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Mr.saber深水加更】吻。
傅清微:【[转账]向你转账10000元】
甘棠:【???】
甘棠:【我们明天去吃那家朋朋重庆火锅?】
这家火锅难吃到她们俩一起拉进黑名单。
傅清微:【是我本人,没有受到生命威胁,不用报警】
甘棠:【对下暗号】
傅清微:【你高中暗恋的女生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大学暗恋了两次,都是直女】
甘棠:【这种事就不要再提了叭。你吓死我了,怎么回事?】
傅清微:【小发了一笔横财,给你分点】
甘棠过了两分钟发过来:【[流眼泪的自拍照片]】
傅清微:【大可不必】
甘棠:【嘿嘿,那我就收下转账了,明天请你吃大餐】
傅清微:【明天中午吧,我来请】
明天穆若水要去找白姝问事情,不打算带着傅清微,她单独去见。
傅清微刚好趁这个时候约甘棠吃个饭,聊会天叙叙旧,吃完饭下午去考科目一,晚上回来备考、打坐。
一天安排得明明白白。
经文虽然念了,咒语也学了,但始终没时间学更多的实战技巧。
傅清微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宫观庙宇大部分建在山中,占地面积广阔,好比阁皂派,除了那么大一个太极广场,还有各座峰头,藏在深山里练功,甚至有结界,搞出点箓法的动静,也不会引人注意。
身在闹市,对修行人士来说,多有不便。
蓬莱观清苦了些,但条件越差越适合锻炼心智,傅清微只要能洗澡,也可以带着行李进山苦修。
此一时彼一时,都是遵循她当下的想法。
于是傅清微向穆若水建议:“道长师傅,我们要不要搬回山上去住?”
“搬回”两个字极大地取悦到了正在看书的穆观主,观主轻轻地翻了一页书,声音轻柔却拒绝了她:“不要。”
“为什么?”
“不想解释。”她连谎都懒得撒。
“……”
傅清微说:“可是离考试只有两个多月,我连剑都不会使,更别提符法了。”
穆若水波澜不惊:“莫急,为师自有办法。”
她说有办法,傅清微除了相信她别无他法。
她打坐打得更用功了,无论如何先把底子打牢,任督通了以后小周天运转通畅,炁流生生不息。
三个小时过去了。
傅清微负阴抱阳,两手掐诀虚置于腿间,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眉目端正平和。
穆若水在她身边来回走了好几趟都没有使她觉察醒来,穆若水拿起一个杯子,本来想自由落体掉到地上,一会傅清微还要收拾碎片,想一想便算了。
她回忆起曾经看到过的电影画面,酝酿了一下,惊恐道:“你不要过来——”
傅清微顿时惊醒,从沙发上跳下来,拉过穆若水的手扯到一边,拦在她身前。
“怎么了怎么了?”
穆若水把地面瓷砖都盯穿了,没找到替罪虫,只好云淡风轻地编了一个:“好像有蜘蛛。”
观主居然会怕蜘蛛吗?
傅清微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客厅亮如白昼,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排查,电视柜和茶几底下的犄角旮旯也用手机电筒去照,如花似玉的脸和手上都沾了一层灰,家居服也脏兮兮的。
穆若水有些后悔,说:“兴许是我看错了。”
傅清微:“没关系,我再找找。”
傅清微每一寸角落都找了,连浴室也排查了一遍,方洗了手出来说:“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去网上下单杀虫粉,回头给家里撒上。你晚上要是害怕就叫醒我。”
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是观主胡诌的。
穆若水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本来就对傅清微存了一分莫名的爱怜,这下成了自己徒弟,又如此温柔乖巧,便不再掩饰心目中那份特殊。
她坐在沙发里,足尖向前,用脚碰了碰傅清微的小腿。
傅清微身体随之轻轻地一晃:“?”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么暧昧的动作?她腰差点软了。
穆若水:“今晚你去房里睡。”
傅清微:“为什么?”
穆若水低声:“你不是睡得脖子疼?”
原来她都知道。
“你不是会帮我按吗?”傅清微勾起唇,声音放柔了些,说,“没关系的,我都睡习惯了,而且就这一晚了。我买了张沙发床,明天上午就到。”
“什么时候?”穆若水莫名的松了口气。
“刚刚,收到转账以后。”
“如此甚好。”
穆若水说完那句话后暗暗懊恼,生怕傅清微得寸进尺要和她一起睡。穆下惠固然坐怀不乱,但傅清微在她身边总有些意外情况,招架起来也颇为费心。
幸好,幸好。
穆若水起身道:“你洗完澡早点睡吧,为师要去休息了。”
“师傅晚安。”
“晚安。”
傅清微洗完澡躺在沙发里,打开手机看着自己的出库订单。
上次发工资她就打算买张沙发床放在客厅,耽搁了一段时间到了现在。傅清微的手指按在取消键上,末了还是作罢。
虽然赖皮也能赖到观主床上,但未免太无赖了些,何况情势未明,她们俩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要在一起,不急于一时。
考试要紧。
傅清微听着穆若水给她的录音睡了过去。
*
翌日傅清微把穆若水送到白姝家门口。
“真的不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穆若水暂时不想让她知道那晚她亲过自己的事。
“那我在这等你?”
“你不是要去和同学吃饭?”穆若水单方面将甘棠从好朋友降级成普通同学。
“我不放心你嘛。”
“不准撒娇。”
“哦。”
傅清微收起夸张的表情,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电梯:“有事给我打电话,结束以后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啊。”
她担忧的脸隐没在电梯门后。
虽然形影不离很好,但偶尔也要有独立的空间。
穆若水在门口释放出妖鬼能感应到的大能气息,整所房子被危险笼罩,白姝连滚带爬地开了门,退出数米远,在客厅纳头便拜:“小白见过仙长。”
小妖礼数倒是诚意十足。
穆若水迈开长腿,从大开的门口走进来,撩起衣摆,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
白姝悄悄擡头打量了她一眼,穆若水把面具换成了口罩,乌瞳秀眉,上半张脸也掩盖不住的清丽动人。
好、好漂亮的仙长。
她要是能得到这样一副皮囊,死也无憾了。
白姝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冰冷的温度打断自己冒犯的想法。
“擡起头来。”身前的女人声音淡淡地说道。
“是。”
白姝擡头的同时,膝盖从地面起身。
“跪着回话。”
“是,仙长。”白姝默默把膝盖跪了回去。
妖界不像人间,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面对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她的穆若水,白姝跪得心悦诚服,毫无怨言。
可以说只有人间界,在短短百年间改换日月,颠覆天地,才有了见官不跪、人人平等的自由,其他各界都一样。这也是白姝六百多年东躲西藏,惶惶度日,唯有近几十年才在人间扎了根的原因。
她爱现在的人间,一想到人间或将再现炼狱惨状,心中便说不出的发堵。
又要等几百年,才能等到同样的盛世,自由与繁华。
昔日前赴后继死去的那些人又算什么?
白姝虽然已是半妖半鬼,但曾经她也是人。百年前战火不断,不仅是凡人为了民族和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修士有修士的战场。荧惑犯岁星,天下大乱,百鬼夜行,妖魔并起,血染的大地雪上加霜。
白姝亲眼见到一个一个的封魔阵,是修士用命去填,才能将地底下爬出来的,不属于人间的魔物赶回去。
凡人和修士都伤亡惨烈,换来尚且不到百年的和平。
一百年太长,长到三代人,又太短了,不够休养生息。
这次魔气降临,以灵管局为首的修士们还能挡住它们吗?将它们拦在冲破人间的最后一道防线之前?
白姝已经决定要躲起来了,在此之前,她要先在红衣道士手里保住命。
穆若水:“那天晚上,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姝恭敬顿首,说:“不太记得了,仙长,能否让我再看一次?”
穆若水垂眸挥了挥自己的袖子,说:“凑近些,但不许呼吸。”
白姝膝行过来:“是。”
白姝本来就不是人,呼吸只是保持做人的习惯。她跪在穆若水面前,上身挺直,擡头望进穆若水那双毫无杂质的深墨色眸子里。
仙长的眼睛真好看啊,深沉如暗色的礁石。
白姝认认真真地发了十几秒的呆,沉迷得真情实感,借此逃过穆若水的审视。
白姝退后,再次伏于地面。
“我看见了,但看不清晰。”白姝说,“你身上似乎有一根线,和欲望有关。”
“什么线?”
“红线?许是契约或是姻缘之类的,也可能都不是。小白道行浅薄,只能看到这里,不敢欺瞒仙长。”白姝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喉咙一紧,刺骨的寒意从手掌渗入她的灵体,她被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死死地扼住咽喉。
白姝想要祭出法器,掐诀到一半,便被红衣道士释放出的威压逼得喘不过气,手也垂了下来。
穆若水寒冷的目光盯着她,五指用力:“你敢骗我?”
白姝顶着死亡的压力,直视她的眼睛:“句句……属实……”
“还敢撒谎?”
白姝凝实的灵体一条手臂变得透明,看起来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她的喉咙里冲了出来。
穆若水:“占英有没有告诉过你,欺骗我的下场?我会一片一片地把你的灵魂剐下来,刚刚只是一个实验,我现在要开始剐了。”
“我没有……欺骗您……”白姝布满汗水的脸模糊了视线,说道。
“第一片。”
“啊啊啊啊啊!!!”
居然是从她的脸开始的,被薄薄地削去一片。
“第二片。”
“啊!!!!”
凄厉的叫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
红衣道士懒得再念,一片一片地往下剐,幸好妖鬼是没有血肉的,否则会弄脏她的衣服,她就更生气了。
妖鬼的脸被削没了,只剩黑洞洞的头骨,跪在地上,空气从她嘴部的骨头灌进去,发出嘶哑的声音:“不敢……欺瞒……仙长……”
红衣道士停了手。
本来是要把她挫骨扬灰的,可惜,已经答应某个人了。
大门的关闭声响起来。
白姝倒在地上,把自己其他部分的灵体匀一部分到脸上,重新恢复了样貌。只是少了一部分灵体的她,变得更瘦更小了。
白姝把自己团起来,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总算捡回了条命。
从今天起,她一定好好做妖鬼,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
*
穆若水下了楼。
妖鬼受了她的刑还不肯改口,或许有几分可信。
红线的姻缘之说不可信,神仙也牵不了她现在的红线。穆若水偏向于后者,是某种契约。
当然,可能二者皆不是。先假设是契约,一方是自己,另一方难道是傅清微?
她今年才二十岁。
就算是轮回转世,穆若水未曾听闻哪种术法,可以在轮回之后仍起作用的,除非签订的是魂契——道士也要说一句离谱的程度,魂魄统归阴曹,从奈何桥走到轮回殿,早不知洗了多少回,什么灵魂印记都不剩。
从她对傅清微鲜血的渴望度来看,血契的解释更合乎常理。
但她的气息可以安抚她又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可能和她的先祖有关?
白姝的线索只到这里了,穆若水站在阳光底下,看向自己修长如玉的一双手。
一声冷笑。
天底下只有傅清微会觉得她是个好人了。
不知道她今天要是跟自己进了门,会不会吓得花容失色,避她如蛇蝎?
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之感,挥之不去。
穆若水面沉似水,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
海鲜自助餐厅。
“……就是这样。”傅清微边吃边和甘棠掐头去尾、中间一笔带过地讲完了这一路发生的故事。
“我还是想听中间的边缘行为,能不能展开说说。”甘棠合上下巴,意犹未尽地说道。
“我想看你脱单。”
“你这个毒妇嘤嘤嘤。”
傅清微随手给她剥了只虾放到碗里,说:“总而言之,女主B成女主A的师傅了,角色转换得有点突然。”
“女主A是怎么想的呢?”
“女主A没想好,先当师徒吧。”
“就不想以下犯上什么的?这么刺激的关系,求求你们do一下吧,就当是为了我。”甘棠坐在对面,双手合十拜托道。
“……”
傅清微把第二只虾沾了料送进自己薄薄的唇片里,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甘棠改口:“是女主A和女主B为了我do一下。”
傅清微:“可是她们是师徒啊,女主B看起来不好追。”喂奶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她怀疑观主没有爱情这根弦,棺材里睡那么久多多少少会出问题。
甘棠竖起手掌:“你等一下,我先看看那篇文发在哪。”
她低头在手机上点击了几下,舒展开了眉眼,对傅清微笑着说:“女主B是晋江师尊啊,那没事了,包被爆炒的。”
“爆……”傅清微把话咽了回去。这般直接的话她只敢在心里脑补,从不说出口。
“被徒弟爆炒,大火收汁的那种。”甘棠火上浇油。
“好了,你别再说了。”傅清微看看左右低声制止,耳根不由染上浅浅的粉色。
“我不说,你慢慢想。”甘棠笑道。
傅清微确实想了,想的是观主什么先爆炒她一顿。她再考虑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
最后这顿还是甘棠请的。
不管傅清微的钱是怎么挣来的,容易还是不容易,想着她是她人好,她心安理得一啃再啃,就是贪得无厌,配不上她的好了。
“刚刚的话是我开玩笑的,我真正想说的是,都现代社会了,师徒不是禁忌,永远捍卫你追爱的自由。”
“嗯。”傅清微点头。
“柏拉图也行。”
“……”
“谁先脱单谁是狗!”甘棠拔腿就跑。
傅清微追着她撵了半层商场,甘棠脆皮得很,在傅清微的故意放水下都气喘吁吁,两人一起从扶梯下楼,在门口分开。傅清微看了她快乐寻常的背影很久,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傅清微:【问完事情了吗?】
穆慈:【[语音]问完了,我在家里】
傅清微:【我要去考试了,大概四五点到家,有没有想吃的水果,我买回去】
穆慈:【[语音]不用,你人回来就行】
傅清微戴上耳机,往地铁站的方向走,点击语音条,听了两遍。
寒冷的风吹在她的脸上,却抚不平她眉眼的笑容。
傅清微刷卡进了地铁站,在等列车到站的时间,忍不住给对面拨了一个语音请求。
穆若水:“有事?”
傅清微顿了顿:“没事。”
穆若水:“没事挂了。”
界面跳回到聊天页面,背景里她们俩的合影,戴着面具的穆若水低头看着她,溢出屏幕的温柔。
傅清微:“……”
观主真的喜怒无常。
傅清微坐在地铁上最后刷了一遍科一模拟题,扣了一分,因为她心绪不宁的缘故。
90分及格,她只要不在考场睡着,不会有问题。
进考场前十分钟,傅清微收到了穆若水的微信:【在哪考试,地址发我】
傅清微来不及想太多,发了个定位过去,就把手机上交给了考场工作人员。
作答时间四十五分钟,傅清微考完检查了一遍,提交试卷后当场出分,满分100,只花了半小时。
她拿到手机出来,给穆若水发了条消息:【我考完了】
对方没有回复。
傅清微盯着上两条记录看,不知怎么想的,就待在大门口没走,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即使希望渺茫,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十分钟以后,马路上远远地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因为在人群里,所以她走得不快,由远及近,红衣鹤氅,黑色口罩挂在白净耳廓,露出秀美清幽的眉眼。
傅清微以为出现了幻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她走过来。
女人下巴一低,把脸埋进她脖颈。
顺手摘了碍事的口罩塞到她手心,贴着她的脖子吸了好几口。
傅清微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撚了撚女人的发尾,问她:“你来接我吗?”
“嗯。”
“为什么?”
“心情不好。”
“现在呢?”
“好多了。”
傅清微的五指往上移了移,隔着发丝小心翼翼贴在她单薄的后背,说:“那我们现在回家?”
“嗯。”
穆若水离开她颈项的时候,薄唇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
傅清微给她戴上口罩,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等红灯过马路,就像芸芸众生里一对平凡的情侣。
“要不要坐地铁?”
穆若水侧头看了看她,说:“可以试试。”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贴我近一点。”
“嗯。”
坐扶梯进站的时候,傅清微把她护在远离人的内侧,帮她领取了交通卡,牵着她的手进站。
不到晚高峰,但这条线平时人不算少,有没有座位全凭运气,傅清微撩开自己颈间的发丝,露出一段玉白的雪颈,候车的时候就让穆若水一直埋在自己颈窝里,哪怕周围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
列车进站,傅清微大略扫了一眼,她们站的上车点不大好,里面的座位已经满了,门口也没有要下车的。
只能站着了。
傅清微叹了口气。
她带着穆若水走到对面的车门处,站在座位和车门形成的三角区域,进可攻退可守。
“你上次坐地铁是什么时候?”傅清微没忘记她说和一个人坐过地铁的事,找到机会便打探。
“三个月以前。”穆若水算了算,说。其实就是9月20号当天。
“那不是我们俩刚认识的时候?”
“是。”
“你下山了?”
“是。”又过了一个多月才下山的。
“我能知道是谁吗?”
“不能。”那不是暴露自己早把她看光的事了,虽说现在也差不多。但为人师表,绝不能是变态。
“哦。”
傅清微左思右想,想不通她到底会和谁坐地铁,占英?岁主任?肯定是她不认识的人。她在鹤市还有认识的别人吗?是人是妖?是妖的话难道又是狐貍精?
她是不是就喜欢狐貍精啊,否则上次为什么单单和民宿老板说话。
地铁运行过程中不断有人上车,下车的人少。穆若水宁愿和她站在角落,也不愿意和陌生人坐在一起,所以两人一直站着,渐渐的身边的空间越来越窄。
不同人类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穆若水眉头紧锁。
带着香气的指腹抚上她的眉间,一点一点地抚平小山包。傅清微的一只手也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身前带,正要将她的脸埋进自己颈窝,穆若水的脸却微微一擡。
额头触碰到微凉的体温。
后脑勺的手被拉开,反倒是自己的后颈被微凉的修长手掌自下而上地托住,与她额头相抵。
傅清微紧张得呼出一口气,挡在一次性口罩里。
总是埋在对方颈窝太软弱了,观主发现了一种新方法,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也可以安抚她的情绪。
似乎……有点太近了。
穆若水轻轻地偏了偏头。
太近了。
傅清微在心里疯狂尖叫,列车行驶中车厢摇晃,她的鼻尖就会碰到观主的鼻尖,弧度感知得一清二楚。
口罩根本挡不住交缠温热的呼吸。
万一再晃得厉害些,她怕,她怕……
“列车前方到站苏门桥站,请乘客从右边的车门等候下车。”
减速刹车,车厢站着的众人受惯性影响身体前倾,傅清微站在外侧,唯一能抓住的护栏被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握住,她控制不住地往前倾了一下。
隔着两层口罩,傅清微贴上了女人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