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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72章 让我多咬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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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让我多咬一会儿。

    事情还要回到山上开始讲。

    穆若水作为师尊,尽职尽责,虽然在教授徒弟方面毫无经验,但十分认真,距灵管局的考试不到两个月,傅清微要是考不过,她和蓬莱都丢不起这个脸。

    除了做饭撸猫,她每日要去盯着傅清微练习身法和剑法,都是她集大成的精华,为此穆若水不惜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给她演练——录像虽好,但没有她真人打得飘逸好看。

    穆若水还做了个三角支架,给傅清微录像,方便她复盘和给她抠身法。

    至于那本阵法汇总,束之高阁的东西,穆若水连翻都没有翻开一页,别说教她,她看见弯弯绕绕的就头痛。

    从前头痛,现在更不屑。

    阁皂山的云长老阵法造诣当世前三,家底掏干,使尽浑身解数,山头都被她劈了一半,不才困住她一个白天。

    傅清微白天习剑,晚上打坐凝神,内练武功都不落下,穆若水每晚都去泡温泉,照旧每晚都等不到她。

    本来就忙,现在更忙了,哪有闲心谈情说爱。

    除非穆若水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才会将视线从书上挪开。

    穆若水站在门口,低头审视自己松垮垮的外袍,衣衫半解,朝门槛迈了进去。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一只老虎破窗而入,双足稳稳落地,黄瞳一闪,吼的一声咆哮,朝她扑了过来。

    她这座山头,何时来了头猛虎?

    穆若水捏紧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猛虎的太阳穴上,老虎轰然倒地,消散在空气里,一丝一毫的血肉都没留下。

    什么东西?幻象?

    穆若水后知后觉,整理了衣袍向书桌后的傅清微走去。

    傅清微:“……”

    穆若水:“你布的阵?早说我就不那么用力了。”

    傅清微沉吟:“我再研究研究。”

    书中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既然是在她的阵中,为什么她不能控制老虎的虚实变化呢?

    穆若水就这样成为了她练手的工具。

    穆若水跃起半空,开山一掌劈在虎背,老虎化作点点白光,融进了空气里。

    “你这样对待师尊,是否有些枉顾人伦了?”穆若水话音未落,耳后疾风骤起,虎啸雷动,肉掌朝她拍了过来。

    “有点意思。”穆若水扬起眉梢,回身又是一掌。

    直到老虎消散后,再未能成型,她从阵中施施然走了出来。

    傅清微走近她,软软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是今天的奖励。”

    穆若水:“……”行吧,没白当陪练。

    老虎在虚实间的切换是有次数限制的,取决于傅清微画的符灵力能维持多久,随着修为的加深,此类小阵法耗费的灵力可以说忽略不计。

    阵法其实也是结界的一种,能力强的可以强行撕开结界,无视一切幻象。

    就像穆若水从前一贯的做法。

    阵法借助地利,暗合天时,高明的阵法师还会配合人和,所以要强行破阵,在找不到阵眼的情况下,除非对阵法师的实力造成碾压。

    *

    回到灵管局现场。

    傅清微这副打扮实在具有欺骗性,年轻貌美,初出茅庐,又背了两把剑,像极了深山老林第一次进城的贫穷剑修。

    谁能猜到她刚刚围着石台绕啊绕,假装拍照的样子,是在用指南针测方位,好在台上布阵。

    上了台鬼鬼祟祟,一副怯战的样子。

    没想到越是漂亮的姑娘越是会骗人。

    众人扼腕。

    可怜孙道友好像还没发现真相呢?

    孙承志进入阵法后就看不到台下的人了,被傅清微事前的假象迷惑得宁愿信她是佩剑的驭兽师,也没想过对方会是阵法师。

    孙承志挥剑和老虎搏斗了好几个来回,两次杀了老虎又被虎爪扑倒在地,两处负伤,肩膀被撕得血肉模糊,才后知后觉他不小心入了幻阵。

    什么时候布的阵已经不重要了,要命的是老虎死了还会重生,只有找到阵眼才能出去。

    他根本不会阵法,就像大多数剑修一样。

    孙承志脑海中回忆着八卦方位,一个一个地试过去。

    傅道友年纪也不大,阵法造诣不至于太高,会有破绽的。

    孙承志一面躲避老虎的扑击,一面寻找阵眼,在台上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不时做个鲤鱼打挺。

    台下的人看困了,打起了哈欠。

    比试可以胶着,可以超时,但不能无聊。

    眼看着傅清微在外围又加了一层阵法,铁了心要把孙承志困死在里面。

    坐在高处的考官擦了擦眼角困出来的眼泪,提前宣布了胜负。

    “傅小友,撤阵吧。”考官忍住了打哈欠的冲动。

    第一场就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今天又不能准时下班了。

    傅清微将地上的一张符揭起来,零零碎碎的其他材料也绕着场子回收了,一样不剩,主打一个勤俭持家。

    众人:“……”

    是真穷啊你们蓬莱。

    穆若水感受到了旁边投来同情的视线:“……”

    徒儿把她的脸都丢尽了。

    幸好她现在叫穆慈,和她慈让真人又有什么关系?

    赢了就好。

    穆若水朝台上的傅清微偏头,弯了弯眼角。

    孙承志拄剑跪在地上,气喘吁吁,从头到尾没有碰到对方一片衣角,郁闷至极。

    傅清微知道自己气人,所以表现得分外谦逊:“承让了,孙道友。”

    孙承志也是有正经师承的,一场比试不至于输不起,抱剑沉默一拱手,只是也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

    傅清微下了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穆若水面前邀功。

    穆若水擡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众目睽睽,她二人年貌相仿,属实看不出师徒关系,倒像是师姐妹。要说是恋人的话,也……不是不行吧。在场的大多数人几乎都生活在自己师门,不怎么见外人,一时难以想到如此禁忌的方向。

    傅清微虽赢了,但胜得不算光彩,未能展示让众人心服口服的实力。

    二人仍在站在角落里,只有肖灵秀和她们一起。

    穆若水听到有人提到傅清微,分了一丝耳力过去,听见对方管傅清微叫作“那位偷感很重的傅道友”。

    穆若水:“什么叫偷感?”

    肖灵秀:“回穆道友,就是偷偷摸摸,藏头露尾的意思。”

    穆若水:“……”

    傅清微:“……”

    那怎么办嘛,她才刚学了两个月道法,别人都练了十几年,不用点计谋怎么赢人家?

    比试是抽签制,结合擂台赛,傅清微已经进入了下一轮,明天才轮得到她。

    师尊的比试她根本不担心,专心地欣赏其他人的比赛。

    单打独斗的场上,有的职业占据优势,譬如剑修、体修、符师,像需要厚积薄发的,比如蛊师、降头师、阵法师,还有根本不适合打斗的辅助,譬如药师,上了台就很吃亏。

    但不知道是不是有傅清微这个第一轮偷感很重的异类作表率,今年的剑修格外的倒霉,第二个剑修在台下就被下了降头,上台喷嚏不止,满眼是泪,又是胃痛到处痛的,直接给擡走了。

    那位十几岁的少女,据说是道医,妙手回春,上台自称姓龙,名璇玑。

    一边对对面自报名号一边看着台下的傅清微,偷感也不轻。

    傅清微忙对穆若水说:“我不认识她。”

    穆若水:“我倒认识她。”

    傅清微:“?”你怎么回事?背着我认识别人,是不是陪你坐地铁那个?

    穆若水:“两三个月前,你被天雷误伤,占英送了一瓶药,好像是她配的。”

    傅清微酸道:“她就提了一嘴,你就记住了?”

    穆若水神情淡淡:“与你有关的事,我总记得清楚。”

    傅清微抱住穆若水的腰,仰起脸把下巴垫在她肩膀撒娇。

    肖灵秀:“……”

    是否太不把她当外人了?

    清净派的龙道长的武器是一柄马尾拂尘,她是全真弟子,不学符箓,修的是丹道,讲究天人合一。

    傅清微现在对玄门的了解比初时深多了,不需要当场查资料,全真教祖王重阳共有七名弟子,号称全真七子。傅清微喜欢武侠小说,对她更是大名鼎鼎,而清净派的开派祖师正是全真七子之一——清静散人孙不二。

    傅清微不太懂什么是丹道,网上说的玄之又玄,刚好此番长长见识。

    只是她一个学医的,会不会根本不会打架?

    龙璇玑的对手也是剑修——剑修含量过高。

    对手出剑,她出拂尘,材质似乎是特质柔韧的钢丝,包裹住对方的长剑,摩擦出金石之声。

    傅清微看了会儿,觉得对方用拂尘的动作不是特别熟练,似乎不是她的本命武器,或者她根本不擅长打斗。

    龙璇玑勉强挡了几招,往后急退两步,体面认输。

    傅清微心想:果然还是太难为药师了。

    正因为职业限制,所以单体对抗后有第二轮团体任务,相信每个队伍都希望有一个精通医术的辅助。

    茅山的谷传音精通符箓,茅山道术名不虚传,三两下就赢得了胜利。

    龙虎山的张岭出手剑气如吞虎,一道身影,快出好几个残影,几乎成了他个人的秀场,收剑入鞘,对对手颔首:“承让。”

    屏幕上跳出穆若水的名字。

    蓬莱观穆慈对阵修士丁。

    蓬莱观三个字一出来,台下有人脱口而出:“是那个偷感很重的门派!”

    傅清微:“……”

    怎么能将她个人行为上升到整个门派呢?!

    穆若水稳稳地走上了台,怀里仍抱着小三花,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在她身上,看她是不是也要干出偷偷摸摸的行径。

    一步、两步、三步……站定。

    修士丁仔细检查了一遍她走的路线,地上有没有阵法材料什么的,才警惕地站到她对面。

    相比于傅清微那个身负两把剑的法修的骚操作,面前的穆若水青袍凌立,大袖飘飘,通身没有一把武器,更像一个货真价实的法修。

    有其徒必有其师!

    猥琐发育流说不定就是她师傅教的,师傅只会比徒弟更阴险。

    穆若水平时很少有惆怅的心情,也很少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今天都体会到了。

    她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儿啊。

    穆若水收敛心绪,对台下道:“徒儿,借剑一用。”

    “好!”

    傅清微伸手向后,不等她碰到剑柄,穆若水擡指一动,长剑化作白虹出鞘,飞掠而至,来到穆若水的身旁。

    她并没有握在手中,而是控制着长剑悬浮在空中,剑锋直指对手。

    穆若水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眸,摸了摸怀里小三花的毛。

    场下像被突然按了静音键。

    “我靠!”许久才有人说出了每个人心中浮现的话。

    “这特么是剑修???”

    “这不是剑修,这是剑仙!!!”

    “好好好,法修穿成剑修,剑修装成法修是吧,你们师徒两口子,我们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肖灵秀趁乱说道。

    “太好了,是剑仙,我们没救了!”

    使剑和御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尤其是游刃有余地御剑,高台坐着的考官已经在打电话了,这是哪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出山了?区区基层岂不埋没,他现在就起来,考官的位置换她来坐。

    ——还能早点下班。

    上峰传来指示:照常比试。

    考官:好的。

    考官制止了下方的议论纷纷,按下了结界开关,将两位选手笼在了结界当中。

    “比试正式开始——”

    穆若水一只手抱猫,另一只手剑指微擡,剑光在空中分化成千千万万道,万剑朝宗,百川归海。

    剑指下落,万剑齐发,势如流星坠地,台上被无边无际的白光笼罩,如果没有结界挡着,台下众人恐怕也难逃剑威。修士丁的身影吞没在剑光里,连一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台下的人看得眼都直了。

    这是穆若水新研究出来的一招,威力不大,花哨大于实用,唯一的好处就是给人开眼。

    傅清微最爱这些花里胡哨的。

    这还不得给她迷死?

    她扭头去看傅清微,傅清微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跳起来激动得快晕过去了。

    嗯,不枉她练了好几天。

    考官从高台跳了下来,抓耳挠腮,恨不得冲进去看修士丁的死活。

    “穆……快住手!”就差给她跪下了。

    “无事。”

    穆若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剑光继续停留了两秒,才擡手收剑,白光散去,修士丁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袍被割了几道口子,脸上也有细微的伤痕,确实没有大碍。

    考官松了口气,连忙叫人把失魂落魄的修士丁扶下来。

    穆若水握着傅清微的长剑,给她插回剑鞘里,拂了拂她肩膀不存在的灰尘。

    “师尊……”傅清微眼神亮闪闪。

    “回去再说。”穆若水目光落在她因为激动舔唇而显得水润的唇瓣,酝酿了足足几秒才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

    “师尊?”

    “让你不要说话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隔了好几秒才碰她的唇。

    “嘘……是这样。”傅清微食指抵在她唇瓣中央,别有用心地教她道。

    “原来如此。”

    “师尊不试验一下吗?”傅清微主动握住她的手,指腹落在自己温暖的唇,一点一点地描摹过去,就像在亲吻她的手指。

    旁边的肖灵秀欲言又止。

    慕强过来结交的其他考生看到这一幕,心情也说不出的微妙。

    刚刚说的是师徒,不是……道侣吧?有没有可能他们集体听错了。

    他们在原地踟蹰等待了片刻,师徒俩的暧昧游戏才玩完。

    不是所有人都没见识,有听过蓬莱大名的,一位绿袍女修士上前问道:“二位可是出自慈让真人门下?”

    傅清微说出她们商量好的说辞:“不错,我师尊正是慈让真人唯一的徒弟,我是观主的徒孙。”

    为了不堕慈让真人的威名,两人平等地矮一辈。

    绿袍女修士当即作揖,说:“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慈让真人亲传弟子。”

    她面对的穆若水,奈何穆若水不爱理人,只好又将目光落回傅清微身上。

    “在下公羊荪,无门无派,终南山一介散修。”

    “不才蓬莱傅清微,这位是我师尊,穆慈。”提到终南山,傅清微的DNA又动了,差点问她是不是真的有活死人墓,好歹忍住了。

    傅清微不擅长社交,她师尊以耳朵不好的理由从一而终地躲懒,幸亏有肖灵秀帮忙。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送走了。

    肖灵秀:“终南山是个好地方啊,就是日子太苦了。”

    傅清微:“什么意思?”

    肖灵秀:“没有网没有电没有现代设施,整个一原始森林,里面的散修都是苦修。这种苦都能吃,她们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另外你别看她说是无门无派,肯定有师承,但对外保密。”

    傅清微不懂这些,听她说倒是长见识了。

    肖灵秀咂嘴:“终南山很少有散修出世,出来的都是狠人。”

    傅清微眯眼往台上看去,刚好轮到对方上台,傅清微忽然往身边的穆若水看了一眼,公羊荪站在那里的气质,衣袍带风,有一二分像她,但没有那份独一无二的狂妄。

    傅清微看穆若水入了迷,没注意到台上的比试已经结束了。

    终南山果然不同凡响。

    第一轮所有的比试结束,已经来到了晚上。

    虽然龙虎山、茅山、终南山包括肖灵秀在内的表现都很出色,散场的时候大家记忆最深刻的还是穆若水那一手剑仙的本事,提起蓬莱观也不再是“偷感很重的门派”,而是出了剑仙的蓬莱。

    穆若水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扭转了蓬莱观的声名。

    考试期间,由灵管局提供统一住宿,酒店的一整层都被包下来了,不幸的是傅清微和穆若水没能安排在一个房间。

    谁家师徒会住在一起啊?灵管局的后勤部门只是按照常理来安排了住宿。

    穆若水拿到房卡时拉长了脸。

    明明她们两个在山上已经没住在一起了,占英的被子因快递延误一个星期才送到,穆若水房间没暖气,所以她一直在傅清微房间里睡到了开春,才搬回去的。

    要不是那晚……

    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上的春天比人间来得稍迟一些,但人心的春天在一日一日里摇曳。

    穆若水不知道她这副身体也是。

    万物生灵都有它的季节,或许她也逃不过。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

    穆若水自从收徒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和傅清微亲近了,她们在山上的日子平静又幸福,她连眼泪都尝不到一滴。

    如果傅清微练得不认真,她还能找个由头把她训哭,假公济私。可傅清微早起晚睡,练了剑法练阵法,她这个师尊除了劝她早睡不要熬夜外,毫无办法。

    她想过再吸一次傅清微的血,但考试在即,对她精元有损,她更下不去手。

    哪有师尊这样对徒儿的?

    可是她好渴。

    埋在她脖子里闻她两口气息根本不够,至少得咬她几口,不能咬出血,就让她多咬一会儿,止止渴就好。

    她每天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把乖徒儿从头看到脚。

    扶着她的手臂,贴在她身后教她习剑的时候,脸埋在她后颈,微微地露出牙齿。

    “师、师尊?”身前的傅清微结结巴巴。

    “怎么了?”

    穆若水已经有点半失去理智,牙尖和唇瓣一起复上她的后颈,危险地逡巡,喉骨不时吞咽。

    “一定要在这里吗?”傅清微能感觉到身后的渴望,即使师尊的渴望异于常人。

    她们还在结界里,幕天席地虽然不会被发现,但是第一次就……野战……会不会……

    穆若水轻轻地咬了她一下,眼神里的欲念褪去,故作正色说:“不在这里练剑去哪里?”

    傅清微:“……”

    她现在摸后颈还有个微乎其微的牙印呢。

    穆若水恋恋不舍地松开从后面搂着她腰肢的手,说:“好好练,为师回去做饭了。”

    “是,师尊。”

    傅清微有事可干,偶有绮念也能用正事转移注意力,心如止水。穆若水修炼几乎已经到头了,每日不是想着咬她几口,就是思忖咬哪儿比较好,偏偏吃不到,望梅止渴,越来越渴。

    月上中天,虫鸣越发静寂。

    傅清微放下手里的《阵法汇总》,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穆若水从门口走进来,说:“别揉了,待会我给你按按。”

    傅清微便停了手,露出一个笑来:“谢谢师尊。”

    穆若水垂下眼眸,为自己的计划心里发虚。

    好在傅清微半点都不怀疑她,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了。

    穆若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每一声断开的水声都会让她精神紧绷一次。

    傅清微洗完澡,过来仰面朝下,趴在了床上,穆若水单膝跪在她身边,给她推拿。

    “最近睡眠怎么样?”

    “一般,昨晚做梦了,可能快考试了,有点轻微焦虑。”

    “待会我帮你按摩穴道,你今晚应该会睡得很熟。”女人的话语顿了一下。

    “谢谢师尊。”傅清微提前闭上眼睛。

    人体有几大助眠的穴道,穆若水来到她的头顶,按在她四神聪穴,耳后安眠穴,依次按到涌泉穴,动作轻柔。

    傅清微早就陷入梦乡。

    穆若水听着她的呼吸声闭了闭眼,喉头微动,又给她画了一道安睡符。

    傅清微彻底昏睡过去,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会以为只是做了场梦,今晚不会醒来。

    小貍花开春以后就不在屋里睡了,至于小三花,被送到她的小伙伴那里。

    穆若水关了房间所有的灯,虽然开不开灯对她没区别,但能减轻她的负罪感,黑暗驱使欲望横流。

    月光投映在木床上,穆若水一点一点地剥开了傅清微的衣服,如同月光一样皎白美好的身体呈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