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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 正文 第123章 傅清微把她关在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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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傅清微把她关在了屋外。(感谢lit23的深水)

    傅清微一言不发地跟着穆若水回到了道观。

    穆若水见她进了院门,顺手带上门,放下门栓,在原地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眉心,才跟在后面进屋。

    小三花端坐在书桌舔毛,边看傅清微打开衣柜收拾被褥。

    穆若水走进来,眉心紧接着跳了一下,问:“你又干什么?”

    听听这个字:又。

    傅清微顿了一顿,理也不理她,抱着被子和四件套去了对面空置的房间。

    穆若水原先那间屋子长久废弃,打扫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傅清微花了十分钟时间把床单被褥都换了。

    穆若水站在门口,疲惫地心想:只要不是离家出走都行,她想睡这就睡这吧。

    傅清微最后一次回到卧室,穆若水习惯性跟在她的身后。

    一脚没迈过门槛,差点脸撞门上。

    傅清微砰的一声关上门,穆若水碰了一鼻子灰。

    “这是我的房间。”

    傅清微走到窗边,关上窗户,从缝隙里看女人的脸,冰冷道:“你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砰——

    最后一丝缝也没了。

    徒留观主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的冷风中。

    穆观主往后退了半步,看了看门窗紧闭的现状,后知后觉一件事——

    傅清微把她关在了屋外。

    她还把猫带走了。

    简直岂有此理!

    穆若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转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气归气,理归理,那本来就是傅清微的房间,是她习以为常,一直赖在对方的屋子里睡,还把主人数次吃干抹净不认账。

    分房就分房睡一夜,恰好给彼此空间冷静一下。

    傅清微没什么要冷静的,怒火中烧,已经在穆若水的错误操作下接连上了几个台阶,自己哄不好自己的那种。

    当夜傅清微和猫睡的。

    小三花有奶便是娘,房间里有罐罐,她都没察觉少了个姥姥,在姥姥的位置呼呼大睡。

    穆若水开着窗户,观察对面的情况。

    万一还有回去睡的机会呢?傅清微的心那么软,身子也那么软,水那么多,没有自己她睡得着吗?

    没过几分钟,傅清微房间的灯灭了,道观里跟着暗下来,只有一地银月。

    她睡得着。

    她一个正青春的女大有什么睡不着的?少了穆若水来回折腾她,她早早地去见了周公。

    穆若水:“……”

    她气得关了窗户,躺进傅清微给她铺好的床铺里,手底下摸着柔软的被衾。

    生气还给她铺床,生怕她着凉,她好爱她。

    算了。

    穆若水又起来把窗户打开了。

    和傅清微在一起这么久,她已经养成了睡眠的习惯,可她夜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连胸腔都是空荡荡的难挨,方明白她没有养成像人类一样睡觉,只是习惯了在傅清微身边睡着。

    穆若水坐起来,墨发及腰,披着松散的青袍,月光绕床沿照了满身。

    她推门而出,逗了会儿睡觉的小貍花,收获了猫猫的一个白眼,如果它会翻白眼的话。

    在傅清微的窗前逗留十分钟,门前逗留五分钟,试图推门但被从里面反锁,纹丝不动,遂出道观而走。

    今夜山里的动物都没能睡个好觉。

    快天明时,穆若水从上方落进院子里,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伪装出她老老实实睡了一宿的样子。

    傅清微被从身上跳过去的小三花踩醒了,她拿过手机一看,再有几分钟闹铃就要响了,干脆起来了,掩面打了个哈欠,走到窗前。

    刚开了一半窗户,就看见对面窗前不经意路过的女人身影,刚好留给她一个侧脸。

    容色姣好,薄雾里看美人,更有一番风韵。

    傅清微面无表情地开了窗,挪开了视线。

    她走到对面目光捕捉不到的地方,才擡手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美人计罢了,她绝不上当!

    两人同时打开门,在院子里不期而遇。

    穆若水眉眼绽笑:“早上好。”

    傅清微:“早。”

    她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长剑,示意她要去练功了,没打招呼就离开了。

    穆若水蹙眉:“……”

    怎么回事?都第二天了,她怎么还在闹别扭?

    穆若水扬声:“你早饭想吃什么?”

    傅清微头也没回,一路消失在了林中。

    穆观主此刻仍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为就是寻常闹脾气,自己随便示好一下她就能熟练地哄好自己,云开雾散。

    她擀了馄饨皮,包好了鸡汁馄饨,在傅清微踏进院门的时候下锅,出声道:“今天早饭吃馄饨,为师亲手包的。”

    “谢谢师尊。”

    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道厨房,穆若水听她的口吻有些客气。

    傅清微已经进去放剑洗手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等饭。

    再生气也不能不吃饭,更不能浪费粮食。

    徒儿自然没有立场知道师傅的事,那师傅也不该对徒儿动手动脚,举止暧昧。

    在昨夜之前,傅清微从来不觉得暧昧令人受尽委屈,她自得其乐,师尊想如何就如何,只有她心里有她就好,是什么情都好,她可以等到她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

    但现在变了,她以情待她,师尊又是怎样看待她?占尽便宜不想负责就算了,连基本的互相尊重都没有,哄都不哄,擡师长的辈分压她。有事瞒她的时候讲尊师重道,上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为老不尊?

    既然她那么想当师徒,要她恪守本分,她就遂她的愿。

    “怎么样?”穆若水尽量找话题,期待地问。

    傅清微用勺子喝了一口汤。

    “很好吃,谢谢师尊。”

    “你还没吃呢。”

    “我相信师尊的手艺。”傅清微露出一个笑容。

    说实话她现在连笑都勉强,所以唇角弧度只是勾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

    穆若水的热情被浇灭,瞬间也变得兴致缺缺。

    “那你吃吧,为师去散散步。”

    刚入睡的小动物们又被真人吵醒了。

    穆若水回到道观,傅清微的身影又不见了,碗也洗了,整齐地摆在厨房里,应该是练功去了。

    穆若水走进她的房间,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闻着她的气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午饭也多花了心思准备。

    傅清微还是那副活人微死的样子,好吃但不走心。

    穆若水一天散三次步,满山的动物鸡犬不宁。

    傅清微将穆若水拦在房门外:“今晚我们还是各睡各的。”

    穆若水若无其事:“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了?我拿个东西。”

    “拿什么?我帮你。”

    “你不知道放在哪。”

    “房间里哪样东西是你收拾的?”

    “……”穆若水指了指正襟危坐在书桌看热闹的小三花,说,“把猫给我。”

    傅清微大度地给她端了过来。

    “还要什么?”

    “你。”穆若水冲动地脱口而出,不会跳动的心竟然怀了几分忐忑。

    傅清微笑了,那个笑容能看出一开始是真心的,由内而外散发的快乐,继而演变成穆若水白日见了好几次,讨厌的那种客气淡淡的笑。

    “师尊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穆若水一言不发,抱着猫转身走了。

    傅清微在她身后关上了门,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穆若水又停住了脚步回头,把脸埋进了猫猫软绵绵的肚子里。

    徒儿这次好像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穆若水的脸擡起来,夜幕下眼圈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神情前所未有的茫然。

    ……不理就不理。

    穆若水心高气傲,想着想着便下定了决心,现在猫都在自己这边,看谁先忍不住服软。

    翌日一早,远方刚露出鱼肚白。

    她去敲傅清微的房门,傅清微困得迷迷糊糊,一身睡衣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师尊有什么事吗?”

    穆若水视线掠过她睡衣领口奶白的肌肤,直直盯着她几个小时没见到的脸,瞳仁深处藏着浓浓的依恋,问:“你来山上这么久了,都没有正经看过日出,要不要一起去看日出?”

    “我必须要去吗?”

    “……不是。”

    “那我想继续睡觉,可以吗?”

    “可以。”

    傅清微说着便关上门,穆若水用手挡住,她的动作太突然,傅清微没关上才发现她的手夹在门缝里。

    穆若水吃痛般生疏地嘶了一声。

    苦肉计。

    傅清微忍住自己心疼她,嘘寒问暖的冲动,把她的手推了出去。

    苦肉计失败。

    诚如傅清微所说的,山上的生活有些闷,千篇一律地练功打坐,绝大多数时间二人都是各干各的,穆若水看书做饭,傅清微练功吃饭。

    先前两人还能调情充当生活的调剂,夜晚激情运动,发泄过多的爱意和体力。

    现在两人除了日常必要交流外,谁也不理谁,互相不说话。

    穆若水热脸贴了几次冷屁股后,自己个也关起门生闷气。

    两只猫察言观色,都不在院子里玩了,一块跑林子里撒丫子闹腾,眼不见人类为净。

    少了彼此的温情,道观里冷得像块冰,山林幽幽,四周永远空无一人的寂静能让任何一个现代人发疯。

    傅清微走到躺在藤椅上的女人面前,宣布说:“我要下山。”

    穆若水:“你要走了?”

    傅清微:“散心,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闹归闹,误会是不能故意制造的。

    穆若水不紧不慢但一直在行动,人已到了后院门口。

    “走吧,你不是说想看电影?”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傅清微嘟囔,“电影都要下映了。”

    “我帮你看过了,还在放映。”穆若水耳朵尖,回答她道。

    傅清微这颗柔软的心肠立刻就被软化了许多,差点想当场原谅她。她强迫自己硬气起来,问:“你就这么想和我看电影吗?”

    穆若水就坡下驴:“是。”

    傅清微:“这可是你要求的。”

    穆若水:“是我想看。”

    人间的小情侣看电影都会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穆若水就是冲这个去的。

    她们已经冷战十天了,这十天理所当然的,傅清微没有让她碰一根手指头,别说亲她抱她了,连多看几眼都看不到。

    傅清微白天早出晚归,到点就关门睡觉,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

    下山的路穆若水特意用走的,没有飞,她的手从宽袖里伸出来,勾过尾指,去牵傅清微的手。

    傅清微让她牵了一会儿,过后挣开了。

    没办法她自己也想她,只好先解解馋,再继续和她划清界限。

    她有种预感,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她们俩都是。

    两人并肩沉默下山,进了车内狭小的空间,氛围就像是干柴瞬间点燃,对视都会擦出不寻常的火花。

    傅清微先系好了安全带,穆若水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等她动不了了,一手按在她的大腿,倾身过来吻她。

    还没亲上来,呼在唇瓣的气息便已滚烫。

    傅清微千钧一发之际偏开头,避开了她的吻,落在脸颊。

    她撩了撩自己因为这个动作散落的长发到耳后,按捺住心跳,镇定地问:“你干什么?”

    穆若水仍停留在极近的距离,盯着她的眼睛:“我想吻你。”

    “为什么想要吻我?”

    “想就是想。”穆若水碰到她的唇角,被抵着肩膀推开,尝到一点比完全没有尝到的滋味更折磨。

    她舔了舔自己愈发口干舌燥的唇。

    傅清微给她扣好安全带,不顾她在自己脸上忍不住偷了个香,板起脸说:“我要开车了,不要打扰我。”

    穆若水坐在副驾驶里不打扰她,满脑子全是她。

    “我要喝水。”

    穆若水给她拧开了矿泉水瓶盖递过去,傅清微一手握着方向盘,单手喝水。

    因为目视前方动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随意潇洒,穆若水从她衬衣挽起的袖口,下移到她线条性感的小臂,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

    从手指掠过她喉骨吞咽的弧度,她喝完水以后唇瓣残留的晶莹水珠。

    穆若水伸出手,指背擦过她的唇,接去了那些湿润,慢慢含进自己嘴里。

    余光捕捉到的傅清微:“……”

    怎么会有人都这么爱她,却死活不肯承认她爱我?

    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

    傅清微把她们的第一站定在电影院。

    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两人走过来,商场外面常有卖应季水果的小贩,傅清微看老奶奶年纪大,动了恻隐之心。

    穆若水正在给她小程序买奶茶,回头便见她停在地面的小摊前,拣了几个石榴装进袋子,老奶奶还颤巍巍送了她一个,花白发,老鸡皮,身形佝偻,老得不像话。

    再老去一点,她就要死了。

    年轻貌美的傅清微站在她跟前,对比鲜明。

    穆若水别开脸没有再看。

    今天是周末,点单的人太多,傅清微走过来牵住穆若水的手腕,两人一起把石榴放回车里,再回来等奶茶做好。

    穆若水不爱喝奶茶,傅清微也不热衷,两人却点了一杯,仿佛什么情侣必备单品。

    穆若水拿在手里,并肩走进了电影院。

    电影选的是傅清微喜欢并期待已久的,在最后一排入座以后,傅清微把奶茶放扶手中间,聚精会神地看起了电影。

    这部电影已经上映很久了,所以放映厅的人并不多,这一排只有她们两个。

    银幕光影明暗交替,穆若水的指尖也在交替,一点一点爬上傅清微的手背。

    从上方探入她的指缝,扣住她的五指。

    傅清微的眉毛动了动,由她去。

    她的肩膀上长出一个师尊。

    许久没和她亲密接触的穆若水变得很粘人,甚至小鸟依人。

    中央的扶手阻止她黏着傅清微,被推了上去,奶茶也换到旁边,师尊的身体贴上她的手臂,丰满柔软地挤压着。

    傅清微的胳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没有知觉。

    女人开始亲吻她小巧如玉的耳垂,含在舌尖打转。

    傅清微敏感地颤了颤身子。

    然后告诉她:“这里有监控。”

    穆若水:“?”

    傅清微:“就是你现在做的事都会被别人看到。”

    穆若水:“……”

    人类竟如此狡诈。

    傅清微舒了口气,见她吃瘪的样子又觉得好笑,翻过手心轻轻反握住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穆若水低眸瞧了瞧二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勾起唇角,继续枕着傅清微的肩膀看电影。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几天都是靠白天傅清微不在她进房补觉,哪有人在身边睡得安稳。

    醒时放映厅灯光大亮。

    傅清微:“已经是第二场散场了。”

    可惜观主听不懂。

    穆若水茫然地眨眼,神色懵懂:“什么?”

    这样可爱的观主放在以前会被她亲死。

    “没什么。”傅清微忍住亲吻她的第一欲望,看向出口方向,淡道,“我们该走了。”

    “好。”

    傅清微的温情只维持在放映厅,一出门就挣开了穆若水的手指,保持距离地牵住了她的手腕。

    去超市采购也是如此,不远离更不主动靠近。

    穆若水挨不住,非要牵她的手。

    傅清微冷漠:“没有哪对师徒天天牵手,还十指相扣的。”

    穆若水示弱:“可是我想。”

    傅清微无情道:“那你就想着。”

    穆若水想生她的气,可这段时间在山上斗气差不多了,一来她气不动,二来傅清微不吃这套了。以前自己一生气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哄她,现在她都气了快半个月了,傅清微无动于衷。

    她不喜欢这样。

    她不要她的眼睛里看着她冷冰冰的。

    她要她爱自己。

    穆若水走在她身边,悄悄将脸侧向一边,假装在看货物架的商品,掩饰自己突然泛红的眼眶。

    *

    当夜。

    “我错了。”傅清微擡手关门前,穆若水强行挤进她的房间里,第一句话开口就是道歉,不遮不掩。

    “你错在哪里?”傅清微一只手仍扶着门沿,看向已经进屋的女人。

    “我不该把魔气的事告诉岁已寒不告诉你,她算什么?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傅清微关上了其中一扇门。

    “还有呢?”

    “我不该和你赌气,那天让你回来的时候没有哄你,我不是有意的,刚拔除魔气我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向你道歉。”

    傅清微把两扇门都关上了。

    她转身面向穆若水。

    “还有吗?”

    穆若水静了一会儿。

    “我很想你,算吗?”

    “算。”傅清微心情颇好地扬了扬唇,向她走近,启唇,“那……还有吗?”

    “可以先亲一下再说吗?”穆若水目光胶着在她开合的薄唇,问道。

    “你从哪里学来的?”傅清微震惊。

    “需要学吗?”

    “不需要。”傅清微喃喃着,已经被近在咫尺的女人伸手勾过了后腰,落入她怀里的同时撞入了一双漆黑如墨的乌瞳里,深邃幽远。

    穆若水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唇,手指抚着她的脸,充满爱意地吻她。

    傅清微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意可以具象化。

    不用费尽心机去观察细枝末节,只要她想释放给她,她就能知道。

    “我要你。”

    女人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

    傅清微被亲得七荤八素,热恋的荷尔蒙冲昏了理智,她圈着女人的腰肢和她拥吻,被她带到了床上。

    ……

    小三花在屋外待了半宿,后半夜贴边溜门缝钻了进去,团在书桌的椅子里睡了。

    第一缕清风吹乱桌上的书页,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一只粉色的小猫爪子按在书上,又闪现到了傅清微的脸上,整只猫趴在她的胸口。

    傅清微因为呼吸不畅醒了过来,脑子一片混乱,闪过很多荒唐的画面,同时腰肢也传来一阵酸意。

    傅清微伸手挠着小三花的下巴,在它的呼噜声中暂作休息和放空。

    过后起床,习惯性走进卫生间洗漱,第一眼先看向镜子里。

    傅清微:“……”

    最近的蚊子可真毒啊。

    师尊昨晚下口是一点都不顾及吗?看看她这脖子、锁骨,还有胸口,还有……

    傅清微换长裤的时候顺便低头瞧了瞧,全是她留下的吻痕。

    罪魁祸首已经不在房里了。

    傅清微穿好衣服出去找她,女人正散着外袍在院子里掬竹管里的山泉水洗脸,半弯着腰。

    她身段好,举手投足静雅柔美,都像一幅画,只要她不开口。

    傅清微耐心地等她洗完脸净过手,转身之后才轻声问她:“师尊,你看我身上这些?”

    “什么?”

    傅清微就知道她会装傻,当场宽衣,解开衣领给她看。

    “这些,还有下面那些,难道都是蚊子咬的吗?”

    穆若水上下一扫,挑眉:“有没有可能,你全身都被蚊子咬了?”

    昨晚她握着自己的脚踝,按着她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吃饱喝足又不认账了!

    傅清微直接说:“敢问道观里的蚊子是不是姓穆?”

    “这为师就不知道了。”

    “你是主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观里那么多蚊子,岂都轮得到我管?”

    “那就请姓穆的那只管好你自己!”

    晚上傅清微用完晚饭后就进屋把门锁上了,门窗紧闭,徒留穆观主在屋外束手无策,插翅也难进。