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白居易诗中的“一骑红尘妃子笑”,知道杨贵妃在长安吃荔枝,却很少有人记得,早在隋炀帝时,国家就曾倾全国之力只为给皇帝尝一口岭南荔枝。这就是文学的力量。哪怕史实尘封,文学作品一旦广为流传,就能将某种知识普及于世。就像如果没有尼尔·弗格森和宋鸿兵,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故事。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请著名作家执笔写家族史,拍“自己的江湖”。
政治,是所有人类活动中等级最高、影响最深的领域。它是权力的博弈,是统摄一切的指挥权。权力的吸引力,有时候就像毒品,尝过一次,就再也放不下。人们向往权力,也在不断思考: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权力收益。官场因此如战场,从喝酒寒暄、调侃闲聊,到升迁调职,背后无不是心思的角力。
从任务完成的难度来看,小说中运送荔枝这件事,甚至不亚于主持一次“古代登月计划”。它不仅有技术上的复杂——地理、时间、保鲜、物流的多重限制;更有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人情世故、上下博弈和层出不穷的意外。一个小官要推动这么大的事情,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当然,本书也不是没有缺点。人物塑造上明显存在脸谱化倾向:好人特别好,坏人特别坏,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正反角色。可现实中哪有这么简单?好人未必没有私心,坏人也可能有温情,这一点略显单薄。
突然间我突发奇想:如果用信鸽来运送荔枝,技术上是否可行?我查了下,广州到西安的直线距离大约1900公里,而信鸽的飞行能力据说从几百公里到上千公里不等。如果一只信鸽每天能飞700公里左右,再在中途设几个“中转站”更换信鸽,一颗荔枝挂着小篮子三天内送到长安,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没有养信鸽的朋友愿意一试,来一场“史上最文艺的物流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