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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73章 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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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一次又一次。(感谢lit23的深水)

    穆若水解开了所有的衣扣,从上到下地将她白日温柔乖巧的徒儿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仅仅如此,她喉咙里难抑的干渴便好受了一些,血液在循序渐进地升温,期待享用盛宴。

    屋子里开了暖气,但皮肤暴露在空气里,仍激起了细细的一层汗毛,根根分明地立起来,白雪拥红梅,粉色晕开。

    她的手指触碰上去。

    冰冷的体温刺激得熟睡的年轻女人更冷了,眉头都微微皱起来。

    穆若水意犹未尽地又看了一遍,替她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脱了外衫也钻了进去。

    傅清微的睡衣被留在原地,人被抱起来,严丝合缝地压进女人怀里,穆若水的一只手停留在她的蝴蝶骨,来回描摹着那块骨头漂亮的形状。

    两扇蝴蝶骨中间是略微的凹处,手指抚上去能感受到背肌的紧致。

    顺着笔直的脊柱往下,腰肢又是软的,一条手臂就能轻松圈住,穆若水用中指和拇指丈量着她的腰围,爱不释手地触碰她的侧腰。

    明明她起初想的是速战速决,临到这时却在慢吞吞地品鉴她。

    肩、背、腰、腿。

    神明创造傅清微的时候,除了给她美丽的容貌,别的地方也一丁点儿不曾亏待。

    穆若水抱着她轻轻满足地叹息,脸颊亲吻着傅清微的侧脸。

    她紧紧地拥抱着她,在不想那些事情时,依旧会有被填满的虚幻感。

    她什么都没有做,直到本能再一次占据上风。

    血液已经上升到了热的温度,傅清微被她抱在怀里,贴在一起的地方也温暖起来,她情不自禁地贴近热源,本来就在怀里,更加投怀送抱。

    穆若水低头瞧她,傅清微枕在她一边肩膀上,长发散在她的臂弯里,长发和后背之间是穆若水的手。

    穆若水的手来到她的后颈,轻轻一托,年轻女人的唇便落在她的视线里。

    这些日子她已暗暗看过她的唇好多遍,比常人薄,上唇比下唇更薄一些,唇珠不太明显,给人的感觉,轻轻地含一下就会变得很红。

    穆若水喉咙滚了滚,指腹探过去,从左边摩挲到右边,大拇指轻柔按在她的唇角。

    穆若水闭上眼,在即将亲到她的时候又睁开,低头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顺着下巴延伸到下颌线与颈项连接的地方,密密的吻如雨点,来到她的耳后,她张开嘴含咬,耳廓留下一圈细细的牙印。

    穆若水为数不多喜欢人类表达热烈时的气息,急促、温热,不断喷洒在傅清微的颈项,她软弱无力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穆若水的呼吸停了。

    她从迷乱中抽空去检查傅清微的清醒状态,确定对方依旧在熟睡。

    穆若水的动作放得轻了一些,没过多久,她卧雪含梅时再次忘情,就算傅清微这时醒了她也顾不上了。

    她紧紧地搂抱住她,没有一丝缝隙地肆意亲吻,翻来覆去,许久又许久,一遍再一遍。

    傅清微也会有一些令她着迷的声音,很细微。

    为了听清她的反应,穆若水不惜放弃继续咬她,只用手,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可惜傅清微不能醒着给她回应。

    穆若水从她身前擡起头,感受着掌下的温暖身躯渐渐平静,放松地熟睡在她怀里。

    穆若水上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

    翌日早。

    傅清微曲起长腿躺在被窝里,看着木床的帐顶发呆。

    离她平时起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定格在现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好累,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时隔好几个月,再次做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考试压力太大了,大脑选择用这种方式让她放松?

    梦得太长,也太仔细了。

    上一次她和观主的进度还没到这里呢。

    揉得她……好舒服啊。

    也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和梦里一样的感受,毕竟大脑会自动美化体验。

    傅清微朝开着的窗户方向侧过头,厨房里做饭的动静传入她的耳朵。

    傅清微久违地回味了一会儿,收敛心神进浴室洗澡。

    在里面把贴身的衣物也搓洗了,避着厨房忙碌的那道背影晾在外面。

    她躲着穆若水的同时,没发现对方也在躲着她。

    穆若水实在太久没有进食了,忘乎所以,索取无度,打开灯以后她想帮傅清微清理一下,顺便消除痕迹,被自己制造出的罪证镇住。

    从颈项遍及腰腹,都是深浅不一的红痕和牙印。

    光念咒就念了半天,还是无法全部消除,她留下了后背那些粉色吻痕,平时不特意照镜子自己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傅清微果然没有察觉,否则吃早饭的时候就该露出端倪了,而不是眼神躲闪。

    罔顾人伦的穆师尊十分歉疚。

    但下次该做还是得做。

    作为这次的忏悔,穆若水从傅清微房间里搬了出去。

    傅清微给她收拾根本不存在的行李,没好意思问她为什么。在她内心已经笃定,自己昨晚做梦那么激烈长久,肯定是穆若水听到了什么,比如说叫那个床。

    换她她也尴尬。

    暂时分床睡也好,她好安心备考,也好安心做梦——万一的话,她叫起来就不用顾忌了。

    自从分居以后,师尊看她的眼神也正常了许多,不再偶尔流露出看待猎物的欲望,弄得她心猿意马,为人师表,一代宗师。

    傅清微至今不知道那晚经历了什么。

    *

    灵管局的住宿安排,岁已寒日理万机,不会过问得那么细致,而什么都管的占英没有权限插手考试的事,她连观主来参加考试都是岁已寒告诉她的。

    灵管局虽然没把她们俩安排在同一间房,但就住在隔壁。

    傅清微将穆若水送回屋以后,摘掉口罩看见她挂脸,便主动邀请她去隔壁住大床房。

    上次做梦的尴尬期也该过去了。

    穆若水估量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觉得目前可控,就约定洗完澡再去她房间。

    傅清微有种微妙的感觉,她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以前她们俩在山下住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分开两间房洗澡,她是在避嫌吗?

    “为什么不到我房间去洗?你的东西都在我行李箱里,拿起来方便。”

    “你做晚课的声音会打扰到我。”

    “……”

    师尊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但她自诩辈分,完全不避讳对她说瞎话。

    傅清微:“那我先给你把睡衣拿出来。”

    傅清微蹲下来就地将行李箱打开,翻出最上面的收纳袋,贴身内衣裤,长袖的真丝睡衣。

    ——这次下山买的。

    虽然穆若水身上永远香香的,还会一键除尘的术法,但是整日就穿同一套衣服,不太合适,而且现在她们俩也有钱了。

    内衣裤一天一换,自己手洗。

    睡衣也买了好几身,款式大同小异,和穆若水的中衣差不多,材质都是丝绸的,穆若水原先还抱怨她多此一举,穿上以后就不说话了。

    由俭入奢易啊。

    她那件青色的外袍也是傅清微买的,改良款的魏晋风,可以说观主的里里外外全都给她换了一遍,打上了她专属的印记。

    傅清微把睡衣给她叠好放在床边,嘱咐道:“内衣裤不想洗的话等着我来,别念个咒就完了。”

    穆若水:“你管得好多呀,到底谁是师尊?”

    傅清微祭出万金油:“徒儿孝敬师尊。”

    穆若水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女人催促她:“快走。”

    傅清微合上行李箱,推着去了隔壁,房门还开着,滚轮声从走廊进入屋内,又关上门的声音十分清晰。

    穆若水这才上前带上房门。

    刚一走,穆若水就觉得不习惯了。

    从山上下来,换到了陌生的环境以后,她又习惯了傅清微时时刻刻在她视线里。

    以她的耳力其实能听到隔壁细微的动静,譬如现在,傅清微住酒店的习惯是第一时间找衣架挂衣服,喝水,走动,走动了好一会儿,进浴室洗澡。

    穆若水拿起床上的衣服,也进了身后的浴室。

    身上的袍子换下来,从里到外换上舒适的寝衣,穆若水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没有变化的脸,用现代的话来说,满满的胶原蛋白。

    她会永远地保持这副年轻的样貌。

    而傅清微又能陪她多久呢?

    如果她发现十年二十年后,自己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她会怎么想?

    穆若水对着旁边只沾了灰尘的衣服念了个咒,代替手洗,把徒儿的话当耳旁风。

    隔壁已经洗完澡了,穆若水穿着睡衣去敲门。

    傅清微打开了门,头发吹到一半,长发半干又进了卫生间继续吹头发。

    穆若水看着拦在面前系着铃铛的红线,正对门口的阵眼放了一面八卦镜,傅清微体质招鬼,酒店里住客鱼龙混杂,不干净的东西比别的地方多,她顺手布了个阵,免得晚上被吵醒。

    虽说有穆若水在没有不长眼的邪祟敢上门,但打铁还需自身硬,多上一层保险也没什么。

    吹风机风筒的嗡嗡声一直在傅清微的耳边,叮叮——

    她好像听见铃铛响了。

    傅清微关了吹风机。

    “师尊,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

    穆若水擡腿迈过红线,相安无事地坐到了房间唯一的大床上。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吹风机的风筒再次运转起来,除此之外,周围出奇的安静。

    傅清微收拾好自己到床上打坐,很快入定。

    穆若水盯着墙上那面八卦镜。

    她的担忧似乎来得更早了一些。

    现在傅清微道行浅,八卦镜也照不出什么,阵法造诣对她来说如同小孩过家家,但以她的天赋,修炼到家只是时间问题。有朝一日,她迟早会发现她们是不同的。

    她是七情六欲、血肉丰满的人,而自己是……

    傅清微从入定状态脱离,真气充盈在经脉里,她闭上眼睛又体悟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穆若水注视她的视线。

    “师尊,你怎么了?”

    “为师只是困了。”穆若水打了个哈欠,手背揩了揩不存在的泪水。

    “那你睡吧。”傅清微从床上跳下来,把整张床都让给她,掖好被子,开玩笑道,“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好,你讲吧。”

    “……”

    “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随便答应。”女人的声音淡淡,说,“我要睡了,晚安。”

    “谁说的,我只是没准备好。再说,我答应你的什么事没有做到?”

    穆若水心想:可能将来就做不到了。

    傅清微上网搜了几个睡前童话,兴致勃勃地要跟她讲,穆若水将眼罩一戴,反口道:“我不想听了。”

    傅清微:“……”

    女人心,海底针,剩下的那七八分她什么时候能摸得清?

    “师尊晚安。”

    “晚安。”穆若水戴着眼罩向她伸出手,傅清微把脸凑过去,乖乖让她捏了一下。

    穆若水的手却没有松开,顺着她的脸颊摸到她如玉柔软的耳垂,拇指在上面来回轻抚。

    傅清微坐在床沿,俯身半撑在她身体上方,垂眼接受她的对待。

    “清微……”

    “我在的,师尊。”年轻女人温顺道。

    “没事。”穆若水放开了微凉的手指,收进被子里。

    傅清微给她压好被角以后,对着她的脸出了一会儿神,才坐到书桌前捧起阵法书看。

    十二点准时上床。

    她支着手肘,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枕边的人,尽情地流露出爱慕。

    就在她准备关灯的时候,忽然觉察方才一直感受到的异样是什么,师尊的胸口好像一直没有起伏。

    傅清微盯着她平静的胸口,食中二指探到她的鼻下,一丝一毫的热气都没有。

    她没有呼吸了!

    傅清微心脏几乎停跳。

    她顾不得冒犯,另一只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心跳。

    一缕温热的气息浅浅呼在她的指背,虽然很缓慢、间隔很久才有一丝,但确实是有的。

    胸口的起伏很轻微,被子打开后就看得见。

    正因为盖着被子这么不明显,所以自己才会看错吧?

    虽然如此,傅清微还是打算听一听她的心跳,才能彻底放下心。

    她的耳朵向女人的胸口贴去,一只手的五指忽然捏住她的后脖颈,疑惑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你在做什么?”

    傅清微擡起脸,冷静客观答:“担心师尊的身体。”

    穆若水:“我以为你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在这方面傅清微可以担保,信誓旦旦说:“我不是这种人,我不敢。”

    穆若水刚因为她前一句话和自己鲜明的对比而心虚,就被她后一句理直气壮的胆小逗笑。

    “什么时候敢?”穆若水半开玩笑道。

    “什么时候都不敢!”

    “……”

    穆若水拉下眼罩:“睡了。”

    傅清微:“?”

    她说错什么了吗?

    不等她细思,穆若水已经催促她关灯,傅清微啪一声按灭了灯,两人隔着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傅清微一睡着,什么大防都不记得,手脚都搭了过来。

    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朽木可以雕。

    第二日傅清微是在穆若水怀里醒来的,很标准的抱姿,师尊的手臂枕在她颈下,她的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不知道抱着睡了多久。

    丝绸睡衣在被子里乱糟糟,傅清微的手谨慎地避开,没有碰到穆若水的肌肤,慢慢地将自己从她怀里挪出来。

    小三花在沙发睡得好好的,被端过来塞进被子里,热融融的一团贴着穆若水的胳膊。

    替罪猫准备就绪。

    傅清微进卫生间洗漱,想着今天的比试。

    她不大了解这些考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贴近自己的计划。

    傅清微的第二场,对阵蒋稷。

    傅清微一身运动服,依旧背了两把剑,捧着罗盘上了场。

    罗盘包含天上星宿、地上五行、天干地支,是布阵绝佳的辅助法器。

    台下众人纷纷道:“终于不演了是吧?”

    昨天手机指南针测方位太过粗糙,也就是孙承志轻敌,加上一时被蒙蔽,才会中计,阵法也没有到完美的状态,今天她要好好地试试她这段日子的成果。

    蒋稷出身武当外门,长于八卦掌。

    傅清微临上场前问了一下肖灵秀,得到了一个坏消息,武当气功融合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所以大概率是懂阵法的。

    第一轮赢得侥幸,迟早会遇到懂行的,傅清微做好了心理准备。

    “蒋道友,请。”

    “傅道友,小心了。”

    蒋稷一拱手,没给她七弄八弄的时间,握拳攻了过来。

    对于法修,只要贴身就好了,显然傅清微也深知这个道理,使尽浑身解数不让他近身,在台上抱头鼠窜,东躲西藏,动作一点都不优雅,但每次都恰好躲过。

    蒋稷追了一会儿,眉头忽然轻轻地皱了一下。

    她这步法……

    底下的考生也各个都心明眼亮,道教里有一个说法,叫作“步罡踏斗”,顾名思义,是和星斗有关。

    她踏出的每一步看似凌乱,实则都踏在罡星斗宿之上,仿照北斗七星排布的规律。

    这类步法几大名门也有,古称“禹步”,相传为夏禹所创,但时隔几千年了,真正的“禹步”早已失传,基本都是各派自创,不传之秘,其中玄妙高深,皆看各派造化。

    傅清微步行转折,暗合星辰斗数,虽狼狈,实则因为身法不熟练,每一步踩得都是正确位置。

    茅山的谷传音走上前来,“禹步”作为配套符箓、遣神召灵的步法,茅山亦有所传,她一向自恃名门,传承悠久,这不知道从哪座山出来的小门派,居然有不输于茅山的步法。

    真是天外有天。

    可惜,她练得一般。

    场下众人观摩这场精彩的追逐战。

    作为一个法修,一旦被近身就完了,可不得有点保命的身法么?

    身法是穆若水教的,傅清微结合了一下《阵法汇总》上的内容。

    她发现那本《阵法汇总》有一页是对身法的补充,恰好满足她当下的需要,简直量身打造。

    一味躲是无法长久的,武当的传承也很强,蒋稷练了二十多年的身形步法、八卦太极,怎么会被她两个月的修炼轻易超过。

    在傅清微再一次准备滑不留手地逃走时,蒋稷使了一招粘字诀,拂过她的胳膊,将她留在了原地。

    “留下吧,傅道友。”

    傅清微身形一滞,脚下的斗数被迫中断,不得已正面和他缠斗。

    她是真的打不过蒋稷,蒋稷的八卦掌精妙,穿、插、劈、撩、翻、撞,傅清微慌忙应对,配合步法才暂时没有落败。

    蒋稷:“道友为何不出剑?”

    傅清微苦笑:“我不会使剑!”

    蒋稷:“原来如此,道友小心了。”

    蒋稷攻势陡然凌厉,拳势绵绵不断,短时间内必分胜负。

    傅清微躲得越发狼狈,左肩中了一掌,她向后跌飞出去,顺势接了一个侧滚翻,迅雷不及掩耳往地上拍了一张符。

    蒋稷提掌追上前来。

    傅清微坐在原地喘气,望着他的神情却放松下来。

    不对。

    蒋稷心里刚浮现这个念头。

    兽吼惊天动地。

    两头白额老虎忽然出现,从天而降跳入了石台,黄澄澄的金眸危险地盯住他,一左一右向他逼近。

    他入阵了。

    什么时候布的阵?

    昨日孙道友不是说只有一头老虎吗?怎么到他变成两头了???

    白虎低低地咆哮,后脚一蹬,朝他凶猛地扑了上去。

    蒋稷一个原地后仰起身躲过了一只老虎,握拳迎上了紧接着扑上来的第二只。

    他不像孙承志是个不通阵法的剑修,如果和现阶段的傅清微单独比紫薇数术、八卦阴阳他肯定比傅清微更高一筹,只是这阵法似乎是高人所创,他一边游走于两头白虎之间,一边寻找阵眼,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和气力。

    待他终于破阵而出,傅清微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垂头丧气。

    “怎么会……”

    “人外有人,傅道友。”蒋稷笑了笑,“道友不必气馁,来日方长。”

    “别再说了。”傅清微拿出了自己唯一能依仗的罗盘。

    她还不如拿剑挥一挥呢,好歹是把利器。

    既然她不认输,蒋稷只好走上前来,用行动让她认输。

    破阵消耗了他不少精力,他出拳也不如方才连绵不断,又以为胜券在握,拳与拳之间松散了许多。

    傅清微连番招架,已经被逼到了角落。

    蒋稷信心满满地出了最后一掌。

    眼前一道雪亮的光闪过,长剑从背后出鞘,须臾剑芒暴涨,斩到他的眼前。

    蒋稷被剑光晃得睁不开眼,手忙脚乱,凌厉的剑气纵横,吹毛断发,一缕发丝顺着重力自然落下。

    长剑架在蒋稷脖子上的那一秒。

    他满脑子只有刚刚傅清微那一句带着苦笑的——

    我不会使剑。

    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