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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96章 作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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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作弄她。

    鼻尖是凉的,抵着她的耳朵打转。而口腔是温热的,裹住了她的耳垂。

    用唇瓣去抿,舌尖去勾。

    傅清微的整只耳朵都染上浅浅的粉色,躺在她的怀里,咬唇任她欺弄。

    自从有了师徒名分以后,好久没有清醒地被这么对待了,傅清微一边轻咬下唇忍耐,一边将脸偏过去,好让她能尝到的地方更多,动作更方便。

    很快她整只耳朵变得湿漉漉的,舌尖往里钻的时候,傅清微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第一次知道还可以这样。

    怎么会这么……这么的……

    有人说大脑也是一种*器官,甚至比真正的器官还要敏感。

    傅清微耳边都是女人呼吸的热气,小巧的耳朵一点儿也没被放过,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舌尖搅弄的黏腻水声,成倍地放大在她的耳膜里。

    扑通。

    跳动的是心,还是她急剧加速的血液?

    薄薄的皮肤似乎抑制不了这种骤然的刺激,洇得发红,淡粉。

    傅清微的意识越来越迷离,脑袋微微晃动,搂着女人的腰无意识环住了后背,眩晕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之后她从身体的变化才反应过来,她就这么……了。

    好在她表现得不太明显,穆若水没有察觉。

    亲亲耳朵对穆若水来说只是前菜,她终于饶过了被她玩弄得通红狼藉的耳廓,意犹未尽地舔舔细密的牙印,回到正面和傅清微接吻。

    她舌尖烫得很,约莫是染上了傅清微的高温,傅清微和她吻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地呜咽。

    穆若水心想:也太娇气了。

    一面纵容地从她唇齿退出来些,浅浅地吻她。

    好乖。

    良久,她放开她的唇,让傅清微顺畅地呼吸,唇瓣来到她的下巴,轻轻地咬了一下。

    不痛,有些发痒。

    傅清微接到她的暗示,配合地仰颈。

    穆若水顺着她漂亮的颈部线条往下,在睡衣领口前停住,转到侧颈,唇舌埋进去。

    她的动作细致得让傅清微怀疑她不是想真的和她做什么,而是想让自己的气息覆盖她身体的每一处,是得到而不是想要。

    磨人得很。

    傅清微又不敢催她,生怕夜晚栖息在她身上的这只孔雀跑了。

    师尊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占有欲作祟?

    穆若水徘徊在她腰际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指尖继续划了两下,引来傅清微的轻轻颤栗。

    穆若水笑了一声。

    傅清微:“……”是不是在嘲笑她?

    傅清微气得咬住身上女人的嘴唇,穆若水用唇安抚着她,指腹沿着她锻炼紧实的腰线徐徐上掠,从边缘来到中间。

    掌心触碰,五指聚拢。

    傅清微瞳孔骤缩,立刻松开她的唇。

    穆若水低头把她未出口的声音堵了回去。

    女人灵活的指尖在上面打着转,时而按住揉弄,时而夹着拉扯。

    傅清微紧紧地攀着她的肩,想要发出点什么,都被女人的唇齿淹没。

    两个人都衣冠算得上整齐,谁又想得到傅清微正在经历她过分的对待。好不容易穆若水松了口,傅清微吐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带着急促轻喘的:“吻我。”

    二人又吻在一处,穆若水的手指也一直如她所愿地在那里。

    温柔地捧着,撚着。

    傅清微的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看不到,穆若水垂眸却可以看到自己的手如何作弄她。

    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在她的眼里,在她的掌中。

    穆若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比从前更甚。

    穆若水下手的力道不由重了些,指腹同时用力。

    “唔。”突然的刺激,傅清微和她纠缠的双唇不小心咬到了女人的舌尖。

    穆若水顺势放开了她。

    领口的扣子终于被解开了一颗,两颗,傅清微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低头已经看到女人乌黑的脑袋了,傅清微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落了上去,小心翼翼,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穆若水停顿了一下,仿佛被这个动作鼓励,牙齿隔着薄薄的皮肤磨在骨头上,熟悉的痛感传来,傅清微闭眼忍痛,很快被舌尖的湿意覆盖,柔软地舔舐,她眯着眼轻喘。

    穆若水擡起了头,傅清微察觉到她的视线,刚好自上而下地望过来,琥珀色的眸子水润多情。

    穆若水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她喜欢此刻的对视,而不是她一个人闷头干活,傅清微陷入昏睡,人事不省。

    夜渐渐深了。

    “师尊,师尊……”傅清微耐不住她的温吞,主动擡手环紧了女人的脖颈。

    穆若水低头亲着她的唇,断断续续地啄吻。

    手掌包裹着她,大拇指拨弄得愈发快速,她脑海里所有的弦都在颤。

    “师尊……抱我……再紧一点……”

    穆若水低眸瞧她泪盈于睫,收紧了怀抱。

    她的话极少,几乎没有。

    但她抱着她的身体始终是热的,一直在升温。

    傅清微仰脸,近乎挂在她身上,两条胳膊也越来越没有力气,最后手臂一松,跌回了床榻里。

    穆若水亲了亲她的脸,左手来到她的领口,就在傅清微以为她要继续解她的睡衣扣子,穆若水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地扣上了。

    “你该睡觉了。”

    “……”傅清微幽怨的眼神令穆若水不敢和她对视。

    是她主动开始的,也是她戛然而止。

    穆若水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得承认自己的理亏。

    傅清微曲起长腿,忍着不适的黏.腻感,闭眼道:“那我睡了,师尊晚安。”

    “晚安。”穆若水亲了一下她的眉心。

    傅清微入睡一向很快,这次她为了试验会不会在梦里继续,强忍着没有睡过去。

    好在穆若水今夜先克制不住地开了头,没什么耐性,自以为傅清微睡了,就迫不及待地给她下安睡符。

    傅清微闭着眼,感觉手背和额头被各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号,接着她就无法控制地陷落了所有意识。

    在昏睡的前一秒,她还在努力记住符号的笔画顺序。

    ……

    天亮了。

    房间里不出意外只有她一个人,枕边空空如也。

    醒来后,傅清微第一次感觉到了和以往的不一样,她周身十分清爽,被人里里外外地都清理过。

    知道这些梦其实是现实以后,傅清微就有了更多的细节去回忆推敲。

    在此之前,她先起个床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一尘不染,傅清微站在它面前,先看到了自己脖子里的点点红痕。

    不用怀疑,道观里的大蚊子昨夜又出动了。

    她将纽扣解开一颗,左侧锁骨有一个红印,尺度介乎蚊子咬的和吻.痕之间,穆若水斟酌再三,又留下了这一个。

    她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但是她时常会让冲动战胜自己的理智。

    她对傅清微的感情越深,欲念越浓,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去心甘情愿消除所有她制造的痕迹。

    早晚有一天,她会原封不动地保留所有吻.痕。

    她种下来就很辛苦了,凭什么要挨个念咒祛除?观主就是会这样想的人。

    傅清微刷完牙后,反锁卫生间的门,开始回忆细节。

    除了眼睛不能睁开,身体朦胧隔了一层以外,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除了之前做过的那些,穆若水第一次把手伸到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还用上了膝盖,虽然隔了两层衣料,但还是潮得一塌糊涂。

    她在梦里都快睡着的时候,穆若水来给她清理,不是湿巾,而是浸过热水拧干的毛巾。

    观主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动作生疏,总是无意间碰到。

    傅清微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嘀咕了一句:“怎么越擦越多?”

    回忆到这里的傅清微:“……”

    罢了,这些事还是留着晚上再多想吧。

    白日不宜。

    出了房门,穆若水不在院子里。

    傅清微看到小三花在屋檐下吃罐罐,里面还剩下大半,穆若水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她也会害羞,还是不敢面对自己?

    傅清微从林子里练完剑回来,穆若水忙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厨房了。两只小猫在院子里打闹,互相舔毛。

    傅清微招了招手,蹲下来薅了两把小三花,才放下剑往厨房走。

    “师尊,昨晚你贴驱蚊符了吗?”傅清微疑惑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接近,迈进了厨房,故意给穆若水看她狼藉的脖子,说,“我昨晚又被蚊子咬了。”

    “回来得太晚,为师给忘了。今晚一定。”穆若水承诺道。

    昨夜真是太荒唐了。

    穆若水差不多睁着眼一夜未眠。

    她再没有人类的道德和羞耻心,也无法面对她亲手做下的事,起码今天不行。

    明天说不定又可以了。

    见穆若水短暂地端起了正经的师傅作态,傅清微掩下了衣领下锁骨的吻.痕,逼得太急可能会适得其反。

    既然师尊对她的身体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她会一点一点地养大她的胃口,直到她不得不清醒面对的那一天。

    穆若水背手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回来对院子里吃早餐的傅清微正色说:“今晚我睡自己房间,你待会再打扫一遍。”

    傅清微夹了一筷小菜,说:“假期结束了,我们得出任务住酒店,师尊忘了?”

    穆若水:“……”

    穆若水转身给自己唰唰唰下了几道宁心符。

    奈何以她现在的身体,人类的大部分道法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她只能继续看着傅清微,白天看,晚上想法子抵御徒弟的诱惑,偏偏徒儿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了一间熟悉的大床房。

    傅清微打完坐后捧起她修长如玉的手端详,说:“师尊又该剪指甲了,我去拿工具包。”

    穆若水伸出手,看着灯下她专注的侧影。

    她很喜欢傅清微给她剪指甲,起初确实是因为她技术好,每每处理得她很舒适清爽,后来是喜欢在这时候她温柔专注的眼神,她们离得很近,能闻到彼此身上好闻的香气。

    至于现在……

    穆若水擡起手掌挡住了傅清微亲过来的唇,低声呵斥:“你又干什么?”

    傅清微痴缠地看她,说:“徒儿也不知道,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穆若水:“……鬼迷心窍就去多布两个阵!”

    傅清微从她身上爬下来,说:“是。”

    穆若水简直头痛。

    头痛中夹杂着几不可察的欢喜。

    傅清微把红线在屋子里布好,回来用湿纸巾给穆若水擦了一遍手指。

    穆若水警惕地盯着她的嘴巴,生怕她又强制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去,现在的她经不起一点诱惑。

    傅清微用余光觑着女人,一根一根手指地擦完,又细致按摩了一遍指节,目光欲语还休,按得穆若水心浮气躁,主动抽回了手。

    “还不睡觉?”她佯装严肃。

    “这就睡了。”傅清微贴过来,细声撒娇说,“师尊,我心口疼。”

    “哪里疼?”穆若水和颜悦色道,“师尊给你挖出来看看好不好?”

    “……”

    傅清微啪一下关了灯。

    穆若水:“还疼吗?”

    傅清微哪敢:“不疼了。”

    女人修长的手却伸了过来,在她的心口不怀好意地抚弄着,说:“睡吧。”

    傅清微:“……”

    这让她怎么睡着觉!她就不该主动去招惹女人,没有她吃亏的份。

    十分钟后,傅清微睡着了。

    女人的手一直放松地揉着揉着,直到她自己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傅清微还在她手里,顶着她的掌心。

    穆若水先她一步起了床。

    灵管局的任务五花八门,捉鬼的任务是最常规的,因为魔气在人间重新出现,引发了很多怪相,除了黑鱼精那样的妖魔杀人以外,有的是离奇失踪,有的是出现海市蜃楼的幻象,都需要人手一一排查。

    傅清微接了两次调查任务,有一桩是失踪案。凡是接近某一块区域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凭空不见,手机信号也消失了。傅清微去了以后发现有结界,结界的背后不是妖怪,而是初开了灵智的千年古树。

    傅清微进入结界把被困的凡人救了出来,帮树精恢复了清醒。

    魔气无孔不入,形势已经到了严峻的地步。

    鹤市恶性杀人事件频发,手段残忍,凶手刁钻,人手不够,傅清微处理完邻市的事,连夜被调了回去,初步体会到了占英的辛苦。

    穆若水跟着傅清微四处奔波,身份证人脸识别始终是个问题,抽空去拍了个照片,拥有了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身份证。灵管局的高层过目了一遍,依旧将她的身份信息设为最高机密。

    凌晨的二等座车厢,傅清微靠着穆若水的肩膀睡得东倒西歪。

    一缕黑雾从车窗缓缓地流下来,在地面小心潜行,它黑洞洞的五官和穆若水对视,僵住,小心翼翼地转了过去,动作变得更加轻微。

    砰——

    一道掷出的符箓正中黑雾,符火猛地爆燃,火光霎时照亮了半个车厢。

    半梦半醒的乘客惊呆了,使劲揉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

    列车乘务员闻讯匆匆赶来,一位年纪在二十左右,身穿浅色外套,米色工装裤的长腿女生站在那里,眉眼漂亮,却透着严肃的锐气。

    年轻女生向她亮出一张证件。

    “灵管局傅清微,执行公务。”

    她补充道:“如果你没有听说过,可以去问你的列车长。”

    乘务员将信将疑,从通讯仪里联系列车长,不一会儿列车长也赶过来了,态度尊敬礼貌,一个劲地感谢她。

    傅清微抿了抿唇,说:“我再去其他车厢看看。”

    既然都被吵醒了,不如彻底排除隐患。

    列车长:“谢谢有关部门的帮助。”

    傅清微巡视了十几节车厢,消灭了两缕微弱的魔气,回来坐到穆若水的身边,沉默不语。

    魔气由人的欲望而生,欲望无处不在,所以绝大部分都不成气候,像火车上出现的这些,最大的作用可能就是放大人内心的阴暗面,和蛊惑黑鱼精乃至蛟的不可相提并论。

    但问题出在太多了,扩张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前几次坐高铁傅清微一次都没遇到过显形的魔气。

    即便它们不成气候,但积少成多,会不会汇集到一起,形成新的变数?而那些早就存在的魔气,会不会选择联合起来,不再单打独斗,魔是人的另一面,傅清微觉得很有可能。

    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傅清微现在的职级还接触不到此等机密,只能拿出手机及时上报。

    科长回复她知道了。

    和占科一样,也是个夜猫子。

    一入灵管局深似海,人人都是工作狂。傅清微在小群里发个消息,一呼百应,满屏的[烟.jpg]。

    学坏一出溜,谁也怪不了谁。

    傅清微放下手机,问穆若水:“师尊知道这些魔气作乱的目的吗?”

    穆若水摇了摇头。

    傅清微眨眼:“师尊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

    穆若水梳着怀里早就睡着的小三花的毛,说:“为师失忆了,不知道很正常。”

    傅清微心知她给自己挽尊,看破不说破。

    穆若水皱眉:“不过……”

    傅清微:“不过什么?”

    穆若水:“我应该经历过,记不清了。”

    穆若水的失忆并非完全不记得,她记得自己学过的技能、道法、知识、厨艺,其他都是随处捡起的零碎片段,没有画面,只有一段意识。

    她现在的意识只告诉她,她的经历似乎和她的死有关。

    所以傅清微再追问,她都闭口不答,确实也记不起更多有用的信息。

    “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穆若水空着的那只手托起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傅清微把脸转过来,正对着她的侧脸,趁着车厢安静人少,在她脸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穆若水偏头望向她,不辨喜怒。

    傅清微坦然和她对视。

    最终还是女人败下阵来,认输道:“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