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舒服吗?(感谢entric的深水)
醒神符和安睡符的较量正式开始。
安睡符下了三道,分别在手、背和额头,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摧毁了傅清微所有抵抗的意志力。
傅清微如她所愿地昏睡过去。
穆若水和不久前急色的傅清微没什么区别,迫不及待地享用正餐。
她用唇舌取代了手,手也没闲着,有她自己的用途。
傅清微本来是侧躺,被女人放成了平躺,指尖划过从上到下的一排扣子,畅通无阻地滑进去,贴在掌心。
穆若水吻着她的细颈,偶尔齿尖磨着用些力,方才傅清微醒着她都不敢留下痕迹,如今一朝得了放纵的自由,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被自己噬咬舔舐。
她的唇渐渐往下,发丝擦过年轻女人的锁骨,锁骨也染上斑驳的红。
她停了下来,舌尖熟练地在上面打转,唇瓣轻抿,含了含。
穆若水另一只手的拇指也跟着动了动,傅清微果然给出她喜欢的反应。
睡着也很乖。
穆若水忍不住又擡起身子亲了亲她的唇,热吻之后才继续服侍她。
她太沉浸在自我的感受中,竟不知道哪一刻傅清微睫羽煽动,口中含糊的声音忽然清晰了一瞬。
“师……尊……”后一个字口齿比前一个字清晰十倍不止,后续很快又含混下去:“唔嗯……”
傅清微事先藏好的醒神符果然发挥了功用,她的意识从一片黑暗,到模糊,渐渐地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
她正在被师尊肆意地玩弄成各种形状。
睡着之前也被玩过,但是花样不可同日而语。
师尊她……
傅清微喘了一口气,又缓了一口气,心想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她主动把自己的意识陷在半梦半醒之间,但是身体此时传达的感知是百分百真实的。
她随着穆若水的进度做出本能的反应,幅度变小,声音变低。
耳根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师尊怎么还会这样?
穆若水的膝盖压了上来,前后晃了晃,拨弄一池春水。
傅清微深吸一口气:“……”
要死了!!!
穆若水忽然轻轻地“嗯?”了一声,因为她这种时候希望看着傅清微的脸,所以注意到她轻咬的唇。
上次她也咬嘴唇了吗?
穆若水手指伸进她嘴里,将她的下唇从齿尖解脱出来。
她的膝盖开始慢慢打圈,照顾到每个地方。
傅清微含着女人修长的指尖,说不出叫不出,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她们接触的地方传出来,无法挣脱的快意让她只想逃。
她逃不开。
因为女人死死地抵住她,也压制着她。
她缩着身子往后躲,不提防耳垂送进早就准备好的女人的口中,温热滚.烫。
穆若水舔.弄着她的耳垂,含入又含出,最后一口咬在她薄薄的耳廓。
傅清微呜的一声低泣,雪颈往后仰。
穆若水停下膝盖,放开她欺负得红红的耳朵,本来想算了,实在可爱就又咬了一下。
傅清微在她怀里又颤了一下。
女人俯身抱住她,没一会又亲起她线条漂亮的侧颈。
傅清微:“……”
师尊这么没有人性的吗?都不让自己休息一下?
“清微。”女人低哑性感的声音传进耳朵,傅清微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又被弄哭一次以后。
傅清微已经掌握了窍门,她在自己身前忙活的时候一般不会擡头,只有这时候傅清微才能有机会睁眼看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时机。
她低下头睁开眼睛,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她不敢再多看,又忍不住再看亿眼。
师尊在她睡着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她的吗?
傅清微心怦怦跳,那里也在跳。
穆若水对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很敏感,她只在上面亲了亲,傅清微这么快就……
傅清微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但她涨成番茄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穆若水伸手指腹摸了摸她漂亮的眉毛,在她耳边:“傅清微。”
傅清微哪敢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僵硬紧绷,露出马脚,已经用尽全力。
她不知道穆若水发现没有,但女人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
膝盖压着她快速晃动,傅清微只想死。
她死不了,只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满脸是泪。
穆若水对她的眼泪照单全收,一滴也没落入别处,都进了她的口中。
师尊越来越像个变态了。
但是傅清微只要一这么想,深处跳动得更厉害了。
糟了,她的醒神符!
要是被弄湿了怎么办?
她感知了一下醒神符的位置,虽然藏得隐蔽,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迟早浸湿报废。
师尊怎么还在弄她……
自己不是已经……
救命啊!
傅清微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终于能清醒地感受这一切,此刻却不明白是对是错……
她陷进千重浪里,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意识跌入云海。
很久很久以后。
醒神符应该是被浸透了小部分,穆若水从傅清微那里拿了出来。
傅清微以前在梦里也是完事倒头就睡,忽略了还有穆若水帮她清理这一环,即使她算到了,想找机会收起来,要在穆若水的眼皮子底下做到取出符箓,塞进枕头底下,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醒神符注定只能用这一次。
穆若水二指捏住,从上到下展开在她面前:“我画的符?效果怎么样?”
傅清微盯着符箓下方不可忽略的水迹,硬着头皮说:“挺好的。”
“什么时候醒的?”
“就……你亲我的时候。”
“第一次的时候?”
“应该吧,不确定之前有没有到。”
傅清微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师尊趁她睡着对她行如此荒唐之事,但是被戳穿以后,她神情泰然,心虚的反而是自己。
她是被做的那一个啊!
“舒服吗?”穆若水问,语出惊人。
“啊?”
“问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傅清微结结巴巴,脸红成蒸螃蟹。
“那就好。”
“但是现在不太舒服。”傅清微曲了曲长腿,仍然保持着穆若水想要给她清理但被打断的姿势。
穆若水低下头,从她打开的膝盖看了一眼。
傅清微常常忘记穆若水能在黑夜里视物这件事,否则她绝不会在此时只是浅浅地害羞,而是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穆若水双手扶在她的膝头,眼皮微擡,又撩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
“不要!”
傅清微声音陡然提高,整颗心都因为女人这句话而十七八只兔子乱蹦。
这这这、成何体统?!
“好吧。”穆若水自从发现她醒着以后就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此刻自然也听不出是否惋惜。
傅清微拒绝过后,就在惋惜和庆幸之间反复横跳。
她以前看电影里看过,最容易让她面红耳赤的一环就是这样。
不知道舔是什么感觉?
算了来日方长。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办法从容答好。
为什么师尊非要问她呢?她要是直接亲上去,自己顺水推舟多好。
傅清微转而变成对穆若水淡淡的埋怨。
穆若水:“我出去一下。”
傅清微:“做什么?”
穆若水面向她的已经是出去的背影了,说:“拿湿巾。”
“房间里不是有吗?”
“我怕不够用。”穆若水头也没回。
傅清微把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哦不,她现在躺着,腰部以下几乎悬空,以免蹭到床上,根本做不了这个动作。
所以傅清微退而求其次地把被子拉高了,盖住自己烧起来的脸。
……虽然是很多,可哪有那么夸张。
她怎么还不回来?在锻炼自己的腰功吗?
明明有更好的锻炼方式,她可以和自己一起实践。
傅清微想了半天新的练腰方式,因为知识浅薄,所以脑海里的画面都有点别扭,怎么都不对。
之后她听见客厅的卫生间传来洗手声。
傅清微:“……”
师尊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她不是去拿湿巾的吗?
自己还晾着呢。
难道她打算动手了?
傅清微悄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
穆若水回来了,步履听起来与往日无异,快慢轻重如一,左手拿着样东西,轮廓像是包湿巾。
真是好大一包。
那是放在客厅茶几给小猫擦脸擦爪的,温和无刺激,不含酒精。
穆若水在傅清微身边坐了下来,掀开被子,拍了拍傅清微的侧腰,轻咳了一声。
傅清微擡高了一点。
依然是想叫救命的程度。
湿巾一点一点地在柔嫩的皮肤掠过,傅清微闭着眼咬着唇,脸偏向一边。
“嘶……”
“凉?”女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不是。”傅清微缓缓吐出一口憋住的长气,说,“要不我自己来吧?”
她怕师尊越弄越弄不干净。
穆若水捏着纸巾,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指尖刚刚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又在欢迎她,默了默,说:“好吧。”
她说:“我不是很熟练。”
傅清微的脑子大概是自动回复:“没关系,以后熟练就好了。”
穆若水&傅清微:“……”
傅清微:“我要开始了,你转过去吧。”
穆若水嘴巴也自动回复:“这时候你又害羞?”
傅清微&穆若水:“……”
一人一次嘴快,平局。
穆若水坐在床沿,背对着她,身后传来抽湿巾的声音,一二三四五六七……张。
傅清微:“好了。”
穆若水转过来,她又说没好,问垃圾桶在哪儿。
穆若水默默地把垃圾桶拿过来,傅清微再次遗忘她在黑夜视物如白昼的眼力,自以为偷偷摸摸地打开垃圾桶盖,把揉成一团的湿巾都丢了进去,又用脚推到远远的地方。
小腿纤细笔直,膝盖如倒扣的玉碗,紧致结实的大腿延伸进被子里,风吹一阵凉意。
傅清微两条裤子都祸祸完了,哪里都是空荡荡。
穆若水:“我可以上来了吗?”
傅清微:“上来吧。”
她把自己的两条长腿摆好,直挺挺地躺在被窝里,想着明早起来再收拾。
现在去穿裤子会不会有点煞风景?
自始至终她俩都没有开灯,一切在黑暗中进行。
傅清微觉得师尊被拆穿后的举止有点反常,恼羞成怒肯定是没有的,顺水推舟又不到那地步,否则她直接给自己舔干净不就完了。
师尊的心思捉摸不透,傅清微不想开灯打断目前的氛围。
穆若水睡在她身边,傅清微侧头看着她,看她眨动的睫毛。
“你睡着了吗,师尊?”
“没有。”
“你在想什么?”
穆若水不回答她,长长的睫毛又阖动了一下。
傅清微上半身贴了过来,闻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返魂香味道,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沿着耳后的线上移,亲了亲穆若水的脸颊。
人在激情过后往往渴望温存,虽然迟来了一些,但傅清微享受这样的温情时刻。
穆若水配合地低眸,和她接了个浅浅的吻。
傅清微想枕在她的胸口,但是以她如今“半身不遂”的身体状况,腿要离得远,难度高又别扭,退而求其次地下巴垫着女人的肩膀,问道:“师尊喜不喜欢女人?”
穆若水说:“不喜欢。”
傅清微又问:“那我呢?”
穆若水无语:“……你不是女人?”
傅清微贴着她的脸颊又蹭了蹭,口吻轻松地说:“女人是一个概念,是统称。而我,就只是我。”
就像她问穆若水喜欢人类吗?穆若水恨不得全杀了。但她会收身为人类的傅清微当徒弟,悉心教导,呵护备至。
穆若水自洽的逻辑就这么简单而合理,不妙的是被傅清微看穿了。
傅清微:“师尊喜欢我吗?”
穆若水刚要张嘴。
“除了师傅对徒儿的喜欢。”傅清微又断她一条后路。
穆若水恨自己不是个谎话连篇的人。
都不是人了,为什么还有莫名其妙的说真话buff。
“为师喜欢你……的身体。”她承认了一半,另一半她自己也不确定。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我不会不给你,为什么要趁我睡着?”
“为师……要脸。”穆若水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咬得十分用力。
徒儿已是个不要脸的,师尊更得要脸。
否则师门成什么样子?
虽说只有满门她们两个,再淫.乱也是关起门来行事。
傅清微噢了一声,把那句“好可爱哦”从喉咙里咽了回去。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啾的一声。
穆若水被徒弟亲了响亮的一下脸。
穆若水摸了摸软软的脸,有更软的触感方才在上面停驻。
傅清微在她耳边小声说:“好喜欢师尊。”
穆若水的唇角擅作主张地跟着扬了一下,揉了揉她脑后的长发。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可以了。”
穆若水第一次知道光听她说话都能听得血热,和身体纠缠时流速加快的燥热不一样,这次更温和长久。
“但是真的很喜欢。”
欢字的尾音被女人堵住的唇吃掉了,傅清微和她接了一会儿吻突然笑出来。
穆若水:“?”
傅清微:“没什么,我自己的问题。”
早知道她该穿条裤子的,现在好!奇!怪!
她像条对角线斜在床上!
穆若水的手臂习惯性搂着她的腰,再往下一点点就会发现她没有裤子。
……完了,已经发现了。
穆若水下意识捏了捏确认,说:“你怎么不穿……”
傅清微红着脸低声:“我也要有那个机会。”
罪魁祸首本人舔了舔唇,问:“你想怎么样?”
这么近的距离,傅清微不至于看不到她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舔嘴唇?”
“没有为什么,是本能。”
“你有点变态了师尊。”
“嗯?怎么对师尊说话的?”
“我错了,下次还敢。”傅清微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好意思说因为刚刚看到她舔嘴唇,她又想了。
想到沁出一滴。
傅清微吻上了女人的唇角,辗转到唇瓣中央,绕着唇珠来回打转,从上唇到下唇,轻轻地咬住扯了扯女人的下唇后,舔开了唇缝。
她手肘支在穆若水的上方,变着法地吻她的唇,怎么都不腻。
偶尔穆若水享受她的主动,她躺着更有利于喉咙吞咽,属于傅清微的渡给她。
傅清微渐渐整个人都叠在了她的身上,女人衣冠整齐,睡衣的衣摆也在中途起床后弄得平整,傅清微的上衣衣扣只松了领口一颗,至于其他的不提也罢。
穆若水合着眼眸,左手扶在傅清微的后颈,张口懒洋洋地回应。
“师尊,你睡着了吗?”傅清微舔着她被自己亲得娇艳绯红的唇说道。
“没有。差一点。”
傅清微在这儿喘半天了,她快睡着!傅清微生气地捉过她的手,在食指指节咬了一口,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牙印。
她又在牙印上舔了舔,将她的手指含进口中,几番勾弄后,收回了被子里。
却不再停留原处,而是……
她没把握好准头,穆若水手背蹭到了一些,傅清微撑着的胳膊卸力,差点砸在穆若水身上。
她及时往旁边一躺,侧着面向穆若水,细细地颤着身子,双瞳剪水,欲语还休。
穆若水收回手,用干净的指腹抚着她的脸,说:“你为何总是如此着急?”
“是师尊让我等得急了。”
“好好好,你如今越发伶牙俐齿。”再过些日子,怕是连穆若水都说不过她。
“徒儿知错,请师尊责罚。”
如今这形势,恐怕责罚也是奖励。
傅清微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穆若水和她调换位置,单手撑在她枕头上,捏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傅清微间歇性主动,持久性躺平,两只手挂在女人的脖子上,恨不得把一切献上去。
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神符,傅清微都得闭着眼睛,不像现在,亲一会儿对视一会儿,连接吻都无比漫长。
放在平时她肯定很高兴,眼下嘴皮子都快亲破了,师尊还在磨蹭。
她该不会是害羞吧?
傅清微涌出了一个莫名其妙却越想越有道理的可能。
傅清微:“如果我装睡你会自然一点吗?”
穆若水说:“笑话。你把眼睛闭上就行。”
傅清微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进度条立刻动了。
柔软的触感经过了傅清微的锁骨,冰凉的发丝垂落,在腰腹撩起一阵痒意。
穆若水找到丢在一边的发带,将长发自脑后绑了,俯身亲了下来。
她的吻落得很轻,大约是傅清微醒着她心有顾忌,她来到傅清微微启的两片唇前,颤抖着翕动,想起她刚才拒绝了自己,便停了停。
她重新游上来,目光和偷看的傅清微对上,傅清微软软的腰抵着她同样的细腰磨蹭。
语气似有哀求:“师尊……”
穆若水似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偏头去吻她的耳朵,一只手拢住她,五指轻触。
另一只手则摸了过去。
穆若水的脸埋在傅清微的颈窝里,耳边都是她的声音,越蹭越多,越蹭越满。
穆若水一动不动。
起初她还在亲她,后来傅清微的声音太好听,她为了听清干脆不自己制造出声音,连轻喘都压抑着。
她想:傅清微一个人好像也可以。
但事实证明还是不可以的。
傅清微来吻她,叫得断断续续:“师尊……师尊……”
穆若水自始至终沉默,一言不发,却翻过了掌心,贴住了她。
穆若水学了很多按摩推拿的手法,想来异曲同工。
傅清微怔怔地盯着她,身体被手掌带动得轻轻晃动,魂魄都要飞了,不晓得咬了师尊的舌尖多少下。
推拿按揉一般半个小时起,傅清微坚持到五分之一就已经用尽全力。
穆若水及时将自己的舌尖从傅清微唇齿间退了出来,只是唇还堵着她。
凡间不比山上,穆若水不让她太放肆地出声。
傅清微泛红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窝在她怀里颤抖了很久,又要咬她。穆若水伸出一根手指给她咬。
傅清微咬了一口脸色就变了。
“拿错了。”穆若水收回满手都是的右手,换到左手,说,“咬这里。”
傅清微根本不想咬她,只是撒娇,这会儿正在需要温存的时候,象征性地用唇碰了碰,便收回脸埋进女人颈窝。
她没问穆若水为什么不做到最后一步,反正都摊牌了,迟早的事。可能她又害羞了。
再提就恼羞成怒,得不偿失。
傅清微第一次清醒地在这时候和她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她仍在逐渐升高的体温,说:“师尊,你好热。”
“嗯。”
傅清微撩开她的衣领,脸颊好奇地贴了上去。
温度简直高得像变温动物。
奇怪的是她皮肤是热的,脸色却依旧白得似雪。
“为师的血热。”穆若水淡淡道。
血热是什么热?只听过热血,还有反过来的?
傅清微伸手用指尖碰了碰女人的脸颊,触感光滑冰凉。
为什么脸不热?
傅清微来不及想通这个问题,发现自己枕在了穆若水的右边胸口,离左心房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她瞧了一眼穆若水,咬了咬下唇,慢慢地挪了过去。
想听听她的心跳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快。
穆若水垂眸望她,纵容了她的行为。
傅清微如愿以偿地到达了左边心口,将自己的耳朵贴了上去。
扑通——
扑通——
沉稳有力的跳动,是她自己提前想象出来的。
她雀跃地在心里念了两遍,后知后觉对方的胸腔一片沉寂。
像黑洞吞没了所有声音一样安静。
她不死心地又听了一遍。
医学上人的心脏最多能停跳5分钟,超过就会脑死亡,傅清微不知道听了多久,直到她的手脚都麻木,原本挂着的笑容消失,沙滩上的碉堡被突然的海浪倾没,所有的期待和想象坍缩成茫然和空白。
心脏没有传来一声回音。
穆若水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
“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