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无事小神仙。(感谢lit23的深水)
卧室的窗户开了一条缝。
夜里的山风吹进来,傅清微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她两只脚掌踩在木床的边缘,强迫自己忽略女人注视的眼神,目光落在屋里装的复古木雕电灯上。
“师尊,你能把灯关了吗?”
“不能。”
虽然穆若水的眼睛在黑暗环境不影响视物,但自然光和漆黑一片怎么会一样?
“为师只是看看你的伤,你抖什么?”
“我没抖。”
“是,地震了。”
“……”
师尊的幽默有时候让傅清微真的很想不合时宜地笑出来。
“不紧张了?”
穆若水的手扶上傅清微的膝头,哄道:“乖,让我看看。”
她都没使力气,傅清微看着她温柔的眼睛,自觉地将膝盖分开了一些。
“有点冷。”她说,尤其是受伤的地方毫无遮挡,受了风,可怜地瑟缩着。
穆若水人不动,挥手关了窗户。
“师尊你果然好了很多。”傅清微惊喜道。
“所以你更要让我瞧瞧伤势,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这个词会不会用得有点奇怪?”傅清微借着说话缓解紧张情绪,师尊的手又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膝盖。
她指尖点了点,并不主动,似乎在享受傅清微自己配合她的感觉。
傅清微将脚掌往后踩了踩,整个人也往床里移了些,终于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穆若水盯着她的唇看。
未经采撷的两片薄唇自然闭拢,在她的注视下微微翕动,开合极小。
她说:“流出来了。”
傅清微一慌,唇瓣跟着收缩了两下,微微湿润,已读乱回:“大概是我白天水喝多了。”
“你白天喝了很多水吗?”穆若水一怔,她在休息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
傅清微醒过来嗓子渴得快冒烟,一整天都在补水。
“所以今晚真的不能再亲了。”她想了想,放宽了底线,“至少不能像昨晚一样。”
穆若水摇了摇头。
“你还伤着呢,想这些。”
“是我想的吗?是……”傅清微声音先是压低,骤然湮灭在唇齿里。
她又开始抖,因为女人冰凉的手指触碰上来。
她伤在里面,仅在外表看不出来,非得揉开了才能窥见一二。
“手冰吗?”女人问她。
“有点。”傅清微看着窗户,一个猫猫头的剪影从外面映了出来。
她无端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唇瓣一下轻轻咬住女人浅浅的指节前端。
穆若水:“……你乖一点,别现在勾引我。”
傅清微:“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穆若水:“你放开我就信。”
傅清微控制不了,咬得更紧了。
然后她听见穆若水叹了口气。
穆若水只好用上第二只手,解放自己的第一只手。
她整个人来到傅清微的身前,凑得更近了,说:“你自找的。”
她怕傅清微害羞,先前故意保持了一点距离,力道也很轻,现在不动真格不行了。
傅清微两只手向后撑在床榻,低头瞧着身前的女人。
她浓密的长睫毛低垂,平日深邃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一点,两只手一块拨弄她的唇瓣,傅清微无法自控地咬着她,含着她,别开了头。
“确实伤了。”穆若水柔腻修长的指节贴上去,“这样会好一点吗?”
她的手奇冷无比,客观上起到了冰镇的作用。
傅清微嗯了一声,调子有些长。
穆若水来回用弯曲的指节贴了几次,温度升高,作用就不明显了。
穆若水举起亮晶晶的手指,似乎无奈说:“你看,又弄我一手。”
“……”
穆若水低下头的唇角勾了勾。
傅清微的伤势说重不重,但毕竟伤在要处,对她的日常生活有不小影响。
穆若水和傅清微迷茫混乱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低头含了上去。
她两只手捧好她,对着翕张的唇瓣吮吻,温暖舌尖来回滑过伤口。
一阵心悸袭上心头,尖锐而汹涌,傅清微的手立刻搭在她肩膀上,惊叫:“师尊!”
她都受伤了,她怎么还?!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竟然发现在原始感觉以外,预料的痛感并未出现,仿佛被温热的泉流治愈了。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舒适。
穆若水放开她湿软的唇,习惯性舔了舔,说:“我的唾液可以治伤。”
傅清微被她唬得一愣一愣。
直到女人又一次吻着她,极尽缠绵与技巧。
傅清微撑着自己身体的手都软了,才反应过来,她用了祝由术。
“师尊,你可以用祝由术了?”
“不然呢?”穆若水舔着她的唇,擡头说,“我看伤就是为了白看吗?”
傅清微心想:你也没白看,这不是在向她讨要报酬吗?
“师尊,我撑不住了。”
“再撑一会儿,我想看着你的脸。”
傅清微本来都已经往后倒了,听她这么说换成手肘支着自己,垂眸看着热情吮吻她的女人。
开了灯两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穆若水亲一会儿就要看看她,看她苍白的脸色如何一点一点敷上胭脂,连耳朵和脖颈也染上诱人的浅粉,如何闭上眼轻咬唇瓣,控制自己只泄露微弱的低吟。
她埋头亲一阵深的,傅清微的调子就会随着她的深入层层变化。
在她怀里可爱地轻颤。
唯有她可以主宰一切。
傅清微只睁了眼一会会,就受不了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屋里电灯的光在她眼皮薄薄地晃动。
她也被亲得微微晃动,一下一下地迎合女人的唇齿。
唇舌搅动出绵密的水声。
直至傅清微情满得再也承受不住,缩着身体向后躲,穆若水一把捞过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强势地不容许她退避一丝一毫。
傅清微的挣扎前所未有地剧烈,连女人的长发都带下来了一根,乌黑的发丝缠绕在她指根。
穆若水的鼻尖压着她,唇舌仍在作乱。
她惊喘不定,胸腔几乎在她制造的快意里窒息,眼尾泛红的泪水流个不停。
她哽咽着哭叫说不出一个字。
电灯的光晃得更厉害了,刺入她的眼皮,她重又闭上眼。
许久。
之后的许久。
窗户外面的猫猫头从窗台跳了下去,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踱步。
屋子里穆若水咽下最后一口,瞧着她狼藉的双唇,红得不像话,也堵不住似的开合着,一塌糊涂。
在她的注视下瑟缩发抖,可怜可爱。
穆若水慢条斯理地为她善后,傅清微的手无力地落在她脑袋上。
穆若水“嗯?”了一声。
傅清微哑声:“我自己来。”
穆若水缠绵的唇齿里含混地吐字:“你可以吗?”
傅清微心里冒出四个大字:总比你好。
穆若水轻轻地亲了她一下,离开的动作似乎有些不舍,说:“好吧。”
她直起身,将躺着的傅清微也拉起来,去桌子上把湿纸巾拿过来。
傅清微没接,穿鞋进了洗手间。
穆若水坐在屋子里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打开窗户和房门透气。
刚好小三花在院子里调皮,穆若水便走出来看,风一吹,她的步伐便在门口一顿,整个人都僵了僵。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又上头了。
进房间的前一秒她一门心思想的还是要好好给傅清微看伤,不可妄动。
她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至于刚治好伤又迫不及待……
难道傅清微对她的判断没有错,她真是个禽兽?
穆若水回到洗手间前,隔着门问:“你的伤复发了吗?”
傅清微在里面回:“没有。”
穆若水薄唇动了动,说:“对不起。”
傅清微奇怪:“说这个干吗?以我们俩的关系……”
她说着沉默下来。
她们俩什么关系呢?能弄出这样的伤,又这样给她看伤,看着看着突然吻上来。
“师尊,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她隔着门问。
“是我有求于你的关系。”
一个新的答案,傅清微侧耳倾听。
“求我什么?”
“求你。”
不求什么,只是你而已。
傅清微听到了女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穆若水去道观外面的林子里找了棵高处的树,把自己挂了上去。
吹吹山风冷静一下。
*
傅清微扶着洗手台,腿软了很久。
身体再好的年轻女大,也禁不住折腾完一夜,第二天又这样。
穆若水问她伤复发了没有,她自己也不清楚,痛倒是不痛,但她被刺激过度,既麻木又敏感,跳动的感觉依然在。
师尊快把她玩死了。
她进步得一日千里,昨天还会满足之后让她休息再继续,现在穆若水完全不会了,她会趁着她脆弱的时候高歌猛进,越是哭她越是兴奋,短短半个小时傅清微目光涣散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最后又弄得她满脸都是。
傅清微本想用手机拍一下伤口,但是除了洗澡以外她从没有自己碰过,她实在下不去手。
傅清微穿戴好从卫生间出来,边走路边别扭地感受着。
穆若水不在,她松了口气。
傅清微:【我要死了,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甘棠:【[耳朵.jpg]】
傅清微:【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二十一岁的年纪x尽人亡】
[傅清微撤回了一条消息]
甘棠:【[投去羡慕的眼神.jpg]】
甘棠:【采访一下,感觉怎么样?】
傅清微:【就是爽,非常爽,这辈子没这么爽过,她好会,我好爱!但是几次三番也确实受不了,我有点虚,走路都腿软,我还要练功呢】
甘棠:【你就惦记你那练功[指指点点]】
甘棠:【你和她说说呗】
傅清微:【可是我又觉得她这样好迷人,显得我对她很有吸引力,我不想拒绝】甚至想再来几次。
甘棠:【那你就x尽人亡好惹】
傅清微:【哈哈谢谢你的祝福,我待会找个菜谱发她,让她给我补补身子】
甘棠:【炫耀女朋友是叭?】
傅清微:【还不是女朋友呢[害羞]】
甘棠:【你俩玩得真花啊,姿势疯狂解锁,进度条一动不动是吧?说!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
傅清微:【我也想知道,你等一下哦,给你看看猫】
两人的话题无缝衔接到猫片,傅清微去院子里拍了几个小视频,甘棠云吸猫吸了个痛快。
傅清微点开穆若水的聊天窗口:【师尊?】
挂在树上的穆若水:【晚点回去】
傅清微:【你在哪儿?】
穆若水:【你不用知道】
傅清微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出来找她,沿着去温泉的路慢慢找过去,穆若水在树顶上看着她从自己身下走过去。
咻——
一根小树枝掉在傅清微的脚边。
傅清微捡起树枝,左右环顾:“师尊,是你吗?”
“是我。”
傅清微擡起头:“你在上面做什么?”
穆若水跳下来,勾过她的腰带着她一起上树,双脚踩在粗壮的树干上,不仅能看到林子在月色下的全貌,还能瞧见山下遥远的村寨,灯光点点,错落有致,宛如人间银河。
这些风景穆若水一个人的时候已经看腻了,傅清微站在她旁边,没见过世面地“哇”了一声。
穆若水忽然觉出从未有过的乐趣,轻轻笑了起来。
她敛了敛绽放的唇角,问:“喜欢吗?”
傅清微的目光望着远方亮灯的村寨,双眸熠熠发亮:“喜欢。”
“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天天看。”
“好啊。”
看星星,看月亮,看人间,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夜里同床共枕,享有世上最亲密的距离。
我们这样是什么关系?
穆若水扪心叩问自己,又故意将那个正确答案排除在外。
维持原样最好。
她想当一只鸵鸟,不愿意去想以后。
傅清微才是她们之间更勇敢的那一个。
山里的夏天走得比人间早一些,担心傅清微吹久了冷风着凉,穆若水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绕到前面系紧。
傅清微拢着衣服,诧异地望了她一眼。
师尊会关心她受寒,但绝对不是会脱衣服给她穿的那种,她会直接带她下树。
她现在好像自发地担起了恋爱的角色,虽然她嘴上不肯承认。
傅清微:“师尊,你身体好全了吗?”
穿着单衣的穆若水:“差不多吧,我不会生病。”
傅清微伸手过去,把她像冰块一样的手捂在掌心,说:“我们回去吧。”
穆若水说好。
下一刻她们飞身落在了道观的院子中间。
傅清微暗暗羡慕。
飞来飞去的是比走路方便多了,就算腿软也不怕。
师尊天生有躺的资质。
傅清微跃跃欲试:“你昨晚不是说让我摸你的腰吗?”
穆若水:“已经不是白天了。”
傅清微上去就是一顿撒娇,穆若水被她哄得眉开眼笑,但是拒绝得很干脆。
“不行。”
“……”
傅清微当着她的面设了个白天的闹铃。
穆若水:“……”
看来腰的清白也保不住了。
傅清微前一秒气鼓鼓,设好闹铃的下一秒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她没有那么想当1,一阵一阵的突发奇想,她还怕自己不会呢。
理论一箩筐,实践两眼一抹黑。
躺着最好了,会叫就行,穆若水最喜欢听她叫。
哭着的,放浪的,扭动的,主动送到她嘴边的,最后尖锐的那一声,弦崩到极致的断裂。
穆若水如痴如醉,说:“我想录下来。”
傅清微差点坐起来:“你不要什么都录啊。”
穆若水鼻尖顶了顶她的唇珠:“可以吗?”
傅清微脸烧得厉害,捂眼道:“你喜欢的话就录吧。”
穆若水打开了录音,放到她枕边。
“只准这一次。”傅清微说。
“好。”
穆若水录着录着,把手机又拿到了下边,录两张唇深入纠缠,啧啧接吻的水声。
“师尊。”
“嗯?”
“我发现我以前对你的了解有偏差。”傅清微的修长二指盖在自己的眼帘。
“现在呢?”
“了解得多一些了。”
“因为我也在了解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傅清微的失控感越来越强烈,先是欲念,后是她已经不会跳动的心。
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向她偏移,仿佛地心引力,她快要绕着她旋转,无法自拔。
穆若水游上来重新吻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头探入她的唇齿。
傅清微:“唔。”她尝到不属于面前女人的味道,扭头,“不要。”
穆若水这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和她接吻:“你要。”
两人的味道在纠缠中不分你我地融入了彼此。
傅清微在她怀里轻轻地啜泣。
穆若水拍着她的背安抚:“乖,乖。”
傅清微很享受她此刻的温存,哭泣也只是情趣的一种。
她止了眼泪,问:“你还记得今晚吃饭的时候你说什么吗?”
穆若水:“记得,我说今晚……后来被你打断了。”
傅清微:“……”
穆若水:“你说你不行,现在你又行了,不是吗?”
傅清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尔后听见女人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了一声,听得人耳根一软,酥.痒难耐。
穆若水正色道:“是我的错,我没控制住,我反省。”
“我没让你控制。”傅清微窝在她怀中小小声仰头道。
“要控制的,我不想每次都弄伤你。”穆若水轻言细语。
“师尊,你今天对我说话好温柔,我不太习惯。”
“明天就不会了。”
“……好的。”
穆若水又笑了声。
“睡吧,晚安。”
“晚安。”
傅清微枕着女人的臂弯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若水听着她越来越深的呼吸声,确定她完全入睡,起身给她清理,再回来抱着她睡觉。
三次不至于让傅清微长久以来的生物钟紊乱,因为适当运动睡得香而精神饱满,比平时看起来气色都红润一些。
她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春风满面,眼带桃花,眉目间被滋润的感觉有点太明显了。
傅清微跑进厨房找穆若水,差点创飞了路过的两只猫猫,一把抱住了师尊的细腰。
穆若水的木勺险些滚落在地,说:“你想被我丢下山还是丢出院门?”
傅清微:“丢出院门。”
穆若水拎着她的后衣领,连人带剑扔出道观,冷道:“滚去练功。”
今天没有得到师尊好脸色的傅清微眉开眼笑,说:“那我去练功啦,待会回来吃饭。师尊早安!”
“早安。”
穆若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越来越维持不住自己的冷脸,待走入院子里已是满眼的笑意。
穆若水的身体恢复速度快得惊人,红线让她虚弱,红线的主人日日以自身精气滋养她,二人心灵相通,它大约感应得到,早已不知退去了哪里。
吃着早饭,傅清微收到了一条银.行卡进账短信。
叮——
傅清微把手机递给穆若水看,饶是穆若水这样视金钱如数字的人,托在腮边的手也放了下来。
数了数六个零。
钱是岁已寒打的,走的私账,她个人名义。
傅清微用穆若水的手机确认她没有转错,穆若水坦然地收下了这笔巨款。
“突然觉得岁主任不是不可原谅。”傅清微说,“我这样会不会显得见钱眼开啊?”
穆若水回:“人之常情。”
她点开微信,主动给钱袋子发了个表情包。
“连为师也避免不了。”
两人相视一笑。
平安和在一起最重要,其他的计较也无用。
傅清微说:“我还是有点担心占科。”
穆若水想了想,说:“那我帮你算算吧。”
傅清微瞪大眼:“你还会算?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问过我。”穆若水理所当然,从袖子里的百宝袋里掏出几枚铜钱,道,“为师占卜一道学艺不精,算个吉凶勉强还成。”
说着她腾了一半的桌面,开始用铜钱卜算。
她看向傅清微:“想一想你要问的事,然后把铜钱扔到桌面。”
傅清微将信将疑地掷下铜钱,三枚通宝朝上,两枚字朝下,穆若水探头瞧了瞧铜钱排布,双手揣进袖子里,说:“中吉,你要求的事多半有好的结果。”
傅清微一愣一愣:“真的假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咯。”
穆若水慢条斯理收起桌面的铜钱,装回百宝袋里。
傅清微仍在狐疑。
不是她不肯相信师尊,而是现在的穆若水已经变了,她会一本正经地逗她玩!乐此不疲!
师尊一肚子坏水!
然而下午傅清微便收到消息:占英醒了。
岁已寒通知了一遍,龙璇玑又通知了一遍。
傅清微从道观外面跑进来,举着手机惊喜地说:“占英醒了!”
穆若水正躺在藤椅里看《神雕侠侣》的书,闻言极快地垂了一下眼帘,掩饰惊讶。
竟然真的醒了。
她胡诌的。
傅清微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师尊,你的卦好灵啊。”
穆若水受用极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为师不过略懂一二。”
“一二也很厉害了,我也想学。”
穆若水笑容一顿。
傅清微摇头:“算了先不学了,我先把其他的学好。”
穆若水欣慰:“徒儿不好高骛远,甚好。”
傅清微看了一眼她书的封皮,计划正在稳步推进中,她放下手机,爬上藤椅躺进穆若水的怀里,道:“师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对我好像没有正式的昵称。”只有上床才会叫她的名字,要不就是生气的时候直呼大名。
“清儿?”
“不要,你刚收徒的时候叫得我都PTSD了。”
“清清?”
“太肉麻了,不符合你的师道尊严。”
“那你说叫什么?”穆若水不想把“清微”这两个字放到日常来,她说不上为什么,大约在她心里是很珍贵的东西,不能轻易说出来。
傅清微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自己的脸先红了。
她在穆若水的怀里动了动,小声扭捏道:
“凡间有个称呼叫作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