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陆是披荆斩棘的路（四十二）
斯陆越想越生气，她踢开被子坐起来质问付东留。
“我是不是提前跟你说不要取笑我？你有没有答应！”
“我也知道我的想法很可笑，所以我本来都没打算跟你说，可是你一直问，我信任你才跟你说，你怎么言而无信？你这样真的很讨厌！我一点也不喜欢！”
她都快气哭了。
付东留愣了一下，坐近点握住她的手。
他温柔地说：“不是啊宝宝，如果我觉得你想法可笑而取笑你嘲笑你，那我应该很嫌弃你对吧？可是我没有啊，你跟我说那些话，我觉得特别可爱，很喜欢你的，我觉得你可爱才笑的。”
听了他的话，斯陆冷静下来。
她默默评估了一下，保留怀疑态度：“真的？”
付东留立刻举手发誓：“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的脚心每天晚上都被蚊子咬个大包好不好？”
斯陆觉得这个誓言还算有可信度。
“好吧。”
付东留笑一笑，张开手臂，斯陆不太热情地一点点挪过去投入他怀抱。
“阿牛。”
“嗯。”
“那你现在还会觉得我们之间有距离吗？”
“不会啊，我觉得我们的心靠得很近很近。”
斯陆大怒：“为什么没有！你都不觉得我是高冷女神了吗！”
付东留立刻改口：“嗯嗯，你这么一吼吧，马上感觉到距离了。”
他抱着她腰的手上移，摸上她的肩胛骨：“咦？这里凸起的是什么？是翅膀吧！神女下凡的翅膀吧！”
斯陆被哄得又开心又害羞。
她靠在他胸膛擡头看。
“以后我生气你都哄我行吗？”
“这还用你多嘴？”
“嘿嘿！阿牛，我刚刚是真的伤心了，不是无理取闹乱发脾气。”
“好。对不起。但是我真的觉得你的内心世界超可爱，一点也不丢脸一点也不可笑。”
斯陆更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他胸膛小声说：“差点点都不想要你了！”
“嗯？”付东留立刻推开她指着鼻子责问，“刚刚怎么承诺的？又说这句？”
斯陆握住他手指缓解：“这次不算，这是过去式，生气时候都没说出来！”
“什么句式什么语境都不可以！”付东留很认真，“哪怕是吵架，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对你说表达分手意思的话，你也不可以。”
斯陆乖乖认错：“好嘛，再也不说了。”
付东留琢磨了一会儿，说：“我看你个小王八蛋已经说顺嘴了，不行，得有惩罚措施约束。”
“什么惩罚？”
她盯着他，猜想他或许会提一些亲亲抱抱的要求！
结果付东留说：“罚钱吧。说一次一百块，给钱。”
“啊……”斯陆失望。
好吧，原来是她自己想亲亲抱抱。
“快点啊，给钱。”他催促。
斯陆拿起手机要给他转账，付东留按下手机。
“Cashonly谢谢配合。”
斯陆哭笑不得：“现在谁用现金啊！”
“下去取。”
斯陆倒床耍赖：“唉呀我不去，给你两百不用找。”
“赶紧的。”
他下床手脚麻利把自己穿好，又拿着她的衣服过来。
“你玩真的啊？”斯陆问。
付东留没回答，直接把大T恤套她脖子上。
因为自助取款机离得近，两人步行过去。
斯陆取了钱出来把现金和卡都塞他裤子口袋，付东留问：“不预存点吗？”
“呸！你指着我发家致富呢？”
“我看你有这潜力。”
“啊对了！”斯陆突然想起齐西的生日快到了，“我再取点钱包红包！”
她说着从他裤子口袋掏卡，然后摸到了一枚塑料包装捏起来咕叽咕叽响的东西。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在对方裤袋里搞挖掘作业，一个专注研究银行logo字体。
斯陆摸清后掏出手。
她决定不取钱了，某些人的裤子快塞不下了，她没有口袋。
付东留搂住她脖子：“走吧。”
“回家啊？”
“不然呢？”
“哦。”
走到小区门口，付东留去便利店买了支雪糕叼嘴里出来。
斯陆骂他：“你也是个人！都不给我买！”
付东留戳她脑门儿鄙视：“你挣到一百块了吗？被罚款的人吃什么雪糕？”
斯陆踢他小腿肚，付东留捏住她后颈带着走。
“小气鬼，抠门儿……”
付东留突然停下，咬一口雪糕，手从后面伸过来掰着她下巴擡起脸，嘴对嘴喂了她。
“别吵了，分你一口。”他说。
斯陆脸都红了，掐他腰：“我不吃，胖呢……”
付东留哦一声，在树荫下抱住她讨了回去。
一来一回，斯陆心猿意马。
这不能怪她，主要是他带了工具出门，结合两人昨晚的不愉快，斯陆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他该不会要重演昨晚吧？
斯陆的心跳乱了节拍。
到电梯口，付东留刚好吃完雪糕。
他把雪糕棍儿扔进垃圾桶，揽着她进电梯。
按楼层时，斯陆被他困在怀里，按完楼层，他却双手插袋站远去。
两人隔着小臂长的距离并排站，谁也不说话。
电梯上三层，付东留突然掏出手机把她拉了过来。
“干什么？”
付东留跟她合影，然后推开，自顾自编辑起了照片。
斯陆连忙贴过去看。
只见他在照片上写：今日嘴贱，罚款100
斯陆一把抢来修改成“抠男恋爱基本法，出门只给自己买雪糕！”
付东留又抢回来，高举过头顶编辑。
斯陆够不到也看不到，又不敢在电梯里蹦蹦跳跳，只能一个劲往下拉他胳膊，徒劳罢了。
电梯门开，付东留抢先一步出去，还在举着手机编辑。
斯陆追上跳着抢手机，付东留快速完成文字编辑后被她抢走。
他在照片上写的是：还要吗？
斯陆就跟被烫了手似的把手机丢还给他。
“什么还要吗？什么意思？”她小声问。
付东留逼着她后退：“你说呢？”
斯陆的胸膛剧烈跳动，她故意曲解：“雪糕吗？”
付东留抓住她T恤两侧腰身往墙角方向推：“嗯。”
“你吃完了。”
“完了吗？”
“完了。”
“那怎么办？”他的语气有点不耐，有点心不在焉。
斯陆一颗心悬在空中，被他低头吻上，轰隆隆落地。
舌尖探入，残留的哈密瓜清香和淡淡奶油送入她口腔，斯陆觉得周遭温度攀升到不可忍受程度，她口干舌燥，她无力抵抗。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斯陆不自觉舔唇，好干好渴。
“确实吃完了。”他轻飘飘地说。
斯陆靠在他胸膛看他，很奇怪，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却好像看着别处，斯陆心中说不出的焦灼，渴望专注。
她已经被逼到墙角。
脑海中有一个强烈坚定的声音在对着她喊：“不要看不要看！”
可她还是没扛住本能欲望，偷瞄向摄像头。
就这一眼。
付东留像是得到指令。
他撩起她的衣摆握住她的腰再度亲下来。
他指尖的温度好低，是因为雪糕？还是她的身体太烫？
斯陆踮脚搂住他脖子，胳膊起满鸡皮疙瘩，身体通电一样震颤。
付东留一手从后腰摸下去狠狠捏她的臀部、腿根，一手从前面伸进去握住胸口。
“要吗？”他问。
斯陆被这一句刺激到夹住双腿。
付东留察觉到，插一条腿进去强行分开，他腿长，得弯一下，浑身无力的斯陆脚下一滑，虚虚坐在他腿上。
他把脸埋在她左侧颈弯啄吻啃咬，斯陆整张脸暴露在镜头之下，耳畔传来咚咚咚的巨响。
是他的心跳。
深陷被动害羞处境的斯陆像是拿到了反攻锦囊。
她站直身体，手按住他的胸膛，挑衅地说：“阿牛好紧张哦……”
“闭嘴！”
付东留一把翻过她按在墙上，他用脚分开她的，斯陆微微塌腰挺臀贴上他的敏感部位。
小幅度来回蹭着，她作死：“有些人，嘴上规划着恋爱守则，出门前却悄悄把那个揣在了兜里……”
拉链拉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斯陆后腰一凉，火热的躯体攻占她的领地。
脑袋被他转过来，下巴被用力握着。
“那个是哪个？”他问。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你兜里……嗯……那个……”
“哪个？”
斯陆在他的耸动之下，意识跟不上对话，出声也变得支离破碎。
“说啊。”他逼问。
斯陆后仰着脖子跟他接吻，手胡乱地在他大腿上抓。
付东留任由她抓瞎，等到她急了，他后退抽离，空虚感让斯陆发出不满的挽留……
付东留把她转过来，塑料包装塞进她嘴里，斯陆下意识咬住，被他拽着另一头撕开。
顺滑的液体飞溅到她嘴角、下巴，斯陆吐掉小半塑料纸的同时，付东留胸腔嘶吼着闯进来。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说。他做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