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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87章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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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甜。(感谢Atropine的深水)

    傅清微猝不及防,沁了一滴出来。

    她的腰肢跟着软了一下,整个人贴进穆若水的怀里,胸前的浴巾都快挂不住了。

    “师、师尊。”

    穆若水搂着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刚出浴的脸,肌肤粉红,一层淡淡的胜过水意的粉正在她的脸颊蔓延。

    穆若水停在原处不动的手又捏了一下。

    傅清微嗯了一声,顾不得抓浴巾了,整副身体都要融化进她怀里,心跳和呼吸都在喘。

    好奇怪,师尊为何突然这样?

    但是……

    师尊想对她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穆若水却擡起她的下巴,不让她将脸藏起来,细细端详她的表情。

    一边继续,一边观察。

    傅清微实在羞耻得受不了,想收紧肌肉怕师尊觉得手感不好,以后就不碰她了,但让她就这么放松任由她揉捏,镜子里她的手明晃晃地搭在她腰后那处,一张一弛。

    傅清微如穆若水所愿的涨红了脸,比在外面的时候更红,她的脸左右摇晃,挣开她钳住她下巴的手,坚持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侧颈,隔着薄薄的皮肤浸热了身体内流动的血液。

    她开始叫。

    穆若水停了手,隔着浴巾都能感觉到怀里这具身体的高温,脸也是。

    道貌岸然的女人说:“为师检验一下你的锻炼成果。”

    正脸红气喘的傅清微:“什么?”

    穆若水清了清嗓子:“身为师尊,检验徒弟的身体情况,不是理所当然吗?”

    傅清微:“……包括括约肌吗?”

    轮到穆若水问:“什么?”

    傅清微红着脸说:“没什么。”

    她怎么跟花果山在逃母猴一样了?

    穆若水心满意足地看到她害羞的样子,伸手替她掖好了浴巾,围紧的时候垂眸往深处瞧了一眼,垂手退后,说:“我先出去了,你继续洗。”

    “我洗完了。”傅清微说。

    “那你就擦一擦。”

    “擦一擦什么?”

    “身上的水,滴下来了。”

    穆若水打开门出去了,傅清微站在原地回味她说的那些话,做的事暂时不敢,免得又要进淋浴间。

    傅清微抽了两张纸巾清理自己,又蹲下来看向瓷砖地面,真的滴下来了吗?她会不会听到滴下来的声音了?救命!女大学生没脸见人了!

    还是指表面洗澡没擦干的水。

    自己想多了?

    师尊懂还是不懂?

    师尊似懂非懂。

    房间里的穆若水正在用手机上网查括约肌是什么,狭义的解释是尾闾穴下方一片的环状肌肉。广义的解释就多了,穆若水按需查询,最后找到一个也许最贴近傅清微意思的答案:前会阴肌。

    现在的年轻人懂得真多。

    穆若水倒没有那个意思,她是个大部分时候凭本能行事的人,想不通不妨碍她会去做,她想立刻看到傅清微害羞的样子,所以进了洗手间。

    之所以选择后臀,是因为这个地方平时她没少用脚尖踢她,肉厚,手感肯定也好。

    她也想碰其他的地方,比如她吃过好几次的雪峰红顶。

    但碍于师徒身份,碰别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太暧昧了。

    过于越界。

    再往下真要检验前会阴肌了。

    她自恃是个自控力不太高的人,尤其是傅清微睡着的情况下,堪称没有。清醒的时候都能越过的界限,睡着了只会更肆无忌惮。

    下一次怎么办?她肯定还是要趁她睡觉纾解自己的渴望,也许就在不久以后。

    穆若水庆幸自己这次控制住了冲动。

    否则迎接傅清微的就不是捏一捏,而是舔一舔,咬一咬。

    穆若水拿过傅清微的双肩登山包,最初她们料到抓黑鱼精恐怕要来回奔波,所以常穿的替换衣物备了几身,穆若水从里面找到一条裤子,扔给了刚好从浴室出来的傅清微。

    差点被裤子砸脸的傅清微擡手接住:“……”

    穆若水正色道:“穿条裤子睡觉,免得晚上着凉。”

    傅清微默了默,展开长裤,说:“至少它不应该是条工装裤。”

    穆若水一面说着“是吗”一面继续翻找,把傅清微的内衣裤东一条西一件地都摆在了桌子上,往深处找。

    傅清微恨不得跪下来求她。

    “我自己来吧。”她把背包从穆若水的手中解救出来,把自己的内衣裤塞回去。

    傅清微本来穿了一件洗得面料柔软的长T恤当作睡衣,长度盖到膝盖上方,坐下来的时候稍短,堪堪遮到雪白的大腿根,和刚刚穆若水检查她腿伤时的情形差不多。

    傅清微找了条白色短裤在她面前穿上,问:“师尊为什么一定要徒儿穿裤子?”

    穆若水低头瞧了眼她的膝盖,竟然也是白里透粉的。

    “为师怕你冷。”

    “师尊为什么偷看我?”

    “我何时偷看?”

    “现在。”

    穆若水移开停留了好几秒的视线,一本正经地说:“为师关心你的伤情,有何不可?”

    “是。是徒儿心怀不轨。”

    穆若水长眉微蹙,没来得及深究她成语用得不对,傅清微已拉着她的手到床沿坐了下来,和方才同样的姿势,对她示弱道:“我膝盖有点疼。”

    “还疼?”穆若水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光明正大看她的膝盖。

    傅清微哪里都长得好,连一双膝盖也比旁人的美,像两枚倒扣的玉碗,触之温润。

    穆若水的手指在她膝头移动,小心地问她:“是这里疼吗?”

    “嗯……”傅清微的声音发着细细的颤。

    穆若水温柔地给她吹了吹。

    傅清微的颤音更重了。

    “师尊亲亲就不疼了。”傅清微鼓足所有的勇气,说出了口,克制了第一时间咬唇的冲动。

    穆若水指腹移动的动作顿住,没有擡起头看她。

    傅清微心里直打鼓,这个要求是不是太冒昧,太厚脸皮了?

    下一刻,穆若水就着蹲下的姿势,低头在她的膝头吻了吻。

    唇瓣冰凉柔软,落在她的皮肤,像是轻盈的雪。

    傅清微的心跳得比方才穆若水在浴室里揉捏她还要快。

    傅清微并了并腿,不自觉地将膝盖往里缩。

    太紧张害羞了。

    穆若水雨露均沾地亲了另一边的膝盖,手撑在床沿,这才仰起脸看她:“好些了吗?”

    “好多了。”

    傅清微所得比她所求更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穆若水直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到床头,长腿塞进被子里,说:“好好休息,我去洗澡。”

    傅清微嗯了一声,半坐起来。

    “我想等你一起睡,师尊帮我把书拿过来吧。”

    “又使唤我。”穆若水口头不带任何不满的责备,行动更诚实地替她取出背包里的《阵法汇总》。

    “记得把灯调亮点,对眼睛好。”穆若水说完,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傅清微将床边的阅读灯转过来,调到适宜的亮度。

    打开书,还没看到字先笑了一会儿,两只手揉了揉脸,继续看书。

    穆若水洗完澡出来,傅清微正在床上闭目掐诀,盘腿打坐。

    她这个徒儿收得不能说不好,是太好了。

    勤奋聪慧、乖巧体贴,满心满眼的都是她,除此之外还美味。

    能陪她一辈子,比睡几十年棺材好多了。穆若水停在她身边,细看她年轻姣好的面容,忽然不敢想象十年二十年后她会逐渐生出皱纹的脸。

    她会变老,会死,会……永远离开。

    明明早在下山那刻就预想过的未来,现在却仿佛难以接受了。

    她拒绝去思考,从脑海里摒弃了这些不好的念头,专心瞧了瞧她的脸,甚至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她的手机相册里只有一个人,只有傅清微。

    傅清微打坐的时候一向听不到外界的动静,因为她知道师尊会守着她。

    今天她结束了两个小时的打坐醒过来,穆若水已经先睡了,时间是凌晨三点,她的作息越来越像个普通人类了。

    傅清微记得她起初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在傅清微的影响下睡觉越来越规律,现在比傅清微还正常。

    她养的猫和她一样,四仰八叉地睡在床尾,早就见了周公喵。

    傅清微从洗手间回来,关了灯,贴着穆若水的身体睡了。

    她们两人共睡一床,傅清微基本睡在她的右边,远离心脏的位置。

    她刚躺过来穆若水就醒了,没睁眼,只等了几分钟,傅清微的手脚就都不老实地都架了上来。

    只穿着短裤的腿,蹭开了穆若水小腿的真丝睡裤,脚掌抵在她细腻的腿肚,蹭了一会儿不满足,整条小腿叠在她的小腿,慢慢往上压住她的大腿。

    手比脚老实,不敢往睡衣里伸,只是搭在她的腰腹。

    穆若水有时候会想:她经常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有傅清微睡姿勾引她的缘故?

    就这样,傅清微还敢说自己睡相规矩。

    她不规矩起来岂不是生死难料?

    穆若水闭着眼长出了口气,擡脚把傅清微的腿蹬开,傅清微梦里低哼了一声,安分了片刻又卷土重来。

    一晚上就在傅清微被踹走又锲而不舍地贴上来,最终以穆若水的妥协而告终。

    ……

    这两天大家都累到了,于是第二天集合的时间定在了中午,一起吃过午饭,然后去灵管局交任务汇报。

    傅清微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半,穆若水也没起,一条手臂垫在傅清微的颈下,傅清微凑近了看她的脸,数她的眼睫毛,呼吸吐在女人的下巴侧方。

    穆若水双眼微阖:“醒了就起来。”别在这东吹西吹的。

    傅清微:“师尊什么时候醒的?”

    穆若水:“比你早点。”

    她将手臂从傅清微的脖子底下抽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肩胛骨,半点不拖泥带水地下地,给小三花开罐头。

    傅清微见状嘴快地在床上撒娇:“师尊,你还没喂我呢。”

    穆若水回头看她的眼睛:“你想我怎么喂你?”

    纯情女大又说不出来了,讷讷起床,去洗手间默默红着脸刷牙。

    有色心没色胆,口嗨也不行,脸皮薄。

    退一万步说,她就不能反客为主,主动去喂师尊吗?

    好久都没有变大了。

    傅清微只敢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尽情地幻想,实际师尊进个洗手间的门她都能吓得够呛。

    穆若水又不请自入了。

    傅清微手忙脚乱地打翻了牙杯,水洒在台盆里,部分溅到了身上。

    傅清微:“怎、怎么了?”

    穆若水:“没事,为师来看看你。”

    走出洗手间开着的门,穆若水驻足在房内,唇角勾了勾。

    傅清微的膝盖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她不主动要求的情况下,穆若水依旧在屋里将她抱来抱去地走了好几趟,不知道是在满足傅清微还是满足自己,抑或是都满足到了。

    酒店有自己的餐厅,评分软件的分数还不错,就是餐标有点高。

    但是可以报销。

    几个年轻人在群里一拍即合,决定就近就餐。

    “中午好,璇玑。”

    龙璇玑又是第一个到的,傅清微和穆若水手牵着手下来,在餐厅看到她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

    “中午好。”龙璇玑给两人拉开椅子。

    “谢谢。”傅清微不禁问,“你从哪里学的?”

    “电视里。”龙璇玑说,“肖道友她们要晚点下来,她刚起床,扶鸾也是。”

    “没事等会儿吧,不着急。”

    “傅道友的伤好全了吗?”

    “有你师、穆道友在,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回归到各自的社恐但自在的状态。

    穆若水摘下口罩,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水,又挂上耳朵。

    现下人不多,她也不是不能见人,而且龙璇玑根本不是人。

    龙璇玑刚好目睹她的真容,惊鸿一瞥,已足够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知道娘亲为什么会等师娘这么久了。

    龙璇玑:【哇】

    龙璇玑:【[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傅清微:【……】

    龙璇玑:【为娘亲感到开心[星星眼]】

    傅清微:【不要说出去】

    龙璇玑:【明白,师娘是你一个人的,我谁也不说】

    傅清微看向穆若水重新戴上口罩的脸,才意识到她在师尊的心目中有多特别。

    每一次她觉得自己独得她的偏爱,现实就会进一步告诉她,比她想的最特殊还要特殊。

    这种偏爱融进生活里,以至于她习以为常,有时自己都意识不到了。

    每一份偏爱,都是心动的开始。

    她再次描摹黑色口罩下的唇形,内心蠢蠢欲动。

    她的奖励还一个都没有兑现呢。

    穆若水对她的视线很敏感,冲她挑眉,似乎在问:什么?

    傅清微也用口型一字一字回她:没什么。

    她的唇也生得好,脸颊带着天生的苍白,唯独一双唇有不多的血色,于是在五官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说话时穆若水只注意得到她开合的薄唇,根本移不开目光。

    亲上去的触感也……

    穆若水终于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在水里的画面。

    还有在水面的两次,亲密无间的双唇贴合,她渡气时不小心动到的舌尖。

    她阻止了自己一整天,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当时是情势所迫,忘记这段意外的插曲。

    她宁愿记得自己有失颜面的软弱眼泪,也不要记住她亲吻过她这件事。

    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时间无法倒流,她也做不到指定片段失忆。

    穆若水说:“我想回房间。”

    她不是征询,是通知。

    傅清微连忙站起来拉住她离开的手:“怎么这么突然?要不要我陪你?”

    穆若水拒绝道:“不必。我不想和人待在一起。”

    她可以不吃饭,但傅清微不可以。

    穆若水语气和缓了些:“你留下来吧,吃完饭再上去。”到时她应该已经平复好了。

    傅清微只好同意。

    穆若水只坐了十分钟不到就走了,傅清微把她的水杯端过来,默默不解地喝了一口。

    龙璇玑:【穆道友好像失态了】

    两个人面对面,却用手机打字。

    傅清微:【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龙璇玑:【刚刚她一直盯着娘亲的嘴巴,我觉得她想亲你,但是亲不到,所以失态了】

    傅清微:【你平时都在看什么电视啊璇玑?清净派的掌教不管吗?】

    龙璇玑:【师侄不敢管我,但我是下山以后才看电视的】而且这个需要看电视才知道吗?娘亲和师娘就是要接吻的啊。

    傅清微:【你确定她刚刚盯着我的嘴唇看?】

    龙璇玑:【千真万确】

    傅清微:【今晚要是成了,我记你一个大功】

    龙璇玑:【^_^】

    其余三人姗姗来迟,点完菜几个饿到现在的人风卷残云,就差把桌子腿给啃了。

    傅清微心想幸好师尊不在,否则她就抢不过这几个人了。人也就算了,怎么连妖都这么能吃,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肚子。

    傅清微祭过五脏庙,勉强压抑住独自行动的冲动,和众人一起坐电梯上了楼。

    在电梯厅定好待会出发的时间,一出电梯就跑没影了。

    公羊荪感叹:“傅道友和她师尊的感情真好。”

    其他几个人都瞅她。

    公羊荪笑一笑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情比金坚。”

    肖灵秀欣慰地拍她的肩膀:“公羊道友终于成长了。”

    龙璇玑在心里默默地赞同公羊荪的话。

    “我回来了!”傅清微的声音比房门打开更早送进穆若水的耳朵。

    穆若水正在陪小三花玩,神色如常地回头:“回来了。”

    傅清微说是,然后从桌上取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后故意走到穆若水身前,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地喝水。

    她吞咽了四五下,等到了一下穆若水喉骨微微弧度的起伏。

    她放下水瓶,唇瓣被润湿得彻底,底色的红衬得鲜艳光泽。

    隔了有一段距离,她无法确定穆若水的目光是不是落在自己唇上,但一定是落在她脸庞某个地方。

    她喝水的时候她一直在看她,许久才垂下眼,去瞧冷落的小三花,还装作若无其事。

    “半小时后出发。”傅清微把矿泉水瓶搁床头柜上。

    落下的那一声响敲在穆若水的心尖上,明明不会有感觉,却还是颤了一下。

    “我不想去。”穆若水又说出了令她意外的回答。

    “为什么?”

    “不想见人。”

    “你是不是……”傅清微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说,“师尊,你是不是又发作了?”

    想来她们自从认真拜师以来,她们之间的亲密程度大大降低,最过分的好像也就是插了她的嘴巴,但都没有切实的接触,比如含一含、咬一咬她。

    她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有亲密需求。

    穆若水确实发作过,但上次已经解决了,现在是鸵鸟心理。

    她不是不想见人,是不想和傅清微待在一起,在她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以前。

    穆若水:“算了,我还是去吧。”

    众目睽睽,当着人类的面,她多少还能控制一下。万一从灵管局回来她就失忆了,刚好忘记的是在水里那段画面。

    “师尊今天怪怪的。”

    “你不受伤我就不会奇怪。”穆若水把矛头都引到她身上,忍不住埋怨道,“回去好好学游泳。”

    “是。”傅清微听她主动提起,忍不住试探道,“昨天在水里,师尊是不是……给我渡气了?”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却最大程度地挑起了穆若水紧绷的神经。

    “没有,是你的幻觉。”穆若水矢口否认。

    “原来是幻觉啊。”

    傅清微心里想的却是:噢,你心里有鬼。

    穆若水说完就后悔了,傅清微肯定中途醒了,但她说出的话从来不往回咽,现在只有看自己的嘴硬程度,能不能打败傅清微的记忆。

    只要她嘴足够硬,迟早给傅清微洗脑成功,也能篡改自己的记忆。

    ——昨天在水里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

    “唔。”冰凉的瓶口对准她的唇缝,穆若水自然地接过矿泉水瓶,喝了一口甘甜的水。

    “甜吗?”傅清微问她。

    穆若水说话的时候正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说不出第二个答案。

    “甜。”她口唇开合,也染上水意。

    “甜就好。”

    傅清微将瓶盖重新拧好搁回床头柜,穆若水才发现自己喝的那瓶是她喝过的水。

    简直岂有此理!

    只有她喝自己剩下的,焉有她这个师尊捡徒弟的来喝的道理?!

    胆大妄为!不孝不敬!

    傅清微去洗手了,卫生间的房门关上。

    穆若水盯了那瓶蓝色矿泉水十几秒,拿起来,趁着傅清微不在又浅浅地抿了一口。

    没有刚刚的甜。

    傅清微是不是背着她学了什么让水变甜的术法,只有看着她才有效。

    傅清微出来了,穆若水提前将水放回原位,水面的涟漪好一会儿才静止。

    傅清微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说:“我们出发吧。”

    一行六人前往灵管局交任务,因为还有一支队伍没回来,所以分组考核成绩暂时未公布,但考官的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口风不遮不掩,直接让她们明天到局里报道。

    众人:“……”

    她们并不知道分组前灵管局就有考量,只要不出太大的纰漏,整组都会录取,何况任务完成得很出色。

    当夜她们还是住在灵管局安排的酒店,傅清微把车从警局开了回来,她本来想开车回蓬莱观,但穆若水担心她的腿伤不能长时间开车,暂时下榻在酒店。

    穆若水一走进酒店的豪华大床房,试图拉开物理距离:“其实我一个人回去也行,我脚程快,明天我再来找你。”

    傅清微拿出刚收起的车钥匙,说:“那我也要回去。”

    她隐约察觉师尊在躲她,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而且今晚她要兑现她的奖励。

    穆若水把猫放下:“那就算了,凑活睡一宿。”

    她背对着傅清微叹了口气。

    怎么还没失忆?死脑子从来没这么好使过,快忘啊!

    傅清微根本不给她失忆的机会,还要想方设法给她加深记忆。

    这一天下午,她不知道在她面前喝了多少次水,喝得不多,拿着瓶装矿泉水小口地抿,抿完一口还看着她,湿润潋滟的唇瓣开合,穆若水好几次都没听清她在讲什么。

    “师尊,师尊?”

    “你又在发什么呆?”

    穆若水唇间发干,说:“口渴。”

    傅清微给她拿了瓶水,穆若水检查瓶盖,确认是没开封过的才拧开,一小口一小口地连喝了小半瓶,才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傅清微弯腰在她身前,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确切来说,是盯着她的唇。

    她们俩的距离近得只要傅清微低下头,就可以亲到她。

    穆若水伸手推在她的肩膀,默不作声拉开了距离。

    傅清微一笑过后去收拾行李箱,穆若水的心却始终悬在半空,落不到地面。

    直到晚上傅清微将她抵在墙壁,吮吻她的唇瓣,她才终于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无论是好是坏,一切就那样顺其自然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