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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霁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这下可以和他报料说有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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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这下可以和他报料说有点动静

    上午工地开完会,夏挽澜带梁青和郑开颜上王龄飞他们的深圳分公司沟通合作细节。若南月汇项目一起合作交易,51%的股权他们基金公司要稀释10%。

    王龄飞本来不参与沟通,他也不在这边分公司,他们团队谈完后和他汇报了下情况,下午他发信息给夏挽澜,说他晚上在深圳,邀她一起吃个饭,两个人再谈谈合作细节。

    有几项合作条款和他们团队在拉扯,但这种事夏挽澜希望是商业场合摆在桌面上大家一起谈,两个人私会私谈会引起误会和麻烦,而且晚上她和两个大学同学约好了一起吃饭。她和王龄飞说已有约去不了,找天去公司拜访他,他回复了个伤心的图标。

    何江海说要和王龄飞他们谈好“恋爱”,她现在没底能和他谈好,王龄飞有私下交流的倾向,她不可能和他私交。“南月汇”的事情,双方现在已经启动同步尽调和评估。她想着这事心烦。

    晚上约好的两个同学是她研究生期间的室友,都在深圳工作生活,当年她们关系很好,毕业后常见面聚聚。这一段很久没见,她们常约夏挽澜,她一直忙,这几天在深圳她们的地盘,她主动约了今晚吃个饭。

    约的地点在盐田区某酒店,预计少不了酒水,这边路况她也不太熟悉,她把车开回公寓这边,准备晚上打车过去。

    上午赵霁赫联系她问在哪,这会人在公寓定了下来,发了条短信给他。

    【找我有事?】

    【我一会到深圳,晚上能见个t面?】

    【晚上我有事,约了同学。】

    【约在哪?我过去等你,等你结束。】

    她发了地址过去。

    晚上三个老同学见上面。一个叫王桐心,在深圳一家证券公司做高层,和夏挽澜一样单身,她狠搞钱。另一个叫许颂,已是两个孩子妈妈,之前和老公一起创业,生活算富足。

    夏挽澜当年在寝室崩塌,这俩人照顾度过。每次见面,她们闭口不提当年事,但夏挽澜底子里这个烙印让她们见面就会想起和惋惜。她们和林臻都很熟,他以前来广州就会请全寝室的人吃饭。

    个个都不装点,也不遮掩,许颂状态很不好,坐下就说自己刚离婚,和老公正在打官司争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王桐心带了瓶红酒,和夏挽澜一起陪这心情极差的小酌,不停安抚她。

    “来来来,恭喜你终于脱离苦海,做新时代自我精神女性!想爱就爱,想放就放!”王桐心对许颂说。

    “新时代自我女性?别逗了!离个婚,做个选择就自我了?还想爱就爱,想放就放,哪里有那么多幸运让你遇见真爱,王桐心,你说说,你遇到几个真爱了?放,对我来说,不过是逃离罢了,逃离这个圈,我还不是得进入另一个圈,照样挣扎,除非哪一天我脱离人类了,不和人打交道。哦,就算去尼姑庵清静去,还有那套戒律清规,我恐怕也没自我。自我那套都是自欺欺人。”许颂说。

    “你这条件,不缺钱,总比很多人多些选择嘛,别那么消极悲观,有个选择的空间,算很可以了。”王桐心劝。

    “你和夏挽澜应该活得挺自我吧,我挺羡慕你们的,没有拖累,有不错的事业,想男人了就挑一个,潇洒。”

    “不错的事业那是卖血卖汗的,还能有人拱手给咯,而且早晚有一天会化为虚无。我现在一睁眼,就是我的绩效,哪有什么自我。男人,我是一段一段地玩,就没走过心,能走心我就不会这么玩,我也是想结婚的。夏挽澜,你现在什么情况?”王桐心说。

    “我?还是自洽吧。自洽更重要。”夏挽澜笑笑。她看了看手机,心里搁着赵霁赫在等她。

    她发了条信息:【在哪?】

    【酒店大堂。】

    赵霁赫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停车场,他自己跑到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坐着等。

    她们下来大堂九点多。他是对着电梯厅的方向坐,一眼就扫到她们,和她对视上,起身挥了挥手。

    夏挽澜把两个同学送走,过来他这里坐下。

    “什么时候到的?”

    “差不多6点。”

    “晚餐了吗?”

    “没,等你请。”

    饿着肚子等三个多小时,她懂,侧过面,笑了。他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笑,说不上来,反正没有了以前的不屑和嘲讽,他看着特舒服,也咧嘴笑了。

    “你想吃什么?”

    “都这个点,找个夜市吧。”

    “我对这边不熟。”

    “我熟。”

    他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司机瞄到老板身边有个女的,停好车,火速下车打开后排车门,有礼地用手挡住顶,候他们上车。

    “你去找地休息,晚上不用管了。”赵霁赫说。

    他帮她打开副驾门,她上了去。

    判断出错,司机抓抓头。他中年人,微胖,为人实诚,原来是赵良伟的司机,就从来没见过赵霁赫车个女的,看着车跑远,他眦起嘴笑。

    安插了个司机在赵霁赫身边,赵良伟别的不会和司机探,总探儿子有没有什么约会,这下可以和他报料说有点动静了。

    “琳总和苏先生他们去茶山也回来了吗?”她问。

    “回了,她专门给你挑了个黑陶花瓶,在车后面,”

    “你专门送深圳来?放广州我自己去拿就好啊。”

    “那不行,我按琳总指指示,第一时间给你送达。”

    “你这是往哪里开?”她打开窗,这是条山路,沿路看到一些跑车跑山。

    “去看看盐田港,开车上山可以俯瞰。”

    “不是说吃夜市吗?“

    “好像过了饥饿点,已经不饿了。带你兜兜风,山上吹吹海风,放松一下。”

    “你手怎么了?”她瞥见了方向盘上他手上的伤口。

    “都怪二黑。”

    “谁是二黑?”

    “你认识。”

    “我怎么会认识。”

    “一只狗,大黑狗,茶山上的。”

    “它啊!你被它咬了?”她惊诧,忍不住笑,“我上次见你吹口哨逗它,你不是和它感情很好吗?”

    “变了,这次回去它翻脸不认人,伸手摸它,给我来上了一口,害我连夜去打狂犬疫苗。很久没见,感情疏远了,没办法。”他又看了她一眼,她都笑弯了眼,“你看,你都笑了吧,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是狗咬的,别人问,我说是树枝划的。”

    “那你和我说。”

    “想见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