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师尊是个腿控。(感谢昵吗滴瞄鱼的深水)
穆若水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像个人。
大约是她不能动了,口头威胁都像傲娇的别扭,傅清微亲上去的时候只能动一动舌头,诚实地迎合她,软软的低吟。
傅清微也不想趁人之危的,但是被迫娇软的师尊太好吃了,过几天就不是这个光景。
穆若水想掀她下床就掀她下床,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躲起来不见自己。
机不可失。
再说强制什么的,师尊看起来也并没有不喜欢。
反而常常用眼神勾引她。
比如说她中午拉窗帘的时候她看了她一眼,是在勾引她。
自己喝水的时候她说她也想喝,还是在勾引她。
喂她喝水的时候她都沾在唇上,肯定在勾引她。
穆若水:“……”
虽然傅清微的歪理过于离谱,但穆若水竟然没有开口反驳。
她现在只能说出:笑话。
干巴巴的,还没有情绪支撑,盖因她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们俩的心电感应越来越强了,穆若水只是在心里闪过念头,眼神绝对是正常的眼神,但傅清微就是知道她想要自己。
不管是接吻,还是亲密。
穆若水躺在床上只是不痛,可是和傅清微亲密是舒服,不是情人间的舒服,是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感觉舒服的那一种,红线仿佛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找不到踪迹。
傅清微吻她时会渡过来属于她的味道,唇舌交缠的交换过后,穆若水身体乏力的情况也会好一些。
任何伤药都治疗不了穆若水的身体,唯独傅清微是她的灵丹妙药。
不夸张的说,媲美十全大补丸。
又一次漫长的接吻过后,傅清微支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屋子里洒进来的已经是夕阳。
中间除了龙璇玑来探望过一次以外,她们的一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何止穆若水的嘴要被亲破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穆若水的气色比龙璇玑离开时更红润了,她一个不是人的,从哪里得到这么多精气,还不是从傅清微身上获得的。
好在傅清微除了累了点,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傅清微气喘吁吁,唇瓣被咬得水光饱满,通红似血。
“要不我喂你一点血吧,好得快一点。”这么亲一天,人也受不了了。师尊主动必有鬼,傅清微已经察觉她的小九九了。
“不行!”
穆若水断然拒绝。
傅清微下山以后昏迷了一晚,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她左手腕被自己划得不成样子,深刻错落的剑痕有四五道,现在还包着一层层纱布,再给她喂血,穆若水看她是不想活了。
“你看起来很想恢复的样子。”傅清微犹豫地说。仅凭接吻这种程度的亲密太慢了。
“那我也不要喝你的血。”
穆若水神色恢复自若:“躺着就躺着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什么不好的。”
“……”
师尊是不是忘了她不用吃饭。
她也不喜欢别人给的衣服,傅清微连里衣都没给她换,只是把血污得不像样子的青袍脱了,穿上了病号服。
嘴犟得很。
傅清微下床喝水,顺便给女人也喂了一点,两方都没有勾引的心思,遂相安无事。
傅清微扭头看了看窗外正在褪色的天光,伏到穆若水耳边问:“我用你的手自己动的话,你也会好一些吗?”
“……”
穆若水别过了头。
她颈部的皮肤特别白,病号服遮不住的颈项漫上清浅的淡粉。
傅清微指尖触到她脖子里同时变得温热的体温。
“那就是会了。”傅清微轻轻地在她耳际说。
她尚未离开的指腹感受到的温度更高了。
傅清微亲了亲她的耳廓。
穆若水的脸立刻转了过来。
她第一次被亲耳朵,傅清微仗着她现在无法,问她说:“不喜欢吗?”
穆若水闭眼睡觉。
说不上不喜欢,怪怪的感觉比较多。如果以要不要再来一次为判断的话,应该是喜欢……的吧?
傅清微的脸埋入她的颈窝,在侧颈的地方又浅浅亲了一下。
穆若水阖动了一下眼皮。
然而傅清微的胆量只到这里了,她连撩开师尊的领口往下碰一碰都不敢,何况将唇印上去。
趁人之危也要讲究原则。
她自己动是一回事,借机对穆若水行不轨之事性质完全不同。
而且前者的话她算熟练了。
换在以前傅清微是绝对干不出来在医院做这种事的,现在除了给穆若水疗伤外,从山上九死一生回来的她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生命如朝露,说不定哪一刻她就死了。
她顾忌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师尊想要什么,她就给她什么。自己又不是不想和她亲热,管它是什么地方。
等她好起来,她们就离开这里,回蓬莱观过她们俩的小日子。
对了,还得把小三花接回来。
*
灵管局送来的晚饭除了常规以外,每日还有补气血的药膳。
先前都是傅清微一个人吃,穆若水醒了以后,傅清微第一口先喂给她吃,穆若水配合地咽下去,主打一个陪伴。
晚饭用完后,东西撤走,傅清微在另一张床上打坐。
穆若水躺在对面,偏头看着她。
刚入定一会儿,傅清微便猛地睁开眼睛,经脉里的清气胡乱冲撞,侧颈和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脸色涨成可怕的紫红,太阳穴突突跳动,眼白里充满红色血管。
穆若水喝道:“凝神!”
傅清微两手掐正法诀,盘腿顺气,好不容易才将乱窜的罡气从经脉里理顺,心有余悸地睁眼喘着气。
穆若水怒从心起:“你在想什么?差点走火入魔!”
傅清微:“在想师尊。”
穆若水:“……”
傅清微看着她要发火的眼神,低声解释说:“我想到那天在山上,你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样子,差点死了。你下山时昏迷在我怀里,睡了很久很久,摸不到你的呼吸和心跳,我以为你不会醒了,我很害怕。”
她一闭上眼入定就全是那些画面,除此以外还有占英、龙璇玑,最后的那只飞僵。
她没有救回穆若水,她被飞僵穿心而过,倒在师尊身上。
她没有救回任何人。
一切不过是濒死前的一场梦。
穆若水内心五味杂陈:“近日你都不要打坐了,等你消化完这件事再说。”
傅清微垂眼:“是。”
穆若水复杂的神情里带上一丝柔软,对着坐在那的傅清微说:“过来,允许你抱一会儿为师。”
傅清微下了一张床,上了另一张床,短短两步的距离,她合衣钻进穆若水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
也不管这个姿势会不会别扭。
穆若水纵着她,温柔地说:“好点了吗?”
傅清微点点头,只要听见她说话就很好了,她仰起脸:“我可以再抱紧一点吗?”
“可以,反正为师不会喘不过来气。”观主有自己的幽默。
傅清微如愿被她逗得笑了一笑,双臂收得更紧了一些,整张脸埋进女人柔软的胸口。
差点没喘过来气,她又稍稍拉开距离。
穆若水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因为只有手指能动,所以在她背上点着画圈以作安慰。
傅清微:“……”
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傅清微:“师尊,你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要强的。”
穆若水坚持用手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拍着拍着傅清微也习惯了这种力道,穆若水又说:“你把脸擡起来一点。”
傅清微从她胸前擡起头,和她四目相对,唇对着唇,几公分的距离。
“再低下去一点。”
傅清微依言照做,穆若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让你受惊了,我……”观主不擅长这种温情的对白,沉吟半天说不出下文,但她的心意已然很明了。
“我知道。”傅清微说。
“嗯,你知道就好。”
穆若水温凉的吻又印在她的前额,这次停留了更久的时间。
傅清微闭着眼在她怀里,不愿去多想只有嘴巴能动的师尊是怎么亲她两次的,迫在眉睫的是让她快点好起来。
希望休养几天就好不是她的谎话。
傅清微小憩了一觉,大约一小时后起了床,先打了水拧了毛巾给穆若水擦洗。
穆若水看起来十分自在,享受她周到的伺候和服务,没有任何全身不遂的恼怒,侧面印证了她这种情况确实是暂时的,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变脸了。
傅清微照例只擦了手和脸,问她:“其他地方要吗?”
总是香香的穆若水:“不用,我下次回去泡澡。”
傅清微彻底松了口气。
甚至很快就能好起来。
傅清微坐在病床前给她剪指甲,这几天她闲着没事每天都有给她剪,一天擦十几次手,帮她做这些日常小事时,能够让她短暂的忘记穆若水生死未卜,只是收好工具包以后,看着她一无所觉的脸,内心是无垠的荒漠。
傅清微每剪一次都擡一次头,穆若水起先配合地和她对视,目光温柔,安抚徒儿惊魂甫定脆弱受伤的心灵。
后来被她看烦了,骂她说:“老驴拉磨都没有你这么能磨蹭。”
傅清微哈哈一笑。
果然加快了速度。
指甲钳被放进成套的小工具包,傅清微用湿巾又给她仔细擦拭了一遍手指。
独卫里传来淋浴声,傅清微洗了一个不算短的时间,迟迟未出来,穆若水就知道自己今晚手的清白保不住了。
观主压下了莫名其妙升起的期待。
傅清微每次下山都会准备换洗的行李,住院后背包被一起送到了病房,她换下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纽扣的睡衣已经不合时宜,直接穿了件盖到大腿的长T恤。
穆若水和她同床共枕这么久,仍然会在看到她雪白的长腿的一瞬间被吸引,然后不自觉地移开眼,免得想入非非。
用凡人的话来说,她其实是个不自知的腿控。
平时睡觉她都很少摸傅清微的腿,不是不喜欢,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乱来。
傅清微掀开她的被子,那双白得发光的长腿连同春光一起掩进了被窝里,又全部涌入她的怀里。
刚洗过澡的傅清微身上又热又凉,颈间散发出沐浴露的清香。
穆若水总能从那些香味里闻见属于她自己的气息,不像任何一种香,就是莫名其妙地吸引她。她现在又闻见了另一种,比吸引更上头,也更让她迷惑不解:“你身上好香,是什么?”
傅清微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玫瑰味吗?是沐浴露吧。”
“不是。”
傅清微配合地把自己的颈窝凑到女人的鼻翼下,让她闻个仔细。
穆若水想不通。
傅清微看着她迷茫的神情,想到一个理论:“会不会是荷尔蒙的味道?”
“什么是荷尔蒙?”
“荷尔蒙就是……”傅清微的声音低下去,小声说,“你喜欢我。”
穆若水缓缓闭眼装死。
傅清微:“喂。”
穆若水又睁开眼,问她:“你能闻见我身上的气味吗?除了……返魂香以外。”
“什么是返魂香?”
底都漏得差不多了,穆若水抿唇给她解释了返魂香是什么,包括闻多了确实对身体不好,可能会致幻,但现在的傅清微已经可以抵御了。
“就是你上次说的会催情的那种香?”
“骗你的。”
“我就知道。”傅清微细细在她颈项的皮肤闻了闻,说,“能闻见其他香气,可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本来就喜欢你。”
穆若水闭了闭眼。
傅清微:“师尊,你可以笑的,我会假装没看到。”
穆若水愈发板起脸。
傅清微才不信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也不信她没有在心中窃喜,嘴硬就嘴硬吧,待会亲着亲着就软了。
傅清微:“师尊,我关灯啦?”
穆若水嗯了声,翘起唇角。
房间啪的一声陷入黑暗,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又涌入室内,不会太过昏暗。
灵管局的特殊病房在四楼,树影和月光在窗前摇动,地面交织斑驳的线条。
傅清微两手捧住女人冰凉的面颊,指节抵着她的下巴,说:“师尊,我要亲你了。”
穆若水:“……”
预想得到今夜会是怎样的发展了,总归是她彻底被动,嘴上也讨不了好。
傅清微抚着她的脸,不依不饶:“可以吗?”
穆若水翕动了一下唇:“可以。”
傅清微便朝她吻了上来,是偶像剧里的吻法,稍稍偏过头,鼻梁压在她的脸颊,唇瓣覆在她的唇瓣,慢慢地抿住女人的上唇,含吮拉扯,到下唇如法炮制。
是一个浅浅的,完全没有深入的吻。
只在唇瓣表面碾磨轻咬,偶尔用舌尖湿润干燥的唇,继续轻贴,绝不探入齿缝一步。
但穆若水的脑子一片混沌。
她不知道傅清微从哪里学来的,抑或是她自学成才,无论是亲吻的深浅,还是她抚摸自己脸颊和头发的手指,都让她耽溺其中。
原来即使不必从她那里汲取甘霖,她也愿意和她这么吻下去。
“师尊,你喜欢我吗?”
“我……”
我不知道。
真的如此吗?
傅清微意料之中等不到她的回答,再次填满了唇缝的间隙。
傅清微不自觉地又亲到了女人的耳朵,这次她胆大包天地在耳垂含了含,可惜光线不明看不到它是否变得通红。
傅清微从她颈侧离开,把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薄薄T恤的身前,接吻产生的变化抵着掌心。
她的手动不了没关系,傅清微会扶着她,她还有手指。
过了会儿,穆若水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触碰到她。
五指立刻有她自己的想法,一张一弛地收束。
傅清微习惯和她侧躺面对面,极近的距离她看不到穆若水的眼神,但是能听到她加快的呼吸。
明明不需要呼吸,却因为她会出现气息不稳。
傅清微拉开她忙了一会儿的手,一个挺身迎了上去,穆若水张口含住了她。
唇瓣温热地裹住,傅清微还没来得及出声。
病房里的床突然吱嘎响了一声。
穆若水没放开,咬着舔了舔,说:“你太激动了。”
傅清微说:“我很难不激动。”
穆若水牙尖不紧不慢地磨着:“也是。”
反正不是她弄响的,她只是一个全身不遂的病人。
但她的嘴不仅能让床响,而且能让傅清微也出声,厉害得很。
傅清微抱着她的脑袋,双手的十指都探入女人流水一般的长发,从左边换到右边,雨露均沾。
不时还要滑下来和穆若水温热的唇瓣接个吻。
她不仅吃自助餐,她还掌控所有的节奏,想如何便如何。
这样的机会一生也没有几次。
穆若水:“你别叫了。”
傅清微:“是床在叫,不是我。”
穆若水:“……床停了,现在是谁在叫?”
傅清微:“师尊你又行了?”
对方沉默,傅清微立马认错。
傅清微这头和女人接着吻,那头握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抚过,寄予厚望。
“师尊……”
穆若水果然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她的指腹撚动着,傅清微和她接吻的节奏断掉。
不多时她大口地呼吸起来。
穆若水整个手掌贴了上去,轻轻地给她推揉,让她别那么快。
傅清微缓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你的手……”
“拜你所赐,手掌能动了。”
穆若水说不好是亲热有效还是被她气的。
收这个徒儿真是她的“福气”。
傅清微自然坚定认为是疗法起效,惊喜道:“这么快?”
穆若水鼻音慵懒地嗯了一声,在月光里瞧着她泫然欲泣的眼尾。
她指尖一挑,再次用指腹贴着滑了滑。
傅清微其实很乖的,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眼尾一点一点地泛红,慢慢蓄上眼泪。
默默地承受她过分的对待。
泪快滑落时,穆若水又换成手掌,缓下来。
傅清微鼻音哽咽:“师尊……”
“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女人漫声应道。
傅清微委屈的泪落下来。
穆若水说:“靠过来,抱着我。”
傅清微贴近她的身体。
穆若水又说:“喂我。”
“……”
她舌尖勾弄,咬着傅清微,含混说:“不准出声。”
傅清微在她上方点点头。
……
慢慢了很久,快只快了不到一分钟。
傅清微抽身躲避不受控制的感觉,穆若水现在完全抱不住她,好言哄道:“别离开我。”
傅清微便不躲了,许久之后仍在她怀里低低啜泣。
“怎么这么乖啊?”
穆若水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
“回去我再奖励你一次。”
“像今天这样的奖励吗?”
“你不喜欢?”
“没有。”傅清微含着泪想:只是受不了身体里积累了好久的在一起爆发。
师尊的玩法越发丰富了,而她完全跟不上,只能仗着年轻身体好。
傅清微一次就累了,然而穆若水不是从前的穆若水,不仅不能善后,还要傅清微来给她擦拭。
傅清微缓了会儿,起来去卫生间先简单清理,出来拿了块毛巾。
穆若水的手被摊在膝头的毛巾上,如她所料的很多,傅清微第一次在灯下看她从自己那里离开的手,漂亮修长的指节像做了一层手膜,亮晶晶的。
傅清微抿唇不语,耳根通红地替她洗去手膜。
这是医院的最后一次,傅清微暗下决心。
她实在不能面对第二次了。
擦手的毛巾和床上垫的一起进了洗手间,傅清微又冲了个澡才出来。
穆若水已经睡了,心口微微起伏平稳地呼吸。
傅清微关了灯睡在她的枕边。
穆若水主动说:“晚安。”
“晚安。”
傅清微没和前几天晚上一样做噩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她蓦然睁开眼,第一时间扭头观察身边的人。
穆若水言简意赅:“活着,别紧张。”
傅清微扶她起来,问:“师尊,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穆若水擡起两条胳膊,说:“进展喜人。”
傅清微喜形于色。
这样看起来最多两天就可以下地了。
穆若水:“为师能恢复得这么快,还得多谢你的身体力行。只是……下次还是回山吧。”
傅清微:“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回想起来,昨夜都有点昏头了,劫后余生的放纵,出格仅此一次。
穆若水:“待会让灵管局把我的猫送回来。”
傅清微说好。
手好了第一时间想的撸猫,也不见她来抱一下自己。
灵管局今天依然没有领导露面,占英也没有醒过来。傅清微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航空箱里一小猫,冲她喵喵叫。
穆若水已在里面问:“是不是我的小猫?”
她语气迫不及待,比第一次醒过来见到傅清微还要情绪外露。
傅清微向送猫的人道了谢,把航空箱拿进来,开门手伸进去接住了小三花。
穆若水坐在病床上翘首以盼。
傅清微抱着小三花从门口走了出来,一只手托起怀里的长毛三花,一只手指向自己:
“你是想要这只小猫咪,还是更想要我这只活好水多的小猫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