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舔吻她的指根。
听到敲门声,傅清微去打开了门。
和她们同一楼层的肖灵秀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说:“没打扰到你们吧?”
傅清微回头,小猫正在吃罐头,小猫道长蹲在她的身边,都没有看过来。傅清微不想说话的声音打扰她们,走了出来,随手带上了门,问:“怎么了肖道友?”
肖灵秀这一看,还猜不到自己坏人好事么,连忙道明来意:“没什么大事,我也是受人之托。”
傅清微:“?”
肖灵秀把自己手里的白色小瓷瓶交给她,说:“龙道友给你的,说是治烫伤很有效。先前她见你不在,托我转交。”
傅清微伸手接过:“谢谢。”
肖灵秀向她确认:“清净派那位龙璇玑道友,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她天天和师尊在一旁卿卿我我,旁人和她搭话才接两句话,恐怕人都没认全。
傅清微说知道。
全场就她一个未成年少女,穿着小一号的道袍。
肖灵秀举双手申明:“我没别的意思啊,纯帮转交。”
傅清微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肖灵秀将她往走廊里拉远了几步,确保不会被里面听到,悄悄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撞见过好几次龙道友在你房门前徘徊。前两天晚上我出来串门,又看见她站在门口似乎想敲你房门,一看到我就走了。”
傅清微:“好。”
肖灵秀:“你别光好啊,你长点儿心,别惹你师尊生气。”
傅清微心说她知道了确实得发火。
肖灵秀比她还操心:“要不你把药给我,我帮你拒了?”
傅清微失笑:“拒什么?她什么都没和我说呢,好心送药,我拒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会把关系闹僵,平白树敌。
“也是。”肖灵秀叹了口气,说,“那你自求多福吧。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龙道友是全真教的,她们不能结婚的,得守色戒。”
傅清微记下:“谢谢肖道友提醒。”
傅清微拿着药回了房。
穆若水蹲在地上回头:“手上是什么?”
傅清微把白色小瓷瓶随手搁书桌上,说:“烫伤药,阁皂派的肖道友送的。”
穆若水走过来,拿起来端详片刻,说:“清净派的药吧。”
“师尊怎么知道?”傅清微没惊讶,仿佛在她意料之中,只是笑问道。
“上次占英不是给过一瓶丹药,瓶身上的标记是一样的。”穆若水打开瓶口闻了闻,有一股草药特有的清香,触之清凉温润。
“药还可以。”她点评完,放了回去,继续陪吃完罐头的小三花玩。
傅清微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下文。
“师尊,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等你。”
“等什么?”
穆若水淡淡道:“等你向我忏悔。”
以为她会追问?哼,小看她。她堂堂真人,绝不做这种小肚鸡肠之事。
傅清微默了默,于是开始主动忏悔:“肖道友说是清净派的龙道友托她转交的,也说了些龙道友暗中观察我之事,此事你已知晓,我的态度更是鲜明,我对师尊绝无异心!”
穆若水却说:“别,我不知你是什么态度。”
傅清微并指向天道:“我对师尊一心一意,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苍天和日月可没空鉴你这些花言巧语。”穆若水嘴上这么说着,转过去逗猫的侧脸,唇角却扬了起来。
傅清微没把龙璇玑的事放心上。
落花有意,流水还能无情呢。而且她觉得未必就是她们说的那样,龙璇玑对她有爱慕之情,从小到大暗恋过她的人少说有一个排,暗恋的眼神她再清楚不过。龙璇玑应该不是喜欢她,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结交她,或者有事相求?
期期艾艾,估计是她社恐。
但这些不适合对穆若水直说,越少提别人越好,提一次就是在给她攒怒力值。
傅清微太知道怎么安抚穆若水了,和小猫一样要顺着她的毛摸,她才会偶尔露肚皮给你,甚至容许你以下犯上。
傅清微手上的灼伤已经好了,本来就没大碍,再晚点撒娇可能当场都找不到了。那瓶药被她收进了箱底——对蓬莱来说,任何一点家当都弥足珍贵,管它是谁给的呢。
无足轻重的小插曲过后,回到了二人规律的夜生活。
傅清微打坐练功,穆若水在旁边陪猫玩,小三花累得玩不动了,躺在地上摆烂,穆若水就去洗澡,然后坐在床头看书。
今天她出去散完步心情很好,没有早睡。
傅清微忙完一切,她居然还靠在床头开着阅读灯,精神百倍,没有半点困意。
十分难得。
傅清微走过来检查了阅读灯的明暗,顺着书页落到她手指新长出来的指甲上,说:“又有点长了,待会我帮师尊剪个指甲吧。”
穆若水正等她说这句话,微微颔首。
“可。”
“我先去洗个澡,你别睡着了。”
“睡着了会怎么样?”
“那就只有明天再剪了。”傅清微故意道。
穆若水不动声色坐直了些,道:“那你赶快去洗澡吧。”
傅清微进了浴室,摇头失笑。
师尊对剪指甲的热爱也是她不能理解的,平时又用不上。
傅清微想到这里开始可怜自己,是谁天天帮喜欢的人剪指甲,只能干看着,吃不到啊?
往镜子里一看,小丑竟是我自己。
幸好甘棠不知道,否则甘棠能笑她一整年,她再嘲笑甘棠连指甲都没得剪,边缘性.行为都没有边缘过。
傅清微扎起长发,随意夹了个鲨鱼夹,步入里间,开了头顶的淋浴器,热水从上淋到下,溅在冰凉的瓷砖。
淋浴的水声隔着薄薄的墙壁响起。
大床房的浴室隔音通常都不太好,毕竟有时候是情侣入住。所以傅清微一般选在穆若水洗澡的时候打坐,入定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什么都不会想。
至于穆若水听她洗澡会不会想什么……恰恰相反,想的越多越好。
冲进来把她按在浴室玻璃上,十指交缠,将玻璃上的雾气侵蚀出手掌的形状。
她的身后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身体,女人另一只手在她禁忌的领域肆意探索……
暧昧不清的高温升腾在小小的玻璃房内。
傅清微结束了今日份的幻想,平平无奇地从淋浴间出来,裹着浴巾吸干了身上的水迹,鲨鱼夹解下来,散开尾端湿润的浓密黑色长发,双手穿过颈后梳了梳,垂落在后背。
镜子里的女大学生脸颊白里透红,锁骨也透着淡淡的粉色。
傅清微仰起脸,沾了水的手弹了几滴水珠在自己颈项里,泛着珠光,慵懒清纯。
开春了,室温二十多度,那些臃肿的、版型不好的家居服和长袖睡衣裤都可以收起来了,换成显身材的白色小吊带,短裤,桃李年华的皮肤光滑白皙,无需任何妆点,就是一道丰盛可口的盛宴。
穆若水的目光从低挪到高,落到傅清微的脸上,说:“穿这么少,不冷吗?”
“不冷啊,开了空调。”
穆若水眼睫微垂,扫了一眼她的胸口,定格半秒,自然地回到眼前的书本。
“收拾好了就过来帮我剪指甲。”
“好。”
傅清微拿了指甲钳的工具包过来,擡起一条腿曲起,坐在床沿。
穆若水牵过被角,给她盖上了被子,掩住亮眼的雪白。
傅清微故作自然,打开工具包拿出指甲钳,把唯一还算亮的阅读灯调到自己眼前,捧着女人的手给她剪指甲。
穆若水半靠着,视线和傅清微的胸口持平,一睁眼就……
让她闭眼是不可能的,有损她的面子。
又不是没看过,上一次看就在半个月前,不仅看,她还摸了亲了,又揉又吸,双管齐下。
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全是细节,还有傅清微情不自禁的声音。
穆若水只好认命地把目光移开,注意力集中到正在修剪的指甲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傅清微多了很多小动作,慢吞吞的,捧着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都细细地瞧过,在指背来回轻抚。
一边剪,一边……摸?
穆若水清了清嗓子:“你在做什么?”
傅清微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师尊的手真好看,细长,皮肤也好,徒儿很是喜欢。”
穆若水有时不太经夸,总之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夸她事半功倍。
穆若水果然不计较她的僭越,受用道:“你的也不错。”
“比师尊差远了。”
“倒也不是。”穆若水实事求是说,“你的手虽有些清瘦,但修长,样子很好看。”
傅清微默默地红着耳朵。
“谢师尊夸奖。”她什么时候注意她的手了?
“拿剑的时候也很好看。”穆若水还没说完。
“谢谢师尊。”
“画符的时候也……”
“可、可以了师尊。”傅清微整个人都变成红的了。
“很漂亮。”师尊不理会她的打断,一定要说完,“我喜欢。”
她学会了一个词,正在灵活掌握的进度中。
傅清微的脑子彻底宕机,到底是谁今晚有所预谋?
“喜欢不可以这么随便用。”
“为什么?”穆观主诚心诚意地发问。
“因为……”傅清微张了张嘴,不能说自己做贼心虚,妥协道,“可以用,师尊继续喜欢我的手,没关系。”
“今日喜欢,明日又未必喜欢。”看她心情。
“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清微彻底放弃抵抗,也放弃耍嘴皮子互撩,低头兢兢业业给她将边缘用锉刀一点一点磨得齐整圆润。
“为师最喜欢你的细致。”穆若水在她怀里,手被对待得十分温柔。
“服侍好师尊,是徒儿应该做的。”深入服侍她也可以。
“你有这份心,为师很高兴。”穆若水空着的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小吊带的后背裸露大片肌肤,她无意间触碰到,触电般收回手指。
因为此举有失她宗师的面子,她镇定过后,伸过去摸了她一把,如此才妥帖。
突然被摸的傅清微手一抖:“……”
幸好是锉刀不是指甲钳,否则就要刮伤她师尊细嫩的皮肤。
“好了师尊。”傅清微故作不觉,收好工具包后去卫生间洗手,又拿了包湿巾到床头。
她从另一边上床,将女人修剪过指甲的手指用湿巾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完成最后一道程序。
穆若水满意地在光下来回欣赏自己的手,傅清微也在一边看着,直到她放下来,随意搭在被面上,修长白净、指节如玉的手被傅清微再次捧到自己的怀里。
夜深了,傅清微伏在床头,问她:“我想吃师尊的手指,可以吗?”
她刚洗过澡不久,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墨色长发被撩到一侧,自后背垂落,完全露出漂亮干净的面孔,一双清凌凌的眼不是祈求,但胜似祈求地望着她。
穆若水体会不到心跳加速,但她周身的血液似乎因为这一眼和这句话骤然流快,仿佛心脏泵动那一下。
鬼使神差的,她问她:“你想怎么吃?”
傅清微低头亲吻她的手背。
穆若水轻轻地曲了曲指节,默认表示顺从。
傅清微自她柔滑细腻的手背,亲到掌纹清晰的手心,顺着掌心到手腕内侧啄吻,淡青色性感的筋脉,穆若水制止了她:“这不是手指的范围。”
傅清微回到女人的手背,浅浅地亲了几下后,开始舔吻她的指根。
傅清微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在她擡眼和女人似乎隐忍的眼神对上以后,她隐隐地知道了,她就是想让她露出这种表情,不要没有悲喜,不要像个端坐的神明。
傅清微舔得更卖力了,舌尖模仿白日穆若水所做的,来回钻入她每一个指缝。
她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来取悦一个女人,严格来说她脑子里暂时没有取悦这个概念,只是遵循本能。
傅清微擡起手,将她湿漉漉的食中二指含进了口中。
穆若水脑子嗡的一声,没意识到自己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傅清微握着她的手腕,温热的口腔紧紧地裹住她的手指,第一次这么做不太熟练,她缓了缓,才慢慢地继续之前的动作,自发地加入了咬,牙尖浅浅地噬咬,不疼,只是痒和难耐。
穆若水的手指比较长,送进来后舔吻指根比较费力,傅清微含了一会儿,脸色便通红,有点呼吸不畅。
穆若水说:“你可以张嘴呼吸。”
傅清微摇了摇头,一鼓作气,再而衰,等喘好了气,她未必再有这个勇气了。
穆若水垂眼看她,已经轻轻地皱着眉,但并非不悦,而是忍耐与细微的痛苦愉悦。
穆若水想说可以了,但傅清微就在她面前,一边看着她的眼睛,一边对她做着这样的事。
她从对方开合的唇缝能看到湿红灵活的舌尖,时隐时现。
指节的感觉也时轻时重。
深深浅浅地被咬住。
穆若水睫羽闭合,阖眼忍耐了一会儿,忽然睁眼化被动为主动,命令傅清微张开嘴。
傅清微连忙咽了咽分泌过度的口水,方小小地启唇。
“张大一点。”
好像在山上画符的时候。
傅清微再次张开一点点,穆若水拇指抚过她的唇,二指抵着她的舌尖,在她嘴巴里缓慢地抽.插了两下。
傅清微愣住了。
旋即她整张脸从头到尾地瞬间红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紧紧地闭上嘴,不知道要不要再张开。
穆若水克制地收回手,声音有种难以察觉的紧绷,说:“可以了。”
傅清微的心脏在嗡鸣。
穆若水的血液在沸腾。
“我去洗手。”
“我去洗澡!”
两人同时出声。
穆若水转而去抽湿巾纸,说:“你去洗吧。”
傅清微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洗手间,不是她不想趁热打铁,只是镜子里的她脸红成猴屁股,实在无以为继,再下去她要当场红爆炸。
师尊比她想象的还要那个,怪不得当初那么会吃。
不能再想了。
傅清微看着脖子上顶着的大番茄心说。
是天赋异禀还是……
年龄和辈分带来的碾压?
黏腻的感觉不好受,傅清微再次步入了浴室。
回来没有见到穆若水的身影,手机上有她留下的微信。
穆慈:【我去外面走走】
傅清微:【要我去陪你吗?】
穆慈:【不用,我就在酒店楼下】
傅清微发现了一处新的异常,师尊都不发语音了,是怕声音暴露出什么吗?
穆慈:【[语音]马上就回去】
傅清微:“……”
师尊不愧是师尊,她的脸还红着呢,她居然已经好了。
穆若水回来后拐进卫生间洗了个手,才重新进入傅清微的眼帘。
傅清微刚刚从床边飞速奔回来,乖乖地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眼珠灵动水润,见到师尊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好在房间里的灯非常暗,掩盖了她通红的耳根。
然而对穆若水来说,一切都在她的眼底毫无保留地铺开,包括她一见她,脸和耳朵慢慢红起来的过程。
以为她胆子大得很,这会子又纯情起来了。
刚刚吃得满嘴都是,差点流出来的,也是她。
还好她害羞了,再这么主动来一回,穆若水也很难招架得住。
穆若水控制住了按揉眉心的冲动。
她掀开另一边的被角上床,平静地听不出情绪,说:“睡吧,时候不早了。”
傅清微纯情女大的那面依旧在线,顺水推舟地应了一声,悄悄拉高被角遮住了自己的脸。
月亮偷偷从云里藏起了半张面孔。
过了一会儿,云层散开,月亮的清辉再次涌入房间。
穆若水闭着眼,枕边的动静在她耳朵里很清晰,傅清微侧身贴了过来,抵着她,左手臂的触感分外柔软。
她的右手被从身侧牵了过去,慢慢擡起来,缓缓地落下。
掌心一片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