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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006章

    五

    红烛摇曳,屋内晃着昏暗的光。苗宝贝进屋之时,里面煞是安静,就连踏步的声响听到耳朵里也觉得刺耳。她从衣袖里掏出十八式春宫图,摊在喜桌上,细细研究,先用哪一式。看过的禁书太多,也不记得新婚之夜一般都是怎样。苗宝贝把眼神往床上一睹,只见床上的颜玉白低垂眼睑,双眸剪秋水般动人。苗宝贝走上前,戳了戳他的身子,见他没多大反应,便用手抬起颜玉白的下颚。只见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正死死的盯着她。

    咦?为何他眼神如此凶神恶煞,表现的却这般乖顺?苗宝贝不解,坐在他旁边,细问:“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你怪我不放你出去喝酒?”

    颜玉白不动,依旧保持着方才的低眉信手的姿态。他如今被蛊术控制,如一个木偶般任人宰割,他只觉胸腔有股化不开的晦气,只要把这晦气祛除,他便可以不受这蛊术控制,能有一些自己的自由。

    苗宝贝把春宫图摊开在自己与颜玉白的大腿上,像共用一本好看的书一样,一页一页的翻动。因颜玉白受蛊术所控,只能低着头,刚好眼神的正前方便是苗宝贝放上的春宫图。

    正如世人所知,颜玉白从小与女子绝缘,不与接触,家教又甚严,这些污秽的东西,他自然是断然未接触,也不屑一顾。可眼前这情况是让他不得不看,他一面痛不欲生地被逼看着人类原始的情|欲,一面还听到旁边有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说:“相公,我们新婚之夜用哪一式的好?”

    颜玉白想紧闭眼观耳鸣,不去搭理他,可惜他身不由己……

    “游龙戏凤?不过是你压我,你会吗?”苗宝贝倒是自我否决了,继续翻了一页,又摇摇头。颜玉白看着这些□的图片自眼前呈现,只觉得气血上不来也不下去,感觉很糟糕。

    “这个可好?琴瑟合鸣不错,我上你下……”

    颜玉白睹眼看去,面无表情。只见苗宝贝开始为他解衣宽带。苗宝贝觉得,这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煞是好闻。她不禁用狗嗅东西的方式,往他身上猛嗅,鼻子贴在颜玉白的宽肩,温温热热的,使得颜玉白浑身发颤。

    他如今是生不如死,任人蹂躏。也就在刹那,他只觉得自己胸口里那股化不开的晦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能动弹了,他首先第一反应便是把苗宝贝推开,万万想不到,他发力推她的力道,竟是如此软绵绵,她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颜玉白先是短暂的痴愣,随即咬牙切齿,这比那种任人宰割还要痛苦,他如今有了切身直觉!他气得脸都憋红了,他只能狠狠地道:“妖女,你休想碰我。”

    苗宝贝以为他会怪怪配合,一听他能开口,蹙了蹙眉,从自己的红袋子里掏出一瓶子,倒出一粒□放进他嘴里,“老爹说了,你开口便给你吃药。”

    这药的味道颜玉白怎会不认得?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触目心惊。他咬牙切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眼前的苗宝贝可是要千刀万剐了。

    苗宝贝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似品一杯茶一般回味这个味道,“感觉不错。”

    她哪晓得,对于一位没染指过任何女子,纯情不能再纯情的颜玉白来说……这样的亲嘴,对他影响有多大,他还没缓过神来,唇又被人吸了过去,好好品尝一番去了。

    接着的,便是让颜玉白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他环住苗宝贝的身子,顺势倒了下去,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又匪夷所思。

    “呜……”苗宝贝本是处于主导地位,小手探进颜玉白的身上诸多流连忘返,惹得颜玉白忍无可忍地呻|吟一番。

    苗宝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觉得自己学得蛮有一套。

    颜玉白毫无力气的握住苗宝贝那不安分的手,努力唤回自己的意识,“妖女,休想……”

    “相公,洞房你不懂,得靠我。”苗宝贝把嘴贴了上去,不让他继续说,唇舌之间的缠绵,燎火了颜玉白。他知道药效已经出来了,他无法自制地抚上苗宝贝的背,深深地带入自己的怀里,似要镶嵌他的身体之中。

    室温一下子訇然升高,只能听见苗宝贝娇声连连地嗔怪,“姿势错了,这个是攀龙附凤。”

    鸣金收兵,温情依旧。

    ……

    清晨,百花谷的晨露很重,苗老头正在采集晨露做药引子,他把目光瞟向自个的屋子,略有担忧,蛊术已经完全退了,颜玉白已然恢复了功力,这么晚还未起,莫不是把她宝贝女儿咔嚓掉了?

    苗老头越想越后怕,可又碍于新婚房里要是一片旖旎,便不好了。

    他纠结地看着那间房,企盼着他宝贝女儿能出来。

    室内,阳光晒了进来。竹房里内嗅到一股来自竹子的清香。苗宝贝蹭了蹭身子,双手抱住颜玉白的腰,呼呼大睡。

    颜玉白已经醒来,他那双黑沉沉深不见底的双眸微微眯着,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脸上再也看不见当初杀人般的狰狞,而是太过平静地去注视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若有所思一阵子,轻声叹息一番,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额角。

    半晌,苗宝贝才幽幽睁开眼,鼻息间闻到她相公特有的体香,不禁醉了。她抬起头来,对上颜玉白的双眸,愣了愣,木讷地说:“相公早。”

    颜玉白微微一笑,“早。”

    苗宝贝坐了起来,没注意到自身一|丝|不|挂,待春光外泄后,还是颜玉白不疾不徐地为她披上被子,太过平静的脸上露出很外在的笑容,“一大早便想勾引我?”

    苗宝贝扑上去,贼兮兮地笑道:“相公,昨晚我们把十八式都试了个遍,以后我们只用游龙戏凤好不好?”

    “哦?为何?”

    “这招不累,躺在你下面很舒坦。”苗宝贝想到昨天自己累得半死不活,就怕了。她不喜欢洞房,不喜欢干那啥,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有些后怕。要不是禁术上说道“肌肤之亲,男人有甚欢喜。”为了讨好相公,她才不会这么拼命。

    颜玉白眯起他细长的丹凤眼,倒显得一副妖娆的样子,一手抬起,抚上苗宝贝一头散落的青丝,帮她捋了捋,不徐不疾地道:“你喜欢便是。”

    苗宝贝立即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相公,你现在不凶了耶,很温柔撒。”

    “自然,我是你相公,当然要对娘子温柔。”颜玉白起身穿戴好衣裳,面无表情说完这段情意绵绵的情话。苗宝贝并未察觉到他那清澈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苗宝贝也跟着起床,方一下床,双腿发虚,“啊……”了一声,便要倒下。

    苗老头一听宝贝女儿的惨叫,立即破门而入,没想到一进来,便见到自家女儿倒在白衣宽袖、绝色倾城的颜玉白怀里。

    颜玉白把苗宝贝轻放到床上,“昨天你受累了,先缓缓吧。”他抬起头,与苗老头对视,目光清冷地走到他面前。

    苗老头深深蹙了蹙眉。颜玉白已经恢复常态,冷艳气场果然是艳压群芳,鹤立独群。他现在这般,可能是他已经恢复了武功,留下不走,还对苗宝贝换了态度,可能是大局已定,无力狂澜。顺从抑或者是别有用心?

    “女婿借一步说话。”苗老头难道正经起来。他必须得了解他这突然的妥协,到底有何用意。

    颜玉白点点头,跟苗老头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苗宝贝疑惑地看着他俩,觉得他们古里古怪。

    “女婿变得可谓是与市井绝技变脸一般快。”苗老头摸摸下巴,“这是为何呢?”

    颜玉白道:“玉白自小听闻苗老前辈的名望,也知玉白被选为你的女婿。虽然很抵触苗老前辈对玉白下的重手,不过昨日我与令嫒云雨以后,更是了解,我这一辈子只能与她。既然如此,玉白自会好好待她,不辜负苗老前辈的厚爱。”

    “你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之人。说吧,你想要什么?”苗老头是何许人也?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多年,这番言语之意,他还是听得懂。

    颜玉白之于苗宝贝,只是拘于蛊术被迫,以后要让他善待苗宝贝,他需要条件。

    “我要一粒水仙玉露丸。”颜玉白面无表情地说道。

    苗老头有着稍纵即逝地错愕,随即哈哈大笑,“搞得半天,你此次前来原是按这个心,我便是奇怪了,大名鼎鼎的颜家三公子,怎会被我这半吊子功夫的老头一劈既晕,原来不过是……啧啧……”苗老头摇了摇,觉得颇为可笑。

    他真是老糊涂了。

    颜玉白静静地注视着苗老头,一句话也不多说。

    “为了一粒水仙玉露丸,费这般心思,你值的吗?”苗老头凝望着眼前这位绝色过人的眼玉白。

    颜玉白未说话,只道:“玉白一定会答应苗老前辈,对令嫒好。”

    “怎么个好法?”苗老头冷笑。他千算万算,料不到,海选出来的女婿,自投罗网以身犯险,是另有目的。

    “相公所能给的,我都会给她。”

    苗老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这时,苗宝贝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对两个谈话甚欢的男人道:“聊什么呢?”苗宝贝挽住苗老头,亲昵地说:“老爹,宝贝有相公了,以后给你生个孩子玩。”

    “好,好……”苗老头摸摸苗宝贝的头,然后抬眼望向颜玉白,“希望你能做到。”

    颜玉白微笑点头,牵起苗宝贝地手,对苗老头道:“我会。”

    苗宝贝看着自己与他交握的手,眨巴眨巴两下眼,他的手好冰凉,一点也不温暖她,不喜欢。她蹙了蹙眉,想抽开,颜玉白却攥得很紧。好似不是在握她的手,而是溺水中一棵救命的浮木。

    六

    苗宝贝觉得,颜玉白的转变太快了。婚后几日里来,他对她温柔体贴,语气平缓,倒不像刚来是那般如猫似地张扬。老爹也看起来古里古怪,有时总是走神。

    一日晨曦,日光还未露出,还是一片昏昏暗暗之际。苗宝贝动了动身子,迷迷瞪瞪抬起眼帘,见身边的相公正对着她而卧。他眉目清隽,一张一翕的呼吸着,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眼底,显得那么平静。

    苗宝贝蹭到他身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觉得很是舒坦。也不知她相公从小用什么泡的澡,身上留有一股淡而清香的味道,她喜欢得紧呐。

    颜玉白一向睡得浅,一来江湖人士难免会有仇家遭到暗杀,提高警觉;二来,颜玉白从小养成了浅睡,无论多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醒来。苗宝贝的突然靠近,把他弄醒了。他打开眼帘,用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往苗宝贝身上一睹,“怎么还不睡?”

    苗宝贝抱住他的腰,嘟了嘟嘴,撒娇道:“相公,你这几天都老爹跟干什么呢?你俩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很是无聊,明天你陪我。”

    颜玉白轻点头,“自然是好,难道你就因为这事睡不着吗?”

    “不是,我喜欢闻相公身上的味道,也不知是哪种香。”

    颜玉白愣了一愣,那双深邃动人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失笑:“许是身上的香包散发出来的。”

    苗宝贝伸手便去摸颜玉白身上的香包,她也不知香包是挂在哪里,只是胡乱的摸了起来。颜玉白轻咳一声,“就是一个香包而已,不用找了。”

    “既然是个香包,看一看又何妨呢?”苗宝贝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颜玉白叹息,从左胸口处贴身缝里掏出一个紫罗兰色香包。苗宝贝拿过来一看,上面绣着一个很漂亮的白色“白”字,绣工精致,看起来是很专注绣出来的。

    这让苗宝贝想起百花寨头几个月前成亲的何姐姐。那时她无聊找待出嫁的何姐姐玩,进屋的时候便见到何姐姐在绣一个香包,她便问:“绣这做什么?”

    “给未来相公啊,只要他看见这香包便会想起我。”何姐姐那甜蜜蜜腻死人的笑容依旧环绕在苗宝贝的脑海里。

    “相公,你是不是有娘子了?怎么会有这香包呢?”苗宝贝细细地看他,好像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个所以然来,偏偏颜玉白目光坦然,脸上未有过多情绪流出,“你不就是我娘子吗?”

    “那这香包……”苗宝贝疑惑地看着颜玉白。颜玉白拿起那紫罗兰香包,重新妥帖放好在身,把苗宝贝压在身下,扑哧笑道:“一个女人相赠,但是是过去式。”

    苗宝贝微微蹙了蹙眉,从小她老爹就教诲她,如今是一夫多妻制,为了不让她吃亏,老爹特意配制一种蛊,这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好让她有个专一的相公。如今自家相公怀里揣着另一个女人的东西,实为不爽。苗宝贝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颜玉白,不怎么高兴的拉下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过去。

    “相公。”

    “嗯?”两人在唇齿交融之中,窃窃私语起来。之于男女床笫之事,苗宝贝自以为样样精通,娴熟得很。其实不过是纸上谈兵,会看与会做是两码事。倒是一向清心寡欲的颜玉白,无师自通。

    本是苗宝贝送吻在先,缠绵一阵,倒成了颜玉白为主,两人厮磨一阵,苗宝贝喘息地别开头对但笑不言的颜玉白说:“我也给你绣个香包,把你怀里揣着的那个换下来,可好?”

    颜玉白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那要看你怎么取悦我了。”

    苗宝贝立马拉起他的衣领往下拽,火热地亲了上去,手也不闲着,帮他脱衣服。颜玉白轻笑一声,任由她脱,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的身子,如调弦般拨弄游离。

    苗宝贝道:“相公,还没给你吃春|药呢。”

    颜玉白含住她的耳垂,轻舔几下,“不必了,你足够撩人。”他收紧手臂,把她揽入怀中,似一头饿了许久的狼,好不容易寻到自己满意的食物,占为己有,怕人叼了去。

    “那……我给你绣香包,以后只戴我给你的哦。”

    “好。”颜玉白捧着她的脸,久久凝视她那娇红绯艳的脸,只消是迟疑了一阵,面前的俏丽人儿便把唇贴了过来,娇甜地唤了他一声,“相公,我喜欢攀龙附凤。”

    他便抱着她,一番云雨去了,自然是依着她,攀龙附凤。

    ***

    苗宝贝第二天便去行动了,她要给她相公绣香包。在百花谷中,最不缺的便是花,香包里的花要选那种花,苗宝贝很认真的想了一通,筛选了许多,甚至还查阅书籍,哪种花配哪种气质。

    苗老头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这般热心好学,无不生畏。他以前一直欣慰自己的宝贝女儿迟钝,爱动什么,就不会动感情。俗话说,谁先爱了,谁就输了。他一直觉得宝贝女儿以后的相公一定会为宝贝先折服。不是他自夸,几乎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苗宝贝像极了她的娘亲,一副能掐出水来的水灵灵长相,我见犹怜那般。当年她娘亲在江湖上回眸一笑,别说百媚生,就连死得也能重生。多少江湖豪杰拜倒她的石榴裙下,自然也包括他苗老头。

    因为看上了,便把宝贝她娘亲强行抢了来,生米煮成熟饭。苗老头当初以为,以后得到她的身便可了,万万没想到第二日清晨,宝贝她娘亲娇滴滴地赤|身|裸|体的趴在他身上,幸福滴撒娇,“苗苗,你真讨厌。你早告诉人家你喜欢人家,人家早就扑到你了,何必装矜持装这么累。”

    “……”苗老头当场无语。早知道他就直接躺好便是,还费尽心思来一出“霸王硬上弓”。

    不过也是宝贝她娘当初的矜持,吸引了许多江湖侠士,名声打得甚是响亮,美称“天下第一美人”,给他壮足了面子。不过当初宝贝她娘是水仙宫宫主,也没人敢娶。除了他苗老头。

    苗宝贝心满意足地合上《花草集》,雀跃地出了屋,拉起正在与青叔下棋的颜玉白,“走,我们去采花。”

    青书奇怪地抬起头看向苗宝贝,在看看一脸从容的少主。哎,他家的少主有面瘫之症,娶了妻,还是这副模样。无不唏嘘啊。

    “哦?研究出到底要配哪种花了?”

    “芝兰。”苗宝贝雀跃地道:“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就像相公,即使到了没人的地方,你还是一位绝代风华的美男。”

    青叔听后一脸黑线。这位少主夫人还真不知她相公在江湖上的声望和威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肤浅地以色看人。不过,这芝兰确实与他家少主很般配。

    颜玉白笑道:“这百花谷中,哪儿有芝兰?”

    “深林。”苗老头背手踱步走来,睨了颜玉白一眼,“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废话,书上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在深林。而且百花谷的深林与别的地方深林不同。百花谷的深林有一种特殊的花草,名为食人花。顾名思义,就是能吃掉人的哪种。我从来不让宝贝去深林,这次也不例外。”

    苗宝贝甩着苗老头的胳膊,“老爹不是说我的相公是天下第一厉害的吗?我让他保护我既是。”

    苗老头依旧摇头。

    颜玉白笑道:“我听闻食人花中有一种化石蛊,那种蛊一千朵食人花难寻一条,偏偏化石蛊只有食人花里有,所以这蛊对于蛊师而已尤为重要。不知岳父大人稀罕这种蛊?”

    “这种蛊用处很多,可无声无息钻进人的骨髓里,吃掉一些骨子,从而可改变容颜、身形,甚至可以让男儿变成女人身,女人变成男儿身。”苗老头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我还听闻,化石蛊要是配制出错,会让人少年白发?”颜玉白轻笑。

    苗宝贝一愣,看向她老爹早就白了的头发,听她娘亲说,爹是少年白发。苗老头笑了笑,“女婿,你真不简单,蛊术也了解这么多。”

    “哦,当初为了解身上的‘名节蛊’钻研了几年。”颜玉白牵起苗宝贝的手,侧身对苗老头道:“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把宝宝安全送回来的,要是她受伤了,不止岳父大人一人心疼。”

    苗老头叹来了口气,摆摆手,让他们进深林了。他自然是不怕出什么意外,颜家三公子的名号耳熟能详,区区食人花根本不足为据。

    他担忧的是怕他的宝贝女儿见到化石蛊,大大咧咧,化石蛊钻进她的身体也不自知,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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