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Mr.saber深水加更】拜师。
“今晚还要我那样亲你吗?”
和穆若水这句话一起想起的,是汹涌的记忆。
阁皂山安排的小院有主卧和书房两间,其中书房有一张单人卧榻。不算太舒适,比家里的沙发还要硬一些,虽然铺了一条毯子,但最多用来小憩片刻,窗外景色宜人,就是用来躺着看风景的。
主卧有一张大床,浅色帷幔挂在两边,并排躺两三个人绰绰有余。
入住的第一晚,穆若水自觉占了大床,傅清微去书房的卧榻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她引以为傲的软如杨柳的腰都睡硬了,跟有后台似的,直挺挺差点弯不下来。
穆若水让她躺在床上,仰面朝下,给她好生推拿了一番才治过来。
第二天穆若水主动换到了书房。
她这人棺材都能睡,区区一张卧榻有什么大不了。
换作一个月以前,傅清微的腰睡硬了关她什么事?最初在山上她还露天睡过墙根,最好的条件就是棺材,要不是她自己找了间屋子,穆若水能看着她睡一个月厨房灶下无动于衷。
现在的观主偶尔的,也能为傅清微做出一些让步,比如出门在外不得已,把条件好的床让给她。
主要是傅清微的腰坏了还要她来治,麻烦。
人类就是脆弱。
穆观主夜里把卧榻搬到窗边,窗户支起来,月亮又圆又大,不仅风景好,还适合修炼。
穆若水拆开蒸汽眼罩,蒙在自己的眼睛上。
一个小时后。
嘶,别说,确实有点硌。
她棺材铺得都比这张卧榻软,究竟是谁打的卧榻,硌得根本睡不着!
由奢入俭难,否则穆若水不会在有居客栈定大床和标间之间选了大床,谁会不喜欢大床?再让她回去躺棺材她也要犹豫一下。
两个小时后。
越睡越清醒的穆观主坐了起来,擡手向后按了按自己酸麻的腰背,从书房离开,堂而皇之地推门,进了傅清微的房间。
傅清微一个人睡得正香,四肢摊开,霸占了整张木床。
穆若水:“……”
原来她的睡姿是这样的啊。
穆若水伸手推在她肩膀上,傅清微连人带被子滚进了床里。
傅清微已经习惯被她从梦中推醒了,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她:“道长?”
“嗯。”
穆若水脱了鞋上床。
傅清微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你不是去书房了吗?”
先前她说书房不能睡,穆若水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觉得是她身体不行,她堂堂观主,小小卧榻,区区拿捏。
亏得穆若水看出她睡蒙了,否则惹她生气又没好果子吃。
穆若水擡手蒙上她昏昏欲睡的眼,说:“书房的床坏了。”
傅清微哦了声,倒头就睡了过去。
穆若水二指捏了捏她的鼻尖,松手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两个人睡的傅清微十分老实……至少前十分钟是这样,后面的不提也罢。
这晚除了观主的脚被压得死死的,途中把傅清微踹回去好几次以外,没有别的意外情况发生。
第三晚。
两个人有了睡同一张床的默契。
穆若水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想今晚睡觉要不要把傅清微的手脚捆起来。
傅清微心怀鬼胎,前几天梦里的活色生香在她加快的心跳声里蠢蠢欲动。
二十岁其实是个很奇妙的年龄,一方面在身体的成熟期,容易对情.事产生好奇和向往,脑子里有很多活跃的想法,平时没机会还好,一旦有机会,旺盛的荷尔蒙会促使她们去发掘、了解自己的身体,偷尝禁果。
另一方面因为年轻没有太多顾忌,行事往往直接大胆。
结合起来,敢想敢做,冲动勇敢。必要时候,不顾羞耻,尤其是夜深人静,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时候。
古人日落而息,大部分人早早就上床,没事干的时候就做人。
傅清微躺在穆若水身边,深刻地理解了古人。
她脑子里现在只能想到这件事。
自从那天从三清殿回来,二人顺势和好,穆若水睡觉已经不戴面具了,但还是戴着蒸汽眼罩,优越的眉弓骨被掩在眼罩下,但五官单拎出任何一部分都无损于她的美貌。
傅清微视力不如穆若水,月光给女人的鼻梁镀上一层轮廓,自鼻至唇,弧线美好的下巴。
傅清微的视线回到女人的红唇,即使月色浅淡,也能瞧出比施了胭脂还要红,忍不住让人去想,若是用指腹按上去抚一抚,唇色更深更红,该是何等的诱人。
要是能吻上这副唇,与她唇舌交缠,牡丹花下,死也值得。
怕只怕还没有吻上,已被观主立毙于掌下。
傅清微侧着身子,东想西想。
眼罩的热度已经消失了,穆若水的手长了眼睛似的蒙在傅清微眼前,说:“睡觉。”
傅清微说:“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观主的声音不带情绪的时候冷冰冰。
“认床。”傅清微总不能说想你想的。
一个瞎编,一个敢信。
“认床就滚去里面,别打扰我。”
“好的。”
傅清微滚去了里面,顺便扯走了大半被子,她不是故意的,一般肩膀压着被子,一滚动就出现了这种局面。
穆若水一身雪白中衣,躺在空气里。
傅清微捏着被子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盖好肩膀。
“信不信我……”
“你亲死我好了。”
“?”穆若水说,“你说什么东西?”
“没什么。”不小心但又存了两分故意把心里话说出口的傅清微收回了试探的触角。
“……”穆若水似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傅清微悄悄靠近她,两人的肩膀只剩下一拳的距离,她将脸侧过来,问:“道长,你为什么这两天都不咬我了?”
“为什么要咬你?”阁皂山的灵气比凡间浓郁,人烟稀少,穆若水待在这里心绪宁静,这也是她几次交手都没有伤人的原因之一。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没有。”
“我不信,你得向我证明。”
穆若水的脾气快被她驯化了,这样都没有生气。
“怎么证明?”
“除非你亲我一下。”
傅清微发誓她听到了穆若水的笑声,热气一瞬间席卷了年轻女人的脸。
穆若水低笑一声,问她:“这就是你不睡觉的原因?”
女大恼羞成怒:“亲不亲?”
“你也是胆子大了。”女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下一秒,穆若水闭着眼把她搂过来,本来是想亲她脖子的,因为戴着眼罩准头没找好,亲在了她下巴上。
傅清微暗恨自己没有再低一点头,这样就能亲到她嘴上。
“能不能再……”
“不要得寸进尺。”
“好吧,那我能睡你怀里吗?”
穆若水太阳穴的青筋跳了一下。
傅清微识趣地滚了回去,紧紧地闭上眼睛:“晚安。”
第二天比平时更早的醒过来,她发现观主腰间自己解不开的那条腰带捆在她的脚踝上。
怎么不算是一种情趣play呢?
傅清微像条美人鱼一样侧卧在床上,看着穆若水解下绑住她双脚的腰带,束在自己腰间,着重观察了一番过程,以备不时之需。
第四晚。
满脑子想和观主亲近一下的黄色废料的傅清微实在坐不住了。
这几天穆若水千方百计阻止她拜师,每次刚有位长老叫她过去学艺,她就砸了人家场子,长老纷纷当场宣布闭关,教不了她。
导致傅清微来阁皂派已经四天了,整日游手好闲,比阁皂派的弟子还咸鱼。
她总不能事业爱情都不顺吧。
傅清微下定决心,当天下午把穆若水的指甲剪了。
穆若水蹲在地上看竹管引的泉水,回头:“昨天不是刚剪,怎么又要剪?”
傅清微:“剪不剪?”
穆若水:“……剪。”
目前这是傅清微少数不多能占上风的事。
“过来。”
穆若水站起身,从廊下走过来。
傅清微搬了椅子到院子里,和她坐在一起,捧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想起她前几日风光大败掌门,对观主的滤镜又上来了,温柔细心,神情专注。
穆若水有意无意:“你最近对我越发不敬了。”
傅清微心里有怨:“你对我就很好了?”
穆若水:“我对你哪里不好?”
傅清微:“对我好就是把所有长老都打自闭了?”
穆若水没话说了。
好半天才咕哝出一句:“那是他们技不如人。”
她自己也知道理亏,所以声音特别小。
傅清微懒得跟她计较,剪完又用锉刀磨了一遍,在自己手背试验地划了划,检验成果。
就算今晚不能真的爽到,她也先从剪指甲的过程里脑补爽到了。
一日三餐有阁皂派的弟子送来,用不着穆若水亲自下厨,冬天天黑得早,晚饭也吃得早,六点半就把碗筷收走了。
穆若水非常喜欢山里的环境,几乎不怎么待在屋内,现下正负手在院子里赏月。
月朗星稀。
耳边传来傅清微的洗澡声。
专门的浴堂不建在主卧里,而是在厢房边上,一间小小的格子间。寒冬腊月,大概是为了锻炼弟子的体魄,免得洗完澡偷懒直接钻被窝。
格子间里热气四溢,傅清微站在仿古的浴堂里,在水声的间歇中能听到山里的虫鸣,还有院子里响起的脚步声。
脚步声本来离她很远,后来渐渐地近了。
傅清微推开浴堂的门,因为来之前没有想到,所以她没有带厚睡衣,只是把大衣披在外面,里面穿的是布料最少的一身睡衣。
傅清微擡起眼帘,穆若水果然站在不远的地方,本能地朝她弯唇一笑。
最近笑的次数也变多了。
傅清微来到她的身前,大衣领口低,她雪白脖颈和锁骨一片的皮肤都露出来,透着饱含水汽的淡粉。
“闻一闻?”
穆若水凑近闻了,说出那句熟悉的台词:“你好香。”
傅清微从耳根往下,一直延伸到肩膀的肌肤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
“去洗澡。”
“好。”
傅清微本来想直接拉着她的手腕进门,虽然观主每次说出这句话都会有事发生,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彼此都洗完澡以后,清清爽爽地抱在一起亲密。
白天穆若水和西长老打了一架,半座宫殿都毁了,尘土飞扬,不少都沾在身上了。
穆若水去洗澡了,傅清微在卧室里两手交握,做心理准备。
吱呀——
不到七点半,房间里的灯就熄了,冬天天黑得早,窗户再一关,连月色都朦胧。
穆若水推门而入,见到床沿坐着一道修长姣好的身影。
她双眼视物如白日,看清是傅清微,问她:“怎么关灯了?”
“没。”傅清微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天黑看不清,待她走近了才辨出她衣冠整齐,连外袍都没脱。
——没关系,她应该已经学会怎么解了。
穆若水走到她面前,傅清微擡手一颗一颗地解大衣的扣子,把自己脆生生剥了出来,上身只有件白色小吊带,胳膊肩膀都露在外面。
温暖肌肤甫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浮起一层细小的颗粒,都落进穆若水眼中。
她站起来,拉着穆若水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指尖都在抖。
好在只需要这么一下,穆若水的手掌就自动贴紧她的侧腰。
穆若水:“怎么?”她连了字都忘了。
傅清微把自己贴近她胸口:“你闻一闻。”
穆若水如她所愿当晚第二次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你好香。”
之后就开始了。
噬咬的感觉一寸寸传达到皮肤,傅清微抱着她的脑袋,两手穿过女人冰凉的发丝,挺直了身体,迎合她的唇齿,从一边换到另一边。
她被放到了床上,女人重新埋首在她的脖子里,乌瀑一样的发丝垂落,落在她的锁骨和肩膀,细细的痒意。
傅清微曲线优美的颈项往后仰,来回抚弄女人的耳朵,冰冷的玉也染上了体温。
穆若水的呼吸并不太急,只有傅清微的鼻息乱得不像话,嘴巴也张着,哼哼呜呜,埋进枕头半张脸。
某个时刻她把脸转过来,正面看着她。
她说:“你亲亲我。”
穆若水低头亲了一下粉红色的她。
傅清微瑟缩,两只手捧起她的脸,擡上来,两人的视线平齐,她的眼睫垂下来,盯着穆若水的唇。
任谁都能读懂她的暗示。
穆若水在黑暗里和她错开视线,将吻落在下方别处,重重地吮吻。
傅清微深喘了一口气,差点呼吸不上来,本能地抱紧了她,情不自禁地在她耳边吐露声音。
穆若水撩开她颈间的长发,从烈火到温水,一点一点熨平她心脏的皱褶,傅清微沉浸在这种细腻的温情里,以指作梳,梳理着女人背后柔顺的长发。
另一只手暗中摸到她的腰带。
按住腰扣,回忆细节,再……再之后她的手就被捉住了。
傅清微:“……”
穆若水在这种时候一向话少,傅清微不命令她,她就遵照原先的指令。
轻车熟路。
傅清微被她亲得头皮发麻,蜷缩在她怀里颤抖,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和上一次相比,除了温存的时间长了些,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还要亲吗?”
“不要了。”
傅清微在被子里并了并自己的腿。
“我待会去洗个澡。”
“嗯。”
穆若水抱了她许久,等她主动表示可以了,才开了窗户,兀自推门出了房间。
她转身进书房,躺平在卧榻上,宛如电量耗尽一动不动。
如果经脉可以被看见,就会发现她的血液在快速地流过全身,体温也在逐渐升高,刚刚还辛勤工作过的唇瓣更是透出血一样的妖红,眼尾染了胭脂一般,慵懒妖冶,容色愈发明艳夺目。
她不得不以静止的方式来让自己的血液降温,神情惫懒,看起来疲倦至极。
当然也有第二种方法,傅清微暂时承受不住。
她也不打算那么做。
……
当天晚上八点多傅清微就睡了。
作息混乱的结果是她半夜就醒了,后半夜两三点,睁眼的时候穆若水已经睡熟了。
傅清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做出趁人之危之事,倾身过去,捧起自己送到女人唇边。
还绕着她的唇形画圈,忽远忽近,侵入她的唇齿,回想起来都无地自容。
好在穆若水似乎没醒,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清微这才能挽回一点点颜面。
她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甚至不敢和先前一样同她枕一个枕头。
穆若水等了许久,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稳。
她摘下眼罩,看了看枕边的人。
回想起她一边喂进自己的唇,一边压抑的喘,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在傅清微无意滚进她怀里后,再一次放纵。
傅清微终于睁开眼睛,却发不出成句的字节,浪潮里浮沉。
夜晚长得无边无际。
*
“今晚还要我那样亲你吗?”
“要。”
即使发生了如此羞于见人的事,傅清微也第一时间回答了她。
不要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穆若水平静无波的神情里浮现出淡淡的疲倦,快得抓不住。
凭傅清微一己之力升温的房间里,穆若水雨露均沾地服侍完她,脸不红气不喘,揉了揉她的长发,说:“我会为你找一位天下无双的师父。”
“啊?”
傅清微还沉浸在余韵里,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你不是只请了一周的假?”
“是。”
“今天是第六天。”
“其实学校不回也可以,我还没陪你泡温泉呢。”
“就明天吧。”
“明天就离开?”
“嗯。”穆若水说,“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和占英交代?走就是了。”
“……”
怎么不算一种处理办法呢?
穆若水说:“明日之后,她不敢对你做什么。”
傅清微心想:有你在,哪一日她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啊。
她休息得差不多,穆若水问她:“还要不要?”
傅清微摇头。
连着两天了,她也没那么欲求不满。再说观主只停留在第一次的阶段,一点也不往下,再这样下去她又要不敏感了。
穆若水接下来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今晚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睡吧。”
穆若水不由分说盖住她的眼睛。
傅清微心想难道是最后一次亲她?可是为什么?以及只要自己洗个澡往她身旁一凑,她能把持得住?
返魂香的气味侵袭上来,傅清微昏睡了过去。
穆若水戴上眼罩,终于睡了进山后第一个安稳觉。
*
穆若水想不告而别,傅清微却不可以,因为掌门和长老都闭关了,所以她告诉了占英和肖灵秀,她们俩要提前离开。
对占英她还告知了去向,她们俩去了温泉小镇。
阁皂山的小院子有晾衣架,是傅清微的大救星,要是没有晾衣服的地方,她这一周还不知道要怎么过。为了引人耳目,主要是迷惑观主,傅清微几乎把自己大衣以外的衣服都洗了,几条随风飘荡的内裤藏在中间不显眼。
傅清微飞速地收了内衣裤,整理进行李箱。
观主又在外面看风景,傅清微趁机到卫生间照镜子,两边终于一样大了!
接下来的目标是……变大一点?
观主只动嘴不动手,傅清微明明教过她,虽然好像是在梦里,也暗示过她什么都可以,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动手。
傅清微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
穆若水催她:“还没收拾好吗?”
傅清微:“来了。”
明明就在门里,她也懒得过来叫她一句,傅清微怀疑她根本不知道叫她什么。
吵架的时候叫全名,吵架之前叫喂。
现在觉得喂不好,干脆不叫了。
她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给她新称呼。
宝贝也不是不能接受。
*
肖灵秀受占英的命,一条龙服务把她们送到温泉小镇的目的地,有山明月温泉别庄。
傅清微身怀巨款,咬咬牙订了一间包含私汤的套房,日式风格,也是一座单独的小院,门边挂着木牌。
贵是贵,但是人少清净,几乎听不到酒店其他客人的声音。
穆若水一走进来,罕见露出淡淡的笑意,眉眼漂亮得不像话,傅清微就知道这笔钱花得值了。
她不知道穆若水的笑意并非因为院子,至少一大部分原因不是。
因为她不喜生人,只有傅清微陪她进来,拉开了移门。
穆若水在几旁盘腿坐下,问:“有茶水吗?”
傅清微连忙说:“我去叫。”
客房服务员很快端来茶,在傅清微的事前授意下没有多说就下去了。
穆若水说:“给我倒茶。”
傅清微为她服务惯了,起初并未多想,她倒了杯热茶双手捧过去。
穆若水双手接了,意外地郑重。
傅清微一怔。
女人平静地说:“跪下吧,给我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