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追着吻了过去。(感谢lit23的深水)
从灵管局回来以后,傅清微除了偶尔耍一些明撩暗钓的小心思外,并未付诸实际行动。
她有预感今晚的奖励百分之九十可以兑现,唯一阻拦她的只有一件事——天还没黑。
夜晚的傅清微和白天的傅清微相比,全方位得到进化,无论是脸皮还是果决,为了万无一失,她必须等到晚上。
窗外的黑幕终于还是一寸一寸地压低,侵吞了地板上最后一缕阳光。
穆若水抱着猫:“你不去吃晚饭吗?”
傅清微出去了半小时,就近吃了碗面,再次出现在穆若水视线。
穆若水从来没觉得她存在感这么强过。
她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声音,洗手的声音,水龙头关上,她朝外走的脚步,每一个细节都敲击着她敏感的耳膜。
奇怪又清晰。
穆若水两手握在椅子扶手,后背往里抵了抵,紧紧贴住靠背,好像在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
傅清微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停在她面前:“师尊,我先去洗澡了。”
穆若水看旁边息屏显示的手机,才八点:“这么早?”
傅清微直说:“对,晚上有事,想早点打坐。”
穆若水恨自己嘴快:“什么事?”
夜不够深,傅清微没有进化完全,含糊带过:“晚点再说,我去洗澡。”
穆若水在转椅里转着身子猜测:是不是又要吃她手指了?
虽然现在吃有些不合时宜,她可能会动手动脚,但她勉强也能忍住左手不动。
小三花在她的脚下转来转去,又将两只爪子搭上她的膝盖,脑袋来蹭她的手掌。
穆若水伸手去rua她的圆脑袋,心想傅清微要是像这只猫就好了,高兴了揉两把,不高兴放她到一边玩,而不是逮着时机就想爬到自己头上来。
什么?她还没爬到自己头上?穆若水的眼睛又不瞎,难道看不出她对自己虎视眈眈?
这是亲手养了头喂不饱的小狼啊。
小三花被她的心不在焉rua得不耐烦,三两下从她的膝盖跳到身上,蹲在肩膀,试图爬上她的脑袋。
穆若水:“……”
女人一把将猫抓了下来捞在手里,弹它粉嫩的鼻尖,指桑骂槐:“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行!”
回应她的只有断线不绝的淋浴声。
趁着傅清微在打坐入定,穆若水的半只脚迈出了酒店的房门,在狼狈逃回蓬莱和留下负隅顽抗之间,选择了面子大过天。她就不信她治不住自己一手养成的傅清微。
今日治不住,来日还得了?
穆若水在洗澡时又无数次生出逃走的心思,都被她压了下来。她堂堂蓬莱观主,绝不会临阵脱逃,就算要检查她的前会阴肌锻炼成果,也是傅清微自找的!
她可以做完不认账!
穆若水以强势的行为逻辑和霸道的处事习惯彻底说服了自己,重新调节了头顶的水温,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顺便解下丝绸发带,把墨色长发也一起洗了。
人间的吹风机还是麻烦,穆若水捏了个法诀速干,穿上傅清微为她准备的睡衣,颈间散发出淡淡浴后的香气。
她不喜欢沐浴露的味道,只用清水除去体周灰尘,周身萦绕时浓时淡的返魂香。
穆若水坐进傅清微给她留出来的半边床里,取了本闲书看。
边看书边等傅清微打坐完毕。
晚上十点,月上中天,傅清微睁开了眼睛。
她琥珀色的瞳仁里阳鱼游于左眼,阴鱼游于右眼,合为太极。
傅清微缓了一会儿,打坐后水色湿润的目光和春日杏花的脸颊一起转向了床头的穆若水。
穆若水抢在她开口前张嘴:“你可知黑雾是什么?”
傅清微:“啊?”
怎么又这么突然?
穆若水的话成功地暂时吸引了傅清微的注意力:“是一缕魔气。”
傅清微继续打坐的姿势,没有近前:“魔气是魔吗?”
“当然不是,差得远了。”穆若水说,“你可以将魔气视作一种污染,它会蛊惑人或者妖,或是其他物种的内心,被魔气污染的人会逐渐迷失自我,成为魔气的傀儡,贪婪杀戮。”
“黑鱼精是魔吗?”
“是,也不是。它本质仍然是妖,只是和魔气融合了,这缕魔气太弱小了,即便彻底融合,也谈不上魔。非要说的话,小虾米魔。”
“这还弱小?”傅清微咋舌。
她们四个人拼死拼活才将黑鱼精斩于剑下。
“想想去年的蛟祸。”穆若水提醒她。
“蛟也是被魔气污染的?”
“否则它盘踞江底成百上千年,化龙有望,人间有什么值得它作乱的?”穆若水哂道。
“蛊惑黑鱼精和蛊惑蛟的黑雾是同一个吗?”
“问这种蠢问题会让我怀疑自己收徒的眼光。”
傅清微从床的那边跨过来,伸手牵住师尊的手撒娇:“我是对着你才会问蠢问题的,只有师尊会纵容我。”
纵容她的穆若水:“当然不是,魔气千千万,能够蛊惑蛟的必然是魔气中最强大的之一,灵管局的人最好当时就除掉了它,否则还有后患。”
“岁主任当时劈了那么多道天雷,再厉害的魔气应该也被劈得烟消云散了吧。”傅清微不认为灵管局的高层岁已寒会不知道这些,她亲自出手肯定斩草除根。
令傅清微介意的还是穆若水那句“魔气千千万”,如果真是这样,人间岂不危矣?
傅清微想知道根源:“师尊,到底什么是魔?”
穆若水的一只手正被她牵着,另一只手搭在被面上,傅清微看到她修长的指节在一下一下地敲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傅清微捏了捏她的手指:“师尊?”
她为什么总是在这件事上遮遮掩掩?
是怕她知道太多有危险吗?
穆若水说:“为师本不想你牵涉太多,但既然你已经正面遭遇魔气,为师便同你说了。”
傅清微连忙松开了她的手,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穆若水却将她的手牵回来,十指相扣地与她讲。
“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人魂不散为鬼;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神灵不正为邪;人心癫迷为魔;偏向异端为外道。(注)”穆若水的口吻不疾不徐,轻描淡写落下最后一个字。
妖、精、鬼、怪、邪、魔、外道,寥寥几句一目了然,傅清微有如醍醐灌顶。
她初涉玄门,对许多修士来说基础的东西她都云里雾里,公羊荪虽说不出一二三,心里也有底,唯有傅清微,走一步学一步。
有师尊真好。
傅清微感动得钻进她怀里,在丰满柔软之地磨蹭:“呜呜呜。”
穆若水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拎起坐好。
“又撒娇。”
“爱撒。让不让?”
“……让。”穆若水没脾气道。
傅清微不动声色占完便宜,自个儿回味了几秒,方道:“这样说来,璇玑应该是桃树成的精,而不该是桃树妖。”
满脑子璇玑。
穆若水腹诽,道:“你这样理解也没问题,概念都是人造的,非要列个一二三,妖和精的界限没那么清晰,说她是精怪也未尝不可。”
几十年不到百岁的桃树化形,怎么不能算天地造化、非同寻常呢?她一定获得了相当大的机缘。
傅清微只是顺便想到璇玑,很快回到正题,自言自语道:“人心癫迷为魔……”
她倏然擡起眼帘:“魔气难道就是人心?”
穆若水颔首:“不错。人有七情六欲,佛说五毒八苦,贪嗔痴、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只要人的欲望存在一天,魔气就会滋生,到了一定地步,就会像今天一样,侵蚀人间卷土重来。”
“灵管局想要彻底消灭魔气,这是一个无休无止的过程,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每隔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就要面对同样的事。”
人类只要输一次,人间就会变成妖魔的人间。
穆若水抚着傅清微的脸,温柔道:“清微,你有没有想过?人族践踏生灵,妖魔践踏人族,这个世间由谁主宰,其实对万物来说并无不同。”
傅清微看着她说:“可我是人类,我会永远站在人类这一边。”
她明白从宏观角度来说,师尊说的是对的,弱肉强食,力量至上,人族只是目前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并不代表他们生来就比其他生灵高贵,将万物踩在脚下。
但她生来就是人,她有同学、朋友、喜欢的人,和热爱的这个世界,她只有一个立场,那就是维护人间太平,让人间永远是人族的人间。
穆若水对她的答案早有预料,道:“那你就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那么师尊呢?”
穆若水的态度似乎总是模棱两可。她爱人,又厌恶人,她对魔没有好感,却会在岸边袖手旁观亲手放跑那只黑鱼精,无所谓它会不会为祸人间。
从她刚才说的话,她确实不在意主宰世界的是人还是妖魔。
假如人和魔有朝一日针锋相对,她的立场又是什么?
她还会想要杀了所有人吗?
“你怎么还会问我这个问题?”穆若水用反问句回答了她的疑问。
“徒儿不解。”
“只要你活着一日,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师尊……”
穆若水的表白固然令傅清微感动,她靠在女人的肩头,依偎进她怀里,却没有完全忽略她前半句的细节。
为什么会提到她活着?难道她会死?
她要是死了……呸呸呸,她才不会死,她还要和师尊长长久久。
说到长长久久,第一步就是该领取她的奖励。
都快十一点了,今晚聊了太久的正事,差点把重要的正事忘了。
傅清微的手来到了女人的手背,指尖在她柔滑的皮肤上画圈圈,穆若水捉住她弄得她发痒的指尖,牵到了唇边,忍住了顺便亲吻的冲动,问:“怎么了?”
傅清微从她的肩头离开,坐得离她极近,问:“师尊,我的奖励呢?”
穆若水默了默,起身道:“我去洗手。”
引人遐思的一句话,但傅清微没有沉迷虚幻的泡泡,她今天一定要亲到师尊。
“不是那个奖励。”傅清微把她掀开的被角重新盖好,盯着她的眼睛说,“是别的。”
穆若水眼睫下覆,目光刚好落在她不断开合的唇。
床上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她固执地下了床,来到地面,拉开距离才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都行吗?”
“看情况。”
“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傅清微追了过来,没有太紧逼的压迫感,否则穆若水会生气,离她大约半米的空间,这是对方能够接受的安全范围。
“说说看。”穆若水态度果然软了下来。
傅清微站在原地,说:“我想让师尊亲我一下。”
穆若水哂笑。
她以为是什么?就这?
穆若水装作淡然自若的样子,上前,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因为这个动作,她们的距离拉到面对面二十公分以内。
傅清微也笑了一笑,说:“我没说是脸。”
她点了点自己的唇。
“我想要亲这里。”
“你不要得寸进尺。”
“是师尊没问清楚就亲我,应该罚一次奖励。”
穆若水想恼羞成怒,奈何怒火槽是清空状态,这两日傅清微确实表现很好,还是个伤患,到底是自己的徒儿,纵容些便纵容些吧。
穆若水睫羽微垂,盯住她的红唇,喉头微动,缓缓靠近她的脸。
傅清微闭上了眼睛,既紧张又期待。
十几秒后,轻柔的触感落在她的唇角。
傅清微睁开眼:“???”
怎么还带偷工减料的?
穆若水退得很快,傅清微的动作更快,擒住了她的手腕,打消她意图离开的念头,委屈地低声控诉她:“师尊骗我。”
“我何时骗你?”
“你说话不算话。”
“我只说看情况,没说答应你。”
“不行,我不接受。”
“你——你干什么?”
穆若水发现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将她逼到了墙根,后背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她有无数种方式反抗,却乖乖地让她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默许接下来的事发生,焉能不是一种心甘情愿?
傅清微看出她的口是心非,才敢如此放肆。
“亲我。”
“不。”
“那换一个奖励。”
“什么?”穆若水终于擡起了头,神情勉强恢复镇定。
“换我亲师尊。”
“不要……”穆若水只来得及偏头,一个吻印在她的唇角,瞬间垂眸不语。
傅清微观她没有反感,耐心地等了两秒,扶正她的脑袋,用唇瓣慢慢触碰上她的唇。
双唇轻贴的那一刻,世界便安静了,只余心跳的声音。
傅清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像碰到了两片冬天的花瓣,是冷的,但又是软的。
没有湖水的间隔,没有时断时续的意识,她覆着女人的薄唇,清晰地感受每一个细节,她唇瓣轻轻压下去,很软的一个回弹。
傅清微抿了抿女人的上唇,下唇也如法炮制,再亲回到中间,才缓缓睁开了水色微澜的眼睛。
穆若水和她同时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偏开了对视的目光。
“可以了吗?”她看着墙边的方向问。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不要得寸进尺。”穆若水重复毫无威胁力的话。
“师尊,我想要继续。”
穆若水不说话了,傅清微便捧过她的下巴继续。
她根本不会接吻,回忆起电影看过的,就是伸舌头挺激烈的,她也想亲成这样,可太冒昧了,她更怕胡来弄巧成拙,师尊觉得不舒服以后就不让她亲了。
所以傅清微只是贴着她,双唇亲密地来回摩挲,长久的相贴,已得到极大的心理满足。
她抱着穆若水的腰,将脸埋进她肩膀,心满意足后,轻轻地撒娇。
穆若水:“……”
也不知道谁是被亲的。
穆若水抿了抿比方才红润的唇,喉间的干渴并未得到缓解。
她压抑住这种渴望。
穆若水拍了拍她的背:“睡觉了好吗?”
傅清微擡起头,眼眸清亮,说:“再亲一次。”
穆若水:“……”
第三次傅清微试着探出了一点舌尖,只在外面描摹她的唇形,这一点点刺激足够她腿软,边亲边从缝隙里喘气道:“师尊抱我……”
穆若水根本不动,因为她也没什么力气。
傅清微误以为她不愿意,于是强行拉过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
她一碰她,才发觉穆若水靠着墙根快要滑倒,于是改为一手兜住她的腰,为爱做攻。
“师尊……师尊……”
傅清微呢喃自语,将她的唇舔得湿漉漉,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穆若水唇瓣水润湿红,偏头低声:“你的话好多。”
傅清微充耳不闻,追着吻了过去。
这次她结合了前三次的经验,一边用舌尖濡湿她的唇瓣,一边含咬吮吻,来回折磨她柔软的唇,几乎要溺毙在和喜欢的人唇齿相依的感受里。
她的胸腔满得要溢出来,心跳剧烈如雷,寻到了穆若水的一只手牵紧了十指相扣,压在了墙边。
她的吻越来越动情投入,灼烧自我神智的同时也在摧毁另一个人的理智。
傅清微湿软舌尖钻入女人的唇缝,游走在城池前,来回两次,礼貌地叩关门。
穆若水推开了她,平时从不会失控的呼吸亦有些紊乱,白皙脸颊被醺上桃花似的薄红,别开脸道:“你该去睡觉了。”
“可是……”
“到此为止。”穆若水直视她,不再有欲拒还迎的余地。
“好。”
傅清微明白她的忍耐限度在哪里,松开她的腰肢,往回退了两步,给她拿了纸巾和矿泉水过来。
穆若水:“……”
傅清微识趣道:“我帮师尊擦擦吧。”
她捏着纸巾凑近女人的唇,将自己留下的水迹都擦干净,收回手时还恋恋不舍地隔着纸巾碰了碰。
穆若水不轻不重地睨了她一眼。
傅清微把手指收回到背后,指节蜷了蜷。
刚刚只顾着动嘴了,都忘记用手也感受一下,现在只能隔靴搔痒,看得到摸不着。
穆若水喝了水便到床上躺下。
傅清微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打开了浏览器,屏幕的字倒映进她的瞳孔里,求知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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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卫生间鬼鬼祟祟待了大半个小时,穆若水也没催她,傅清微蹑手蹑脚地出来,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傅清微床头的那盏。
傅清微握着手机回到床上,侧过身子,单手撑在穆若水枕边:“师尊,你睡了吗?”
穆若水呼吸均匀地装睡。
傅清微一眼看出她在装睡。
傅清微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指腹戳上女人的唇,从左边摸到右边,爱不释手,薄薄的唇很快泛起饱满的绯红。
穆若水忍无可忍地睁眼:“你第一次见女人?”
傅清微结结巴巴:“不、不是。”
师尊的问题好离谱。
她一时都想不通里面的逻辑。
穆若水已经口不择言了,但她气势在,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傅清微道:“但是第一次亲一个人,不论性别。”
穆若水顿了顿,说:“与我何干?”
傅清微不指望能现在让她说喜欢自己或者接受自己的爱慕,依着她的性子顺毛道:“我想让师尊舒服。”
“……”
穆若水的脑子彻底乱了。
刚刚她在自己的嘴唇上摸了半天又不亲她,弄得她很恼火,之后傅清微又说自己是她唯一亲过的人,还说想让她舒服。
她收了个什么徒弟?
在她犹豫的时刻,傅清微已经试探地亲了她的脸和唇角,见她不反对,才低头复上女人柔软的唇。
因为穆若水躺着,本来就是个毫无抵抗的姿势,傅清微自上而下的亲吻带上了不自觉的强势,在吮吻含咬,濡湿她的唇之后,不可避免地再次来到城池边缘,轻叩她的齿关。
穆若水一如之前牙关紧闭,不给她可乘之机。
傅清微不明白她是不想,还是不会,抑或是心存顾虑。
但她能察觉身下女人的紧张,她的肩膀绷得很紧,接个吻,她比傅清微更紧绷,不管是在地面,还是在床上。
傅清微退出来,重新安抚地亲了她一遍,唤她:“师尊……师尊……”
穆若水望着天花板的迷离双眼落在她的脸上,漆黑的眼瞳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如雾气弥漫的黑森林。
傅清微抚着她紧绷的肩线,说道:“不要怕。”
穆若水的神智好像分作两份,一份在斥责傅清微大胆,竟敢这么对她说话,另一份自森林深处凝望着她,像望着遥不可及的梦。
她说不了话。
傅清微浅浅啄吻她的唇,一点一点放松她的肢体。
傅清微滑进被子里抱住她,温热的体温解冻了冰封的河流,森林的雾气消散,她看清了面前的人,近在咫尺。
正在亲吻她。
“傅……唔。”傅清微堵住了她的唇。
穆若水顺从地闭上了眼,她唇形完美的唇碾磨着她,来回辗转吮吸,揉乱经过的稀薄空气。
傅清微一点一点地舔湿薄红的唇瓣,像露水打湿一片桃花。
两人贴在一起的唇都变得又软又热。
傅清微实在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舔着她的唇缝,松动女人的防线。
她发觉师尊好像是真的不会,因为她骤然加快的气息呼在自己脸上,明明也是喜欢的。
傅清微伸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迫她张唇。
城池瞬间失守。
舌尖畅通无阻,甘甜流入穆若水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