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我想解开封印。
傅清微身体休养了两天,约甘棠吃饭叙旧。
穆若水找出她衣柜里的现代装,早上傅清微坐在床上,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盖在胸口的锦被滑落。
深深浅浅的暗粉。
穆若水双手拥过她,灵活指尖在她背后扣好内衣扣。
傅清微顺着她低下来不动的视线看了看,说:“师尊,你好涩。”
穆若水一边给她调整前面一边亲了亲,道:“昨夜不知谁在求我,怎么都要不够。”
“可现在是白天。”
“你又知道害羞了?”
“……”
纯情百岁女大把下巴抵在女人肩头,穆若水安静地和她相拥,过了会儿将她抱下床,弯腰半蹲下身给她穿鞋。
她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傅清微反倒微弱的不自在。
师尊好像对她太好了,她的贱骨头有点发作了。
啊?是妻子啊,那没事儿了。
傅清微穿好运动鞋,站在地上,说:“下次我也给你穿。”
穆若水说:“我喜欢照顾你。”
顿了顿,她补充:“不止在床上。”
傅清微:“我没说只有在床上啊。”
穆若水波澜不惊:“你的眼神我以为你想到昨晚了。”
“……”
其实是今早,就在穿衣服之前还被穆若水吃干抹净了一次。
很难不回忆好吧?
两人给猫做好饭下山,虽可以御空,她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步行,边走边和早起的小动物打招呼。
傅清微的车停在山下,两人互视一眼,傅清微坐进了驾驶座。
她笑说:“百岁老人上路会不会被抓啊。”
穆若水:“没关系,灵管局会捞你出来。”
傅清微摸着皮质方向盘,梦里可没梦到这么具体过,她打开昨晚收藏复习的视频,再次温习了一遍驾驶技巧。
时隔百年,百岁女大驾驶着她的小白车颤颤巍巍地上路了。
傅清微在郊区开了一段熟悉手感,掉头驱车往城里驶去,穆若水旋开了播放器的按钮。
流行乐的歌曲从车载音箱里传出来。
傅清微:“这是那个歌手……叫什么来着?爱你~”
穆若水:“Cindy。”
“对,就是她。还能听到她的歌,真是太好了。”
“她最近在开巡演,要不我们去看她的演唱会?”
“真的可以吗?”傅清微知道她讨厌人多的地方,演唱会人山人海,不是一般的拥挤。
“……你说话有点客气了。”
“有吗?”
“有。”
“可能因为我在开车,我有点紧张,待会说。”
穆若水默默上小地瓜搜索演唱会怎么去,根据傻瓜教程下载了购票app,点击预约抢票。
“你身份证号多少?”
傅清微一怔:“忘了。”
穆若水伸长胳膊把后座的包拿过来,找出卡包里二人的身份证,对着填观演人。
傅清微从忙碌的眼观六路里抽空看她一眼专注的侧脸。
“真要去看演唱会啊?”
“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我不想你勉强自己。”
“我也想看演唱会。”只要是和你一起。
后面的话太肉麻,穆观主自动在她面前消音。
“那你买吧,我们俩去看。”傅清微目视前方,高兴得握了握方向盘,说,“师尊,我们好像谈恋爱啊。”
“那之前算什么?”
“先婚后爱?哈哈。”
穆若水立刻上网查先婚后爱的意思,决定下车以后好好惩罚她一顿。
某种意义傅清微说得不错,她们的感情和经历曲折,根本没有好好地谈一场平凡的恋爱。
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事,无忧无虑地生活,都极为珍贵。
*
火锅店。
甘棠远远地看到并肩走过来的傅清微和戴着口罩的女人,站起来招手:“这里!”
傅穆二人入座,坐在同一边。
甘棠哇了一声,把刚才的震撼一起抒发出来,指着傅清微道:“姐们,你这头发……”
傅清微和穆若水互视一眼,傅清微含笑回道:“染的,怎么样帅不帅?”
“简直帅炸了!”
甘棠走过来,捧起她的白发一根一根地端详,惊叹说:“上哪儿找的Linda老师,这么均匀有光泽,还不掉色。要不我也去染一个?”
傅清微还没回答,甘棠摆手道:“算了,我皮肤没你白,这个发色会像老奶奶。”
傅清微:“哈哈哈。”
甘棠:“话说,当道士可以染头发吗?”
穆若水替傅清微回答:“可以。”
甘棠爱不释手:“哎,真不错。跟仙人下凡似的。”
她恋恋不舍地摸了会儿傅清微“新染”的白发,自觉地在穆若水吃醋前,坐回了对面。
甘棠冲着傅清微挤眉弄眼,说:“还不介绍一下?”
傅清微和穆若水结契以后,向甘棠公开了她们的恋情,之后她蛊毒发作,奔波求医……等等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和甘棠见面。
也是她第一次带着女朋友正式见好朋友。
傅清微紧张得端起水杯喝水,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绍身边的人:“她是我女……”
穆若水不紧不慢摘下黑色口罩。
“我是她老婆。”
席间忽然安静了。
傅清微的话卡在喉咙里。
甘棠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还是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
妈妈我要死了。
几秒后,甘棠拍着桌子,指着傅清微:“傅清微!你是我见过最行的人!女人中的女人!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甘棠一饮而尽,畅快道:“洒家这辈子值了!”
傅清微怔怔地喝了半杯水,看向淡定的穆若水。
穆若水点了点手机。
傅清微打开消息查看:【凡间不是管妻子叫老婆吗?】
傅清微:“……”
是这个道理,可是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自称老婆,我的心脏受不了啊。
跳得她都有点心悸了。
傅清微深呼吸,揉了揉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
穆若水柔软的手复上她手背,关切地问:“这里疼吗?”
甘棠害羞捂眼,从指缝里大大地偷看。
傅清微吃得真的太好了,脖子和锁骨的吻痕还没消呢,老婆活好又漂亮,温柔体贴,人生赢家!
最主要的是,她把师尊拐上床了啊啊啊!师徒恋诚不我欺!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傅清微辟谷后吃不下这些重口的,又不好拂甘棠的好意,让她多想,勉强动了几下筷子,用清水涮蔬菜。
穆若水见状陪她用了一些。
傅清微胃口果然好多了。
把甘棠送到家以后,傅清微问穆若水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她随口一提没有抱任何打算,穆若水却说去她的学校看看。
现实的时间线里,傅清微在几个月前刚刚毕业。
傅清微驱车去了学校,两人在校园里手牵着手散步,路过青春。
去见了教学楼的学姐鬼。
绿衣服学姐:“哦豁,你又来了啊。学妹几时毕业?”
傅清微笑道:“已经毕业了,好久不见学姐。”
绿衣服学姐脑子不好:“你上次是不是威胁我了?”
傅清微纯良无辜:“没有,你记错了。”
绿衣服学姐想了想,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欢迎回来,学妹。”
傅清微在穆若水的允许下,抱住了空气里的学姐鬼,说:“我也想你,学姐。”
分别时绿衣服学姐鬼还和她热情挥手:“有空下次再来啊。”
两人去了图书馆后的湖边。
黑鱼精作乱已经是年初的事了,约会圣地遍地都是小情侣。
湖边的柳树下,傅清微牵紧穆若水的手十指相扣。湖面反射着粼粼波光,穆若水和她面对面站着,将温柔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
她是真的回来了。
学校是真的,学姐鬼是真的,她身边的爱人更是真的。
“若水。”
“嗯?”
“我忽然觉得你好爱我。”
“大胆点,去掉前五个字。”
“好的。”傅清微忍俊不禁。
爱她是真的,傲娇也是真的。
两人在湖边晒了会冬天暖洋洋的太阳,傅清微主动提出想看电影,挽着女人的手,边走边问道:“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互联网戒了一百多年,傅清微连手机都玩不利索了,也没有曾经不离手的习惯。
穆若水也不大了解,对着上映电影的片名一部部念给她听。
偶尔有傅清微耳熟的演员,死活想不起是谁。
一百多岁的小情侣终于半斤八两,随即选了一部三位主演都是女性的,走进了放映厅。
傅清微上次看电影在1935年,沪城,和姬湛雪。
傅清微刚入座,看见面前的巨幕,下意识感叹道:“好大。”
和穆若水第一次坐高铁时异曲同工。
电影放映过程里,傅清微扭头,想和穆若水讲话,两次欲言又止,三次生硬地拐了话题。
她和姬湛雪在沪城看了十几部电影,比和穆若水加起来都多。
穆若水听她讲过这段旅游往事,心知肚明。
穆若水:“……”
肯定又想起那小屁孩了。
还有合影,她都没和自己正经在照相馆拍过照。
都让小屁孩赶上了。
穆若水拈酸吃醋了俩小时,傅清微心满意足地出了电影院。
算了,她高兴就好。
穆若水强迫自己倒掉了那些酸水。
傅清微辟谷后,做饭成了两人的情趣,可以不一日三餐,但不能没有。最后一站超市采购了食材,两人驱车回家。
搬东西的工具人成了两个,有说有笑地轻快上去了。
进门后傅清微蹲下来撸猫,夹子音上线,穆若水去整理冰箱,回头看看她蹲在院子里的身影,微微一笑。
穆大夫妙手回春,进城逛了一圈的傅清微精神饱满,气血充盈,从温泉回来后,两人进屋,傅清微将穆若水抵在了门边,嗅着她颈边散发幽香的发丝。
她朝穆若水欲说还休地望了一眼,指尖隔着青衫滑过女人圆润的肩头。
穆若水明知故问扬眉:“干什么?”
傅清微在她肩膀轻轻咬了一口,擡眼。
“你。”
她问:“可以吗?”
穆若水喜欢不置可否地拿乔,面对爱人的索取却难得直接。
她执起傅清微搭在她肩膀的右手,吻了吻她玉白的指节,低柔回道:“任卿采撷。”
傅清微的呼吸骤然重了一下。
她所有的实践经验都是从穆若水身上学来的,在门边开始吻她。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她搂着穆若水的腰,擡头就可以吻到。论接吻技巧,二人不分伯仲,有时傅清微略胜一筹,她的气息对穆若水有天然的吸引力。
只要侵入得深了,女人便会克制不住地发出诱人的轻吟。
沉寂的胸腔也会微微起伏。
傅清微握着她的一只手腕将她带入怀里,从高到低地吻她,舌尖愈发深入地探进去,和她纠缠。
她圈着女人腰肢的另一只手,隔着衣服不断丈量她的腰身,流连忘返。
穆若水起伏的心口深了些,喉咙里轻轻地“唔”了一声。
紧接着被炽热的唇舌堵了回去。
傅清微拿开了她情不自禁往自己身上摸的手,提醒道:“扣一分。”
穆若水:“……”
什么时候多的扣分环节?
说实话她只有接吻的快感,没有傅清微经常被她亲得腿软的感觉,大约是她这副身体炼尸时千锤百炼,所有的神经点都迟钝了。她不是人类。
她更喜欢傅清微在她身下承欢的心理满足。
既然傅清微想要她,她会配合妻子的任何要求。
傅清微不知道她的想法,鼻翼间馥郁的返魂香被她唇舌吻过,留下专属的印记。
“痛不痛?”她指尖点着那道新鲜的痕迹。
“……”穆若水在犹豫要不要撒谎,“可能吧。”
如果傅清微不问的话,她甚至没发觉蚊子叮了她一下。
“师尊。”
傅清微发现了她的模棱两可,说:“你是不是没感觉?”
“不是完全没有,你亲我,我很高兴。”
“还有呢?”
“一点点舒服。”
“只有一点点?”
“嗯。”
傅清微将她横抱迈向床边,穆若水第一次被她这样抱起来,无所适从地搂住了她的脖子。
傅清微来到床沿却不把她放下来,穆若水只好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宽大的衣袖滑落到肘弯,露出雪白的小臂,月光镀上一层柔光。
年轻女人就着抱她的姿势亲她的手肘内侧,小臂往下直到手腕,一路吻过去。
身体悬空,毫无依凭的情况下反而让穆若水的感官全部集中到唇与皮肤的接触上。
软软的唇,花瓣一样的吻。
穆若水舒服地叹气。
傅清微耐心地调动她迟钝的细胞,在穆若水忍不住来吻她的时候,带着她轻轻地倒在了床面上。
青袍的衣带未束,平铺在床面。
傅清微埋首亲吻她的侧颈和耳后,返魂香最浓郁的地方,她边闻边咬她洁白耳廓。
“师尊,你好香……”
穆若水隐忍地将脸扭到一边,没有开口斥她以下犯上,一张嘴就会走漏声音。
“你故意送上来,是迎接我吗?”傅清微顺势包裹住她整只耳朵舔.弄,湿漉漉,红通通。
“我没……嗯……”
“你没有。”傅清微低声说,“是我想这么对你,我想了很久了。不论什么时候,我总是在想你。”
“……你的话好多。”
“谁让我爱你。”
穆若水瞬间原谅她的废话。
穆若水极其慢热,傅清微又没有经验,幸好她是成长后的大傅,否则换到从前,她可能应付不了这副局面。
傅清微将女人抱了起来,面对面交叠坐着,也仰起头说:“喂我。”
“……”
效法失败。
傅清微只好主动把她捧起来,低头去吻她。
这块她不熟练,毕竟她不能自己够到自己,舌尖轻抿打转,辗转吮吸。
穆若水看起来喜欢,但傅清微没耽误太多时间。
她重新抱住女人躺下,两根手指摸到她的双唇,然后轻轻地在心里叹气。
比起她这只什么好什么多的小猫咪,师尊简直是另一个极端。
如果她换一个思路,先让穆若水对她来一次,效果会比由她开始好得多。可惜现在的傅清微没有掌握这种技巧,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女人的唇薄而干燥,紧闭门关地等待着。
傅清微坐了起来,仰了仰颈,开始用缎带束发。
穆若水注视着她的动作,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年轻女人的呼吸扑洒在微凉的唇瓣,穆若水身上哪里都是冰冷的,只有在和她亲热时会血液热起来,现在还是冷的,傅清微端详着,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闭拢的唇。
女人瑟缩。
不是完全无感。
“师尊……”
“我要亲你了。”
穆若水听到在她对自己说话,手指梳着微卷的发,朝她俯身吻了下来。
女人僵硬了一下身子,将眼珠转到头顶的床帐。
傅清微小心翼翼地吻她,用柔嫩的舌尖一点点濡湿她干燥的薄唇,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湿润它,体贴地吮吻每一个角落,照顾周到。
不知过了多久,穆若水的五指浅浅地探进她的发丝之中。
傅清微得到了鼓励,纠缠的舌尖分开她的唇缝,尝到了女人的甘霖。
“若水……”她含混地喊她的名字,热气不住地扑上去。
穆若水的手指往下按,将她轻轻地带向自己,更紧密地贴合。
傅清微知道为什么师尊会沉迷于此了,穆若水的手按下来那一秒,她脑袋是眩晕的。
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两手捧着女人激烈地和她接吻,唇与唇之间咂弄出水声。
穆若水依旧望着帐顶,花纹微微晃动,整只耳廓都红了一圈。
“清微……”她的叹息声急了一拍。
傅清微充耳不闻,只顾沉溺于自己的感受中,几番激吻后,她舌尖卷去女人刚为她热情溢出的,继续下一轮挑逗的亲吻。
穆若水恢复到了那种犹如泡温泉的体验里。
傅清微不是不想一鼓作气,而是穆若水的唇珠藏得极为隐蔽,她所做的远远不够。
“师尊……”
“嗯?”
傅清微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咬她,说:“你爱不爱我?”
“非要这时候问?”
“嗯。”傅清微忽然挤进她的唇缝,穆若水含着她的舌尖低低地哼出一声。
她轻喘了口气,道:“白天不是答过了吗?”
傅清微的舌尖抵着更湿热处退了出来,舔着她努力之下晶莹的唇瓣,道:“再回答我一次。”
“不要。”
傅清微和她调着情,发现穆若水会因此有更热情的反应,所以她边亲边说话,时而一轮疾风骤雨,冲击得穆若水说不出话。
只能一味按着她的脑袋,欲拒还迎。
女人隐忍的低吟愈发清晰。
傅清微寻找到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感觉时机到了。
一颗不明显的唇珠游走在她的舌尖之下,傅清微时而用舌尖勾着,时而用舌面去压,它像个调皮的孩子和傅清微玩起了追逐战。
最终还是傅清微略胜一筹,她紧紧地包裹住唇珠吸吮,舌尖快速地碾动。
穆若水的手往回挣,身体也在躲避。
傅清微扣住她,搂着她,女人脑袋摆动,含混不清地低鸣,似乎在喊傅清微的名字,又似乎是一种奇异的哭腔。
持续了良久。
女人一声闷哼,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松懈。
傅清微放开穆若水的唇,指尖摸到女人的眼角,失落地发现并没有眼泪捏。
她将细微颤抖的穆若水搂进怀里,手掌贴合着,安抚她,延续她喜欢的感受。
……也许喜欢。
穆若水张了张嘴,似乎想咬她,然而有失一代宗师的风范,虽恼羞成怒,却及时忍了回去。
傅清微:“宝宝。”
穆若水懒得反驳。
连老婆都自己承认了,宝宝又算得了什么。
傅清微开心地吻她,穆若水张口和她纠缠,忽然皱紧眉头,将她舌头推了出去。
傅清微:“都是你的……”
穆若水:“闭嘴。”
好吧。
只许观主放火,不许女大点灯捏。
傅清微亲了亲她的唇和脸颊,不再深入,手指却是趁热打铁地再次摸向了女人湿软的双唇。
她指腹在女人唇缝间来回滑动。
“宝宝。”
穆若水维持了几秒钟的面无表情,终于绷紧了腰背,微微地张口呼吸,眉眼浮现忍耐。
傅清微亲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神情。
她拨弄着晶润的唇挤进一个指节。
女人张唇继续咬住她第二个指节。
“若水?”
“无妨。”
傅清微分明在她脸上看到不适和难受。
全都含进软唇中,傅清微指根贴在她的唇瓣边缘,不敢妄动。
她知道穆若水的痛感被调低了千万倍,所以她对方表示可以时,没有继续,而是退出来抱着她。
“我们睡觉吧,今天先到这里。”
“你确定?”
“我确定。”
“那该我了。”
穆若水仿佛从未被折腾半宿,熟练地将傅清微拉到自己怀中、身下,咬上了她的颈子。
“师尊……我……嗯……”
傅清微也熟练地躺了后半夜。
不管怎么说,她也让妻子快乐了一次,开了个好头,再接再厉。
两人时隔几日再次在天色蒙蒙亮时相拥睡去。
*
这段时间穆若水盯着傅清微的精神状态,晚上没睡好过,难得睡得沉了一些。
有的人便趁机干坏事。
轻车熟路地绑好长发,滑进被窝。
穆若水闭着眼,两手托起年轻女人的下巴,小心没碰到她已经亮晶晶的唇,问道:“你做什么?”
傅清微在被窝里回答她:“我喜欢你。”
穆若水阻止她的手指变成轻轻探进她柔软的发丝。
傅清微发现早晨的师尊比夜晚更热情。
傅清微蹭着她的唇瓣,舌头舔.弄,接吻的水声传出来。
她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便达到了昨晚的效果。
照这样下去,随着开发进度的加深,有机会让穆若水也变成和她一样的小猫咪。
漫漫长路,任重而道远。
傅清微舔了舔唇,从热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满脸潮红,穆若水倦怠满足地合着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终究是让她犯了个彻底。
里里外外,清清楚楚。
傅清微:“宝宝。”
穆若水严令禁止:“白天不许。”
堂堂蓬莱观主,岂可与小儿一样?
傅清微的失落还没有一秒钟,重新钻下去捧着师尊含吮。
食髓知味,遍尝不腻。
穆若水胸口涨满,气急:“你怎变得如此?”
傅清微眼巴巴:“我有一百多年没尝过了。”
穆若水:“……罢了。”
傅清微缠着穆若水在床上赖到了下午,她精神甫一好起来,修为都体现在不正经的事上了。
不吃不睡,只想和妻子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填补她一百年分离的空缺。
穆若水抱着衣服逃下了床。
再这样下去她要破皮了。
“我去做饭!”她穿着一只鞋子单脚跳出了房门。
傅清微起身穿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洗漱,对着镜子笑了笑,踏出屋门。
穆若水正在厨房处理晚饭的食材,从窗户看到傅清微在院子里背手而立,半仰起脸看向道观外的树木出神。
风扬起她满头的白发,仿佛已经这样看了很多很多年。
穆若水忽然出声,粉碎了时光凝固的琥珀。
“清微。”
傅清微向她回过头,眼底的泪意未来得及风干,冲她露出一个灿烂明艳的笑容。
只如初见。
“要不要看我做饭?”
“好啊。”
傅清微迈步进了厨房,谨记绝不动手的原则,在旁边看着。
她看穆若水做饭少,看姬湛雪做饭多,一年和二十年仅从时间尺度来说,很难摆在一起衡量。
傅清微脑海里浮现些过往的记忆,欲言又止。
穆若水不咸不淡:“又想起你的小雪了?”
傅清微求生欲满满:“是想起以前的你。”
穆若水哼了一声。
可傅清微观察她神情,似乎不是很生气。
“她做的饭好吃还是我做的饭好吃?”穆若水坐在对面看她。
“你要我说实话,是一个味道。”
穆若水托着下巴,不置一词。
晚上傅清微预感到会发生一些事,果然从温泉回来进门后,穆若水就对她说:“我想解开封印。”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对前生的事依旧没有任何兴趣。”
穆若水看着她,认真道:“但如果这份记忆里有你的话,我愿意。”
还有一个理由穆若水没说。
她不想漫长的时光都由傅清微一个人背负,不想她独自守着沉重的回忆,不时流露出悲伤的眼神,她想和她一起分担过去的辛酸与痛苦。
傅清微点了点头:“如果你想好了的话,为师……我可以帮你解开。”
“我想清楚了。”
穆若水毫不犹豫,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傅清微让她脱了鞋躺到床上,说:“你会睡上一夜,醒后封印就不存在了,现在闭上眼睛。”
穆若水闭眼。
傅清微指尖一点金光浮现,点在女人的眉心。
“乖,不要抵抗我。”
穆若水顺从地放下所有戒备,身心放松地睡了过去。
月亮东升西落,树梢挂上清晨的太阳,朝霞给山肩披了一条彩色的缎带。
翌日。
穆若水缓缓睁开乌黑深邃的眼睛。
傅清微守在她的床头,期待忐忑,问道:“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