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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030章

    Part.29

    对于席庆诺而言,场面很是尴尬。当然,这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的。因为梁越带了三名同事提前来,又提早一个小时,闲来无事,搓麻将三缺一,梁越不想打,席庆诺只好硬着头皮顶上。

    在同一麻将桌,抬头不见低头见,席庆诺总会自己意淫他们在笑话她,即使他们脸上都没表现出来。由于心不在焉,频频给人放炮,输了很多钱。一跟钱扯上,席庆诺就会莫名的心痛。一心痛,她这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了。

    梁越见她吃苍蝇的样子,不禁叹息,拍拍她的肩膀,帮她摸牌,教她打牌。

    梁越站在她的背后,她都能明显感觉到背后传来他的灼热的体温。他的身子前攲,头自她的脖颈穿过,温热的吐息喷在她的耳根上,湿热而又酥麻。席庆诺浑身一激灵,情难自禁地缩了缩身子。梁越戏谑地说:“我要是一次都没输,我要奖励。”

    赌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席庆诺极其不屑地看着他,很随意地说:“不如,给你来个法式接吻。”

    梁越满意地点头,调笑地摸摸鼻子,“你说的,不准反悔。”

    “东风。”南位的一位同事十分豪爽地打出个东风。

    “碰。”梁越伸手去拿席庆诺身前的的麻将。梁越的手臂很长,稍微曲伸手臂即可,偏偏他向前攲,紧紧靠在席庆诺的背后,双手刻意去摸牌,给人感觉就是席庆诺窝在他怀里的错觉。

    席庆诺不知为何,自从变成“女人”,八达岭脸皮全数瓦解,就剩下一张薄纸的厚度,动不动就脸红羞赧,低眉信手,典型的小女人。

    “自摸,胡了。”梁越非常淡定地摊牌,总结陈词,看不出有一丝的赢了的喜悦。这要是换了席庆诺,肯定疯了,自摸能拿三家的钱,比别人放炮给她好多了。

    这果然就是赌徒和不是赌徒的区别。席庆诺喜欢冒险,梁越则是喜欢十拿九稳。秉性决定一切,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在爱情里,席庆诺豪爽挥霍对爱情的信任,输得一败涂地,翻身的机会都很渺茫。而梁越则稳扎稳打,不确定前,绝对不会贸然前行。

    第一局的开门红,让接下来的几盘里,都沾上了喜庆,梁越不是自摸就是被放屁,频频叫胡。席庆诺的嘴都咧不拢,高兴地手舞足蹈。

    赌博,一个小时过的相当快。几局下来,梁越居然一次都没输过,运气好得没话说。席庆诺觉得应该带梁越去澳门玩一圈,说不定能带回一栋大别墅。虽然梁越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其他的同时也陆续赶来,几桌麻将桌也都坐满了人。毕竟是BOSS,BOSS就该有BOSS的气场,谈谈跃华集团的太子爷,居然不思进取地玩赌博,这要是让桂女士看到,肯定手捂着心脏,两眼一番,碰,应声倒下,没有一丝犹豫。

    梁越适时收手,站起来,继续装逼。

    没了梁越,席庆诺也就失了兴趣,也离开麻将席,学着装逼。

    待没再看到这赢的满堂灌的狗男女,代替梁越位置的一部门策划说:“啊,太子爷会打麻将啊?”公司背地里都叫梁越太子爷。不仅身份符合,那气场也是绝对的能艳压群芳。那策划声音提凉一分,“而且每局必赢,实在太厉害了。”部门策划可谓是一脸崇拜啊,样样都绝对优秀的男人啊,身为男同胞,他由衷地狂热羡慕。

    其他三位,每人互相看了几眼,似乎在达成协议,谁来当发言人。最后年纪轻一点的推广部特助美女小声说道:“你看了这几局,你没发现太子爷一直是碰碰胡吗?”

    策划眨巴两下眼,虽没听明白,但也能根据平时自己一闪而过的了解,大概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差一个人大方的承认。

    “在来之前,太子爷就给我们说明他身体每个小动作各个所代表的麻将,所以他才会每把都赢。”

    而如此完美的安排,梁美男却只是频频碰碰胡,这是何故?显然梁美男只会碰碰胡。在席庆诺满脸欢笑,破涕为笑之后,他自己就更加得意了。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幼稚的自尊!幼稚至极,幼稚得无可救药。

    太子爷如此幼稚,策划登时大跌眼镜,这明明还就是个大男孩!

    镜头转向梁越这边,席庆诺吞了好几口口水,眼睛干巴巴地看他站在自己的对面,似笑非笑,整个了都神采奕奕。

    席庆诺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她主动去湿、吻?这也未免太不懂的矜持了吧。她这方面还是放不开。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放宽,简直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美男……”席庆诺决定使用软磨硬泡的手段,让他心一软,放她一马。她了解梁越的,向来都是让着她,不去和她争也不爱给人意见。用最欠扁的话——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这样的人,应该会就此算了,不拘小节的,可席庆诺却眼睁睁看着梁越点了点自己的唇,眼神毫无波澜地说:“你可以选择在里面还是在外面进去。”

    “……”席庆诺忽然失言语。

    梁越继续说道:“要是怕被别人看到,我们可以到电梯里进行,我不介意。”

    席庆诺内心不断诅咒梁越这个贱人,不让她为难会死啊?席庆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刚一抬眼,便见到梁越那双瞬间变换的“咄咄逼人”眼,毫不留情朝她剜来,这是警告的意思。

    他都这个样子了,她还能怎么办?只好斟酌再三,做出沉重的决定,“我们电梯吧。”

    梁越就像被皇上特赦,临时要临幸的样子。他热切又兴奋地说:“我等你。”说罢,表现出很“猴急”的样子,开门出了总统套房。她得听他的,也无声无息地如一阵风吹出总统套房。她七转八拐地来到电梯门口,梁越已然颀长地站在她面前,棕色西服式衣服有些薄,随意敞开,配上他深邃的五官,真是活脱脱的欧美风。

    两人刚站稳,叮地一声,电梯打开了,两人却很有默契地没有彼此看一眼,直接进电梯。

    总统套房偏上层,如果按照路径和时间来说,往下走是极其正确的选择,可梁越偏偏要往上游,去顶层的转盘那儿吃点东西。

    席庆诺一听吃的,就发现新大陆地说:“你今天看起来好奇怪。”梁越不是吃货,吃什么都无所谓,可为什么非要去顶盘吃?

    席庆诺不得其解,但又自知自己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闭嘴不说。

    可梁越哪能容许时间就这么耗着?他定眼看她,语气闲闲的说:“愿赌服输、”

    知道了知道了!席庆诺不耐烦地扯下他的领带,趁机揩了他光滑的脸,揩油将近揩一万桶油?她把他按压在墙角,粗暴的吻了上去,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也不问问美男,是不是第一次遭到如此待遇?

    可她还来不及法式湿吻,电梯叮地一声,席庆诺本想回身看看是谁,怎么选择,走进来干吗?

    真要是看清楚,却发现是如此的尴尬,不知所措。

    怎么在如此尴尬之时,看见了韦辰鸣?而韦辰鸣也不直接掉头就走,而是当做没看见任何异常的走到电梯的另一角,耐心等电梯。

    席庆诺真是佩服眼前这两位同样淡定的男人。此情此景,她已经快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梁越忽然把席庆诺拢在臂膀之下,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韦辰鸣的视线,然后语言压低地说:“我要真的湿吻。”毫无预兆,梁越一个猛攻,她就投降了。本来有所抗拒的身体自然是这样。

    只是……韦辰鸣在!她始终不可以全新投入,梁越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而是停下来,抬眸睨在韦辰鸣身上,他说:“韦总裁还不回B市?”

    韦辰鸣面无表情的脸幽幽转向,语气暗沉地对梁越说:“我只是想找我遗失多年的宝贝。”他在看她,席庆诺明确感受到了。

    梁越却笑:“那你得努力找。我这宝贝,来之不易,我在努力珍惜。”说罢,轻轻啄了下席庆诺,满脸真诚又爱惜地看着她。

    席庆诺又要傻了,这是梁越吗?

    Part.30

    席庆诺一直搞不懂自己。在以前,她觉得自己是个极其敏感又重感情的新新女生,她不认为重感情有什么不好,也许她是受李欣桐的影响,认为感情放出去早晚有回报。直到自己的爱情毁灭,而李欣桐也惨遭幻灭那刻,她终于明白一件事,爱别人不如爱自己,至少自己不会让自己难过,让自己失望。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己也阻绝了别人。若不是梁越软硬皆施,她也许还是一只刺猬。虽然她现在不敢确定未来会怎样,至少现在的自己,觉得挺幸福的,谈不上轰轰烈烈,至少心生温暖,由衷一笑。

    虽然梁越有时候极其欠扁……

    “梁越!!”某日清晨,席庆诺嚎啕一嗓子,超音波足以震动房子。实在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席庆诺一醒来,居然发现自己滚在床下,这也就算了。她身上居然没盖上一条爱心“小被子”?行,这也算了,当做梁越没看见,可是!问题是梁越不在床上,他早就醒了!他居然眼睁睁看她这么一位娇小可爱又迷人的胖子在深秋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这是什么男人嘛?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其实从每晚他“猴急”的表现就能看出他的表现丫的就是伪装。

    如此高分贝地呼唤,梁越迟迟没进屋来。席庆诺霍地站起来,极其愤怒!很好很好,现在居然开始无视她了。这就是他所谓的“视如珍宝”?她看像是“视如草包”还差不多!

    席庆诺双手紧握,一副讨债的模样,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准备和梁越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想,刚下楼,竟见梁越趴在餐桌上疲惫地睡着了。细碎的刘海打在他的额上,无风自动,长长的睫毛轻颤,好似一不小心就会醒来。席庆诺忽然意识到,最近梁越为手头的案子忙得经常熬夜,再加上每晚都要取悦她,为了证明自己,如此劳累,睡眠不足多日了。席庆诺忽然心生惭愧。她很没用,不能帮到他什么,而且还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和他拼命,真是小题大做。席庆诺忽然感到十分内疚,往厨房瞄了一眼,上面有切好的食材,电饭煲里已煮好白粥。想来,梁越是想做早餐,结果在等粥熟的过程中,无意睡着了。

    真是难为他了,又主内又主外,更兼职“牛郎”一职,卖力取悦她,她又是个难伺候的主,真怕他身心疲惫。席庆诺的惭愧之心无限泛滥,只差点热泪盈眶。她在梁越的脸上啵了一口,便自己挽起袖子开始大干起来。她席庆诺可不是废物,做饭烧菜还是会的。

    菜入锅进油,一阵刺啦声把梁越弄醒了。他倏然睁大眼,竟见席庆诺围着围裙,拿着锅铲搅动铁锅,一副居家太太模样。这是梁越第一次见席庆诺入厨房的样子。以前都是他主厨,她当下手,要么就是她翘着二郎腿等吃饭。梁越的嘴角禁不住弯了弯,弧形很漂亮,难得一次笑得如此好看。

    他走过去,长臂伸出,紧紧抱住席庆诺的水桶腰,一脸陶醉地护她入怀,却一句话也没说。

    席庆诺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先是吓一跳,而后知道是何许人也,身子便软了起来,见背后那人不说话,只好自己先说了:“你要是困的话,先睡吧。你是BOSS,不用打卡,不怕迟到哦。”

    梁越失声笑了笑,“我得多赚点钱,怕以后你嫌弃我穷,不要我。”

    席庆诺不禁嘴角扯起。他这也叫穷,那全世界也不过一千人不算穷的了。梁家可以算的上A市最有钱官最大的家族了。他这么一个富二代加官二代,居然说穷?还要不要人活了?

    席庆诺无不直接地说:“那你得抓紧了,我这人没啥爱好,就爱钱。”

    这话不知从哪里学的,好像是李欣桐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篡改了下。她的原话貌似是——我这人没啥爱好,就爱花钱。嗯,果然是物以类聚,钻到钱眼里了。

    梁越似乎心情大好,并没有鄙夷她的“拜金”,反而顺下来说:“男人赚钱就是给老婆花的,取悦老婆。”

    席庆诺一听,小脸通红,嘴上却嘴硬,“谁……谁是你老婆,少自作多情。”

    “你难道想不负责人吗?”梁越忽而带委屈地说:“你都把我吃了,你不要我,我以后怎么见人?谁还要我?”

    “……”席庆诺觉得这话应该轮到她说,怎么被梁越捷足先登了?她特郁闷,不过这话听得她也爽,她忽而扭脖子,对着靠在她左肩的梁越的小嘴啄了一下,安慰地拍了下他的头发,“乖,大家都是成年人,随便玩玩的嘛,别认真哈。”

    “越越,我还要。”梁越脸上全然没有撒娇的表情,但语气却带着撒娇。这就是传说中的面瘫吗?

    席庆诺又奋力扭着脖子,啄了一下他的唇。

    梁越又面无表情地说:“还要。”

    再亲。

    “还要。”

    再再亲。

    “还要。”

    不亲了。席庆诺脖子都快扭断了,她当即拒绝,“不给了。”

    “那我亲你。”梁越很用力地“啵”了她一口。

    席庆诺忽然玩心重,想看看梁越怎么解决“还要”这个问题。她就一直要,看他会不会一直给?她娇羞地眨巴两下媚眼,“还要。”

    他再亲。

    “还要嘛。”

    他再再亲。

    “人家还要。”

    他有些迟疑地亲了一下。

    “人家还想要。”

    “流氓!”梁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不鸟她了。席庆诺僵硬在原地,要不是闻到一股别样的烧糊味,席庆诺肯定还要发一阵愣。

    就许将军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什么道理啊,这是……

    梁越这段时间忙的案子是关于秦天集团和凤凰集团合作的旧地改造。这块地表面上是梁越所有,其实说到底,还是由桂女士操纵。一切还是桂女士说的算。从最近梁越的行径来看,跃华集团似乎想插足这个案子。合同签没签下席庆诺不知道,不过她知道梁越成功插足了旧地改造这个案子里,成为第三方合伙人。

    毕竟不是秘书助理,只不过是助理的助理,再加上那层关系,席庆诺几乎不管这件事,整天见不到梁越,自己留在办公室嘻嘻哈哈玩游戏,十分惬意消遣。

    此状态维持将近三天有余,终于在接到频繁的匿名无声电话告终。刚开始她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直到次数过多,时间较为集中在梁越不在身边的时刻,席庆诺才开始留意这不是一般的“恶作剧”,而是有意的“警告骚扰”?而且,好像并不想让梁越知道?

    最近梁越忙于旧地改造的案子很忙很疲惫,席庆诺本来也不想把这事张扬出去,打扰他,可仔细想想,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嫌疑人不想让梁越知道,不如就直接告诉梁越,说不定电话就不会再打来?

    席庆诺纠结了好久,终于选择在和梁越上、床的时候说了出来。结果,梁越半途而废了,而且一脸深沉地去浴室洗澡,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然后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弄的席庆诺莫名其妙。

    事后,问其原因,梁越没头没尾地抱着她,安慰道:“你只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抛弃,就行了,其他你不用管,什么事都我扛着。不要轻易放弃我,还有我们来之不易的感情,好吗?”

    席庆诺听的满头雾水,但还是点了头。只是心头总有些不安,心头总有一处化不开的预感,觉得这莫名的无声电话,梁越其实知道内情,并且和他们的感情的未来有关系。

    到底是谁打的?

    这件事还没告一段落,席庆诺便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席铁荣在演习中受伤,摔断了右小腿。席庆诺急急忙忙赶到军医院,见到席灵芝正给席铁荣撒娇,“爸爸,让我喂嘛。”

    “爸爸是断了脚,不是断了手,我自己来。”席铁荣的脸上虽然表现出一丝不苟的样子,但是嘴角毫无意识地笑意还是没能逃过席庆诺那双嫉妒的眼睛。

    “不管不管,女儿就要喂爸爸吃,啊!”席灵芝像喂小孩一样,自己张着一张嘴,让席铁荣学。

    席铁荣扑哧笑了起来,拿席灵芝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当“小孩。”

    席庆诺就站在门口,看到这番温暖逼人的场景。从小到大,席铁荣有这样对她慈爱过吗?没有。他的脸上永远如块铁板,硬而冰冷。他不会对她笑,而是她一有做不对的,他就会大声呵斥她,每每吓地她当场想哭。

    席庆诺总朝梁越和李欣桐抱怨。梁越说,是她不了解他。李欣桐说,亲生的,都是这样,反而不是亲生,会视如珍宝,主要是怕以后知道了真相,觉得不是亲生的活该这样。

    他们说的都动之以情,但席庆诺却固执己见,席铁荣不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给他丢了脸。堂堂司令的女儿,从小到大成绩不好,初中、高中,全部都是通过关系打通进去。高三那年,要不是梁越努力帮她,划重点,课外补习,而她也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她哪里考得上名牌大学?可是席灵芝不同。从小到大,她就是个全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又十分可人,性格又八面玲珑,长辈们眼里,乃是不可多得的乖乖女,标准媳妇的模样。如此光鲜的妹妹,她怎么努力,也是枉然,她本身发的光就微弱,哪里比得过她?

    “咦,姐姐,你怎么站在这里?”从食堂打饭回来的弟弟席羲和见到在门口发呆的大姐席庆诺,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屋内的父女两齐齐转头看来。席铁荣见到席庆诺眉毛皱了皱,原本欢喜的脸上顿时没了暖色。倒是妹妹席灵芝,见到席庆诺还是如以前一样,热情相迎,走过来,拉着席庆诺往里面坐,然后讨巧地朝席铁荣说道:“爸爸,姐姐来了,你怎么不笑了?来嘛,笑一个嘛。”

    席铁荣朝席灵芝暖笑,转头,却冷冷地看了席庆诺一眼,不发一言。

    其实,这让席庆诺显得更尴尬。这是多么明显的宠与不宠。这不是痛快一刀结束,而是慢慢凌迟,让她痛不欲生。她不喜欢,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待遇。

    席庆诺霍然站起来,不容在场三人说,自己提前说道:“爸爸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席铁荣冷冷说道:“白眼狼,生出这么个白眼狼,造孽。”

    席庆诺顿了顿,直径走了出去。既生席庆诺,为何还要生个席灵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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