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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68章 只让师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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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元宝加更】只让师尊上。

    雪肩半露。

    微隆的蝴蝶骨。

    到腰收窄的曲线,两只手掌就能合握住。

    弧度再起来一些,两侧若隐若现,仿佛可以积水的腰窝,隐没在腰间系带深处。

    傅清微无意识地张了张嘴,目光不受控制随着她缓慢的动作下移,一寸寸抚摸女人的背脊线。

    呼吸渐渐地重了,口唇发干。

    穆若水是修行之人,纤弱谈不上,锻体亦不似现代人夸张,背部匀称柔美,滑腻如羊脂玉,夜色里如一幅刚刚揭开的美人图,珠玉生辉,周围都被她半裸的身体照亮了。

    因为只露了后背,情而不色,乐而不淫,欲语还休。

    雪白中衣褪在脚边,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傅清微心里咚的一声,重鼓似的敲击着她。

    强烈的鼓声肃清了她越来越过分的绮念。

    她蓦地抱着脱到第二件的外套转过了身,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地颤动。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

    傅清微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听觉这么敏锐,居然能够根据细微的声音判断出她是怎么入水的,一只脚踏入池中,淡绿色的池水分散后簇拥她的脚踝,玉白足尖拨弄了一下水波。

    接着踏入第二只脚,左右交替,莲步轻移,慢慢地深入水中,没过小腿,没过紧实白皙的大腿,腰线和水面持平的那一刻,她上身不着寸缕,乌瀑散落身后,宛如纯洁精灵,或是蛊惑的女妖。

    咕咚——

    傅清微喉咙重重地吞咽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

    身后传来掬水的声音,轻轻地浇在肩膀或手臂。

    傅清微依然背对着她。

    穆若水问她:“怎么不转过来?”

    傅清微连眼睛都没睁,长睫紧闭:“徒、徒儿不敢。”

    穆若水:“……”

    还是现代人呢,古人都没她封建。

    穆若水又舀了一捧水,淋在自己仰起的颈项,故作漫不经心道:“你我皆是女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傅清微心说:你吃得还少么?

    但穆若水的话确实点醒了她,她之前不正是盼着观主能吃了她吗?眼下不正中下怀?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或者毫无关系,两个女的泡温泉,不至于另一个看都不敢看,这不是心里有鬼吗?

    心里揣了七八只小兔子活蹦乱跳的傅清微轻呼吸,做足了三秒钟的心理准备,转过了身。

    入目一片雪白,她分不清是池水的白雾还是女人姣好的身躯,心跳大乱,几乎扼住她的呼吸,慌忙把目光转向天空。

    再次缓了几秒钟。

    她的视线从天上慢慢往下落,到穆若水的发顶停顿,小心谨慎、慢慢地往下移,定格在观主玉雕的面容,绝不往下挪一寸。

    她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不干净了,其实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女大。

    上次在温泉别庄的献身计划还好没成功,否则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

    她见不得不穿衣服的女人,观主也不例外。

    别的女人不穿衣服会让她害怕,穆若水不穿衣服会让她紧张得四肢僵硬,脖子梗得比电线杆子还直。

    只有观主脱她衣服的份,没有她看观主身体的福分。

    穆若水心里叹了一口气,已猜到答案,仍明知故问:“你不洗吗?”

    傅清微的视线悄悄又挪高两寸,尽量保持语调平静地说:“徒儿想了想,脱衣服怪冷的,今天先不洗了,师尊。”

    穆若水声音惆怅了些:“那你就在旁边看着为师洗吧。”

    傅清微应是。

    穆若水自水面伸出一条柔软如藤蔓的手臂,刚好高过头顶,落在傅清微的眼底,她眼皮子一跳,再次往上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穆若水洗了一会儿,再去瞧她,傅清微已背对着她坐在石头上,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正在玩手机。

    穆若水:“……”媚眼抛给瞎子看。

    她气不过,擡手一挥,隔空取水,化作飞箭朝傅清微射去,在要碰到她时流星般的速度慢下百倍,最终不忍地只啄了啄她的面颊。

    傅清微脸颊一热,自出神中醒过来。

    她擡手摸了摸略带湿意的脸,因为光线暗也看不到脚边一摊自由落体将泥土浸成深色的水,茫然望了望四周。

    温泉池里的人影也不见了。

    “师尊!”傅清微站起来,急道。

    “瞎叫什么?”穆若水的声音出现在密林里,说,“还不快跟上。”

    傅清微打着手电筒找过去,果然见穆若水一身红衣,长发束起,周身穿戴整齐,只腰带有些凌乱,似是匆匆忙忙。

    傅清微还问呢:“你洗好了怎么不叫我?一个人就出来了。”

    穆若水面色冰冷:“走。”

    傅清微:“好的。”

    傅清微低头提醒:“师尊,你腰带没束好。”

    穆若水压着眉眼,戾气横生:“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傅清微:“……”

    也不是第一次扬言要弄死她了,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傅清微想了想,上前亲手给她解了腰带重新束过,纤秾合度,肩若削成。

    她半环住女人的身子,鼻翼的幽香若有若无。

    ——师尊还是穿着衣服的好。

    穆若水过河拆桥,等她给自己束好腰带,擡手挥开她,一马当先地往前走,傅清微亮着手机闪光灯,深一步浅一步地跟上去。

    “师尊,师尊?”

    “闭嘴!”

    穆若水走得飞快,不想理她。

    两人回到了道观,兔子灯还挂在原处,摇摇晃晃。

    穆若水现在一见和傅清微有关的就火大,傅清微跟了她一路,也知道自己不知为何又惹恼了她,连忙上前一步将兔子灯收进房间,屋里的灯也关了,房门带上,省得迁怒她的礼物。

    “我们下山吗?”傅清微来到院子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门槛外面的女人。

    “不然你住在这里。”女人说反话。

    傅清微走过来,牵住她的袖子,食指和中指一步一步,在衣袖交替跋涉,握了握穆若水冰冷的手,就此没有松开。

    不仅如此,她还无师自通地用拇指抚了抚女人光滑的手背。

    山风吹动了夜间的雾气,也吹散了女人心中的阴霾。

    如今想来她生气本就莫名。

    不就是傅清微没有看她洗澡吗?这也值得大动干戈?

    而且,她为什么想让徒儿看她沐浴?

    无缘无故的,观主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她如来时一样,将傅清微裹进自己大衣里,去时赶路,无暇他顾,也为着彻底出了郁气,二人飞掠下山,冷风如刀,刮得傅清微全程没敢把脸擡起来。

    她坐进山脚的车里,第一时间开了暖气,功率开到最大,先把手脚暖和起来。

    穆若水一边等她一边打开了车里的歌单,1930年代,用现代设备播放出来的录音带版,音质略有失真,但充满了时代韵味,歌词也算清晰,复古的慢歌充斥着车厢。

    这也是傅清微准备的惊喜之一,可惜网上能找到的音源不多,只有十几首。

    音乐是最适合舒缓情绪的媒介。

    看到穆若水放松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一只手冷白指节在腿上慵懒地打着节拍,傅清微就知道值了,歌单值,买车更值。

    “师尊,你想要留声机吗?”只要她点个头,傅清微想尽法子也会给她淘一个,她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不想。我又不会用。”

    “那唱片机?把黑胶唱片放上去,就会出声儿的。”

    “手机不能直接放吗?多此一举。”

    “也是,那我给你买个蓝牙音箱吧。”傅清微神采飞扬道。

    她非要给她买点什么,穆若水也懒得阻止她,反正钱花完了还有岁主任。

    傅清微梗着脖子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到家。

    身娇体软的女大彻底不行了,直得跟小白杨似的。穆若水让她趴在沙发床上,从头到脚给她按了一遍。

    起初她坐在床沿,右边按得到,左边身体不顺手,傅清微把脸侧过来,提议道:“要不你坐我腰上?施力均匀点。”

    穆若水脱了鞋,踩在了床上,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缓缓坐在了她腰臀交界的地方。

    隔着衣服接触到,傅清微不可避免地一僵,她将脸蒙进枕头里,两只手分别抓住枕头两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都被枕头吸收。

    “嗯……唔嗯……”

    随着穆若水推拿到最关键的劳损处,她舒服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穆若水:“……”

    这么爱叫,就应该再按她一次尾闾穴。

    经络通了以后,再按没有痛感,只有爽感,傅清微正沉浸在按摩的舒爽里,穆若水单膝支了起来,一手按住她的左肩,另一手握住她右边肩膀,带着她在自己身下轻轻翻了个身,正面朝上。

    身体下沉,重新坐在她的腰腹,毫无间隙地贴合,往前抵了抵。

    这个姿势太糟糕了。

    和她相贴的地方隐约带着热意,傅清微的腹肌线条在衬衣底下完全绷紧,大气不敢出一口。

    穆若水试着揉了揉,推拿不开。

    “太紧了,放松一点。”

    傅清微头晕脑胀,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哪里太紧了,她又该放松上面还是下面。

    幽昙在月光的照耀下翕动,一下一下地自主呼吸,花苞含露。

    穆若水说:“肩膀放松。”

    傅清微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自己当提线木偶。

    “胳膊。”

    “腰。”

    “腿需要按吗?”

    “不用了。”傅清微面泛红潮,有气无力地回绝。

    穆若水收回一条腿,自她腰腹上起来,把浑身软得不像话的傅清微留在沙发床上,交代说:“好好休息。”

    “嗯。”颤颤巍巍地又吐出一小股露水。

    躲起来的小三花等到穆若水走后,才轻盈地一个跳跃,来到了傅清微的胸口,对着她的脸闻了闻。

    傅清微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说:“妈妈要被你姥姥玩死了。”

    她是一走了之了,傅清微身体里的浪潮还在风起云涌。

    十分钟后,傅清微去卫生间洗澡,顺便清理自己。

    山里一来一回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傅清微这才有时间打开手机回复新年祝福。

    群发的不回,她点开甘棠的对话框,打字:【新年快乐,我的好朋友甘棠】

    甘棠:【1111111】

    傅清微刚被玩弄了一通,没什么困意,回:【你怎么还不睡?】

    甘棠:【等你的战报,现在等到了】

    傅清微:【……】

    今晚还真不是乏善可陈。

    傅清微:【我发现了一件事,女主A是天选之0】

    甘棠就爱听这个:【展开说说,怎么发现的】

    傅清微展开道:【女主B邀请女主A一起泡温泉,她先脱了衣服,女主A竟然不敢看她,反过来女主A要是被女主B脱了衣服共浴,她就很情愿】

    甘棠:【首先,我要感慨女主A吃得太好了。其次,女主A是不是害羞啊?我坚信女主A至少0.5】

    傅清微:【是害羞吗?】

    甘棠:【毕竟女主A只是个刚和暧昧对象认识几个月的女大,直接来到鸳鸯浴尺度有点大了】

    傅清微:【可是女主A不敢看女主B的身体】

    甘棠:【那肯定是看到了一点吧,才会发现自己不敢,看到的瞬间什么感觉?】

    傅清微:【好美,想摸】其实还想过亲来着,太大胆了被她当场从脑海里直接删除。

    甘棠:【这不是挺0.8的吗?】

    傅清微:【不该是1吗?】

    甘棠:【鉴于女主A的表现,近期我把她的目标定在0.2】

    傅清微:【要不你还是定在0.1吧,我要睡了】

    甘棠:【女配C对女主A很失望】

    傅清微:【晚安^_^】

    甘棠:【晚安】

    看到那个0.2,傅清微都格外的心虚,这辈子她恐怕都没办法在观主面前1起来,除非她命令自己伺候她。

    痴人说梦,越想越远了,明天还得早起搬家呢。

    傅清微双手搭在自己的小腹,闭眼准备入睡,她的手慢慢地来到上方一点的位置,穆若水给她按摩的时候跨坐在她的腰上,道服的裤子布料薄,当时抵在她腰腹蹭动的应该就是她的……

    傅清微睫毛动了动,脑海里闪过小电影里磨的画面,脑补得自己面红耳赤。

    她猛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睡觉!

    *

    初一的城市静悄悄,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从城郊遥远地传过来,隔了一层又一层,已无法扰人清梦。

    嗡——

    傅清微从被子里伸出手,手机的闹钟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提前关掉,傅清微翻了个身,右脚迈过左腿,横跨半张床,手臂张开,自从客厅换了沙发床,彻底解放了睡姿。

    穆若水站在床沿看了她一会儿,把她露在外面的小臂掖进被子里,压了压被角。

    小三花在床尾擡起睡成三角形的脸,又埋了下去呼呼大睡,和她的主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穆若水就坐在单人沙发里,一会看人一会看猫,日光在她的脚下一寸寸偏移,照到了傅清微的脸上。

    女人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

    阳光呈条状映在她的眼皮上,一动不动。

    傅清微不堪其扰,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乌黑的脑袋。

    小三花沐浴着温暖的冬阳,已经惬意地舔起了毛。

    主人比猫还懒。

    傅清微严格自律,很少赖床,冬天温暖的被窝也不能摧毁她的意志,穆若水不由地起身,探进被窝里,担心地去摸傅清微的额头。

    昨晚在山里吹了那么久的风,极有可能感染风寒。

    傅清微被她冰凉的手掌一冻,不想醒来也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美梦荡然无存。

    穆若水收回手,问她:“既然没有生病,为何赖床?”

    傅清微盯着她的脸,仍有些没回过神,说:“做了一个梦,舍不得醒。”

    穆若水问:“什么梦?”

    借着朦胧不清的睡意,傅清微大胆地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将她从床沿带了下来,和她一起倒进软和的床里。

    傅清微侧着脸,和她四目相对。

    “你。”

    穆若水顿了顿,问:“我什么?”

    傅清微伸手找到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环在自己后腰,小臂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梦见师尊这样抱着我。”

    傅清微又贴近了一些,一层睡衣什么也没隔着的,面对面和女人抵在一起,软热,绵柔。

    傅清微擡起眼帘,距离太近看不清对方深邃的眼神,只能落在近在咫尺的红唇,饱满湿润。

    梦里也是这样。

    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唇上。

    女人缓慢开口:“然后呢?”

    然后她们就接吻了,唇舌交缠,你勾着我,我推着你,来回汲取彼此口中的甘甜,吻到唇瓣红肿也不罢休。

    傅清微强装镇定道:“然后我就醒了。”

    穆若水恍然:“原来如此。”

    她拍了拍傅清微的后腰,收手时若有若无地拂过下方起伏的高处,暖热的呼吸自她的唇前远离,说:“起床吧,收拾行李。”

    “是,师尊。”

    傅清微从加快的心跳声中缓了缓,起床动作利落地整理床铺。

    吃完穆若水煮的面条后,傅清微回房收拾行李,衣服之类的都好说,麻烦的是在山上吃什么,昨晚忘记进厨房看看了。

    “师尊,山上有冰箱吗?”

    “有。”

    穆若水正在逗猫,傅清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我们待会得去趟超市,至少准备一周的伙食。”

    幸好买了车,否则不知道这个家怎么搬过去。

    “随你。”

    傅清微听见客厅逗猫棒上的小铃铛声,轻轻地笑了笑。

    等傅清微从卧室出来,穆若水把逗猫棒收到高处,说:“现在去超市?”

    “对。”傅清微点了点头。

    两人穿好外套下楼,来到停车位,傅清微谨遵司机守则,在北风里严谨地绕车一周,她在网上多次刷到过新闻,冬天有许多流浪猫为了御寒躲进汽车发动机、车胎各种能挡风的地方,司机没注意,开起来后小猫不慎丧命。

    傅清微来到车头,一只貍花飞快地从车胎底下蹿走,动作之利落,速度之快,一眼就让傅清微认出来,是小区女王——之前保护小三花那只棕色的小貍花。

    小貍花跑出十几米远,回头警惕地瞧瞧二人,寒风里皮毛瑟缩,几步又钻进了另一辆汽车底下,不见了踪影。

    离开春还有一两个月。

    过两天又要下雪。

    它未必熬得到春天。

    就算过了这一个冬天,还有难熬的下一个。

    傅清微上次带她去医院绝育的时候,医生说它的年龄不到两岁,说不定比三花还小,因为在野外待久了,看不出小猫的样子了。

    穆若水凑近她出神的背影,在她耳边道:“你想把它带走?”

    傅清微偏头看她,喜形于色:“真的可以吗?”

    穆若水本来想拿乔一下,让她哄得自己开心,她就帮她抓猫,现在傅清微因为她一句话这么高兴,不用哄穆若水已眉梢微弯,点点星光亮起在漆黑如夜的眸子里。

    穆若水不由自主地笑道:“当然可以。”

    傅清微踮起脚尖,在女人冰凉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像吻在梅花上的雪。

    穆若水摸了摸脸颊:“这是奖励吗?”

    傅清微:“是。”

    上次她在阁皂山亲了一下她的脸,穆若水一直没有反应,傅清微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结果到了晚上,她们俩在院子里闲聊,穆若水忽然问她,白天那个是不是奖励,因为她打赢了灵枢子。

    傅清微:“……”

    后来她每赢一位长老,傅清微就会奖励她一次。赢无可赢,奖励也就停止了。

    穆若水回味片刻:“虽然此举颇为大逆不道,但我准你这么奖励我。”

    观主在恪守师徒底线和忠于自我中,终于选择了后者。

    傅清微:“日后我想每天都奖励师尊,以报答师尊的教诲,可以吗?”

    穆若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模棱两可地丢下一句:“日后再说。”

    她率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动作比平时都要快,似乎在逃避什么似的。

    傅清微垂眸笑了笑。

    她坐进驾驶座,在响起的复古音乐里,驱车前往商超采购。

    回来的途中她拐到宠物店,又买了一个航空箱,回来和穆若水一起找猫。

    小貍花不在原地了,短时间想在小区里找到它大海捞针,傅清微正想着要不上楼把小三花抱下来引诱它。

    穆若水自有她的办法,她念了一段咒语,出现五只小鬼,只到傅清微的小腿肚子那么高,模样古怪,并不会说人话,穆若水下了命令,它们便四散开来。

    穆若水说:“走吧,先上楼,有消息它们会禀报我。”

    傅清微和她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说:“它们是你养的吗?”

    穆若水:“订了契约而已,为我做事,或者死,它们很识时务。”

    傅清微垂下眼不说话。

    道士捉鬼驱邪,她听说养鬼有伤天和,既然是师尊养的,那……养就养了吧。

    傅清微转而担心她道:“不会有什么反噬吧?”

    穆若水笑了一声。

    “不会。”

    “那就好。”

    “要不要我给你也抓两只?”

    “不了不了,我怕他们上我身。”

    身旁气温骤然降低十度,傅清微改口道:“只让师尊上。”

    穆若水看着她按了电梯,对上她坦然的眼神,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傅清微站在电梯里,按下关门键,在穆若水目不转睛看着上升的数字时,又仿佛迟了半拍似的,低声将在外面的话表白完整。

    “我只让你一个人上。”

    她语调慢吞吞的,却吐字清晰地送入穆若水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