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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58章 今晚还要我那样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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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今晚还要我那样亲你吗?

    光可鉴人的汉白玉广场上雨后春笋般长出了许许多多的道士。

    有的蓝袍,有的青袍,还有黑白太极袍的,不分长幼,步履轻盈,拾阶而上,齐齐往三清殿的方向赶去。

    乍一看飘飘如仙,实则争前恐后你追我赶,生怕去晚了就看不到热闹。

    肖灵秀通知完门人一马当先地冲了回来,还好还好,还没开打。

    几位长老看着涌进来的弟子潮,仍为自己门下居然能聚集这么多人感到震惊,以及这群弟子也太爱吃瓜了吧,怪不得不好好练功。

    长老们赶紧抢占了最好的观看位置,没忘记捎上傅清微。

    三清殿前裂了几块石砖的空地外围陆陆续续站满了人,有人练功练到一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叫过来了,持符的、背剑的,手里拿着药葫芦的,宛如斗仙大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来挑山门吗?”一位弟子探头探脑地往里挤。

    “别挤啦别挤啦,来晚了就听转播吧。”

    “刺激啊,好久没有这种热闹看了。”

    “什么啊,明明是比武招亲。”

    “听说掌门要强抢民女。”

    “什么——???”

    比武招亲的主角正站在空地中央,气势凌然。

    灵枢子缠满布条其貌不扬的长剑握在手上,剑未出鞘。

    穆若水的左手自然垂在身侧,右手则拿了一根随手折的树枝。

    逼格高下立见。

    “她好狂,我好爱。”

    “姐姐冲啊,应该是姐姐吧?”

    “笑死,能不能给掌门点面子?”

    “掌门放心飞,输了自己背!”

    肖灵秀藏在人群里说了一句,在长老的目光扫过来之前把头又低了下去。

    傅清微身为“比武招亲”的女主角,占据了最好的地理位置,在人群最前面,身后吃瓜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旁人说什么传不进她的耳朵,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不远处的红衣身影上。

    ——你既然擅长用剑,那就拔剑吧。

    离刚刚的宣誓比试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在这十几分钟内傅清微的心已经动了不下十几次。

    在她一掌逼退掌门之时,在她轻描淡写地邀请对方切磋之时,在她放弃用掌决定比剑,就像小说里的绝世高手,飞身上树折断了一根树枝下来之时。

    傅清微的下巴跌落几次,就心动了几次。

    虽然中二,但是架不住真的帅啊,开屏闪瞎人眼。

    幻想照进现实,观主无所不能。

    在穆若水说出让尘掌门拔剑的那一刻时,傅清微就没有想过她会输。

    放在别人身上是自负,在她身上是有底气的狂妄,哪怕对方是名动玄门的灵枢子掌门。

    阁皂派的弟子调侃归调侃,实际也没有一个人觉得掌门会输。

    他们连对方是谁都没问过,打赢了再问也来得及。

    场中默契地同时静了。

    风流过二人的发丝。

    灵枢子抱剑拱手一礼:“道友,请赐教。”

    穆若水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不动,等她攻来。

    灵枢子动了,长剑仍未出鞘,剑鞘直指面门,她用树枝,自己用剑已是不公平,所以不到必要,绝不出鞘。

    穆若水不喜欢废话,往手上的树枝注入真气,剑气如虹,摧山倒海,一个照面逼得她长剑直接出鞘。

    雪亮剑光映上薄薄的眼皮,比正值中天的日光还要耀眼。

    “掌门居然拔剑了。”一名弟子呆呆道。

    “而且她只用了一招……”刚刚还在让掌门输了自己背的肖灵秀呢喃,完了完了,自己该不会乌鸦嘴了吧。

    穆若水擅长的并非剑法,从前可能是,但以她现在的身体强度,无需任何外力,仅凭一双肉掌就可以横行天下,捏死任何一个人。不用剑,她会赢得更快。

    但打架分为打得好看的,和实用但是打得一般好看的,穆若水选择前者,哪怕要多费些功夫。

    谁让傅清微那么肤浅,浸淫武侠小说多年,看到长剑就走不动道,眼睛亮闪闪,恨不得立刻拜灵枢子为师。

    哼,她就用剑赢过对方。

    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穆若水手里握的虽然是树枝,但是罡气外化包裹在树枝表面,和摧金断玉的神兵利器没有差别。灵枢子那柄剑是传承的古剑,本就是神兵,再注入真气,实力立刻上了几个台阶。

    日光被牵动引入剑中,化作白虹,剑光隐隐带出青色,眨眼间出手便是三道剑气。

    穆若水用树枝和她交上了手。

    几个回合过后,她就知道阁皂山的千年传承不虚,论剑招的精妙并非她个人自创的剑法可以匹敌。

    但穆若水的修为实在深不可测,一力降十会,化解不了的剑招凭实力硬破。

    而且她太快了,快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假如一个人足够快,她能躲避所有招式。

    灵枢子很久没有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明明看到破绽却抓不住,明明可以再进一步却被霸道的罡气挡回来,她一剑刺去,不是泥牛入海,而是蚂蚁之于巍峨高山,仰脸望不到峰顶。

    一个攻,一个守,攻的那个华丽剑招频出,穆若水看起来只是游刃有余地挥动了几下树枝,便化解了攻势。

    只有穆若水知道自己剑招不如她,大巧若拙,干脆只防守,以不变应万变。

    但表现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她好狂,但是确实该她狂。

    她到底是谁?

    灵枢子默念咒语,长剑周身的白光渐渐凝聚,原本青色的剑身通体雪色,甚至凝结出了一层实质可见的雾气。

    傅清微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太阳仍挂在天顶,却没有任何热度投射进来。

    鼻尖一凉,不是雨,像是雪化开。

    哇。

    傅清微心里刚感叹一声。

    不好。

    穆若水不知道她要出什么招,她也不怕她有什么绝学,但应该是要下雪,这还不得把傅清微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迷死。

    决不能让她看到。

    穆若水当机立断,左手一掌打了过去。

    晶莹雪花刚飘下几朵,灵枢子的起手式被打断,她横剑挡在身前,以为穆若水会收掌,然而对方一掌正正间间地拍在长剑中央,倾山覆海的力量顺着剑身传遍她的全身,又回到剑上。

    嗡的一震,剑身悲鸣。

    如果她执意不放开剑,长剑就会就此断裂。

    灵枢子卸力松手,长剑脱手飞向半空,画出一道抛物线,流萤一闪,钉进地面的时候炸飞了附近所有的石砖。

    场面一片死寂。

    太阳重新散发出温暖。

    灵枢子捡起地上的长剑,走上前来:“是晚辈输了,多谢真人手下留情。”

    如果她全力一掌,恐怕剑不是脱手,而是直接断了。

    穆若水扔掉了树枝,淡淡嗯了一声。

    她也不想那么凶残,吓到某个人。

    她目光去寻找傅清微的身影,傅清微正看着她,穆若水装作云淡风轻地收回了视线。

    随后走上来的是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自家掌门真的输了肯定开心不起来,但输了就是输了,穆若水怎么赢的她们都看在眼里,实力碾压有什么好说。

    “晚辈见过慈让真人。”问候也都补上了。

    蓬莱观立派不过百年,有名有姓的就穆若水一个,在亲眼见到她以前,那些名门有所耳闻真人的威名,毕竟也是曾经,甚至存了名不副实的轻视之心,否则当日不会有小辈敢去山上叨扰。

    八十年以前,她们这些人一个也没有出生呢。

    穆若水旁若无人牵起傅清微的手腕。

    灵枢子看向一直接待她们的肖师侄,吩咐说:“灵秀,带真人和傅小友去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改日我再和真人论道。”

    肖灵秀垂首:“是。”

    原先她只觉得好奇的面具,如今也不敢直视了。

    三人一行原路离开,身后静默了许久,才爆发出窸窣的议论声。

    “什么真人?哪位真人?姓什么叫什么?”

    “听着好像是慈让,是龙虎山哪位天师吗?那她应该叫张慈让。”

    “龙虎山没有名字叫慈让的天师。”

    “肯定是茅山上清派的,我押她是茅山现任道祖。”

    “是茅山道祖的话……咱们也不算太丢人。”

    “难道只有0个人在意掌门比武招亲输了吗?”

    “我我我!我第一个!”

    “第二!”

    “第三!”

    董长老一根布条轰过来,弟子们作鸟兽散。

    “还不快去练功,让人欺负到头上!”

    “是!东长老!”

    众人鱼贯而出,在灿烂生辉的阳光下快步下了汉白玉台阶,身形矫健,四散而去,各自用功修行。

    *

    肖灵秀把她们安排到了骆驼峰。

    和她的屋子隔了不远,之前是为了方便就近照顾,现在是就近听吩咐。

    路上傅清微一直紧紧牵着穆若水的手腕,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看向她粲然的神采让穆观主很是满意。

    骆驼峰看似荒山野岭从未开发,也禁止游客进入,实际上通了水电,还有网络。大道本是独行,为了方便修道,又将弟子们的住处单独隔开。

    一栋栋古香古色的木屋建筑坐落在山中,清净宜人,溪水淙淙,叮叮咚咚。

    傅清微随肖灵秀涉过一条小溪,踩在石子上,心中欢喜,别有一番意趣。

    她扭头去看穆若水,对方隔空取了一捧溪水在手心,见傅清微望过来,兴起溅了几滴在她脸上,清凉扑面,傅清微发出轻轻的笑声。

    肖灵秀:“……”

    她出现在这里好多余。

    观主旁若无人惯了,傅清微还是记得肖师侄在,迅速收敛笑容,若有若无地瞪了穆若水一眼。

    穆若水被她胆大包天的一瞪,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熨帖舒爽,面具下的唇角都扬了起来。

    肖灵秀将二人送到后,指了指自己屋子的方位,恭敬地告了辞。

    不仅是个小木屋,还用篱笆围了个小院子,篱笆结了花,院子前方有块翻好的菜地,古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过如此。

    傅清微看了一眼菜地,种田的血脉觉醒了一秒,被她暂时压制回去,推着穆若水的肩膀快速进了屋。

    关好门。

    傅清微转过来,眼里的光彩比在外面何止盛百倍,星星眼不够,至少得是月亮眼,太阳眼。

    穆若水在面具底下挑了挑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屋顶停着的用喙梳毛的灰背燕尾一个没站稳从屋脊栽了下去,惊险地振翅飞了起来,远离了这间木屋。

    傅清微顾不得穆若水在和她单方面闹别扭,激动得抱着她又叫又跳。

    “好帅帅好帅好帅,怎么会那么帅。”

    “太厉害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晕过去了。”

    要不是刚刚在广场上要顾着给占英的师门留面子,傅清微已经冲上去了,作为比武招亲的女主角给她大大的奖励,亲她一口也不一定。

    她憋了一路,总算没人可以庆祝了。

    “救命,真的太厉害了。”女大想起那一幕还是激动到有点缺氧。

    她把穆若水那双除了漂亮修长,其他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手捧起来,右手拿剑举重若轻,大巧不工,左手运掌惊动云雷,一掌能击退掌门,一掌也能逼她弃剑。

    她居然有这份殊荣给这双手剪指甲,何其有幸!

    从今往后,她要给道长剪一辈子指甲!

    “好厉害啊,我的道长。”

    傅清微弯起来的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底色,像是欢喜到极点控制不住的泪意。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了,除了崇拜激动以外,还有别的,干脆把她两只手都贴在自己脸上。

    女人的手心很凉,热意对比很明显。

    穆若水:“你的脸好烫。”

    傅清微看着她:“嗯。”

    穆若水耳根动了动,一只手放下来摸到她左心房:“你的心跳也好快。”

    傅清微依然看着她:“嗯。”

    “为什么?”

    “不好说。”大概是因为心动吧。

    “尘掌门的剑术不过如此,依我之见,你不必拜她为师。”穆若水走完长长的燕国地图,曲折迂回,终于图穷匕见了。

    傅清微目前的心思却不在这件事上,她伸手摸到女人耳后的红线,温柔地说:“面具摘了好吗?我想看看你。”

    看在傅清微最近的表现令她满意,刚刚还大夸特夸她的份上,穆若水决定原谅她一分钟。

    “好吧。”她松了口。

    正要擡手自己取下,傅清微的手绕到她的脑后,灵活地解开,两手托着她的面具摘了下来。

    一张仙姿佚貌久未谋面的脸映入傅清微的眼帘。

    长眉入鬓、玉面桃花。

    傅清微的视线自她微微闭合的唇上一扫而过,强迫自己看向别的地方。

    比如她深邃如古井的眼睛。

    “抱一抱我好吗?”

    “你不是一直在抱我吗?”

    “我想要你抱我。”

    “要求真多。”穆若水一边埋怨她一边心满意足地将她抱进怀里。

    这几天戴着面具,总是担心面具的角伤到她,所以抱得都不太尽兴。

    傅清微窝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感受她比常人偏低的体温,她身上无处不在的香气,下巴若有若无地蹭着女人的颈窝。想用唇去碰,可是不敢。

    穆若水:“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傅清微:“什么话?我只想着你比试的英姿,有点没集中注意力。”

    穆若水一秒顺毛,温和道:“我说,尘掌门的剑术也就那样,你不必拜她为师。”

    傅清微:“我们不提其他人了好不好?”

    穆若水:“……好。”

    不是她要拜师的吗?怎么又不提了?不提正好。

    傅清微:“抱我去床上吧。”

    穆若水:“啊?”大白天的她就要睡觉?

    床就在站的地方不远,也是木制的,带着古韵,穆若水照做把她抱到了床边坐下,弯腰给她脱鞋,熟悉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她蹲下来,视线比傅清微略低一些,傅清微凑上前去,出其不意飞快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心怦怦直跳。

    她双手撑在床沿,紧紧地攥住了被子,期待又不敢看她的眼睛,看向她给自己脱鞋的手。

    那双手停顿了两秒,继续动作。

    傅清微并不是真的要睡觉,只是想着如果到了床上,她们躺在一起,或许自己更能鼓起勇气一点。

    现在亲也亲了,就不用睡了。

    “我不睡。”

    “哦。”穆若水直起身来,面对傅清微紧张的神情,她淡然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穆若水走出屋子,傅清微擡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刚刚的光滑细腻,冰凉柔滑的触感,难道又是她的幻想?

    阁皂山的生活设施齐备,即便是弟子住的屋子,也配备了主卧和东厢,穆若水推开东厢的门,是一间书房,格子架上放着一些古籍,都是道教典籍。

    屋子里的电灯完美融入环境,要不是开灯看到头顶的雕花木笼透出光,穆若水还发现不了那是一盏造型精美的灯。

    书桌的台灯也做成了古代的样式。

    院子里接了自来水,穆若水用清水洗了个手,确实比从水缸里掬水要方便。

    水缸里的水是井水打上来的,本来放在厨房,她搬到院子里以后,一下雨就弄脏了。不像自来水,都在管道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穆若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水管是竹管,雅致不说,引来的是天然的山泉水,怪不得沁凉清爽。

    穆若水来来回回把整个屋子都逛了一遍,伸手去碰去摸,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而傅清微坐在院子里,手捧一本书房的古籍,观察她的举动,一边想到底是不是幻觉,一边想她好像个实地考察的领导。

    “你可以拍照的。”傅清微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穆若水拿到手机以后,第一次主动使用相机这个功能,第一张照片贡献给了正在看书的傅清微,然后再去拍屋子的装修和陈设。

    望着穆若水进屋的背影,傅清微可耻地发现自己又满足了。

    算了,就当是幻觉吧,以后还有机会。

    *

    除了凌云峰掌门驻地以外,骆驼、太极、玉女等每峰各有一位峰主,也就是长老们。长老们姓氏不一,为了方便称呼本门弟子以东南西北中为尊称。

    阁皂派门风虽散漫,但各峰关系友善,彼此也是拧成一股绳,除了忙着炼丹的北长老,其他人对新鲜血液都十分欢迎,也不吝对弟子倾囊相授。

    即使上午和傅清微同行的慈让真人刚给掌门来了个下马威,当天下午肖灵秀也接到通知,南长老让傅清微去趟玉女峰,想看看她于符箓一道的天赋。

    人是下午去的,场子是当场砸的。

    南长老和穆若水在玉女峰斗法,符火如流星从天而坠,要不是有结界挡着,恐怕玉女峰半座山头都要烧没了。

    灵宝箓冠绝天下,除了齐名的龙虎山和茅山,南长老没见过哪门哪派的符箓如此精深,但符箓为不传之秘,她也不好厚着脸皮非要看人家的。

    六十多岁的南长老一声叹息:“要不是我早有师承,我都想拜真人为师。”

    穆若水摆了摆手,大可不必。

    南长老对傅清微说:“贫道自惭形秽,决定明日闭关,教不了你了。”

    傅清微:“……”

    傅清微一张符都没有画完,就跟着穆若水回去了。

    【阁皂山一家人(500)】

    【肖灵秀】:@占英占师叔救命啊,你请来的贵客要把咱们阁皂山给掀了

    【占英】:???

    【肖灵秀】:东南西北中,包括掌门,除了北长老和云长老,全都闭关了!!!

    【占英】: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肖灵秀】:那倒没有,但没有人主持大局了啊!

    【占英】:咱们门派还有大局?

    【占英】:出什么事了,会说话的往前站一步

    【玉女峰弟子】:是这样嘟,占师叔

    【占英】:你给我下去!

    【太极峰弟子】:慈让真人每天翻一个牌子,翻到哪位长老就上门切磋,她切磋完,长老就自闭了,不是,是自己闭关修炼了

    【肖灵秀】:她刚来的那天在三清殿门口和掌门打了一架,掌门输得好惨,连剑都丢了

    【肖灵秀】:师叔,你上哪儿找的硬茬,就算你不满大家都躺平,也不用放条鲶鱼来卷我们吧

    【占英】:……

    【占英】:等着,我明天回去

    【众弟子】:这种事情不要啊!你好好在灵管局上班,我们会努力的QAQ

    【占英】:行程是定好的,我正好回来主持大局:)

    【众弟子】:没有,我们没有大局!QAQ

    【肖灵秀】:岁长老也回来吗?

    【占英】:师父很忙,哪有空回山,就我一个人

    【众弟子】:好耶

    占英想过傅清微带穆观主一块回山,可能会有一些意外情况发生,有傅清微在应该可控。但没想到观主把门派给挑了一遍,只切磋又不伤人,点到为止,似乎不符合她怒怒无常的性格。

    占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这几天刚好有事,没顾得上和傅清微联系,想来对方不主动找她估计就没大事。

    傅清微纯粹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说你好心引荐我来拜师,结果我家那谁整日翻牌子踢馆,你们门派不剩两位长老啦。

    这天穆若水回来得晚,月上中天身影才出现在篱笆外,少见的低着头,不似往日得胜归来,意气风发。

    袍子的衣角沾了一点灰,傅清微给她掸干净。

    穆若水摘下面具,坐在她对面的竹椅里,说:“云长老的天衍阵,我替你试过了。哼,也不过如此。”

    傅清微知道她今天去找了硕果仅存的二位之一——云长老,擅长梅花易数,八卦五行,一手阵法出神入化。

    其实是最后一位了,北长老只会炼丹,不会打架。

    穆若水这几天把所有长老都切磋了一遍,回来告诉她不过尔尔,一个个给她从拜师名单里剔除出去。

    没一个她看得上的。

    今天回来得那么晚,估计是在云长老那里吃了些苦头,刚刚哼的时候都咳嗽了,说不定是大苦头,好面子不说。

    傅清微也不戳穿她。

    “受伤了吗?”

    “没有,就是费了点时间。”穆若水上午出去的,被困了整整一天,要不是她心无杂念,几个幻境都以暴力破开,换成别的人不知道要困到几时。

    阁皂派还是有点东西的。

    灵枢子输在修为,而不是剑法。南长老的符箓,西长老的横练功夫各有所长,但她们遇到的是穆若水这个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怪物。

    听说后山还有一位闭关的老祖。

    不知道他想不想收傅清微为徒,想的话……也得先过她这关。

    傅清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穆若水:“怎么了?”

    傅清微:“明天占科就回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她交代。”

    穆若水:“交代什么?”

    傅清微把脸埋进她肩膀:“把人都得罪完了。”

    穆若水:“是我得罪的又不是你,再说他们技不如人,我没伤他们已经是手下留情。”

    “嗯嗯嗯。”

    傅清微在她肩窝点头如捣蒜。

    穆若水不通人情世故,随意所欲,但归根究底此事还是因傅清微而起,要不是她来拜师,怎么会害得长老们纷纷闭关,虽然众弟子对此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不如听说占英要回山反应大。

    对她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目光。

    噢,还是有的,今天有位骆驼峰的弟子偶遇她,刚好穆若水去找云长老单挑不在,两人聊了好久的天。

    “你和慈让真人是什么关系呀?”

    “她为什么不让你拜师呀?”

    “你为什么不拜她为师呢?”

    得知她被拒绝过后,对方无言良久,疑惑地说:“你为什么不再问一次呢?”

    傅清微在刚和穆若水同居的前几天问过她自己资质如何,穆若水洞察她的想法,拒绝收她为徒。

    按理说穆若水如此极端行事,不让她拜任何人为师,傅清微该旧事重提再问一次,但她不太想。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们外表年纪相仿,平白差出一辈,总归别扭。

    但修行的事也不能卡在这里。

    山林静谧,冬天连蚊虫都没有,傅清微暂时抛弃杂念,仰起头看向夜空,银河的轨迹清晰可见,星辰闪烁。

    “好久没有这么清楚地看到星星了。”

    “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喜欢。”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傅清微扭头看向她,女人的脸刚好向她转过来,星河的璀璨倒映在她的眼眸里。

    “很喜欢。”傅清微捏紧了手指回道,字字郑重,生怕她不相信。

    “那就好。”

    穆若水笑了一下。

    女人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

    傅清微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悄悄牵住了女人的衣袖。

    在她为对方的近距离心动时,头顶又落下一句声音:“今晚还要我那样亲你吗?”

    傅清微瞬间从头到脚地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