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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正文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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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成年人间很多时候都是心照不宣的。

    易织年向白境虞和陈幻那个巨大的,像倒扣锅盖的黑帐篷方向张望半天,心想,白境虞你现在肆无忌惮成这样了?都开始在我面前放烟花了?

    裴醒扣着她的小脑袋给转了回来,说:“喜欢吗?”

    易织年:?

    “喜欢的话,今晚我也给你放烟花。”

    易织年立刻明白她在说什么,暗暗看了一眼她和裴醒的帐篷,不比陈幻和白境虞的小。

    这……

    这么突然就要来了吗?

    易织年小脸红红的,小声问道:“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裴醒将她揽过来,像告诉她一个绝世秘密般伏在她耳边说:

    “准备好好享受。”

    易织年脸色瞬间爆红。

    跟裴醒回帐篷的时候,心思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差点被石头绊倒。

    裴醒看她路都不会走了,干脆直接将她抱起来,安安稳稳往床上送。

    被裴醒抱起来的一瞬间,腾空的感觉让易织年吓了一跳,立即圈住裴醒的脖子,生怕摔倒。

    没想到裴醒将她抱得特别稳,半点不晃,放到床面上的时候喘都不喘。

    易织年后背挨着床面了,但圈着裴醒脖子的双臂没放开。

    裴醒笑道:“易织年,我得去把窗户拉起来。”

    易织年还有些愣神,“之前看你像个跑酷选手一样爬树,特别厉害,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你和我想象的越来越不一样了。”

    裴醒:“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的?”

    “很斯文的老师,知识就是力量,但手无缚鸡之力。”

    “那你的确可以继续了解了解我。我玩过五年的攀岩。无论是腰腿还是胳膊、手指,都会超出你想象的有力。”

    易织年不说话了。眼前的裴醒还是她熟悉的裴老师,与此同时蒙上了另一层陌生又刺激的色彩。

    易织年眼里期待的光被裴醒察觉到,她亲了亲易织年的小鼻尖,说:“真的要去拉窗户,乖。”

    易织年这才“哦”了一声,将她放开。

    帐篷所有的窗口都拉上,只留一盏小小的灯。

    裴醒掌心有一片区域带着薄薄的茧,这是玩攀岩那五年留下来的印记。

    易织年正被裴醒压着吻到发懵,隐约的粗糙感在她比普通人都细腻的肌肤上划过,激发一阵难止的微颤。

    渐渐地,小羽毛每一根湿漉漉的丝状羽枝都被打开,被揉动着,轻盈的羽毛变成沉甸甸的笨拙,淌出汩汩的声响。

    易织年舒服得昏昏沉沉,又羞臊又难受。

    小羽毛也不蜷缩成团了,自行向裴醒开放。

    是烟花。

    一束束的烟花不断往高空冲,隆隆作响,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裴醒不断给易织年放着烟花,易织年被从来没品味过的绚烂迷得差点漏出声。

    裴醒用吻消弭了那些声响。

    高支棉被易织年抓成了花,褶皱不堪。

    难以想象的体验。

    虽然没真正体会过,可身为5G冲浪选手,马上要迈入二十六岁的成年人,易织年该懂的还是懂的。

    却没想过,那烟火高涨时段居然还能持续且连续盛放。

    易织年这张白纸一上来就承受了如此浓墨重彩。

    短短四十分钟,易织年累得说不出话。

    裴醒将她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从脸庞上挑起,问她,“烟花好看吗?”

    易织年半天才睁开眼睛,声音有点哑。

    “好看……好看死了。裴醒,你不是人。”

    裴醒揉揉她红肿的唇,笑道:“怎么骂我。”

    “你双商那么高,能看到人的底色,连……连发烟花都这么厉害,你真的是人吗?不会真的有超能力吧?”

    裴醒被逗笑,“那你喜欢我的超能力吗?”

    易织年说:“喜欢得快晕过去了。”

    裴醒噗嗤一声,摸了摸易织年还血红的小耳朵,说:

    “我的超能力还能进化,下次再给你试试。”

    易织年眼神里是惊讶、错愕和期待,相当复杂。

    今天这场烟花都快要她命了,再进化……她还能活着从裴醒的床上离开吗?

    咕咚咕咚咕咚……

    接过裴醒给她递来的水杯,易织年狂喝了一大杯水。

    裴醒看她不住起伏的小胸膛,忍不住提醒她:“慢点,没人跟你抢。”

    刚想放下水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叫。

    易织年嘴里半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呛着。

    “是芽芽!怎么了这是!”

    易织年速速从床垫上挪下来,穿上鞋就要往外跑。

    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面条一样发软的双腿没能将她撑住,差点又给裴醒嗑一个响头。

    裴醒将她搂起来,长长的风衣从头裹到膝盖,鞋也摆到她面前。

    易织年被熨帖地照顾着,对裴醒甜甜一笑,立即穿上鞋,被裴醒拉着手冲出帐篷。

    “有蛇?”

    她俩出来时,见陈幻和白境虞也来了。

    陈幻听到舒泉说有蛇,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往帐篷里看,果然有一条蛇缩在角落里。

    舒泉说:“我,我刚躺下就和蛇对视上了。”

    舒泉吓得脸色发白,林恃顺她的后背安抚她说:“别怕,这种蛇没毒。”

    管理员匆匆赶来,立即将蛇处理好。

    管理员一个劲地道歉:“我们也真是没想到,这附近以前没有蛇的。”

    舒泉被吓得不轻,林恃沉下脸说:

    “万一真的被蛇咬到了怎么办?你们能负得起责吗?”

    管理员哭丧着脸说:“这……蛇在十二月初的时候应该会冬眠,可能是今年是暖冬,出了点意外。惊扰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

    舒泉拉了拉林恃的衣角说:“林恃你别生气了,这是个意外。我也没受伤。”

    管理员是有点后怕,道起歉来非常诚恳,说这次露营费用会退给她们,一会儿再送点小礼物过来。

    舒泉拉着林恃的衣角轻轻晃着,就像在撒娇,让她不要上火。

    舒泉脾气软,向来不愿意为难别人,林恃脾气也被她软乎乎的样子弄没了。

    管理员火速退钱又拎了两瓶酒过来,再叫来人手在营地周围巡查一圈,确保不会再有蛇出没。

    易织年说:“芽芽,你就别回去了,今晚跟恃总挤一挤呗。就算再有蛇,感觉你恃总也能一把抓住直接丢到天涯海角。”

    舒泉磕磕巴巴地“啊”了几声,裴醒点了点易织年的后脑勺,说:

    “你芽芽妹妹会自己决定。不困了?回去睡觉吧。”

    “睡了睡了。”陈幻也赶着白境虞回去,拉上帐篷时对舒泉说,“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啊。”

    舒泉:“嗯嗯,放心吧。”

    陈幻看林恃揽着舒泉的腰,这是一个非常明晰的保护动作。

    舒泉让她放心,是因为有林恃在。

    林恃给了她非常强大的安全感。

    刚重逢那会儿,陈幻听舒泉说她遇到的那些个糟烂事,还担心她性子太软,回头又有人欺负她的话,谁能二十四小时在她身边保护她。

    现在看来,那个人已经出现。

    帐篷舒泉是有点不敢回去了,林恃直接把她的被子和枕头抱了过来,往自己的帐篷里一丢,意思是今天晚上舒泉就睡这了。

    都摆上去了,忽然想起她这么做还没问舒泉一声。

    林恃后知后觉对舒泉补了一句,“今晚跟我一起睡。”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话太强硬,跟上司给下属布置任务没两样,随后,软了声音又追加了两个字:

    “行吗?”

    上次双人露营的时候她们俩就是一起睡的。

    林恃的胳膊被舒泉枕着,一整晚都没能翻过身。

    第二天林恃没有表现出来,看上去收放自如,但是舒泉能察觉到她胳膊多少有些酸胀发麻。

    她知道她不应该过来,可是对于林恃发出的邀请,她又难以拒绝。

    不然今天晚上林恃枕我的胳膊睡好了。

    舒泉心里这样想的,走进林恃的帐篷里。

    林恃将被子掀开,让舒泉躺进去的同时,帮舒泉摆放好枕头。

    舒泉的枕头整个放在床垫上,林恃自己的随便一丢,一半都悬在外面。

    林恃穿上外套往外走,长发披散,眼神锐利。

    “你歇会儿,我去外面看看,得确保不会再有蛇吓到你。”

    林恃在外面巡视的时候,舒泉把林恃的枕头摆了回来。

    再次躺到林恃的被窝里,还能感受到她留下微微余热的体温。

    林恃提着煤油灯在周围巡视一圈,确定没有蛇洞后,把自己带来的两包烟全拆了,在水里泡烂,围着帐篷撒了一圈。

    蛇怕这个味道,闻到就不会靠近。

    回到帐篷时,舒泉坐在床上正在等着她。

    林恃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放心睡吧,我处理好了,不会有蛇了。”

    脱了外套,林恃里面只穿一件黑色短袖。脱衣服的时候她双手向后,卷在衣服里,露出的胳膊线条流畅而紧实。

    扬手把外套丢到一旁,尾戒闪闪发亮。

    “外面很冷吧?感觉降温了。”

    舒泉往里挪了挪,方便林恃躺进来。

    林恃掀开被子的一角,挨近舒泉身边的时候,一阵还残留在她身上的寒气,被带着往舒泉的鼻尖上扑。

    想起下午爬山的时候,林恃为她焐手的画面,舒泉无声地将自己的身体挨上来。

    距离林恃只有薄薄一掌厚的距离,她身体的温度像只小暖炉,无声地散发着热量,想帮林恃驱散寒气。

    林恃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腼腆又内敛,却在默默守护着她。

    林恃的心被舒泉拱得发烫,不想有半点距离,将舒泉单薄的身体用力抱入怀中的一瞬间,舒泉的身子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林恃鼻尖在舒泉的颈窝里蹭了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看来这被子防寒效果不错。你那么容易冷的人,这会儿抱起来都很暖和。”

    舒泉的手慢慢地搭在林恃的腰间,也往她怀里挪了一点,两个人挨得更近。

    忽然意识到自己又枕在林恃的胳膊上,舒泉问:

    “林恃,我能抱你吗?”

    林恃这个比她小十一岁的小女朋友,有时候会散发出一种可靠的、让人想要依赖的气息。

    林恃独立的早,性格使然,从小到大她基本上没有跟谁撒过娇。

    “撒娇”,是个跟她完全没有关系的属性。

    可是当舒泉向她张开怀抱,她尝试靠入那薄薄的胸膛,枕上细细的胳膊,被舒泉双臂紧拥的时候,她发现被体贴的感觉并不糟。

    林恃的胳膊绕到舒泉的后背上,往自己的怀里压了一压,皱眉道:

    “你太瘦了,就这薄薄一层,感觉稍微用力一点都能把你折断。”

    舒泉在她耳边轻轻地笑道:“我最近一直在运动,感觉壮了不少。放心吧,就算你再用力,我都不会被你折断的。”

    话刚说完,舒泉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很暧昧的话。

    林恃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开始吻她的下巴。

    从下巴到脖子再到唇,舒泉被怀中人吻得仰起头,随后又低下来迎合她。

    舒泉闭着眼,对林恃浓密的喜欢在一波波往上涌动着。

    舒泉脸色红得能滴血,指背的肌肤之下浸上来一片不正常的红潮。

    林恃的手腕从舒泉的身前掠过,不是故意,她只是想要捧起舒泉的脸。

    只穿一件薄薄的香槟色吊带睡衣的她,没法跟林恃说她刚才无意间蹭到了什么。

    林恃有些不解地擡头看舒泉。

    “弄痛你了?”

    可是她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啊。

    舒泉紧紧抱着林恃,下巴在她头顶左右磨了磨,是摇头。

    她现在说不出话,怕一开口就会发出颤音,只能用肢体告诉林恃她没事。

    察觉到舒泉的异样,林恃觉得她好像不太喜欢这种亲密方式。

    难道太快了?

    林恃本来想要循序渐进,最后剥开她睡衣的计划只能中止。

    一只手就能握住半截的细腰,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那层布料依旧裹着她渴望的身体。

    林恃调整呼吸,将过热的念头往下压。

    林恃努力将自己专心投入拥抱的感受中,而舒泉腿间难受的感觉太过难熬,开口主动讨要的话又完全说不出口。

    林恃摸着她的后颈,说:“潮乎乎的,出汗了。”

    “嗯……”

    舒泉试着发出一点声,还有点破碎音。

    帮她把长发撩起,扇着风。

    “后背也有汗。”

    林恃四指指尖压在舒泉的背中线上,睡衣下透出一点潮意,体温烫得惊人。

    舒泉像琴弦一样紧绷着,根本不敢动弹。

    以前只知道自己的耳朵敏感,没想到后背被林恃稍微一触碰,也出乎意料地有感觉。

    还是说……林恃触碰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都会成为舒泉的敏感地带?

    舒泉紧抿着唇不敢吭声,拳头紧紧握着,握到原本浮出红潮的指骨都开始泛白。

    林恃带着笑意的声音刮在舒泉耳边,“这么热,看来这被子买的值了。”

    林恃收回手的时候,尾戒轻轻刮到舒泉的耳尖。

    最碰不得的耳朵尖。

    舒泉:“!”

    感觉舒泉整个人颤了一下,林恃擡眸看她。

    林恃:“脸这么红。”

    明明什么也没发生,舒泉却腰肢酸软到好像经历了一整场的狂风骤雨。

    湿意不止是来自热汗。

    舒泉深深喘了两下,膝盖不安地动了动,轻声说:

    “我、我想去卫生间。”

    林恃:“现在?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舒泉艰难地将自己的身体挪下床,借着昏暗光线的掩护,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匆匆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舒泉走进卫生间隔间,须臾,将一团粉色的小裤裤装进防潮袋里,拉上,垂着头叹了口气。

    慢吞吞挪着步子回来时,见林恃打开了帐篷的门,站在星空之下等她。

    “这么冷,怎么不在里面?”舒泉快步上前。

    “怕你又遇到什么害怕的东西。”

    林恃看她耳尖还残留着一些红晕,其他地方的肤色已经恢复如常。

    手里攥着一个被卷起来的防潮袋。

    袋子里装了什么,光线太暗了看不清。

    发现林恃的目光,不想让她察觉,舒泉勾着林恃的小指将她往床上带。

    指缝被尾戒卡了一下,舒泉将她手带起来,看着发亮的白金尾戒说:

    “尾戒象征着,单身?”

    林恃:“嗯,戴了很多年。之前我没想过会和谁进入到恋爱关系,我已经决定独自过完这一生。”

    躺在床上,棚顶的视窗中漏下星光。

    林恃将尾戒从小指上摘下来,在眼前转着圈。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爸妈的事吧?”

    舒泉躺在她身边,点点头。

    没办法否认,林恃的家世实在太高调,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电器大王”林朝晖的女儿,妈妈是连锁超市女强人谢鸣鹤。

    舒泉从没主动打听过林恃的八卦,可公司的同事没少议论。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餐厅吗?和我一起吃饭的女人就是我妈,谢鸣鹤。”

    林朝晖和谢鸣鹤,两个本不该相遇更不可能相爱的人,在家族利益的驱使下结婚了。

    陌生的人不情不愿地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

    因利而聚的人,自然因利而散。

    当两个家族无法继续平衡利益关系的时候,这对夫妻在日渐崩坏的关系中,互相仇视、谩骂,恨不得对方去死。

    离婚是必然的。

    但是他们利益的产物却无法因为一纸离婚协议而消失。

    这个“产物”,林恃,是活生生的人。

    离婚之后,林朝晖和谢鸣鹤之间的争夺依旧没有结束。

    他们用海量的金钱和物质砸向林恃,试图让她开口承认自己更爱爸爸还是妈妈。

    只要林恃稍微对谁多一点笑脸,就会成为他们互相攻击、嘲讽的武器。

    久而久之,林恃便不爱笑了。

    林朝晖和谢鸣鹤的关系一团糟,也不耽误他们达成了人生第一次共识——他们都想要一个孙子。

    “林朝晖是他们林家的独子,也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在他们家看来,就算我不回归家族,也必须生一个带有林家血统的儿子,为林家传宗接代,不然林家算是断后了。林朝晖在B城发迹,但祖籍其实在S城。林家从清朝开始就是个大家族,非常封建,在S城的祠堂比启丰的一层楼都大。一百多年了,林家每一代的香火都非常旺盛,到我这一代直接断崖。这对于非常看重子嗣继承的林家而言,无疑是灾难性的打击。

    “林朝晖曾经将他这辈子赚到的所有资产摆到我面前,求我替林家生个儿子。我不理他,他去找谢鸣鹤,想让谢鸣鹤来游说我,承诺说只要我乖乖听话,生下孩子之后家产全部归这个孩子所有,谢鸣鹤也是亲外婆,暗示她也能分得不少。

    “谢鸣鹤本来经营超市经营得挺好,轻信了她表弟的话后,巨额投资爆雷,辛苦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几乎打了水漂,还背了一屁股的债。谢鸣鹤是急红了眼,为了钱居然会答应和林朝晖合作,成天纠缠我。咱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是谢鸣鹤从B城追到S城,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结婚生子。

    “曾经我觉得我已经看透了这世间所谓的‘爱’。这世界是没有真正的爱,爱不过是个工具,以爱的名义自我满足。无论是物质还是情感,‘爱’的前提是‘你爱我’,你能让我得到幸福的感受。归根结底只是一种利用。

    “后来,我从反感狭义的‘爱’变成反感所有广义上的‘爱’,在经历过一个我曾经很信任的人的背叛之后,我更加厌倦了和人的相处。我送给自己这枚尾戒以此告诫,想让自己永远记住是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往才变成如今的我。

    “可是,人无法预知自己会经历什么,我没想到能遇见你。

    “来启丰的第一天,人事杨姐给我看年会视频的时候,看到你怯生生却努力去唱好一首歌,真的很可爱。

    “后来我被举报,被人造谣,是你挺身而出保护我。那时候我们认识才一个月,却已经有了并肩作战的心有灵犀。

    “看到你难过我会难过,看到你开心也会跟着开心。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量,一瞬间安抚我的坏脾气。

    “我喜欢你,喜欢到会一直想你的事,会梦到你……”

    舒泉快要溺死在林恃的情话中时,发现她将尾戒摘了下来,捏住舒泉的指尖,套入她的无名指。

    单身誓言,成了热恋。

    林恃凝视着舒泉说:

    “原来我不是看透了爱,我这才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爱。芽芽,你是我此生第一、唯一的爱。永远在我身边,让我用一切来爱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