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醒神符登场!(感谢元宝的深水)
“醒了,醒了!”
声音穿透模糊的意识,传进耳朵里,伴随着医院仪器的滴答声。
甘棠仿佛大病初愈,许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睁开眼,望着病床前围着的垂泪的妈爸,和她的好朋友,好朋友的女朋友。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甘棠笑道,“不就是生个小病住院吗?”
二老眼眶通红。
距离封印记忆已经是第二天了,甘棠的魂魄躺回身体契合以后,恢复速度堪称医学奇迹。
一周后,甘棠出院。
机体痊愈得差不多,但是前段时间折磨得太瘦了,风一吹跟个竹竿子似的马上就要倒掉,医生建议坐一段时间轮椅。
一个月后,傅清微从外地回来,抽空到她家看她,甘棠给她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身上和脸上的肉都回来了,好阳光开朗一花果山母猴。
她在小区楼下露天的健身区溜达,和小孩抢跷跷板,让傅清微坐到对面去。
傅清微扭头:“我可以吗师尊?”
穆若水嫌弃但受用:“想去就去,我又不是你妈。”
甘棠啧啧啧,举起手机拍合照。
两人坐在跷跷板的两端,甘棠肉没完全长回来,通过气沉丹田和双脚下蹬的力量勉强保持了跷跷板的有来有往。
穆若水心里嗤道:幼稚。
低头继续用青草尖玩地上的蚂蚁。
傅清微没打算一直让甘棠蒙在鼓里,来的前一天晚上她和穆若水商议,确认了只要师尊不主动解开封印,甘棠永远都不会自己想起来的事实,决定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
眼下的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你前段时间生了重病,是因为你遭遇了一场重大的打击,药石无医。为了让你能从那场打击里恢复过来,我和师尊封印了你有关这件事的所有记忆。”
咖啡厅的卡座里,三杯咖啡端上来以后,傅清微对甘棠说出了这番话。
甘棠喝咖啡的手一顿,表情从将信将疑到深信不疑。
虽然过于离谱,但傅清微肯定不会骗她。
甘棠好奇:“关于什么方面的?”
傅清微:“你失恋了,对方是个很好但不能在一起的人。”
甘棠:“她还活着吗?”
傅清微:“她去转生了。”
甘棠自动把“转生”理解为去世,点了点头,叹气道:“生离死别啊,怪不得。”
她像是在听别人的事,后知后觉落在自己身上,感慨说:“想不到我还是个情种。”
傅清微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悲伤难过,原来失去记忆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感情吗?
甘棠继续问:“我女朋友漂亮吗?”
傅清微回答:“漂亮的。”
“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嘶,是不是看照片会刺激到我,那我先不看了。”
“很遗憾,你们没有留下任何照片。”
“好遗憾啊。”甘棠也在说,搅拌了几下杯底的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
嗯?是不是忘记放糖?
喝着比平时的苦。
她往咖啡里多加了半包糖。
她仍然对自己的初恋女友充满好奇心,她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谈了个恋爱还被自己忘了。
她不停地向傅清微询问细节,怎么遇到的怎么恋爱的。
傅清微看穆若水,穆若水向她点了点头。
旁听再悲伤的故事,于本人也隔着一层,她相信自己的术法,无妨。
傅清微隐去了杜昔言是鬼的事,说她们是一见钟情,看电影、手牵手压马路啊,等等她从甘棠那里听来的转述。
甘棠问了很多甜蜜的桥段,唯独没有问是怎么分开的。
傅清微也略过不提,道:“将来你解开记忆的时候,就会全部想起来。”
甘棠把另外半包糖也加进咖啡里,说:“她会不会怪我忘记她?”
“不会。她希望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这是她离开前的心愿。”
“好沉重啊。”甘棠说,“等我的心情不再这么沉重,不会再只是听到就莫名其妙掉眼泪的时候,再把我的记忆还给我吧。”
“好。”
傅清微伸手用纸巾帮她擦去从中途开始就落个不停的泪水。
甘棠感觉不到悲伤,却相信了一件事:“我一定很爱她。”
“她也很爱你。”
*
傅清微拗不过甘家人的热情挽留,在甘棠家用过晚饭才走。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甘妈妈甘爸爸都洋溢着笑容,甘棠最近补身体胃口大了许多,老两口看着她大快朵颐,一日日健康丰腴,满眼幸福。
傅清微见了也很高兴。
但这高兴的背后,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霾在她心头闪现。
傅清微离开甘家以后,和穆若水慢慢散步出小区,一张漂亮的脸显而易见地挂上了郁色,闷闷不乐。
穆若水脚步跟着放慢:“还在想杜昔言的事?”
傅清微低低地嗯了一声,偏头看着师尊道:“尤其是知道甘棠是柳小姐的第一世以后,我总是在想她们之间已经这么苦了,为什么还要走到这一步?”
一个转世一个遗忘,仍旧在人间,在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她问:“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是我没想到还是我太无能了,对不起师尊,我可能有点语无伦次。”
穆若水大度地原谅了她的语无伦次。
“如果你是甘棠,你会怎么选?”穆若水把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我吗?”
傅清微没想过这个问题。
穆若水看着她:“你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吗?”
傅清微点头说:“如果我是甘棠,我会和她做出一样的选择。”
穆若水不说话了。
两个人静静地往前走,她的步子不觉加快了些,傅清微以为她赶着回去,配合她的步伐出了小区,在门口等网约车。
傅清微站在马路牙子上,盛夏的晚风裹挟着白日的暑气,只有闷热。
她的脖子里闷出一层细汗,鼻尖也冒出一滴晶莹的汗珠。
“但我和甘棠不一样,我没有家庭没有牵挂,我还是个道士。如果真的有人等了我三百年,不管她是人是鬼,既然错过了这么久,应该会抓住当下吧。”
穆若水转过脸,幽幽地盯着她。
她站在树荫下纳凉,枝叶的阴影错落映在她脸上,冷不丁面无表情地盯她,确实像个女鬼。
傅清微吓一跳:“师、师尊,怎怎怎么了?”
穆若水依旧用冰冷的语调说:“你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傅清微委屈:“我不得想想吗?再说你走得那么快,我说话嘴里会进风。”
穆若水:“迟早弄死你!”
傅清微心说:可以是在床上吗?
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在心里接话这样子。
傅清微诚恳:“我错了,师尊。”
穆若水别过头不再看她,一片冷然的脸上蓦地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傅清微又:“不过……”
穆若水转过身,出手如电地掐住她的脖子。
傅清微嗯了一声,尾音长长,不正经像在床上的音调。
好久没掐了,两人都有一种熟悉的宾至如归感。当然穆若水没用力气,长出指甲的修长指尖抚着她的脖子,凑近她的脸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道:“如果你再说出我不喜的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把你变成鬼徒弟。”
傅清微觉得她师尊这样像话本子里写的狐妖,她也是吃上好的了,更兴奋了。
傅书生害羞:“小生不知娘子想听什么?还请指教则个。”
穆若水:“……别逼我真的杀了你。”
傅清微把手复上女人掐在她脖子的手背,来回抚着细滑皮肤占便宜,说:“我就是想说我介意的点和别人不一样,我可以和鬼在一起,但是我介意她等的人不是我。像杜小姐等了柳小姐那么久,甘棠又不是柳小姐。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怎么能算作一个人呢?”
傅清微:“我的发言到此结束,师尊还满意吗?”
穆若水松开她的颈项,替她重新整理好衣领,说:“尚可。”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傅清微也想知道她的答案:“师尊以为,是否算作同一个人?”
“这个问题前段时间不是答过?”穆若水扬眉道,“自然不算。”
“但一个人有两世记忆,另一个人只有一世。后者要是吃起醋,算不算吃自己的醋?”
“算?”
“可她们不是一个人啊。”
“……”
穆若水又想清理门户了。
傅清微两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额角青筋梗起:“我杀我自己!”
徒儿很贴心,省了穆若水动手的工夫。
“车到了。”她扯过戏多的傅清微的右胳膊,把她推了进去,说,“收了神通吧小圣。”
最近傅清微给穆若水推荐了《西游记》的电视剧,太短了她没看过瘾。
傅清微在前方和妖魔鬼怪斗得水深火热,她手机屏幕里的大圣也刚降住了几个妖,歌单都是《云宫迅音》。
下一步傅清微打算找个机会给她推《神雕侠侣》,原著和影视齐上阵,迟早把师尊掰弯,虽然她看起来就不太直。
傅清微这段时间累坏了,自从加入灵管局除了受伤放假那半个月,就没有不忙的时候,一上网约车就靠着穆若水的肩膀睡着了。
明天要坐高铁去另一个城市,从蓬莱路往返不便,两人依旧回了近地铁的小房子。
幸好傅清微当时为了留个念想没有退租,否则以现在高强度的出差,住酒店不知麻烦多少倍。
网约车到了小区门口。
司机从后视镜诧异地看到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先下来,然后开着车门到另一边,将熟睡的年轻女人抱了下来。
司机:“……”
傅清微进了屋才醒过来,两只手挂在穆若水的脖子上,不敢相信地眨了好几次眼睛。
看看女人又看看房子里的摆设。
傅清微:“你抱我上来的?”
穆若水:“不是我,是猫。”
小三花正翘着蓬松大尾巴蹭穆若水的裤脚。
傅清微默了默,说:“这一路有人看见吗?”
穆若水回忆片刻说:“小区里遇到人五个,狗三只,流浪猫狗各一,电梯里有四五个人,你的鞋差点踢到人家的衣服,有两个人看到电梯人满了没有上来。”
傅清微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从头红到脚:“……为什么不给我戴口罩?”
穆若水压住唇角掩饰笑意,说:“我戴了啊。”
傅清微:“啊啊啊啊啊!”
她从穆若水怀里跳下来,把她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她胸口乱滚一气,整个人都骑在女人清劲有力的腰上。
穆若水安之若素地枕着自己的胳膊,漫声说:“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她衣袍被扯得轻微凌乱,脸不红气不喘,脸庞平静美好,傅清微两腿夹着她的腰,坐在她身上,深处仿佛正在脉动,积蓄着春雨欲来的潮气。
夏季的衣裳轻便,傅清微的裤子也是透气的薄款,两层加起来也没多少厚度。
傅清微脸色红了红,沉腰下坐,紧紧地抵着女人劲瘦平坦的腰腹,往前蹭了蹭,挪回原位,然后再蹭了蹭。
穆若水:“……”
如果去掉所有的布料,这和自己动有什么区别?
傅清微又蹭了一下,已经有感觉了,轻咬唇瓣,腰肢细细的颤。
穆若水叫停:“等等。”
怎么随时随地就……
傅清微下来吻她的唇,穆若水正要说话,一时不防被她侵入个正着。
“唔。”
傅清微在她的口中畅通无阻,勾着她的软舌纠缠,甘甜互渡。穆若水的意志力在尝到她的味道以后就瓦解得差不多了,搂着她忘情地吻了好一会儿才在废墟上重建防线。
“嗯……嗯……”高高低低的轻吟,或急或缓,都是属于傅清微的。
穆若水擡手捏了捏她的后颈,旋即想起这个动作有鼓励的歧义,在傅清微亲得更深之前,把她从自己身上拎开。
穆若水手背擦了擦满是她留下的水痕的嘴唇,说:“你也太……”
傅清微说:“我的手好了。”
穆若水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
傅清微好久没做那种早上要换内裤的梦了,让她一个正当年的应届女大如何不想?
傅清微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要师尊奖励我。”
穆若水对上她的目光,险些想捂眼。
她怎么就……收了一个如此好色的徒儿?
没听说当师尊的还要出卖色相。
穆若水轻咳一声,低声:“不是才奖励过你吗?”现在接吻都被开除奖励名单了吗?
傅清微倒反天罡:“刚刚是我奖励师尊的!”
原来理直气壮也会传承,穆若水险些原地一个趔趄。
傅清微又道:“师尊现在再奖励我一次也成。”
穆若水不敢,以她现在吞云吸风的饥渴程度,穆若水再被她逮到,恐怕手的清白不保。
穆若水催促道:“洗澡了吗练功了吗打坐了吗?没做的赶紧去做!”
傅清微从她腰上跳下来,说:“说好的,今晚奖励我。”
“谁跟你说好了?!孽徒!!!”
孽徒一溜烟进了卫生间,淋浴器打开放水的声音瞬间传来,穆若水眉头一皱,来到门口:“你拿睡衣了吗?”
“忘记了,师尊帮我拿。”傅清微边洗边说。
师尊想赏她一记掌印。
穆若水给她拿好了睡衣,却没有送过去,而是放在了客厅。
再不治治她,有的人就要爬到她头上来了。
傅清微洗好了澡,一.丝不挂地走出来,在门后听着卫生间外的动静,说:“师尊,帮我拿下睡衣,还有衣柜里的浴巾。”
“我拿好了。”
“在哪儿?”
“沙发上,你自己出来取。”
“……”傅清微拖鞋里的脚趾蜷了蜷,直觉有些不妙,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和为师见什么外?”
“还是你送到门口吧。”
“自己拿,要么就冻着。”穆若水说完就不再理会她了。
傅清微只要敢光着出来,她就敢把脸扭到一边。
但她绝对不敢,这是穆若水对她的了解,她的胆子随着光线的明暗而递增,天越黑她胆儿越大。现在虽是夜晚,可客厅亮如白昼,她这徒儿放浪又害羞,没节操有底线,可以投怀送抱,决不会不穿衣服地投怀送抱。
傅清微果然躲在浴室里不敢出来。
嘴皮子都磨破了,穆若水口风一点都不松。
好在是夏天,傅清微修行体质好,卫生间狭小不通风,她站半天也不觉得冷。
等到穆若水气消了,来给她送衣服。
穆若水看着她伸出来的一条雪白胳膊,说:“你明明可以穿上旧衣服,出来拿了睡衣再洗一遍,为什么非要等我。”
傅清微态度端正:“师尊罚我,定有师尊的道理,徒儿不敢偷奸耍滑。”
“算你过关。”
“谢谢师尊。”看来今晚是有奖励了。
她的醒神符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养符千日,用符一时。
傅清微确认了背包夹层里的宝贝符箓,提前拿到了卧室,盘腿在床上打坐。
穆若水把卧室的门关上了,自己在客厅陪小三花玩,不让她去打扰傅清微练功。
两个小时不过时针的两次偏移,小三花用爪子扒拉着固定在沙发的逗猫棒,发出清脆的铃音,很快有更新鲜的事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三花身形如闪电快跑出残影,大尾巴左右摇晃地迅速奔向了卧室门口,两爪直接擡起搭在傅清微的膝盖上。
傅清微冲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它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靠近沙发,在旁边蹲下,凝望熟睡的女人。
穆若水睡着的脸颊依然雪白,像清冷的一枝莲,湖水静谧。
粉色的猫爪拍在莲身上,穆若水睁开眼睛,所有的活水仿佛都随着她流动起来,浓墨一样的眼珠里一片流光,明明客厅顶灯如此单调。
穆若水握住小猫粉爪,另一半握在傅清微手里,刚刚用它戳了穆若水的脸。
小三花不高兴地喵喵两声。
两人同时松手,小三花先在穆若水身上踩了一下,又跳到傅清微肩膀踩了一下才跑走了。
穆若水坐起来,懒懒地擡了一下手,青袍的衣袖徐徐流动,暗绣的花纹银线勾勒出光华。女人斜斜地靠在沙发里,双腿自然地曲着,问她:“打坐完了?”
傅清微直起身,霸占了沙发的部分位置,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说:“已经结束了。”
穆若水只好端坐。
打坐静心暂时克制了傅清微的色.欲,她在入定之前便想到了一件事,现在才有空来和穆若水说。
“师尊的失忆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封印了记忆?”
“你说的可能为师也想过。”
“有人比师尊还厉害?”
“天外有天。”穆若水不爽但承认,“或许有吧。”
“是不是找到那个人,师尊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穆若水却摇了摇头。
“为师情况特殊,即使没有封印,我能记起的恐怕也有限。”
“啊?为什么?”
“知道太多对你未必好。”穆若水执起她的手,牵至唇边自然地亲了一口。
傅清微暗喜,在穆若水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穆若水见她无异色,便泰然自若地又亲了亲手背才放下。
她想说一句回房吧,一想到回去傅清微又要不够,闭口不言在客厅拖延时间。
再拖还是被傅清微半推半就地回了卧室,期间还剪了指甲,“被迫”洗了手。
傅清微把醒神符夹在短裤和内裤的中间,亲手把师尊推上了床,然后关了灯。
啪嗒一声。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穆若水保持着刚上床的姿势,靠坐在床头,说:“等等。”
傅清微不听她的,擡起长腿一跨,熟练地坐在了她的腿上,接着上身前倾吻住了她。
她的手同时在她脑后一绕,抽开了束发的丝绸发带,三千青丝散落,她的指尖顺着探进女人的发间,搂住她单薄的后背。
她亲得过于主动和热情,穆若水浅尝辄止地回应,已让她越探越深,忘我地投入在唇舌的高温里。
穆若水且战且退,傅清微步步紧逼。
她握着穆若水刚剪过指甲的手,按在了自己身前,一边和她接吻一边在间隙里哼哼唧唧求她。
穆若水只好满足她。
傅清微哼唧得更厉害了。
她自己以为关灯了无所顾忌,实际穆若水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她仰起的修长颈项,不明显的喉骨一下接一下地吞咽,在不接吻的时候持续哼出好听的声音。
就只是这样,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便濡出一层细汗。
穆若水用舌尖帮她舔去了咸湿的汗水。
傅清微很快不满足这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前奏,她擡起身子往前坐,又一次抵住了女人挺拔清劲的腰腹。
穆若水的身上少了一层外袍,真丝睡衣又被弄乱,比方才在客厅的感觉还明显,她几乎能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到那里一翕一张,双唇呼吸的节奏。
穆若水立刻说:“不行。”
傅清微俯下身来吻她,边前后蹭边反问她:“嗯……不行吗?”
穆若水坚持:“不行。”
可耳边年轻女人的声音已经在喘,似乎有点难受,又不全是难受。
穆若水:“……”真是一意孤行。
再这么蹭下去真给她蹭到了。
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师尊……”傅清微又在求她,她靠自己还是差了点。
“听到了。”穆若水都快被她挤到后背贴着床头了,她把仗着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傅清微掀了下来,回到两人熟悉的侧躺姿势。
慢慢地接吻,慢慢地挑动春潮,小小的餐前甜点后,穆若水抱着颤抖的傅清微亲吻,五指仍在规律地收束。
她右手的指尖落在她后背,开始画安睡符。
困意突然汹涌,傅清微双眸微微睁大,穆若水和她对视的眼神有些发虚。
这么久了,她也忍不住了不是很正常吗?尤其是刚刚吃过前菜以后,怎么少得了大餐?
她待会一定会好好侍弄她。
她想舒服几次就让她舒服几次,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