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娘亲,我终于见到您了。
红梅在她掌心尽情绽放,存在感强烈,挥之不去。
傅清微小心翼翼带着她的手调整到正合适的位置,便停下不动了。
倒没有再做出主动投喂的事。
一晚上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并没有。
穆若水握着她,根本睡不着。
掌心微微地出了汗,不知道是傅清微出的汗,还是她自己的。
潮湿滑腻,掌心接触的地方变得滚烫。
高温从指尖蔓延。
傅清微被闷醒了,胸腔里的心脏也跳得怦怦的,近乎窒息感。
但她呼吸通畅,没有被禁锢,只是感官快乐的错觉。
原先她只打算让师尊捧着她睡觉,没想非得做点什么,最好第二天醒来还是这个姿势,她争取比她醒得早,看看穆若水什么反应。
没想到刚睡着就迫不得已地醒了。
她感觉师尊的手比睡前动了一下,五指软软地陷了进去,微微地压迫着她。
傅清微侧过头睁开眼,她没有那么好的视力,对方睫羽阖着,她分不清她是醒了还是睡着。
不管她睡没睡着,傅清微第二天有比试,晚上不能再放纵,她调整呼吸先睡了。
忍不住动了手的穆若水气息平稳到后半夜。
确定傅清微睡着以后,她揉了两下便彻底放开,离开了床榻。
*
傅清微不出意外地计划失败,她醒的时候穆若水已经起了。
小三花睡得昏死,今早都没有起来跑酷,穆若水在边上用手指戳它,它也没有一点反应。
自己的小吊带在被子里滚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就是在一个人独享的大床上肆无忌惮翻滚好几圈了,白天的傅清微和晚上的傅清微几乎可以算作两个物种。
白天最多想想,晚上她可是知行合一的。
和穆若水道过早安后,傅清微进了卫生间洗漱。
刷完牙以后,傅清微对着镜子张开嘴看了好久,舌头粉嫩健康,想不通师尊压着她的舌头,怎么手指就那么轻飘飘地一来一回地做了两个动作,她就当场脸色爆红,窘迫得当场弃城而逃。
她好像联想到了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虽然都是嘴,但是上面又不是下面,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强烈?甚至影响到了下面。
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单单就她这样?
是不是她太那个了。
懂得一些的女大有的也不太懂,毕竟都是理论知识。
她今天起得还算早,离出门还有十几分钟时间,病急乱投医地找上了唯一场外专家——甘棠。
傅清微鬼鬼祟祟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傅清微:【女主A和女主B】
甘棠:【[放个耳朵.jpg]】
傅清微:【敏感程度和人的体质有关吗?有的人特别容易那个,是不是有问题啊?】
甘棠:【哪个?高.潮吗?】
傅清微:【还没有到那一步!!!昨晚又边缘了一下,可能也不算边缘叭】
甘棠:【你展开说说呢?】
傅清微不敢展开,简明扼要:【女主B用手指插了女主A的嘴巴】
甘棠:【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吧[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jpg]】
甘棠:【[擦口水]不是,女主A和女主B这和do了有什么区别?我请问呢】
傅清微:【区别就是没有真的do_(:з」∠)_】
傅清微:【所以说女主A因为这件事反应强烈,不是因为她淫.荡,是正常的?】
甘棠:【细说有多强烈】
傅清微:【。】
甘棠:【哎呀,遇到喜欢的人是会这样的,你的身体会表达有多喜欢她,越喜欢越强烈。我上一个暗恋的直女要是这么对我,我秒喷,都不用下一步】
傅清微:【……你的话也不怎么斯文】
甘棠:【没有边缘过,只能自己diy的人是这样的[烟.jpg]】
傅清微跳过她diy的字眼,她连幻想都没有幻想到道长真的进去,别说diy了,对她而言太超出知识范畴了。
她与理论结合的所有实践都是穆若水带给她的。
只要确定自己不是不正常就行。
如果身体会表达,那她昨晚的动作是不是说明她对她也有生理上的冲动和喜欢,否则这么性.暗示的动作她为什么要做。
心理上的喜欢傅清微暂时不敢去确定,她恐怕师尊自己也说不清。
至少穆若水见到她是欢喜的。
*
穆若水确实说不清。
她现在都不能解释昨晚为什么会心浮气躁地下床,整宿没睡觉地坐了一宿,顺手玩了半宿猫。
她自诩柳下惠不是没有理由的,不管傅清微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勾引她,哪怕她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只要当下不是她需要亲密行动来安抚自己,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帮她穿好衣服。
但昨夜她只是含着她的手指又咬又舔,青涩卖力,时刻闭上嘴否则会兜不住,生疏又色.情。
指根的温暖湿润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竟然不受控制地想抽动手指,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回想到那时傅清微惊讶又窘迫的神情,可怜可爱,愈发让人想要蹂.躏她。穆若水到现在仍有些血流加速,所以当时才会找借口去酒店外面散心。
她不走,傅清微那个澡洗得会不安全。
第二次回来后,傅清微以为她睡着了,故意拿过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穆若水自我感知,她的自控力好像下降了,这么小把戏的勾引,她居然差点顺水推舟地上钩,又做出荒唐的事。
上一次还可以用太久没亲密,她的身体需要来解释,这次距离才半个月,她的状况很稳定,也不是想咬她,就是想亲一亲,含一含,到处巡游。
抱着她,让她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怀里,在滑如凝脂的肌肤流连忘返,不辨晨昏。
想继续看到她害羞又可怜的神情。
昨夜她握着她的手腕,生涩地含着她的指根,呼吸不畅,眼尾沁红,楚楚动人。
卫生间忽然响起的冲水声唤醒了穆若水的神智,她伸手把小三花薅醒。
潦草小猫猛地被推醒,一见罪魁祸首便扑了上去,兔子蹬准备——
……
傅清微关闭和甘棠的对话框,走到马桶前按下边缘的冲水键,拿着手机从卫生间若无其事地出来。
穆若水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外面溺爱小猫,任由它抱着自己的手又蹬又踹,陪它玩耍。
“今天的比赛,我比完自己的那场就会走了,不想和外人待太久。”听见她出来的脚步声,穆若水回头对她说道。
“好,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的比赛比较重要,多看看知己知彼。”
“行。”
收拾好出门,傅清微看她重新抱起猫,说了一句:“要不别让它玩你的手了吧?”
“……”
“我是说,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你咬伤了。”
“我有分寸。”穆若水说。
小猫总不会像她一样吃她的手指,贪婪得满嘴都是。
傅清微低下头,凑近去捏小三花的粉爪爪,满脸喜爱,没注意到她一闪而过的眼神。
穆若水想提前走不完全是为了躲着傅清微,这几日混迹在无聊的凡人里,对她的消耗确实过度,横竖她是陪弟子应考,走到这一步感天动地,不想再继续勉强自己。
而且越生活在人群里,越需要傅清微为她安抚情绪,又会增加她们的亲密次数,恶性循环。
她不如清净会儿。
提到清净,穆若水瞬间有点清净不起来。
清净派的那位还对傅清微虎视眈眈呢,一见二人相携过来,目光只落在傅清微身上。
论外形和气质,青袍广袖、自带世外高人风范的穆若水向来是她们俩中首先被看到的,只有龙道友一门心思都在傅清微身上。
傅清微路过了敢看不敢言的龙璇玑,来到了二人的固定观战位。
腰立刻被拧了一把。
傅清微:“……”
穆若水:“你笑什么?”
傅清微眼尾稍弯,抿住嘴,说:“没什么。”
这可是师尊第一次掐她的腰!
可惜不能当场拍下来,回去掐痕肯定没了。
穆若水指鹿为马:“定是看到清净派的龙道友笑了吧?”
傅清微忠心不二:“我是看到师尊在我身边,心中高兴,这才笑了。”
穆若水:“她昨天送你药膏,你不要去道谢吗?”
傅清微:“我已托肖道友代为道谢了。”
穆若水哼了一声。
傅清微重新牵起她甩开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大胆地复上来,抚摸师尊的手背。
穆若水:“……”
越发妄为,罢了,且由她这一次。
肖灵秀默默地靠近了公羊道友一些,生怕打扰到她们。
穆若水说着比完自己那场就走,实际傅清微的比试排在她之后,她怎么也不会提前离开,必须看完再走。
傅清微今天抽到的是一位姓赵的道友。
前几天的比试傅清微都看过,赵阳夏的水平在中游,和她的胜负应该在六四开,傅清微赢的概率大些。
但实战中,这么点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赵阳夏也做了赛前准备,因为傅清微在这届骚操作多,与她对战过的基本都详细描述了经过。尤其是她三项里最强的阵法,第一日的孙道友说是一只老虎,第二日的蒋稷说是两只白虎,谷传音没让她使出阵法。
剑法,她有一柄神兵。至于符箓……暂时只用了火符。
赵阳夏怀抱长剑,睁开眼走上了台。
傅清微仍然是带着所有的家当,站到了他的对面。
结界合拢,比试开始。
赵阳夏使的是快剑,一开始便攻势密集,去如流星,想要在傅清微使出她的招数之前将她败于剑下。
傅清微踏出了禹步。
傅清微在蓬莱练了两个月,即使身法掌握的速度过于常人,但是缺乏对战经验,前两天在蒋稷掌下逃窜得狼狈至极,今日使起来却从容很多。
如果换一身其他人一样的道袍,游龙回雪,衣袂带风,也有飘逸之姿。
傅清微做过动捕演员,本来就身形灵活,反应机敏,在穆若水的教导下更是如鱼得水,禹步是她最快学会的。其次是阵法,布阵靠走位,走位学好了一通百通,事半功倍。
剑法相对是最难练的,因为她没有任何使剑的基础——她上次配的那个动捕角色拿的还是刀。
第一次从木剑换成开刃的真剑后,傅清微练了一会儿手就擡不起来了。
剑走轻灵,但也是金属打造,剑长三尺,握在手里沉甸甸。
那段时间傅清微每天晚上吃饭手都是抖的,还要师尊给她烧水热敷,她自己按揉手腕。
熟悉了半个月才习惯剑的重量。
她的剑法现在练得不算多好,能有对蒋稷那样的出奇制胜全靠神兵和剑招精妙,一旦缠斗,她必输无疑。
所以傅清微轻易不会用剑正面迎敌,只用禹步和赵阳夏斡旋,避无可避时出剑,给自己腾出时间和空间布阵。
赵阳夏也猜得到她的策略,他试图阻止是一回事,能不能阻止是另一回事。
“五丁都司,太上浩凶——”
符火在石台爆燃,炽热的火焰扑面,赵阳夏不得不退后避其锋芒。
“三十万兵,卫我九重!”
尖锐的荆棘土刺从地面凭空冒出来,赵阳夏的双脚差点被扎了个透心凉,退势更急,慌忙一个侧滚翻躲过了蔓延向前的土刺。
台下有人忽然咦了一声。
“这不是昨日谷道友对付她的招吗?”
“学得可真够快的。”另一个人感叹。
“那也要她学得会才行,你会符箓吗?”
“不会。”
“我也不会,我只是个臭使剑的。”好几个人叹气。
符箓著称的门派的符箓不一,效果却是大同小异。比如五雷正法,符箓三山都有传承,劈下来的天雷难道还分三六九等?只和个人的实力有关。
傅清微昨天比完,就对谷传音驱使土刺的符箓很感兴趣,问穆若水有没有类似的,穆若水说没有,但是她研究过后现画了一张,效果差不多,她就把新的符教给了傅清微。
谷传音的实力比傅清微强很多,不像傅清微使出来的只分布在直线,她是成片的突袭,昨天把傅清微逼得慌不择路,差点连滚带爬,全无形象。
傅清微现阶段虽不如谷传音,但赵阳夏比谷传音差得更远。
傅清微故技重施了几次,赵阳夏再次举剑攻到她面前时,身边的场景一换,两只白虎稳稳落地,挡在了傅清微的身前,齐声兽吼撼地动天。
她的阵成了。
傅清微松了口气。
赵阳夏料到会有此着,虽然事情棘手,但并未慌乱。
首先要拖住白虎,其次慢慢寻找阵眼,保存体力,才能出阵后赢取胜利。
他沉着冷静地盯住对面两只白虎,下一秒,他冷静的面孔瞬间破碎。
白虎大口一张,吐出一个火球。
赵阳夏过于震惊,导致躲避不及时,道袍被燎了一个角。
我靠,不是物理攻击吗?怎么突然进化到法术攻击了?!
唯二入过阵的孙承志和蒋稷在台下看着他,面露诧异。
怎么不见赵道友和白虎搏斗,只瞧见他被追得到处跑啊?
赵阳夏也不想啊,但是这两头白虎,一只会张口喷火,另一只前爪拍地,如出一辙的土刺就从地面钻出来,他连近身都近不了,左支右绌,找阵眼更是天方夜谭。
这两头白虎,好像在阵中继承了傅清微的能力。
或者说,在她的阵中,她学会了什么,异兽就能驱使出什么。
赵阳夏力竭仍无法脱身,大声道:“我认输!”
傅清微把地上的符揭起来,笑道:“承让啦,赵道友。”
她堂堂正正赢的第一场,当然要笑。
赵阳夏双手抱剑拱手:“傅道友道法高强,贫道心服口服。”
他转身下台后,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也不是第一次考灵管局。永远都有更年轻更优秀的天才出现,这一届的谷传音、张岭、公羊荪、肖灵秀,还有年纪轻轻的傅清微,符、剑、阵三修的全能型,她们都太耀眼了。
也许人能走到的极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再怎么努力,也是为了衬托天才而存在。
“赵道友。”武当派的蒋稷上前接他。
赵阳夏摇了摇头,说:“我想回去休息了。”
赵阳夏和考官请示过后,离开了现场。
自从穆若水开了这个头,整个赛程就断断续续出现这种事。所谓学坏一出溜。
傅清微从台上端庄地走下来,最后几步实在忍不住蹦跳到了穆若水面前,邀功道:“师尊!”
“做得不错。”穆若水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想要什么奖励?”
傅清微的眼睛瞄到了她修长的手指上。
穆若水清了清喉咙,道:“这个暂时不行。”
傅清微眨了眨眼。
师尊知道自己要什么奖励吗?
她为什么说暂时?现在不行,难道将来可以?
穆若水又问了一次:“你想要什么奖励?”
傅清微不想随便浪费一次机会,于是说:“先记在这里,将来兑现可以吗?”
穆若水说可以。
傅清微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日期,记:师尊欠傅清微一个奖励。
虽然手机也可以记录,到底不如白纸黑字来得正式。
傅清微在手机备忘录又记了一份。
穆若水说:“我走了。”
傅清微问:“你去哪儿?”
穆若水说:“你忘了?我说看完就走的。”
傅清微抱着她腻腻歪歪地撒了一会儿娇,才不舍地放她离开。
公羊荪看着傅清微目光痴缠她师尊离开的背影感叹道:“她们师徒俩感情真好,你说是不是肖道友?”
肖灵秀:“是啊,两个人睡一张床。”
公羊荪:“真的吗?那岂不是情同母女?”
傅清微转过来,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肖灵秀:“哈哈哈哈。”
龙璇玑在人群外围,瞧着这边,傅清微无意间和她眼神对上,礼貌地颔首,一触便错开。
穆若水走之前特意交代了她,不可拈花惹草。就算不交代,她也很自觉,别人不找她她绝不主动搭话。
傅清微看完了今日所有的比试才回到酒店。
穆若水不在房间,傅清微给她发了微信,穆若水回了一句快回来了,二十分钟后出现在了她面前,给她带了串糖葫芦。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吃。
两人一人一颗的轮流把糖葫芦吃了。
糖衣裹得粘稠,红色的糖粘在她的牙齿上,傅清微试了两次自清洁没弄下来,扭头找纸巾。
穆若水从书桌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对傅清微说:“张嘴。”
傅清微擡起一半的手垂落身侧,乖乖地启唇。
穆若水说:“张大一点。”
傅清微前两次的记忆和现实重叠,喉咙吞咽,耳垂悄悄地染上粉色。
穆若水视线掠过,顿了一下,说:“也不用张这么大,给我看到牙齿就行。”
傅清微调整好,微微仰脸面对她。
穆若水手指凑近她的唇,用纸巾沾去了她牙齿表面的糖,不知怎的依旧没有移开。
傅清微张着唇,感觉她的下巴被轻轻地托起来,穆若水的拇指指腹一颗一颗擦过她排列整齐的牙齿。
有一种痒麻的触感传达到后脊柱。
傅清微僵着身子,吞去口腔多余分泌的液体。
“好了,干净了。”穆若水收回手。
她坦坦荡荡,傅清微却自觉心虚地退后一步。
穆若水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多此一举地叮嘱了一句:“下次小心一点。”
“是,师尊。”
“嗯。”穆若水坐了下来,碰过她牙齿的手并没有说要去洗。
傅清微抿了抿唇,感觉耳根又有点热。
她只好先行打坐练功,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穆若水趁她这段时间去浴室洗澡,比平时多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一身长袖的真丝睡衣,柔软的面料下女人的身材依旧勾勒得曲线成熟,匀称美好,没有一丁点儿遗憾。
穆若水掀开被子坐了进去,一面看书,一面时不时擡起眼,赏心悦目一番。
打坐的时候真气流转,人体气血充盈,她总是苍白的脸便会泛出不一样的饱满气色,脸颊淡淡粉意,犹如春日杏花,娇媚动人。
穆若水手指微擡,自床头的水杯里取了一滴水悬浮在空中,慢慢朝傅清微的方向飘去。
绕着她的脸转啊转,好像在她的脸上隔空打滚。
傅清微收功,刚一睁开眼,一滴水贴着她的唇缝钻入她的口中,一时甘凉,但又不足以解渴。
哪来的水?
她懵懵地呆坐着,模样煞是可爱。
穆若水在她的注视下,又给她喂了几滴水,懒懒地说:“看明白了?”
傅清微唇瓣湿润,抿了抿残存的水珠,心脏快跳到喉咙口,说:“明白了。”
这样算师尊吻她了吗?
她下了床,看看时间,说:“我去洗澡了。”
“去吧。”
明天是单体对抗的最后一天,傅清微三胜一负,已积了三分,排名暂时位列前十,就算明天落败,名次也掉不到哪去。之后就是团体赛了,分组情况要等具体安排。
不知道会和哪些人分到一组?
傅清微坐在书桌前,手持《阵法大全》翻阅,忽然走了一下神。
敲门声响了。
深更半夜,谁会来敲她的门?
穆若水是不会起身的,傅清微走过去打开门,诧异地道:“龙道友?”
穆若水火速下床。
龙璇玑的声音和她年龄一样小:“可以进去说吗?”
傅清微说:“你等一下。”
她回来确认穆若水衣衫整齐,又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袍给她披上,扣上系扣,遮得和出门在外一样严实。
这才请龙璇玑进来,带上房门。
两人来到里面,傅清微脚步后撤,差点撞到书桌,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龙璇玑在她面前双膝跪地,左右手交叠向前,额头贴地,大礼叩拜。
傅清微和穆若水四目相对,她心想:这是要求她多大的事儿?
傅清微伸手去扶她:“你先起……”
龙璇玑却没有理会她伸过来的手,紧接着端正地磕了三个响头,她擡起头,眼底泪光闪动。
“娘亲,我终于见到您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