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lit23深水加更】大床房!
傅清微擡起胳膊,借助手臂的角度挡住了穆若水的脸,手掌落在她的发顶。
因为她一直埋在自己的脖子里,不往上也不往下,看起来就像一对黏黏腻腻的小情侣。
一个撒娇,一个纵容。
虽然亲密了一点,也不到当众亲热的限制级场景。
如果忽略只在她耳边响起的轻喘声,她的唇一寸寸地倾轧过她如玉的颈,傅清微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半靠在已经升起来的座舱里,垂眼含笑。
只要她装得足够淡定,别人就不会发现观主在吻她的脖颈。
穆若水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
傅清微也装作很1的样子,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比耳语大一点的声音向车厢里的其他人表示她们俩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心情好点了吗?嘶——”傅清微把尾音咽了回去,强行转换成了一声轻柔的低笑,对怀里的女人说道:
“怎么还在闹脾气?”
别人尴不尴尬她不知道,傅清微只知道观主再咬她一口,她就演不下去了,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
穆若水觉得她病得不轻,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穆若水习惯性舔了舔留下的齿痕,用完她就把面具戴上,把人赶回了座位。
后面传来两个女生几不可闻的议论声。
傅清微脸红得不能再红,摸了摸自己衣服底下锁骨的牙印,在高铁上自拍会不会像个变态?
她稍微拉下一点衣领,透过玻璃车窗的反射悄悄观察,玻璃清洁度不高,外面光线晃眼,能照清脸就不错了,焉能照清一个小小的牙印。
傅清微清了清嗓子,向穆若水知会了一声:“我去趟卫生间。”
观主刚从她那里得了好,可以抚平一切的气息流淌过她的全身,比泡温泉还舒适,破天荒朝她点了点头。
傅清微趁热打铁,过来抱了她一下。
“我很快回来。”
那两个女生又在低头笑。
傅清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都三四天没抱观主了,刚刚那一下怎么够,至少还有三次,现在还剩两次。
傅清微利用卫生间的镜子拍下了牙印,皮肤还有一点点红,咬得不怎么深,过一会儿可能就消退了。
幸好她来得及时。
离到站还有半小时,傅清微观察了隔壁坐着休息的穆若水,悄悄地把新鲜出炉的牙印上传到了朋友圈,这回的权限只有穆若水可见。
什么女配C都看不见,更别提小英子。
穆若水一直没看手机。
她本来就不爱玩手机,高铁上带书不方便,傅清微给她在电纸书里下好了书,穆若水也没问她说要看。
列车到站春天的城市。
这个名字里带春的城市位于中部地区,并不像海滨或者极南的地方拥有温暖的冬天。傅清微推着行李箱一出站台,差点被迎面的冷风吹了个跟头。
冷就算了,空气中还有股潮潮的湿气,让人怀疑光腿站久了会得风湿的地步。
不巧傅清微今天穿的是小裙子,所谓的过冬神奇保暖袜也只到膝盖以上,寒风无孔不入地钻进大腿。
穆若水下意识擡手在自己领子摸了一下,在没有摸到大衣后作罢,垂手于袖中。
“快点赶路吧,我不喜欢站在这里。”
“好。”
这里不比鹤市,二次元在人群里简直宛如异类,堪比妖魔鬼怪,回头率百分之一千,还一直盯着她们看。好在车站不大,人也少,傅清微硬着头皮牵着穆若水的手腕出了站。
门口揽客的黑车司机和宾馆住宿看到她俩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当开口。
占英的师侄早早来车站等候,终于等到列车到站,但出站口的人流一波接着一波,都快走光了,她愣是没接到人。
【占师叔,我没看到人,她俩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占英:【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二十岁左右,黑发,另一个样貌不详,但是生人勿近,在家里那边女生里高得很突出,两个人如胶似漆,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
【没看到啊】
占英:【你把欢迎的牌子举一下啊】
【真的要举吗?】
占英:【接不到人的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烟.jpg]】
师侄收起手机,立马两手举高定制的应援发光灯牌,上一行写的穆若水,下一行写傅清微,中间用爱心连接起来。
怎么说呢?她觉得有点奇怪,但占师叔是这么吩咐的。
牌子刚举起来,不远处非主流的粉毛和更非主流的面具人向她看过来,并走到她的面前。
啊?
啊??
啊???
粉毛女生开口了:“你好,是阁皂派的道长吗?”
*
傅清微坐上了阁皂派的接送车,解下假发,塞进包里,把包放在自己脚边,车里的暖气开得足,源源不断地包裹全身,终于缓解了大腿的冰冷。
坐在副驾驶的师侄回头看看她,终于把她和占英口中的傅清微对上号。至于另一个,戴着面具谁也不理,脾气不好的样子,也符合描述,占师叔叮嘱说不要招惹,当她不存在。
她一身红袍,道服的款式也和大多数人不同,何门何派?还是真的是cosplay啊?
占英并没有把穆若水的真实身份告诉师侄,只有阁皂派的掌门和几位长老知道内情。
傅清微:“肖道长……”
肖师侄回神:“叫我小肖就好了。”
傅清微坚持尊称:“肖道长。”
肖师侄从善如流:“那便随你。改日傅小姐入了道,我们就可以互称道友了。”
傅清微笑说:“我也很期待。肖道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肖师侄:“天快黑了,景点也关门了,后山的路夜里不太好走,所以我们先在山脚下歇一宿,明天一早上山。”
傅清微颔首道:“有劳。”
肖师侄:“傅小姐客气了,占师叔说傅小姐是贵客,让我们好生招待。”
她一口一个师叔,让傅清微想起占英那不过21岁的年龄和酷爱喝奶茶的习惯,好奇心起来便问了几句。
肖师侄:“占师叔是岁长老唯一的徒弟,岁长老是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占师叔在门派里辈分比较高。”
车子在薄暮的霞光里启动,驶入主干道。
肖师侄回头对她们说道:“不过占师叔当得上师叔的位分,她比我们都厉害,她是我们年轻一代里唯一考上灵管局的。”
年轻坤道说到这面露忧郁。
傅清微:“……”
听起来有点悲凉怎么回事?
傅清微:“你也考过灵管局吗?”
肖师侄托着下巴,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沧桑:“考过啊,笔试就被刷下来了,那个立体几何我怎么也看不懂。还有选择题,一个比一个离谱。小作文也不会写。”
傅清微啊了一声。
如果竞争对手都是这样的,那考入灵管局也不是没有机会。
“占科读过大学吗?”
“读过,是道教学院毕业的,18岁就读完了。”
“……”
傅清微这下是真知道了不得的事了。
怪不得占科是占科!
整个阁皂派都在躺,就她和岁主任在卷,有其师必有其徒。
观肖道长这个自由烂漫的样子,傅清微又问了几句山上的情况,肖师侄没有隐瞒,大体就是傅清微想的那样,和谐友爱,没什么勾心斗角,相亲相敬,具体的得上了山才知道。
“谢谢肖道长。”
“不客气。”
傅清微得知了基本情况就不再与肖师侄攀谈,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社交达人,如果有选择的话,她更愿意自己像穆若水一样,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自有人揣摩她的心思,为她服务。
现在她是个面具人,也没什么好揣摩的,傅清微把手伸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背。
观主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傅清微坐得离她近了一点。
去阁皂山的车程比较长,傅清微在高铁上没怎么休息,身体的作息随着天色渐黑、月亮升空涌来困意,在清醒的最后一秒,她已经靠在了穆若水肩膀上。
确认她睡着了以后,穆若水伸手托了托她的颈项,帮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面具擡起来,前方的肖师侄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惊讶地张大了嘴。
所以那个灯牌上的心是……这个意思啊?
穆若水对上她的视线,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肖师侄:“好嘞。”
占师叔说了,千万、一定不能惹怒她,否则阁皂派就完啦!
肖师侄一眼也不往后看,从后视镜偷偷打量。
不知道这个面具人长什么样子?
该不是相貌丑陋,玩的是美女与野兽吧?
肖师侄:【师叔,和傅小姐同行的那个面具人好看吗?她俩是cp吗?】
占英:【你岁师叔祖都没资格见到她的样子[烟.jpg]】
占英:【是cp,你只要记得满足傅小姐的一切要求,自会手到擒来】
肖师侄:【如果她们俩的意见有冲突呢?】
占英:【emm,听傅小姐的】
肖师侄:【原来如此,明白啦!】
两个小时后,七座商务车行驶到阁皂山的山脚下,一路开进景区停车场。
阁皂山为武夷山支脉,海拔800米,论高度不算太高,却钟灵毓秀,群峰环抱,峰顶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以上是傅清微在网上搜的。现在天黑了什么都看不到,连景区停车场的灯带都坏了一半,旅游淡季连商贩都不怎么出来营业,一片荒凉。
傅清微回味着刚刚充满异香的怀抱,从后门下了车,坚持接过了肖师侄手里的行李箱。
“我自己来就行。”
肖师侄到前面去引路,边走边介绍道:“我们师门很少有客人,我是说很少半夜接客,山上的客房条件比较好,但现在天色这么暗,上山属实是有一点危险,委屈傅小姐和……您家这位,在民宿暂住一晚。”
“肖道长太客气了。”
“没有没有。”肖师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生长环境单纯,性子也比较跳脱,和傅清微说话的时候一直倒退着走路,冷不丁踩中一块石子,往后栽去。
“小心!”傅清微丢下行李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要去拉她。
肖师侄后背几乎快贴上地面,眼看要后脑勺着地,只见她顺势后退,半空中一个奇妙的拧身,腾空而起,不知道从哪里借的力,竟然稳住身形站了起来,连手都没有弄脏。
“哎呀,好险。”
要不是她今天没有穿道袍,运动服少了衣袖飘飘的感觉,再忽略她的年龄只看身形,武林高手照进现实。
这个动作傅清微也可以做到,但她不可能不借助手部力量。
穆若水推着她的行李箱走过来,路过傅清微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是炁。”
傅清微把下巴合上,跟上去问道:“她很厉害吗?”
穆若水思索了一下,因为没有参照物她不好评价,刚好她记起来还在和傅清微生气,干脆不回答了。
傅清微:“……”
一下冷一下热,是在钓她吗?
“到了!”肖师侄把二人带到一家叫“有居客栈”的民宿,院子里种满了花,虽然是寒冬,却还是有很多开着,碧绿的爬藤一直越过门口,到墙壁外面来迎接,环境倒是清幽。
穆若水的身份证有问题,凡是要刷脸的一概住不了,占英打过招呼,可以借住在这里。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在院子的小假山喂鱼,见到三人便拍了拍手往里走,显然和肖师侄认识。
“办入住吗?跟我进来吧。”
老板站在柜台后,要了傅清微和肖师侄的身份证录入信息,说:“一间大床房对吧?”
傅清微:“!!!”
大大大、大床房?
穆若水毫无反应。
她没住过酒店,根本不知道大床房意味着什么,在她的理解里就是床大一点。
傅清微悄悄看穆若水的反应被她捕捉到,问:“怎么?”
傅清微觉得不该占她便宜,所以向老板确认有标间过后,问穆若水:“大床房还是标间?”
“区别是……”
“一个床大一点一个床小一点。”这么说也没错,观主以前还嫌她床大要睡棺材,多半会选标间。如果她意外选了大床,那就是命中注定。
傅清微紧紧盯着穆若水的面具,仿佛生死悬于一线。
随着那张檀口吐出两个字,明媚的笑容从傅清微的唇角一点一点地扬了起来。
她说:“大床。”
傅清微差点把手拍在柜台上,目光炯炯,斩钉截铁:“大床!”
老板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大床就大床,这么激动干吗?一看就是第一次出门旅行睡一张床的情侣。
老板给她们开好房,把房卡递过来,惯例懒洋洋提醒说:“不要损坏屋内用品……弄脏床单需要补清洁费。”
傅清微:“好的好的,谢谢老板。”
老板意有所指地说:“谢谢占道长吧。”她钦点的大床。
傅清微默默在心里又记了一笔占科的好。
肖师侄:“需要我陪你们上去吗?”
傅清微:“不用了。”
肖师侄当了这么久的电灯泡也早就想溜了,拱手告辞后出了门,傅清微多看了几眼,发现她脚程极快,是往景区大门的方向去了。
难道她是回山上去了?
傅清微走回来,见穆若水在原地等着她,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怪异。
老板刚好从里面出来,揣了一把炒瓜子,和她擦肩而过,坐在院子里,回头看见穿cos服的女生擡手搭在对方肩上,神情温柔,似乎在和她解释什么。
屋子里的灯光开成暖色,高个子女生身上的寒意像蜡一样的融化了,两个人又贴近说了几句话,消失在了楼梯。
月色当空。
老板坐在藤椅上,遥望一轮明月,悠闲地唱起一支小曲儿。
*
民宿的楼梯是古香古色的木制,里面的装修也是按照复古的风格,傅清微提起行李箱上三楼,想的是观主应该会喜欢。
……喜不喜欢大床就不一定了。
傅清微最遗憾的是不能摘下她的面具,看到她发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时候的表情。
某种程度说傅清微还是非常喜欢逗观主的,可惜这种机会不多。
即使戴着面具,穆若水今晚的表现也足够精彩。
房卡刷开门,傅清微推着行李箱先进去了,穆若水落后一步,紧随其后。
这一进来,她就僵住了,面具差点裂开。
30平米的房间,正中央一张2.0*1.8米的大床,比傅清微房间的大多了。
穆若水在一眼望到头的房间里走了好几圈,试图找到第二张隐形的床,之后她妄想找到沙发,沙发有,单人沙发,一般用来放衣服和背包。
最后她单膝跪在床上,把床研究了一遍,寻找把它分成两半的合理性。
傅清微弯着腰面朝墙壁,一直在整理空气,生怕被她发现自己过分灿烂的笑容。
穆若水:“为什么……”
傅清微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内侧,才表情严肃地转过身来:“怎么了?”
穆若水面具底下的声音有些茫然:“为什么我们没有开两间房?”
傅清微:“因为你的身份证不能刷脸。”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刚刚姓肖的不是提供身份证了?
傅清微赶在她想明白之前又说:“你放心我一个人睡吗?万一这里不干净。”
穆若水点点头。
她感觉不到她会睡不着,听到她的呼吸,感知她的动静。
这里暂时没有不干净,但不排除傅清微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会沾上脏东西,总归麻烦。
见对方没有反对,傅清微松了口气,说:“就住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嗯。”
傅清微说:“我先去洗澡?”
“嗯。”
傅清微拿着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有一次她和甘棠出门旅游,订的标间,酒店免费升级了豪华江景大床房,两个女大还高兴得在电梯里拥抱,占大便宜了,一进去傻眼了,那么大一个全透明的玻璃浴室,连片遮挡的都没有,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展示。
浴缸旁边还摆着玫瑰花瓣,就在卧室里,风景绝佳,没人敢泡。
住大床的一定就是情侣吗?搞得一点隐私都没有!
当时单身且没有暧昧对象的傅清微这么想到,现在她站在有门有墙壁的正常卫生间里,觉得也可以适当透露一定隐私,嗯?墙怎么封得这么厚?
待会观主能听到她洗澡的声音吗?
穆若水能听到。
别说十几公分的墙体了,再厚十倍她也听得到,每天她听不到傅清微洗澡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有时候傅清微做完晚课再去洗,洗得晚观主也睡得晚。
傅清微在里面洗了比平时久一倍的时间,每一寸都照顾到,尤其是可能会用到的部位。
虽然大概率是进展没那么快,但万一会发生点什么呢?
傅清微站在镜子前,蒸腾的水汽氤氲在镜面上,她擡手擦了擦,映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
睡衣是少见的V领,颈项修长的线条全部露出来,锁骨的牙印已经完全消失了,光滑细腻,薄薄的皮肤覆在上面,残留的水珠反射仿佛珠光。
傅清微又往脖子和脸上弹了几滴,轻轻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穆若水坐在单人沙发里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她的脚步声,傅清微慢慢地来到她的身前,拖鞋停下。
穆若水动了动,先闻到气味,然后擡起头。
“你好香。”她总是有很多下意识,在傅清微面前控制不住。
前车之鉴,傅清微分辨了一下幻想和现实,确定自己处在现实,才问:“我可以坐你腿上吗?”
穆若水点了点头,她实在抗拒不了沉迷这种气息,写在她的基因里。
令她所有的细胞都跪地臣服,放弃抵抗。
返魂香会带来幻觉,傅清微身体里散发出的香味比百倍的返魂香还厉害。
傅清微扶着她一边肩膀,在她怀里侧坐了下来,自己也没意识似的带了一点命令的口吻:“抱住我。”
穆若水抱住她的腰,把脸抵在她的肩头。
但她戴着面具,头上的角差点戳到傅清微的脸,傅清微偏头躲了一下,轻柔地说:“摘下面具,好吗?”
穆若水沉溺在比幻境更美好的现实里,仍记得闹的别扭:“不。”
“……”
傅清微已经找到了制她的窍门,闭眼说:“我不看你。”
轻轻的响动过后。
一张汗津津的脸带着潮热的呼吸埋在了她的脖子里。
傅清微的手指轻轻穿进她冰凉的发丝里,带动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按,穆若水接收到她的信号,柔软的唇浅浅地亲吻她。
此刻不比在高铁上,傅清微仰颈给出了诚实的反应,是一声舒适的轻喘。
以前穆若水亲了她那么多次,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表达出她很喜欢。
可能是氛围不同,不为了给她“治病”,只是因为她想。
想被她这样对待,温柔、虔诚,和小心翼翼。
她能感觉得出来,她落下的吻饱含一种怜爱的情愫。
她不信她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傅清微很想睁眼看一看她,又怕打断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
她穿梭在对方发丝的指尖微微用力,穆若水又亲了她一下,无师自通地鼻尖跟着蹭了蹭,接着又是花瓣一样的唇追逐过来,傅清微舒服得头皮都在发麻,身体颤抖。
她不得不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喘.息,免得因为一个亲吻表现得过于夸张。
穆若水擡了一下头,好似也在分辨今日的她为何与平时不同,但她这时候的声音她很喜欢。
她想要听到更多。
穆若水将她从侧坐转过来,变成仰面跨坐,膝盖分开坐在她腿上,她的手掌刚好可以贴住她的后腰。
穆若水也喜欢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感觉。
傅清微闭着眼睛、亟待雨露的样子,脸颊泛红,锁骨的水珠微微发亮,干净又漂亮得让人不敢多看,再一眼那颗不会跳动的心也会随流转全身的血液泵动,制造出心跳的错觉。
穆若水的发根又被牵动,原来是被冷落的人等得急了。
“继续。”头顶的声音温柔却急切。
“嗯。”
穆若水垂下长长的睫毛,吻上近在咫尺的玉颈,把香气吞进口中,从一小口一小口,变成贪婪的祈求全部。
“嘶——别咬。”
穆若水收起了牙齿,一面擡眼观察她的反应,一面乖乖地舔舐。
齿痕在这种温吞的节奏里变了味,疼痛被抚慰后滋生出另一种难耐。傅清微压抑着声音,改变了主意:“再咬一口。”
穆若水又咬了她一口。
傅清微轻轻颤抖,闭眼摸到她的下巴,笑着说了一声:“乖。”
本该感到被冒犯的观主舔完这个牙印以后低下头,指尖落在了她胸前的第一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