活这么大,为数不多的失控事件。
易织年那瓶酒非常顺口,后劲十足。
两人喝到断片,第二天易织年是在白境虞怀里醒来的。
当时的现场只能用“衣冠不整”这四个字来形容。
易织年记得自己睡前睡衣的扣子扣得好好的,可此时扣子已经散到了第三颗,整个人凌乱不堪。
而白境虞的睡裙被撩到了胸口,易织年的手还搭在她雪白的腿上。
清晨,白境虞被易织年的尖叫吵醒。
醒来时见易织年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白境虞头痛得要命,但很快还是从蛛丝马迹里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不不不会吧?”易织年紧紧地拽着衣扣,“我、我们怎么了吗?”
白境虞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小裤裤,又看看易织年的小裤裤,揉了揉太阳穴道,“都穿着呢,能怎么着?”
说完,忽然脑海里闪现昨晚的一些片段。
白境虞记得自己捧着易织年软软的小脸,又摸又捏,还上嘴咬。
“易织年,你这张脸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可爱?”
咬她完的脸,又去亲她的额头。
易织年也没闲着,摸着白境虞的腰惊叹:“白境虞,你腰怎么能这么细?”
又去摸腿,再次感叹,“靠,腿也好长,好长好长啊……”
白境虞想起这些小片段,一言难尽,看向易织年。
不是做梦,易织年脸上还留着浅浅的牙印……
显然易织年也想起来她对白境虞的腰和腿做了什么,难怪睡裙都给掀那么高。
易织年:“所以……”
“没有。”白境虞两个字否认,“昨晚没开空调,热,扣子应该是你自己解的,我没这爱好。”
白境虞否认得太真情实感,易织年“哈”了一声道:
“真的很好笑,我也没这爱好,我不是同性恋!”
本来已经亲近不少的姐妹关系,一下又打回了别别扭扭的原形。
谁也不愿意承认那晚是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才主动酿出一场薛定谔的“悲剧”。
这出谁也不愿意在对方面前承认是同性恋的戏码,就这样一直唱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